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配谈恋爱
秦奋见打招呼的是一个圆脸女生，比邓小娅矮半头，身材微胖，穿一件荷叶领小碎花衬衣，卡其布黑裤子，塑料凉鞋里穿一双白色袜子，九十年代初经典又让后世迷惑的打扮。
“佳琪，”邓小娅有点尴尬，指指秦奋，“我弟弟的同桌秦奋，王老师安排我辅导他和我弟弟功课。”
“我是魏佳琪，小娅同桌，”魏佳琪不等邓小娅介绍，先自我介绍，主要是太好奇了，“师弟你变的我认不出来了啊。”
她想起秦奋第一次找邓小娅时，可没现在穿着的帅气。
秦奋点点头。“嗯，我知道自己最近变帅了。”
魏佳琪张张嘴，秦奋帅是没问题，没想到他会自夸，还夸的很自然。
“佳琪同学，我请你看录像吧，《魔鬼终结者2》挺劲爆的。”
“为什么？我没辅导你功课，受之有愧。”
“你和小娅同桌，这个面子应该给的。”
魏佳琪捂着嘴笑。“师弟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她指指远处一家服装店铺，和邓小娅耳语一句，挥手再见，“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妈肯定等冒火了。”
走四五步，魏佳琪回头挤挤眼：“小娅你和师弟玩吧，我会保密的。”
见魏佳琪走远，邓小娅松了一口气。“佳琪和我同桌，说保密肯定会保密了。”
“以我对佳琪同学的观察，她说保密就等于不保密。”秦奋泼了一瓢冷水。
邓小娅跺着脚在原地转了三圈。“坏了，明天全校都知道我们恋爱了。”
去美食巷解决午饭的路上，邓小娅噘着嘴，也不牵秦奋的手，兴致明显不高。
秦奋则一点反应没有，伸着脖子转着头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牌。
“大叔，你一点不担心吗？”邓小娅眨巴着大眼睛。
“小妹，这件事的核心点不在谈恋爱，而在考试，你考上清华，我考上华工大，学校有高考绩效，咱们不就成恋爱促进学习的典型了吗？”
秦奋拨弄拨弄她的头发，手感怪不错呢。
邓小娅整理整理弄乱的头发，歪头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心里轻松不少，脸上笑容浮现，又牵住秦奋的手蹦蹦跳跳。
“这么好糊弄，果然情商和智商不对版。”秦奋笑着叹一口气。
两人选了一家肥肠粉店，点了两碗红汤肥肠粉。
“期中你能考到年级前2名吧？”秦奋将筷子递过去。
“能的。”邓小娅接过筷子，“你呢？”
“我给周岩立的目标是期中进年级前20，数学超100分，周岩说只要数学超90就行，年级排名可以不管，我觉得有你辅导，数学问题不大。”
“嗯嗯，”邓小娅自信地答应着，将自己碗里的肥肠夹到秦奋碗里，“以后我辅导的时候，你不许再胡思乱想。”
“如果进步明显，是不是该奖励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请你吃饭？”
秦奋摇摇头，贴着邓小娅耳朵说了一句。
邓小娅满脸通红，伸手掐了他一下。“不行，你做梦吧。”
说笑着吃过饭，从市百货大楼取了新买的自行车，两人并排着骑行回学校。
秦奋把自行车停到宿舍走廊上，舍友们刚吃过饭，都冲出宿舍来围观自行车。
“老吴，我们去操场试试。”许广涛握着车把，招呼吴明远。
吴明远平时也没骑过这么好的自行车，当即答应。两人都不和秦奋打招呼，推着自行车就走。秦奋走后面喊：“搞坏了，你们给老子赔！”
一回头，见邓晓波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一起去玩？”
秦奋预感到邓晓波有话说。
“秦哥，我想和你说几句。”
秦奋看看走廊上聊天说笑的学生，点点头，走进宿舍，关上门。靠门下铺，那个难见人影的李东强，此时依然踪影不见，估计又是到教室修行去了。
两人走到桌子边，秦奋坐在自己铺位上，正要开口，邓晓波拉过椅子坐下。
“秦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姐恋爱？”
“为什么这么说？”秦奋摸不准邓晓波的意图，说的模棱两可。
“中午我去女生宿舍楼找我姐，魏佳琪告诉我，她看见你和我姐在看录像，我姐还牵着你的手。”
秦奋心说，果然魏佳琪脑子里没有保密这两字。
“我和你姐确实在恋爱，有一段时间了吧，晓波你不愿意？”
“嗨，我当然愿意，你和我姐好上了，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层，不过我爸说打断腿是真的会动手，所以……”
邓晓波欲言又止。
秦奋从兜里掏出20块钱，放到邓晓波手中。“拿去买两盒磁带。”
“所以，我们可以让张博文背锅，他不是老给我姐写纸条吗，对我还他妈一副臭嘴脸，比秦哥你差远了。”
与此同时，在高三（一）班外的走廊上，班长张博文把护栏都快锤烂了。
“我特么写了三年纸条，抵不上秦奋几句话，这是为什么！”
“小娅从来不正眼看我，能和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她怎么去牵秦奋的手啊！”
“我比秦奋高大英俊，家庭背景比他好，成绩排名比他高，小娅凭什么不喜欢我，嗷……”
魏佳琪没想到张博文反应会如此激烈。
“班长，小娅既然和你没缘分，你换一个人追呗，或许上了大学，你的缘分挡都挡不住。”
张博文油盐不进，脑子里反反复复纠结一个问题，凭什么自己就输给了秦奋？他一想到魏佳琪说的邓小娅在秦奋面前深情的样子，心就一阵阵绞痛。
“佳琪，你说说小娅到底喜欢秦奋哪一点？”
“我不是小娅，我怎么知道嘛。”
“你把自己当成小娅行不行？”张博文苦苦哀求。
看着班长可怜的样子，魏佳琪不禁生出同情，她确实不知道邓小娅为什么喜欢低年级的男生，但从自己的角度，她是知道答案的。
“我……觉得秦奋说话挺有趣的，性格也好，和谁都能说上话。”
但魏佳琪的“答案”立即被张博文贴脸怼了回去：“我不有趣？我性格不好？我和谁说不上话？”
看着张博文有点扭曲的脸，魏佳琪心说你神经病吧，我要是小娅，我能喜欢你才怪。
她后悔没管住嘴，现在只想早点开溜。“班长，我得回去午休了。”
张博文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呢。”
魏佳琪气得推他。“张博文你快放手！”
两人正拉拉扯扯时，楼梯口有人大声喝问：“你们在干什么！”
张博文松开手，见教导处李主任站在楼梯口，杀气扑面而来。
李主任刚才去教学楼各教室溜达，通过察看各教室锁门情况，偷偷侦察学生恋爱，假期空无一人的教室最适合偷偷卿卿我我了。
刚上二楼就看见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李主任很是上火，大步走过去。
“学校禁止恋爱，你们拿学校规定是纸糊的！”
魏佳琪整理整理衣角，低头小声说：“我没有恋爱！”
自我认证高大帅气的张博文，听李主任怀疑自己和魏佳琪恋爱，心里很是不爽，如果说他和邓小娅恋爱还，和魏好佳琪，怎么可能嘛！
“要恋爱，我也不会找魏佳琪啊！”
这是一句真话，但他忽略了真话最容易伤人。
魏佳琪当即瞪了张博文一眼，心说没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
“李主任，我们班谈恋爱的是邓小娅和高二（五）班的秦奋，不信你可以问魏佳琪……喂，佳琪，佳琪你怎么走了？”
张博文抓抓脑袋，不知道魏佳琪怎么突然就走了。
李主任问了张博文几句，见他确实不像和刚才的女生谈恋爱，教导几句去上面楼层巡逻了。
张博文站在走廊上，凭栏远眺，越眺越气：秦奋凭什么追到邓小娅！
这个问题他不好问邓小娅，女生宿舍楼的宿管大妈很厉害，眼光可以杀人，更重要的是，魏佳琪回到宿舍，肯定把刚才的事和邓小娅说了，邓小娅才不会下楼见他。
只能回男生宿舍拷问秦奋了。
自从班主任王华清同意邓小娅给弟弟和秦奋辅导数学，张博文就特意侦察过秦奋住哪个宿舍。他回到男生宿舍大院，直奔203号寝室。
张博文礼节性敲敲门，不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
屋子里，下铺的秦奋和吴明远正靠着叠成豆腐块的被褥看书，许广涛也靠着被褥，没有看书，而是看着墙上新换的女明星海报，享受幻想的美好，跷着的脚还一颠一颠的。邓晓波则耳朵里塞着耳塞听流行歌曲。
四人正享受各自的美好，被突然推门而进的张博文吓了一大跳。
张博文走到秦奋的铺位前，也不寒暄，开口就是理工男的直接：“秦奋，你为什么和邓小娅谈恋爱！”
“卧槽！”正对着女明星画报幻想的许广涛翻身坐起，刚才的幻想里他偷偷加上邓小娅，以为自己可以赌赌运气，没想到一个大个子男生神兵天降，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吴明远放下书，他早猜到秦奋和邓小娅关系微妙，所以反应没许广涛激烈。
上铺的邓晓波扯下耳机，他刚知道秦哥和姐姐的事，那张博文是怎么知道的，姐姐不可能告诉他啊。
秦奋也感觉意外，不过他很快猜到是魏佳琪同学“泄密”了。
如果是在大学，他可以很自豪还带点无赖地说：小娅选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在中学不能这么装逼，毕竟“校龟的腚”不是随便能摸的。
“张班长你说我谈恋爱，有什么证据？你想谈恋爱的证据可是全校都知道。”
不正面回答，先将对方一军，然后引火到对方身上，岔开话题，这个套路对秦奋来说就和小儿科一样。
张博文是拿不出证据的，唯一的人证还被他气跑了。
“我没有和邓小娅谈恋爱！”他只能竭力否认。
“你写了三年纸条，这不能否认吧？”
“你……”
张博文一时没法反驳，毕竟秦奋说的是事实。
秦奋上铺的许广涛对吃瓜很感兴趣，听说张博文给邓小娅写了三年纸条，忍不住说：“同学，你写了三年纸条都没追到，也太弱鸡了吧！”
张博文简直要气疯了，讨伐秦奋被对方三言两语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上铺那个猥琐的家伙居然扇阴风，这屋子低年级男生太坏啦。
气急败坏之下，张博文脱口而出：“秦奋，你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和邓小娅谈恋爱，你不配！”
“佳琪，”邓小娅有点尴尬，指指秦奋，“我弟弟的同桌秦奋，王老师安排我辅导他和我弟弟功课。”
“我是魏佳琪，小娅同桌，”魏佳琪不等邓小娅介绍，先自我介绍，主要是太好奇了，“师弟你变的我认不出来了啊。”
她想起秦奋第一次找邓小娅时，可没现在穿着的帅气。
秦奋点点头。“嗯，我知道自己最近变帅了。”
魏佳琪张张嘴，秦奋帅是没问题，没想到他会自夸，还夸的很自然。
“佳琪同学，我请你看录像吧，《魔鬼终结者2》挺劲爆的。”
“为什么？我没辅导你功课，受之有愧。”
“你和小娅同桌，这个面子应该给的。”
魏佳琪捂着嘴笑。“师弟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她指指远处一家服装店铺，和邓小娅耳语一句，挥手再见，“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妈肯定等冒火了。”
走四五步，魏佳琪回头挤挤眼：“小娅你和师弟玩吧，我会保密的。”
见魏佳琪走远，邓小娅松了一口气。“佳琪和我同桌，说保密肯定会保密了。”
“以我对佳琪同学的观察，她说保密就等于不保密。”秦奋泼了一瓢冷水。
邓小娅跺着脚在原地转了三圈。“坏了，明天全校都知道我们恋爱了。”
去美食巷解决午饭的路上，邓小娅噘着嘴，也不牵秦奋的手，兴致明显不高。
秦奋则一点反应没有，伸着脖子转着头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牌。
“大叔，你一点不担心吗？”邓小娅眨巴着大眼睛。
“小妹，这件事的核心点不在谈恋爱，而在考试，你考上清华，我考上华工大，学校有高考绩效，咱们不就成恋爱促进学习的典型了吗？”
秦奋拨弄拨弄她的头发，手感怪不错呢。
邓小娅整理整理弄乱的头发，歪头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心里轻松不少，脸上笑容浮现，又牵住秦奋的手蹦蹦跳跳。
“这么好糊弄，果然情商和智商不对版。”秦奋笑着叹一口气。
两人选了一家肥肠粉店，点了两碗红汤肥肠粉。
“期中你能考到年级前2名吧？”秦奋将筷子递过去。
“能的。”邓小娅接过筷子，“你呢？”
“我给周岩立的目标是期中进年级前20，数学超100分，周岩说只要数学超90就行，年级排名可以不管，我觉得有你辅导，数学问题不大。”
“嗯嗯，”邓小娅自信地答应着，将自己碗里的肥肠夹到秦奋碗里，“以后我辅导的时候，你不许再胡思乱想。”
“如果进步明显，是不是该奖励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请你吃饭？”
秦奋摇摇头，贴着邓小娅耳朵说了一句。
邓小娅满脸通红，伸手掐了他一下。“不行，你做梦吧。”
说笑着吃过饭，从市百货大楼取了新买的自行车，两人并排着骑行回学校。
秦奋把自行车停到宿舍走廊上，舍友们刚吃过饭，都冲出宿舍来围观自行车。
“老吴，我们去操场试试。”许广涛握着车把，招呼吴明远。
吴明远平时也没骑过这么好的自行车，当即答应。两人都不和秦奋打招呼，推着自行车就走。秦奋走后面喊：“搞坏了，你们给老子赔！”
一回头，见邓晓波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一起去玩？”
秦奋预感到邓晓波有话说。
“秦哥，我想和你说几句。”
秦奋看看走廊上聊天说笑的学生，点点头，走进宿舍，关上门。靠门下铺，那个难见人影的李东强，此时依然踪影不见，估计又是到教室修行去了。
两人走到桌子边，秦奋坐在自己铺位上，正要开口，邓晓波拉过椅子坐下。
“秦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姐恋爱？”
“为什么这么说？”秦奋摸不准邓晓波的意图，说的模棱两可。
“中午我去女生宿舍楼找我姐，魏佳琪告诉我，她看见你和我姐在看录像，我姐还牵着你的手。”
秦奋心说，果然魏佳琪脑子里没有保密这两字。
“我和你姐确实在恋爱，有一段时间了吧，晓波你不愿意？”
“嗨，我当然愿意，你和我姐好上了，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层，不过我爸说打断腿是真的会动手，所以……”
邓晓波欲言又止。
秦奋从兜里掏出20块钱，放到邓晓波手中。“拿去买两盒磁带。”
“所以，我们可以让张博文背锅，他不是老给我姐写纸条吗，对我还他妈一副臭嘴脸，比秦哥你差远了。”
与此同时，在高三（一）班外的走廊上，班长张博文把护栏都快锤烂了。
“我特么写了三年纸条，抵不上秦奋几句话，这是为什么！”
“小娅从来不正眼看我，能和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她怎么去牵秦奋的手啊！”
“我比秦奋高大英俊，家庭背景比他好，成绩排名比他高，小娅凭什么不喜欢我，嗷……”
魏佳琪没想到张博文反应会如此激烈。
“班长，小娅既然和你没缘分，你换一个人追呗，或许上了大学，你的缘分挡都挡不住。”
张博文油盐不进，脑子里反反复复纠结一个问题，凭什么自己就输给了秦奋？他一想到魏佳琪说的邓小娅在秦奋面前深情的样子，心就一阵阵绞痛。
“佳琪，你说说小娅到底喜欢秦奋哪一点？”
“我不是小娅，我怎么知道嘛。”
“你把自己当成小娅行不行？”张博文苦苦哀求。
看着班长可怜的样子，魏佳琪不禁生出同情，她确实不知道邓小娅为什么喜欢低年级的男生，但从自己的角度，她是知道答案的。
“我……觉得秦奋说话挺有趣的，性格也好，和谁都能说上话。”
但魏佳琪的“答案”立即被张博文贴脸怼了回去：“我不有趣？我性格不好？我和谁说不上话？”
看着张博文有点扭曲的脸，魏佳琪心说你神经病吧，我要是小娅，我能喜欢你才怪。
她后悔没管住嘴，现在只想早点开溜。“班长，我得回去午休了。”
张博文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呢。”
魏佳琪气得推他。“张博文你快放手！”
两人正拉拉扯扯时，楼梯口有人大声喝问：“你们在干什么！”
张博文松开手，见教导处李主任站在楼梯口，杀气扑面而来。
李主任刚才去教学楼各教室溜达，通过察看各教室锁门情况，偷偷侦察学生恋爱，假期空无一人的教室最适合偷偷卿卿我我了。
刚上二楼就看见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李主任很是上火，大步走过去。
“学校禁止恋爱，你们拿学校规定是纸糊的！”
魏佳琪整理整理衣角，低头小声说：“我没有恋爱！”
自我认证高大帅气的张博文，听李主任怀疑自己和魏佳琪恋爱，心里很是不爽，如果说他和邓小娅恋爱还，和魏好佳琪，怎么可能嘛！
“要恋爱，我也不会找魏佳琪啊！”
这是一句真话，但他忽略了真话最容易伤人。
魏佳琪当即瞪了张博文一眼，心说没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
“李主任，我们班谈恋爱的是邓小娅和高二（五）班的秦奋，不信你可以问魏佳琪……喂，佳琪，佳琪你怎么走了？”
张博文抓抓脑袋，不知道魏佳琪怎么突然就走了。
李主任问了张博文几句，见他确实不像和刚才的女生谈恋爱，教导几句去上面楼层巡逻了。
张博文站在走廊上，凭栏远眺，越眺越气：秦奋凭什么追到邓小娅！
这个问题他不好问邓小娅，女生宿舍楼的宿管大妈很厉害，眼光可以杀人，更重要的是，魏佳琪回到宿舍，肯定把刚才的事和邓小娅说了，邓小娅才不会下楼见他。
只能回男生宿舍拷问秦奋了。
自从班主任王华清同意邓小娅给弟弟和秦奋辅导数学，张博文就特意侦察过秦奋住哪个宿舍。他回到男生宿舍大院，直奔203号寝室。
张博文礼节性敲敲门，不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
屋子里，下铺的秦奋和吴明远正靠着叠成豆腐块的被褥看书，许广涛也靠着被褥，没有看书，而是看着墙上新换的女明星海报，享受幻想的美好，跷着的脚还一颠一颠的。邓晓波则耳朵里塞着耳塞听流行歌曲。
四人正享受各自的美好，被突然推门而进的张博文吓了一大跳。
张博文走到秦奋的铺位前，也不寒暄，开口就是理工男的直接：“秦奋，你为什么和邓小娅谈恋爱！”
“卧槽！”正对着女明星画报幻想的许广涛翻身坐起，刚才的幻想里他偷偷加上邓小娅，以为自己可以赌赌运气，没想到一个大个子男生神兵天降，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吴明远放下书，他早猜到秦奋和邓小娅关系微妙，所以反应没许广涛激烈。
上铺的邓晓波扯下耳机，他刚知道秦哥和姐姐的事，那张博文是怎么知道的，姐姐不可能告诉他啊。
秦奋也感觉意外，不过他很快猜到是魏佳琪同学“泄密”了。
如果是在大学，他可以很自豪还带点无赖地说：小娅选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在中学不能这么装逼，毕竟“校龟的腚”不是随便能摸的。
“张班长你说我谈恋爱，有什么证据？你想谈恋爱的证据可是全校都知道。”
不正面回答，先将对方一军，然后引火到对方身上，岔开话题，这个套路对秦奋来说就和小儿科一样。
张博文是拿不出证据的，唯一的人证还被他气跑了。
“我没有和邓小娅谈恋爱！”他只能竭力否认。
“你写了三年纸条，这不能否认吧？”
“你……”
张博文一时没法反驳，毕竟秦奋说的是事实。
秦奋上铺的许广涛对吃瓜很感兴趣，听说张博文给邓小娅写了三年纸条，忍不住说：“同学，你写了三年纸条都没追到，也太弱鸡了吧！”
张博文简直要气疯了，讨伐秦奋被对方三言两语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上铺那个猥琐的家伙居然扇阴风，这屋子低年级男生太坏啦。
气急败坏之下，张博文脱口而出：“秦奋，你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和邓小娅谈恋爱，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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