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古文学节目也赚钱（二合一）
采访进行得越来越深入，严敩的每一个回答都让在场的众人禁不住深思一番。
身为教育工作者，说是要从学生的角度出发，要有同理心。
但真正在现实工作中，却很难做到。
严格来说，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伪命题。
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的话，就是——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因为立场不同，教育这件事对师生中任何一方永远都是个难题。
而严敩站在中立角度上，却给出了一些他们从未思考过的答案。
“严敩同学，你能不能跟读者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我想这应该是广大读者们最期待的内容。”李闫飞说道。
“当然没问题。”严敩点头，沉思。
他在思考自己给之前那些冷漠同学设下的局，还要不要继续的问题。
继续，那就说话保持九真一假，等采访发表，这些同学看到一定会更加入魔。
放弃，那就全说真话。
一番思量之下，严敩觉得相比报复那些同学，引导更多很容易就会被鸡汤洗脑的青少年走上正路，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决定将这几天辅导关志远得到的心得体会，以及自己通过系统学习的心得体会说出来。
当然了，艺术加工过的。
“我其实只是找到了学习的兴趣。”
众人皱眉。
严敩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很多老师，都经常对学生说，你要对学习有兴趣，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要投入时间才能有回报。
这么说看似没错，但是却是一种正确的废话。
因为说这些话的老师，依然用晦涩难懂的例子和语言讲着原本应该很容易就被学生理解的知识。
他们这就像是土匪打劫，摆明了就是管杀不管埋。
古人常说，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商宏安听了这句，在脑海中苦苦搜索，
‘哪个古人说的？不记得了……不过说得真好……’
严敩并不知道商宏安开了小差，他依然话音不断，
“但是我们现在学的教材，老师们追求的是学生们会死记硬套。
脑子灵活点的，或者无意中突破了那层膜的学生，可能他们又多了一些灵活运用的技巧。
这样，就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好学生。
为什么我们‘最强高中班’学生这么少？
其实，我相信这些尖子中的尖子，可能就是在某个时刻达成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顿了顿，严敩接着说道：
“那我自己来举例子，我以前厌恶学习。但是后来我自己瞎琢磨，发现每一门知识都有它独特的属性，让这些属性与兴趣结合在一起，我就突然对学习有了兴趣，我觉得才是最正确的学习方法。”
严敩说着，举着手伸出两根手指，
“我举两个完全不相关的学科，给读者们做个示范。
第一个，是数学；
第二个，我举历史。
假定我的兴趣，是足球。
先说数学，我们讲过很多数的运算，比如函数，比如方程，比如各种各样的数列集合，
如果有老师能在讲数学课的开始，就告诉我，你可以把‘数’想象成一个装满了足球的无限大足球场。
然后各种公式，各种运算都是在这个足球场里面存在的规律。
那我肯定会对数学本身有个直观概念。
这就是数学最基本的概念。
数，
是虚构的。
但，
数可以演化成想象中的任何东西。
拿集合来说，一个22个元素的集合，那我完全就可以想象成两制足球队在比赛。
不管他们怎么在场上铲人、踹脸、掏……球儿……，那都无所谓。
因为这个集合是不变的。
这不就很好的解释了子集位置随意变，但集合稳如泰山的事情了么？”
严敩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直冒冷汗。
是吓的，
又不是吓的。
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这样去讲课。
确实，这么解释，很多事情就变得特别容易理解了。
但，这只是数学，他们觉得可能是理科这种学科才适用。
严敩像是看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接着说道：
“我接下来说历史，历史是什么？不是一系列事件的罗列就叫历史。
也不是讲某个皇帝拐跑了多少大臣的媳妇儿叫历史。
更不是把那本枯燥无味的历史书研究透了叫历史。
古人说，学史正身，明理，增信，力行。”
商宏安好不容易回过的神，又被严敩新的古人说拐跑了。
‘到底是哪个古人！！！’
他表情逐渐狰狞……
“但，老师们习惯按照课本念书，
无趣又无聊。
如果历史也是一场足球赛呢？
教练是皇帝，
大臣是明星球员，
小吏是角色球员，
人民是替补球员。
不同球队就代表不同国家。
教练想战略性输球，明星球员告诉他，可别，输了球啦啦队员晚上就会被对面球队抢走。
教练一想，还真是，
所以他鼓励大家加油灭掉对方。
可是小吏输赢都没有啦啦队员陪，
所以他们并不想努力。
然后替补一看，不努力你还占着地方，这不是想让我被球队开除么？
他们就闹起来了，把教练踢走，把明星球员和替补都干掉了。
他们这群角色球员又重新选出了一个足球队。
这不就是个简单的朝代更替么？
多说两句为什么的事情，对吧？”
说完了，严敩才意识到，自己的例子举得过于下三路了。
不过，对此他到不紧张，
他相信，记者一定会对这段录音进行一系列的艺术加工。
严敩的一番话，让在场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如同醍醐灌顶。
他们，
悟了。
虽说悟了这个词是严敩最讨厌的‘欺骗性词汇’，但是他还是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到那种很深沉的感悟。
当然了，林芳馨除了明悟，还有一些其它的想法。
这些其他，一方面是崇拜，另一方面是感叹。
这个男生，明明年纪和我差不多，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爸爸和他一样年纪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厉害？
林芳馨脑子里很快就把严敩和她父亲林梧树放在一起对比了起来。
除了都是相貌卓绝，绝顶聪明之外，
还真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好！好！好！”吴晓鸿连说三声好。
就差鼓掌了。
他觉得，曹瑞英这是给蓟大送了一份机缘。
肉眼可见的，眼前这个少年必定在不就的将来就会立足学术之巅。
而商宏安则是开口道：“你说的那两个古人是谁？是哪本文献里记载的那两句话？”
严敩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是我爷爷以前的藏书。后来搬家就丢了。”
一句话，说的商宏安痛心不已，直呼严敩败家……
李闫飞更是几乎难过到不能呼吸。
这么好的学生，为什么就被蓟大捷足先登了呢？
如果……
想到如果，
他立刻开口问道：“你已经保送蓟大了么？学什么专业？”
严敩摇头。
李闫飞看不懂，追问道：“是没保送？？？还是没选好专业？？？”
‘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想装个哔你还问东问西。’
心里想着，严敩回答道：“没保送。”
这句话一出，李闫飞立刻决定，
哪怕坏了规矩，也要想办法把严敩挖到菁华去。
简单的又聊了几句，李闫飞就带着女助手匆匆告辞离开。
他，
回去找院长！
甚至找校长！
寻求支持！
李闫飞的一番话，让吴晓鸿和商宏安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篇采访如果报道出来，
那和蓟大抢严敩的学校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样，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严敩留在蓟大’这个意思……
先开口的是商宏安，“严敩，你翻译的甲骨文我已经收到了，我想给你申请古文类的学术成果，有了这个成果，你就可以直接提前录取到蓟大。
你觉得怎么样？”
商宏安这么直白的邀请，严敩没有想到，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商宏安的意思，
“这个，如果提前批次录取，我是不是就要进古文学系了？”
“对。”商宏安点头。
“那我还是参加高考吧。”严敩回答道。
在严敩看来，提前录取不用参加高考这件事情其实还不错，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查一下哪个专业的课程最轻松，
贸然答应了，万一古文学系是个课程多，老师较真的专业那就麻烦了。
实话实说，严敩甚至都想过考一个三流野鸡大学，
毕竟这一类学校是从校长到老师，从老师到学生都是凑合着过。
那种认真负责频繁点名的老师数量要少很多。
对他来说，起点不重要，敲门砖的层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学生活足够丰富多彩……自由。
“别着急拒绝，你听我说，古文学专业还是挺好的，你有甲骨文基础，未来直读我的硕博连读就行了，以后工作可以留在蓟大，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好机会。”商宏安劝道。
旁边的吴晓鸿听了商宏安的话，知道老朋友这句话没说到点子上……
工作机会？
学历？
地位？
这些肯定都不是严敩关心的事情。
这小子关心的就是有没有地方赚大钱。
严敩果然如吴晓鸿所想，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吴晓鸿不得不出手了，“严敩，我建议你可以先提前录取到蓟大，然后进来我们立刻给你调专业，
你想去哪个专业都行，
实在不行，你就先去咱们学校的沅培学院，读两年看看。”
“沅培学院？”
“就是我们教育改革之后，试点的新学院，非最强学生不能进。”顿了顿，吴晓鸿继续说道，“沅培的课程设计是，前两年你们可以自己选想要修的课程，只要能完成基本学分就可以。
到大三，你可以任选一个感兴趣的学院，再进行深度进修。”
严敩听到吴晓鸿这么说来了兴趣。
“选修科目能知道是哪个老师代课么？”
“当然，都会有教师介绍的。”
“那行，成交了！”
严敩痛快答应。
之所以会这么痛快，是因为可以任选老师这方面实在是太让他欣喜了。
众所周知的原因，
有的老师喜欢上课点名，
有的老师不喜欢上课点名，
别管多好的学校，也一定会有不喜欢点名的老师，
到时候，进了学校选课之前，查一查哪个老师不喜欢点名的，就选那门课就行了。
这样，至少大一大二就轻松了。
至于大三大四怎么办。
说实话，到时候再选个类似于纯理论的系，选个主攻方向，从系统里买个论文，估计大概率是没有老师会再去点名什么的了。
为什么不大一大二就搞科研？
因为快乐的时光不容浪费，系统里的姑娘再好再漂亮，那也是假的。
尤其是，系统里还有个野人妞儿……
见到严敩答应下来，吴晓鸿很高兴，商宏安却有点小情绪。
但是在吴晓鸿的眼神示意下，他也知道肯定这里面有隐情。
“那，我们就去操作这件事情去了。”吴晓鸿说完，就准备拉着商宏安将一切流程从简，迅速把严敩提前录取这事情煮成熟饭。
“您稍等。”严敩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我还有俩问题。”
“你问。”
“我如果提前录取，那还能参加高考么？就是我参加了高考整体排名还有没有我？”
他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想起了一模的时候，满分给了一千学习币。
这些福利不要白不要，所以要问清楚。
“当然可以参加，也会进入排名，只不过档案会提前转到学校来。”吴晓鸿回答道。
‘那就好……’严敩心道，然后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您说我之前那个甲骨文研究是有奖金的，我想问问奖金有多少？”严敩一脸期待的表情。
“应该有100万吧，现在国家对于新的研究和发现很重视，给予的奖励很丰厚。”
100万~
又一个~
而且很快就会落袋为安，
完美！
严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提到了甲骨文，商宏安忍不住问道：“关于甲骨文，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研究成果？”
对于商宏安这个问题，严敩直接摇头道：“这个是真的没有了，因为我能看到的骨甲都是在网上，太有限了。”
商宏安知道严敩说的是实话，确实公开的出土甲骨不多。
“嗯，你以后要是有兴趣，可以常来我们院的陈列室，那里面有很多没有公开过的骨甲。”
“那谢谢您了，有机会我一定去。”
说是这么说，严敩却不准备去，
除非没钱了再说。
毕竟，把这些出土的，还没有被研究出来的甲骨文，分批次的交出去，他个人能获利更大。
“那行，我们先走了。”
商宏安和吴晓鸿离开了学校。
到了校外，商宏安忍不住说道：“老吴，你这就不对了，明明我们再坚持坚持，可能严敩就会选我的系了。
你干嘛非要提什么沅培学院？”
吴晓鸿像是知道商宏安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一样，搂着商宏安的肩膀说道：
“你知道，之前我问他学习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回答的么？”
“怎么回答的？”
吴晓鸿将严敩的回答和商宏安说了一遍。
商宏安懂了，
一切向钱看……
可是……
参加‘古文学相关节目’也很赚钱啊……
身为教育工作者，说是要从学生的角度出发，要有同理心。
但真正在现实工作中，却很难做到。
严格来说，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伪命题。
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的话，就是——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因为立场不同，教育这件事对师生中任何一方永远都是个难题。
而严敩站在中立角度上，却给出了一些他们从未思考过的答案。
“严敩同学，你能不能跟读者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我想这应该是广大读者们最期待的内容。”李闫飞说道。
“当然没问题。”严敩点头，沉思。
他在思考自己给之前那些冷漠同学设下的局，还要不要继续的问题。
继续，那就说话保持九真一假，等采访发表，这些同学看到一定会更加入魔。
放弃，那就全说真话。
一番思量之下，严敩觉得相比报复那些同学，引导更多很容易就会被鸡汤洗脑的青少年走上正路，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决定将这几天辅导关志远得到的心得体会，以及自己通过系统学习的心得体会说出来。
当然了，艺术加工过的。
“我其实只是找到了学习的兴趣。”
众人皱眉。
严敩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很多老师，都经常对学生说，你要对学习有兴趣，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要投入时间才能有回报。
这么说看似没错，但是却是一种正确的废话。
因为说这些话的老师，依然用晦涩难懂的例子和语言讲着原本应该很容易就被学生理解的知识。
他们这就像是土匪打劫，摆明了就是管杀不管埋。
古人常说，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商宏安听了这句，在脑海中苦苦搜索，
‘哪个古人说的？不记得了……不过说得真好……’
严敩并不知道商宏安开了小差，他依然话音不断，
“但是我们现在学的教材，老师们追求的是学生们会死记硬套。
脑子灵活点的，或者无意中突破了那层膜的学生，可能他们又多了一些灵活运用的技巧。
这样，就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好学生。
为什么我们‘最强高中班’学生这么少？
其实，我相信这些尖子中的尖子，可能就是在某个时刻达成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顿了顿，严敩接着说道：
“那我自己来举例子，我以前厌恶学习。但是后来我自己瞎琢磨，发现每一门知识都有它独特的属性，让这些属性与兴趣结合在一起，我就突然对学习有了兴趣，我觉得才是最正确的学习方法。”
严敩说着，举着手伸出两根手指，
“我举两个完全不相关的学科，给读者们做个示范。
第一个，是数学；
第二个，我举历史。
假定我的兴趣，是足球。
先说数学，我们讲过很多数的运算，比如函数，比如方程，比如各种各样的数列集合，
如果有老师能在讲数学课的开始，就告诉我，你可以把‘数’想象成一个装满了足球的无限大足球场。
然后各种公式，各种运算都是在这个足球场里面存在的规律。
那我肯定会对数学本身有个直观概念。
这就是数学最基本的概念。
数，
是虚构的。
但，
数可以演化成想象中的任何东西。
拿集合来说，一个22个元素的集合，那我完全就可以想象成两制足球队在比赛。
不管他们怎么在场上铲人、踹脸、掏……球儿……，那都无所谓。
因为这个集合是不变的。
这不就很好的解释了子集位置随意变，但集合稳如泰山的事情了么？”
严敩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直冒冷汗。
是吓的，
又不是吓的。
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这样去讲课。
确实，这么解释，很多事情就变得特别容易理解了。
但，这只是数学，他们觉得可能是理科这种学科才适用。
严敩像是看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接着说道：
“我接下来说历史，历史是什么？不是一系列事件的罗列就叫历史。
也不是讲某个皇帝拐跑了多少大臣的媳妇儿叫历史。
更不是把那本枯燥无味的历史书研究透了叫历史。
古人说，学史正身，明理，增信，力行。”
商宏安好不容易回过的神，又被严敩新的古人说拐跑了。
‘到底是哪个古人！！！’
他表情逐渐狰狞……
“但，老师们习惯按照课本念书，
无趣又无聊。
如果历史也是一场足球赛呢？
教练是皇帝，
大臣是明星球员，
小吏是角色球员，
人民是替补球员。
不同球队就代表不同国家。
教练想战略性输球，明星球员告诉他，可别，输了球啦啦队员晚上就会被对面球队抢走。
教练一想，还真是，
所以他鼓励大家加油灭掉对方。
可是小吏输赢都没有啦啦队员陪，
所以他们并不想努力。
然后替补一看，不努力你还占着地方，这不是想让我被球队开除么？
他们就闹起来了，把教练踢走，把明星球员和替补都干掉了。
他们这群角色球员又重新选出了一个足球队。
这不就是个简单的朝代更替么？
多说两句为什么的事情，对吧？”
说完了，严敩才意识到，自己的例子举得过于下三路了。
不过，对此他到不紧张，
他相信，记者一定会对这段录音进行一系列的艺术加工。
严敩的一番话，让在场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如同醍醐灌顶。
他们，
悟了。
虽说悟了这个词是严敩最讨厌的‘欺骗性词汇’，但是他还是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到那种很深沉的感悟。
当然了，林芳馨除了明悟，还有一些其它的想法。
这些其他，一方面是崇拜，另一方面是感叹。
这个男生，明明年纪和我差不多，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爸爸和他一样年纪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厉害？
林芳馨脑子里很快就把严敩和她父亲林梧树放在一起对比了起来。
除了都是相貌卓绝，绝顶聪明之外，
还真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好！好！好！”吴晓鸿连说三声好。
就差鼓掌了。
他觉得，曹瑞英这是给蓟大送了一份机缘。
肉眼可见的，眼前这个少年必定在不就的将来就会立足学术之巅。
而商宏安则是开口道：“你说的那两个古人是谁？是哪本文献里记载的那两句话？”
严敩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是我爷爷以前的藏书。后来搬家就丢了。”
一句话，说的商宏安痛心不已，直呼严敩败家……
李闫飞更是几乎难过到不能呼吸。
这么好的学生，为什么就被蓟大捷足先登了呢？
如果……
想到如果，
他立刻开口问道：“你已经保送蓟大了么？学什么专业？”
严敩摇头。
李闫飞看不懂，追问道：“是没保送？？？还是没选好专业？？？”
‘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想装个哔你还问东问西。’
心里想着，严敩回答道：“没保送。”
这句话一出，李闫飞立刻决定，
哪怕坏了规矩，也要想办法把严敩挖到菁华去。
简单的又聊了几句，李闫飞就带着女助手匆匆告辞离开。
他，
回去找院长！
甚至找校长！
寻求支持！
李闫飞的一番话，让吴晓鸿和商宏安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篇采访如果报道出来，
那和蓟大抢严敩的学校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样，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严敩留在蓟大’这个意思……
先开口的是商宏安，“严敩，你翻译的甲骨文我已经收到了，我想给你申请古文类的学术成果，有了这个成果，你就可以直接提前录取到蓟大。
你觉得怎么样？”
商宏安这么直白的邀请，严敩没有想到，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商宏安的意思，
“这个，如果提前批次录取，我是不是就要进古文学系了？”
“对。”商宏安点头。
“那我还是参加高考吧。”严敩回答道。
在严敩看来，提前录取不用参加高考这件事情其实还不错，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查一下哪个专业的课程最轻松，
贸然答应了，万一古文学系是个课程多，老师较真的专业那就麻烦了。
实话实说，严敩甚至都想过考一个三流野鸡大学，
毕竟这一类学校是从校长到老师，从老师到学生都是凑合着过。
那种认真负责频繁点名的老师数量要少很多。
对他来说，起点不重要，敲门砖的层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学生活足够丰富多彩……自由。
“别着急拒绝，你听我说，古文学专业还是挺好的，你有甲骨文基础，未来直读我的硕博连读就行了，以后工作可以留在蓟大，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好机会。”商宏安劝道。
旁边的吴晓鸿听了商宏安的话，知道老朋友这句话没说到点子上……
工作机会？
学历？
地位？
这些肯定都不是严敩关心的事情。
这小子关心的就是有没有地方赚大钱。
严敩果然如吴晓鸿所想，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吴晓鸿不得不出手了，“严敩，我建议你可以先提前录取到蓟大，然后进来我们立刻给你调专业，
你想去哪个专业都行，
实在不行，你就先去咱们学校的沅培学院，读两年看看。”
“沅培学院？”
“就是我们教育改革之后，试点的新学院，非最强学生不能进。”顿了顿，吴晓鸿继续说道，“沅培的课程设计是，前两年你们可以自己选想要修的课程，只要能完成基本学分就可以。
到大三，你可以任选一个感兴趣的学院，再进行深度进修。”
严敩听到吴晓鸿这么说来了兴趣。
“选修科目能知道是哪个老师代课么？”
“当然，都会有教师介绍的。”
“那行，成交了！”
严敩痛快答应。
之所以会这么痛快，是因为可以任选老师这方面实在是太让他欣喜了。
众所周知的原因，
有的老师喜欢上课点名，
有的老师不喜欢上课点名，
别管多好的学校，也一定会有不喜欢点名的老师，
到时候，进了学校选课之前，查一查哪个老师不喜欢点名的，就选那门课就行了。
这样，至少大一大二就轻松了。
至于大三大四怎么办。
说实话，到时候再选个类似于纯理论的系，选个主攻方向，从系统里买个论文，估计大概率是没有老师会再去点名什么的了。
为什么不大一大二就搞科研？
因为快乐的时光不容浪费，系统里的姑娘再好再漂亮，那也是假的。
尤其是，系统里还有个野人妞儿……
见到严敩答应下来，吴晓鸿很高兴，商宏安却有点小情绪。
但是在吴晓鸿的眼神示意下，他也知道肯定这里面有隐情。
“那，我们就去操作这件事情去了。”吴晓鸿说完，就准备拉着商宏安将一切流程从简，迅速把严敩提前录取这事情煮成熟饭。
“您稍等。”严敩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我还有俩问题。”
“你问。”
“我如果提前录取，那还能参加高考么？就是我参加了高考整体排名还有没有我？”
他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想起了一模的时候，满分给了一千学习币。
这些福利不要白不要，所以要问清楚。
“当然可以参加，也会进入排名，只不过档案会提前转到学校来。”吴晓鸿回答道。
‘那就好……’严敩心道，然后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您说我之前那个甲骨文研究是有奖金的，我想问问奖金有多少？”严敩一脸期待的表情。
“应该有100万吧，现在国家对于新的研究和发现很重视，给予的奖励很丰厚。”
100万~
又一个~
而且很快就会落袋为安，
完美！
严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提到了甲骨文，商宏安忍不住问道：“关于甲骨文，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研究成果？”
对于商宏安这个问题，严敩直接摇头道：“这个是真的没有了，因为我能看到的骨甲都是在网上，太有限了。”
商宏安知道严敩说的是实话，确实公开的出土甲骨不多。
“嗯，你以后要是有兴趣，可以常来我们院的陈列室，那里面有很多没有公开过的骨甲。”
“那谢谢您了，有机会我一定去。”
说是这么说，严敩却不准备去，
除非没钱了再说。
毕竟，把这些出土的，还没有被研究出来的甲骨文，分批次的交出去，他个人能获利更大。
“那行，我们先走了。”
商宏安和吴晓鸿离开了学校。
到了校外，商宏安忍不住说道：“老吴，你这就不对了，明明我们再坚持坚持，可能严敩就会选我的系了。
你干嘛非要提什么沅培学院？”
吴晓鸿像是知道商宏安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一样，搂着商宏安的肩膀说道：
“你知道，之前我问他学习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回答的么？”
“怎么回答的？”
吴晓鸿将严敩的回答和商宏安说了一遍。
商宏安懂了，
一切向钱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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