第二章 系统觉醒
“官爷儿，您慈悲开恩行行好，小孩子吃这玩意儿不消化，夜里痛得叫生叫死，只求您慈悲开恩施舍一小把米，给孩子尝尝米味儿，润润肠子吧。”
不多时，戎州府城北封控二区，一户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当中，一个瘦骨嶙峋、佝腰驼背的老汉冲原主苦苦哀求的画面，便从燕十五脑海中飞闪而过。
“王八蛋！连平民老百姓这点保命饭都要贪污克扣！”
“姓范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废话不多说。明日辰时，我再来此处，取该取的东西。但凡少了一分一厘，或者仍旧说滥竽充数，这个口袋，就将出现在陈府尹和言柬司的面前。我燕某人既说得出，便做得到！”
……
紧接着，原主在茅草屋中愤怒痛骂、在长街上纵马狂奔、在弘宝教戎州分教传教左副使范建府门前喊话威胁等画面依次闪过。
看到这里，燕十五基本算是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被谁算计灭口的了。
原来，在遭到府尹千金退婚之后，为了出尽心中那口恶气，始终无法成功聚炁的原主，便打算曲线救国，考取功名，想要凭借贡生身份入学神都堂，成为与陈温让平起平坐的同窗。
可是，眼见秋闱之日近在眼前，不料一场不明红眼灾疫却突如其来，迅速席卷全府。
到了这一步，左不过是考不了试，无法成功出气，燕十五倒也不至于丢掉小命。
可是言柬司带着皇令来戎封府之后，城中新增感染的病患不见其少，反而日甚一日。这种情况下，州府那头人手本就不足。
屋漏更逢连夜雨。
红眼灾疫发生不久之后，一夜之间，布政使沈抚突然携带三十万两赈灾白银不翼而逃。一大批牵连甚广的可能的嫌疑人，纷纷被紧急关押处置，这下人手就更加紧张短缺。
于是，一大批文职也被打发去了一线。这其中自然就包括，自从退婚事件之后，就频频被针对打压的燕十五。
本来，他也可以像大多数衙役那样做做样子，随便在封控区边上转一圈，然后就在繁华闹热依旧的内城里头，寻个莺声燕语的风流之地坐下，愉快地“摘花采蜜”，“见缝插针”。
可是，作为一个热血未凉的青年，能够亲自为困苦百姓做点实事，原主义不容辞。
与旁人的懈怠划水不同，燕十五坚决贯彻执行州府规定，每日准时准点前往弘宝教戎州分教教坛，领取定额口粮，然后再策马奔北，赶去封控二区挨家挨户发放赈灾口粮。
昨日，在意外发现赈灾口粮竟然被弘宝教掉包之后，年轻气盛的他，竟然怒火冲天地，跑去对方教坛门口撂下了一番狠话。
尽管当场并未直接起冲突，但这仇怨却是结上了。
果然，燕十五很快看到：原主离开副使府还不到半个时辰，紧接着就接到了州府张衙役派送上门来的，要他立刻赶去北郊义庄处置发狂红眼灾疫病人的消息。
这本是不属于原主的分内之事。但是，由于他平日里热心肯干，许多这样的事便都被摊派了过来。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再收到这种消息，原主自己也并未觉得奇怪。
他当即领命，策马赶到现场，出手制止那个两眼发红，正乱嚷乱吼，状同疯牛，将北郊义庄闹得一团糟的灾疫病患。
怎料，原主才刚钳住那人肩膀，一把呛人的白色粉末，便冲他撒了个满嘴满鼻。
接下来，便是他和那个当时还未死去的女子进行剧烈运动，不可描述的那些画面了。
再然后，就是燕十五自己察觉不对，睁眼醒来了。
“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尽管终于弄懂了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可是，燕十五那对紧皱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
他心里依然想不大明白，弘宝教为什么要以这样一种颇为繁琐复杂的方式来杀自己呢？
——先要将自己骗到这北郊义庄，然后再安排了一个女子和自己那啥。
难不成，对方就没有其他更为简单直接的法子了吗？
而且，现在自己还活得好好生生的。倘若弘宝教晓得了，多半会再次动手的。到时候，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燕十五不禁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右面一个半洞开着的窗边，探头探脑地左右观察了好一阵，确定这义庄外边并无人盯梢，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却仍旧犯难。
如果没记错的话，弘宝教可是大弘王朝国教。范建，虽然只是一个戎州分教的副使，还代表不了整个教派，但其实力与背景也不容小觑。
而自己呢？这才刚刚穿越过来，别说什么金手指了，就是连个起码的靠山与背景都没有。在这个一穷二白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个实力不俗的敌手，倒是颇为棘手，令人头痛的。
“哎，这原主也真是的。帮助平民百姓虽是好心，但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嘛。你这样莽莽撞撞地直接去堵人家门口，一番喊话威胁，不是摆明了叫人把你做掉嘛。”
燕十五忍不住再一次无奈地摇头叹气起来，心中忽然却想到了什么，眼神蓦地一亮。
“我自己一时半会儿确实是对付不了范建的，那找人帮忙呢？”他心中很快闪过一些人影。
小姨能为自己攀上陈府尹那门不简单的亲事，想必是有些自己并不知晓的背景的。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小姨和自己相依为命多年，两人关系足够亲，对方肯定会愿意出手帮忙的。
但眼下关键的问题是，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姨，从去年三月一直到现在，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连半个踪影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想出个似乎可行的法子却没用，燕十五颇为可惜地摇了摇脑袋。
接着，他很快又将算盘打到了陈府尹身上。
记忆中，陈府尹似乎本来就和弘宝教不大对付。
但是，那是属于州府和教坛暗里的党争。
倘若自己真成了他的女婿，对方或许还愿意借题发挥，出手干预。
而现在嘛，哼，实在是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就要退婚的前女婿，去把暗斗挑明，反而落人口舌。
又是一条死路！
【叮！宿主灵魂碎片已完成融合，即将解除第一道天道封印！】
就在燕十五再次发出一声长叹，只感觉无论是自己还是旁人，都不大靠得住之时，他脑海深处却突然传出这样一道声音。
“系统！是系统！天无绝人之路！小爷我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哈哈哈哈哈——！”
燕十五像是个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直冒绿光，振奋得将一对拳头用力握了又握。
不多时，戎州府城北封控二区，一户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当中，一个瘦骨嶙峋、佝腰驼背的老汉冲原主苦苦哀求的画面，便从燕十五脑海中飞闪而过。
“王八蛋！连平民老百姓这点保命饭都要贪污克扣！”
“姓范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废话不多说。明日辰时，我再来此处，取该取的东西。但凡少了一分一厘，或者仍旧说滥竽充数，这个口袋，就将出现在陈府尹和言柬司的面前。我燕某人既说得出，便做得到！”
……
紧接着，原主在茅草屋中愤怒痛骂、在长街上纵马狂奔、在弘宝教戎州分教传教左副使范建府门前喊话威胁等画面依次闪过。
看到这里，燕十五基本算是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被谁算计灭口的了。
原来，在遭到府尹千金退婚之后，为了出尽心中那口恶气，始终无法成功聚炁的原主，便打算曲线救国，考取功名，想要凭借贡生身份入学神都堂，成为与陈温让平起平坐的同窗。
可是，眼见秋闱之日近在眼前，不料一场不明红眼灾疫却突如其来，迅速席卷全府。
到了这一步，左不过是考不了试，无法成功出气，燕十五倒也不至于丢掉小命。
可是言柬司带着皇令来戎封府之后，城中新增感染的病患不见其少，反而日甚一日。这种情况下，州府那头人手本就不足。
屋漏更逢连夜雨。
红眼灾疫发生不久之后，一夜之间，布政使沈抚突然携带三十万两赈灾白银不翼而逃。一大批牵连甚广的可能的嫌疑人，纷纷被紧急关押处置，这下人手就更加紧张短缺。
于是，一大批文职也被打发去了一线。这其中自然就包括，自从退婚事件之后，就频频被针对打压的燕十五。
本来，他也可以像大多数衙役那样做做样子，随便在封控区边上转一圈，然后就在繁华闹热依旧的内城里头，寻个莺声燕语的风流之地坐下，愉快地“摘花采蜜”，“见缝插针”。
可是，作为一个热血未凉的青年，能够亲自为困苦百姓做点实事，原主义不容辞。
与旁人的懈怠划水不同，燕十五坚决贯彻执行州府规定，每日准时准点前往弘宝教戎州分教教坛，领取定额口粮，然后再策马奔北，赶去封控二区挨家挨户发放赈灾口粮。
昨日，在意外发现赈灾口粮竟然被弘宝教掉包之后，年轻气盛的他，竟然怒火冲天地，跑去对方教坛门口撂下了一番狠话。
尽管当场并未直接起冲突，但这仇怨却是结上了。
果然，燕十五很快看到：原主离开副使府还不到半个时辰，紧接着就接到了州府张衙役派送上门来的，要他立刻赶去北郊义庄处置发狂红眼灾疫病人的消息。
这本是不属于原主的分内之事。但是，由于他平日里热心肯干，许多这样的事便都被摊派了过来。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再收到这种消息，原主自己也并未觉得奇怪。
他当即领命，策马赶到现场，出手制止那个两眼发红，正乱嚷乱吼，状同疯牛，将北郊义庄闹得一团糟的灾疫病患。
怎料，原主才刚钳住那人肩膀，一把呛人的白色粉末，便冲他撒了个满嘴满鼻。
接下来，便是他和那个当时还未死去的女子进行剧烈运动，不可描述的那些画面了。
再然后，就是燕十五自己察觉不对，睁眼醒来了。
“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尽管终于弄懂了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可是，燕十五那对紧皱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
他心里依然想不大明白，弘宝教为什么要以这样一种颇为繁琐复杂的方式来杀自己呢？
——先要将自己骗到这北郊义庄，然后再安排了一个女子和自己那啥。
难不成，对方就没有其他更为简单直接的法子了吗？
而且，现在自己还活得好好生生的。倘若弘宝教晓得了，多半会再次动手的。到时候，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燕十五不禁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右面一个半洞开着的窗边，探头探脑地左右观察了好一阵，确定这义庄外边并无人盯梢，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却仍旧犯难。
如果没记错的话，弘宝教可是大弘王朝国教。范建，虽然只是一个戎州分教的副使，还代表不了整个教派，但其实力与背景也不容小觑。
而自己呢？这才刚刚穿越过来，别说什么金手指了，就是连个起码的靠山与背景都没有。在这个一穷二白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个实力不俗的敌手，倒是颇为棘手，令人头痛的。
“哎，这原主也真是的。帮助平民百姓虽是好心，但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嘛。你这样莽莽撞撞地直接去堵人家门口，一番喊话威胁，不是摆明了叫人把你做掉嘛。”
燕十五忍不住再一次无奈地摇头叹气起来，心中忽然却想到了什么，眼神蓦地一亮。
“我自己一时半会儿确实是对付不了范建的，那找人帮忙呢？”他心中很快闪过一些人影。
小姨能为自己攀上陈府尹那门不简单的亲事，想必是有些自己并不知晓的背景的。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小姨和自己相依为命多年，两人关系足够亲，对方肯定会愿意出手帮忙的。
但眼下关键的问题是，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姨，从去年三月一直到现在，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连半个踪影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想出个似乎可行的法子却没用，燕十五颇为可惜地摇了摇脑袋。
接着，他很快又将算盘打到了陈府尹身上。
记忆中，陈府尹似乎本来就和弘宝教不大对付。
但是，那是属于州府和教坛暗里的党争。
倘若自己真成了他的女婿，对方或许还愿意借题发挥，出手干预。
而现在嘛，哼，实在是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就要退婚的前女婿，去把暗斗挑明，反而落人口舌。
又是一条死路！
【叮！宿主灵魂碎片已完成融合，即将解除第一道天道封印！】
就在燕十五再次发出一声长叹，只感觉无论是自己还是旁人，都不大靠得住之时，他脑海深处却突然传出这样一道声音。
“系统！是系统！天无绝人之路！小爷我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哈哈哈哈哈——！”
燕十五像是个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直冒绿光，振奋得将一对拳头用力握了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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