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挑衅
洪武二十四年，四月，仲春的暖风吹在绿意盎然的草原上。
一队轻骑越过辕门奔入大营，在距离主帐不远的地方勒停马匹。蓝斌下了马，手在蹭过来的马头上轻抚几下，陈云九立马上前禀报，“小公爷，您要见的哈密使节来了，正在帐中等候。”
蓝斌把缰绳交给陶争，轻轻甩着鞭子朝主帐内走去。
陈云九撩起帐帘，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回头行礼，“哈密使节达楞泰，见过都督大人。”
“达楞泰？老朋友了嘛！”蓝斌并不走心的同他寒暄，径自走向自己的位子坐下，摆摆手，让守在帐中的卫兵都下去，“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那就都为彼此节约一些时间。这一次，我请你们哈密派人过来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一些。是吧？”
达楞泰站在大帐中央，低眉顺眼，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谦卑。
“都督大人，您这话，小人不是很听得懂。我们哈密一直都是对大明非常顺从的。也曾多次希望可以开放马市，以增加双方之间的友谊。只不过，朝廷一直没有给哈密一个答复，所以……”
蓝斌摆摆手，不耐烦的朝达楞泰说：“行了行了！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了！你口口声声说听不懂，可我这还没有说是好事坏事呢，你就急急忙忙的给自己解释什么？达楞泰，我大明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好糊弄吗？”
达楞泰心中一惊，连忙解释，“这……小人只是关心则乱，还请都督大人见谅。之前，小人就跟您提起过，哈密想要同大明开马市的诚意，所以，心里面也一直惦记此事……”
“不必惦记了！”蓝斌冷哼一声，“既然你装不知道，那我可就不给你们留什么面子了。近日，我已经接待了周边不少藩国使节的诉状。说是，途径哈密的客商总是意外出事，希望大明派兵保护。更要甚者，不仅是客商，就连他们进贡给大明的贡物，也在哈密附近遭到了抢劫。这件事情，哈密是否知道？又是否能够给一个好的解释呢？若是解释不清的话，这马市的事情，恐怕也就不必再多谈了。”
达楞泰露出一脸无辜，“都督大人明鉴，此事哈密并不知情啊！这些藩国，心眼儿都很多的。即便只是一点点的小事，也要闹得满城风雨。大人知道，西域久经战乱，不管是谁的辖域之内，都免不了有流寇作祟。先不说他们的客商在哈密附近遇袭的事情是否属实，就算属实，也不能证明跟哈密有关系呐！至于有人胆敢截杀贡使，那就更是无稽之谈。这周遭，都是大明的藩国，谁敢胆大包天的去碰大明的东西啊？这样的罪过，哈密可不敢背在身上。”
蓝斌用手指头轻轻叩击着桌面，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对方，“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承认咯？达楞泰，我提醒你，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轻易的将你这样身份的人请到我的大帐之中的。你要是现在承认了，交出所截得的财物，再立个保证出来，大明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们要是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到我了。达楞泰，你可不要自误啊！”
蓝斌看似给出了机会，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哪里是什么机会？分明就是摆在眼前的陷阱。这要是真的承认了此事，可就坐实了罪名，给了蓝斌处置他的机会了。
达楞泰没有那么傻，继续装傻充愣道：“都督所言之事，小人确实不知。若说有证据，不知是证物，还是证人？小人愿意与其当面对质，以证实我哈密的诚意。”
“花言巧语！”蓝斌一掌拍在桌面上，朝达楞泰怒道：“你是不是真以为哈密院悬大漠，我就拿你们哈密没有办法了？告诉你！老子手下的精兵，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收拾你们了！达楞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认，还是不认。”
达楞泰一脸隐忍，似乎是受欺负的一方似的，“小人不知道该认什么，却知道，大明有一句古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好！好！”蓝斌咬着牙关，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冷哼一声，高声喝道：“既然不老实，那就不必再谈了！来人！把他给我扔出营去！滚回你的哈密老家，等着老子带兵去倾讨吧！”
陶争带人进来，竟然真的抬起人来就走。达楞泰被人抬着，又惊又怕，哇哇大叫着，“堂堂天朝上国，就是如此对待藩国的！我药控告你们！我要向朝廷控告你们擅起刀兵！你们要付出代价的！”
直到被扔出大营，达楞泰还有些难以搞清楚状况。事出突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虽然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好了一些腹稿，但在蓝斌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没有一句话能说出自己准备的意思。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今日受到的耻辱，他全都会在来日一五一十的从明军的身上讨要回来！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蓝斌的营中，虽然经过了一番特意的整顿，变得好似井然有序。但实则，那些士兵们刻意的样子都已经在他的眼前摆的清清楚楚了。就这样的一群样子货，还想充作所向披靡的真正无敌的军队？简直是开玩笑！
达楞泰可以承认，真正的大明精锐，没有谁不怕。但像是蓝斌手下的这些，大概已经可以堪称是大明军队之中的耻辱了吧？
达楞泰连滚带爬的上马，带着自己的人赶回哈密。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陈云九才转身进了营帐之中，朝蓝斌说：“小公爷，他们走了。”
蓝斌揉了揉鼻梁，朝陈云九命令道：“按照我们的计划做吧，已经撕破了脸皮，想必哈密也不会愿意再装下去了。命令各卫所厉兵秣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声势给我造出来！要闹大！让哈密看看，我大明是有精兵的！”
一队轻骑越过辕门奔入大营，在距离主帐不远的地方勒停马匹。蓝斌下了马，手在蹭过来的马头上轻抚几下，陈云九立马上前禀报，“小公爷，您要见的哈密使节来了，正在帐中等候。”
蓝斌把缰绳交给陶争，轻轻甩着鞭子朝主帐内走去。
陈云九撩起帐帘，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回头行礼，“哈密使节达楞泰，见过都督大人。”
“达楞泰？老朋友了嘛！”蓝斌并不走心的同他寒暄，径自走向自己的位子坐下，摆摆手，让守在帐中的卫兵都下去，“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那就都为彼此节约一些时间。这一次，我请你们哈密派人过来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一些。是吧？”
达楞泰站在大帐中央，低眉顺眼，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谦卑。
“都督大人，您这话，小人不是很听得懂。我们哈密一直都是对大明非常顺从的。也曾多次希望可以开放马市，以增加双方之间的友谊。只不过，朝廷一直没有给哈密一个答复，所以……”
蓝斌摆摆手，不耐烦的朝达楞泰说：“行了行了！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了！你口口声声说听不懂，可我这还没有说是好事坏事呢，你就急急忙忙的给自己解释什么？达楞泰，我大明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好糊弄吗？”
达楞泰心中一惊，连忙解释，“这……小人只是关心则乱，还请都督大人见谅。之前，小人就跟您提起过，哈密想要同大明开马市的诚意，所以，心里面也一直惦记此事……”
“不必惦记了！”蓝斌冷哼一声，“既然你装不知道，那我可就不给你们留什么面子了。近日，我已经接待了周边不少藩国使节的诉状。说是，途径哈密的客商总是意外出事，希望大明派兵保护。更要甚者，不仅是客商，就连他们进贡给大明的贡物，也在哈密附近遭到了抢劫。这件事情，哈密是否知道？又是否能够给一个好的解释呢？若是解释不清的话，这马市的事情，恐怕也就不必再多谈了。”
达楞泰露出一脸无辜，“都督大人明鉴，此事哈密并不知情啊！这些藩国，心眼儿都很多的。即便只是一点点的小事，也要闹得满城风雨。大人知道，西域久经战乱，不管是谁的辖域之内，都免不了有流寇作祟。先不说他们的客商在哈密附近遇袭的事情是否属实，就算属实，也不能证明跟哈密有关系呐！至于有人胆敢截杀贡使，那就更是无稽之谈。这周遭，都是大明的藩国，谁敢胆大包天的去碰大明的东西啊？这样的罪过，哈密可不敢背在身上。”
蓝斌用手指头轻轻叩击着桌面，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对方，“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承认咯？达楞泰，我提醒你，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轻易的将你这样身份的人请到我的大帐之中的。你要是现在承认了，交出所截得的财物，再立个保证出来，大明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们要是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到我了。达楞泰，你可不要自误啊！”
蓝斌看似给出了机会，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哪里是什么机会？分明就是摆在眼前的陷阱。这要是真的承认了此事，可就坐实了罪名，给了蓝斌处置他的机会了。
达楞泰没有那么傻，继续装傻充愣道：“都督所言之事，小人确实不知。若说有证据，不知是证物，还是证人？小人愿意与其当面对质，以证实我哈密的诚意。”
“花言巧语！”蓝斌一掌拍在桌面上，朝达楞泰怒道：“你是不是真以为哈密院悬大漠，我就拿你们哈密没有办法了？告诉你！老子手下的精兵，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收拾你们了！达楞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认，还是不认。”
达楞泰一脸隐忍，似乎是受欺负的一方似的，“小人不知道该认什么，却知道，大明有一句古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好！好！”蓝斌咬着牙关，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冷哼一声，高声喝道：“既然不老实，那就不必再谈了！来人！把他给我扔出营去！滚回你的哈密老家，等着老子带兵去倾讨吧！”
陶争带人进来，竟然真的抬起人来就走。达楞泰被人抬着，又惊又怕，哇哇大叫着，“堂堂天朝上国，就是如此对待藩国的！我药控告你们！我要向朝廷控告你们擅起刀兵！你们要付出代价的！”
直到被扔出大营，达楞泰还有些难以搞清楚状况。事出突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虽然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好了一些腹稿，但在蓝斌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没有一句话能说出自己准备的意思。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今日受到的耻辱，他全都会在来日一五一十的从明军的身上讨要回来！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蓝斌的营中，虽然经过了一番特意的整顿，变得好似井然有序。但实则，那些士兵们刻意的样子都已经在他的眼前摆的清清楚楚了。就这样的一群样子货，还想充作所向披靡的真正无敌的军队？简直是开玩笑！
达楞泰可以承认，真正的大明精锐，没有谁不怕。但像是蓝斌手下的这些，大概已经可以堪称是大明军队之中的耻辱了吧？
达楞泰连滚带爬的上马，带着自己的人赶回哈密。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陈云九才转身进了营帐之中，朝蓝斌说：“小公爷，他们走了。”
蓝斌揉了揉鼻梁，朝陈云九命令道：“按照我们的计划做吧，已经撕破了脸皮，想必哈密也不会愿意再装下去了。命令各卫所厉兵秣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声势给我造出来！要闹大！让哈密看看，我大明是有精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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