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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饭后的余暇

    我原以为,那就是一次饭后余睱。

    “最近真的很奇怪,明明可以记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脑子吗?”

    “呼呼呼……唔唔唔”

    在黄昏时刻,漫步在乡间小道上,风声呜咽,催促着黑云吞没那满天橙红色的霞光,就像驱逐猎犬的猎人,将天空的宁静撕碎,成为混乱的前兆。

    “啊,看来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家了。”

    我不禁加快了脚步,企图赶紧回到我的归属地,那间小屋。在现在这样的条件下,沉浸在梦境中,会有更加真实的体验。

    而困扰我许久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等等,那是什么?!我的天哪!”

    我不由得驻足看向前方,所谓的黑云“猎犬”,并没有完全撕碎天空的宁静,虽然它们已经将“猎物”猎杀大半,甚至一度咬断“猎物”的脖子,但此刻,它们全都匍匐在“猎人”身边,无论“猎人”如何催促,它们都不能再往前一步。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可怖黑云被稀释为雾蓝色,层层起伏,像是古埃及的金字塔,不过承接光明的,不是塔顶,而是塔脚。从塔顶倾斜45度,雾蓝色的云带没于远处那令人神往的光辉云雾。此刻,我脚下的道路成为了通往光明的门径,我忍不住觉得,如果此刻我走向远处的光辉塔门,没于光芒之中,我将找到困扰我许久问题的答案,但同时也会被所谓的可怖之物盯上,不可言说的线索就放在我面前,我必须做出选择。就在我思索的时候,攫住灵魂的声音从耳边唤起:

    “前进吧,冒险者,前进吧,你不应该属于这里,你要记起来……记起……”

    “放弃吧,世人的愚昧不该由你承担,回去吧,让禁忌给予他们惩罚,你不应该属于那里……”

    梦中的呓语越发清晰,但它导致我的精神越于疯狂。“人类从未真正涉足和勘察过新世界,遥远,孤寂,与世隔绝,祂们从未离开……”我眼前开始出现蜃景,而且越发严重,并且不断冲击我的认知。远处的天空降下折翼的天使,可祂却是如肉球一般,完全没有人类的形态,巨大的单只赤色眼珠注视着我,身体白化,张开满布眼睛的六只羽翼,其中有一只已经曲折。身边漂浮着一团团令人窒息的白色浓雾。令人恐惧的同时但又有一种圣洁于世的感觉。

    祂那赤色眼珠注视着我,又看了了自己曲折的那只羽翼,似乎要表明是为了我才会被折断了这只翅膀。但我此刻,已经快要维持不住精神,稍有不慎,就会昏死在门径上。

    “做出选择来——做出选择来——”

    这声音从大脑里面传来,而并非耳边,虽然很像先前的呓语,但我知道是面前的祂对我说的。

    “选择?……我脑袋好混乱,什么选择……对了,前进……还有放弃……”

    我艰难的迈出向前的一步,毕竟〔放弃〕,从来不是我的代名词。霎时间,精神瞬间平静下来,身体的各项机能再一次为我所用,我赶忙再向面前看去,迷雾已经消失,天使也似乎从未来过。

    “既然选择了前进,我就不能后退了,从小到大,每一天的梦境都在让我踏上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冒险,那劫后余生的经历每回想起,都让我疯狂不已。”

    但是现在,梦中的一切却再也记不得了。看来这次,是最后的考验了。

    头顶依然传来狂风的惊呼,似乎仍在劝阻我不要前进。但现在虚幻和迷惘的桎梏已破,并非为了所谓的愚昧之人,而是对自己的再一次认知。

    我迈出步子,步伐越加矫健,每走一步,梦中的情景就越发清晰,没于那热烈光芒之下,前行的门径也变的越发熟悉,不过有点刺眼。可身上的温暖不想让我把手臂抬起,遮挡光芒。“这是黄昏的太阳?”淡红色的黄昏余晖,但却如此热烈,如此让人充满希望。

    我到了光芒的尽头,而梦中的情景再一次呈现在我脑中。居然神奇的和前不久电视报道的奥利地航海家罗克事件联系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唔……”

    光芒将我吞噬,星穹的群星开始运转,超越万古的呼唤,使被迷茫之雾包裹的真理再次显现。旁观之种轻言:

    “这是祂的赐福……”

    “不,娅,这次,是你错了……”

    只有黎明前的曙光才会充满希望,而余晖,是失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