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思想迪化不可取
在返回哈尔福德宫的马车上。
霍克始终绷着个脸。
透过窗外，看着这一路上的街景。
贝内特和艾格尼丝面面相觑，不明白就跟赫尔曼单独聊了那么一会儿的霍克，为什么上车后至今都是这么个状态。
她们哪里知道，霍克是故意绷着个脸。
因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展露出菊花般的笑容损了自己在这两位女性心里的伟岸形象。
两条大黄鱼！两条大黄鱼啊！
估摸着有两斤重，那就是1000克！
一枚第纳尔金币约有10克重。
也就是说不算火耗，这两条大黄鱼能铸成100枚第纳尔金币！
虽然自己是见过百枚第纳尔金币的城里人。
但那靠玩命得到的第纳尔，能有这动动嘴皮子就白嫖来的第纳尔香吗？
这也太香了吧！
“噗嗤。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霍克还是没绷住，放声笑出了声。
马车夫作为老司机，什么场面没见过，无论车内有什么动静都不会感到奇怪。
可贝内特和艾格尼丝哪见过霍克这么放声笑过。
不明就里的贝内特开口问道。
“你在笑什么呢？”
差点笑岔了气的霍克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这才没让自己继续笑出声。
稍微缓了一会儿恢复了气息后，霍克这才回道。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就是，就是那个，哈哈哈哈哈。”
贝内特还是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艾格尼丝倒是发现了什么。
“我猜，肯定是刚才和赫尔曼先生说的那些话有关吧。”
“对对对。
等等，你怎么知道？”
还在笑个不停地霍克听到艾格尼丝的话，笑意瞬间就止住了。
她看到我收了人家大黄鱼了？
这就麻烦了啊。
要是她跟舒尔茨说了这事，这黄鱼恐怕是要不保了。
艾格尼丝骄傲的挺起了有待发育的胸脯
“就是看气氛，听话外音啊。
这种基本的事我还是懂的。”
啊？这妮子会察言观色就算了，还懂唇语啊。
坏了，这下黄鱼是保不住了。
想着拿着这两条黄鱼在布朗尼市办一点产业托人经营，能持续给自己输血来着。
这下歇菜了。
谁知艾格尼丝为了让霍克开口称赞自己，把自己理解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虽然有些难以察觉，但还是能在您和赫尔曼先生的对话中听出些端倪来。
之前的就不说了，只说我们一起用餐时您和赫尔曼先生的对话吧。
在用主餐之后，您称赞了那道鸭肉的美味。
在回应赫尔曼先生的客套话时，您的原话是：
【我怎么能夺了赫尔曼先生的心头好呢。
你这厨师长的手艺，怕是毫不逊色于哈尔福德宫的那些师傅。
我要是吃腻了哈尔福德宫的手艺，还是要到你赫尔曼宅来换换口味的】。
您的这句话是在敲打赫尔曼先生，说他太过张扬。
如果不加以收敛，恐怕以后舒尔茨先生会经常派您来找他的麻烦。
赫尔曼先生明显没有完全理解您的话，只是接着您表面上说的厨师水平而继续说下去，并且表达了希望成为您朋友的意愿。
啊？
“啊。”
心中和出声的两句啊，表达的是两种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吗？
竟然是这个意思。
霍克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在餐桌上自己说的原话。
如果硬是要过度解读，确实是有施特劳斯解释的那些意思。
但是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可完全没这个意思啊。
施特劳斯，你祖上是有一位叫迪米乌哥斯的亲戚吗？
“还有还有。”
艾格尼丝显得非常兴奋，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
“之后，您收下了赫尔曼先生的这十斤雨前茶，并在餐桌上说要给赫尔曼先生回礼。
当时的原话是：
【那赫尔曼先生送我这一份大礼，我不回礼，就显得失礼了不是】。
然而直到我和贝内特姐上车之前，您都没有拿出回礼。
考虑到我们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拿出什么能够当做礼物的像样东西。
您想要拿出价值等同于这十斤茶叶的回礼，那这回礼就只有您所知道的一些关乎到他赫尔曼家、或是赫尔曼商会、或是这布朗尼市商业动向的这类信息。
对吧林德先生！”
艾格尼丝的眼睛隐隐约约的闪烁着星星的亮光，期待着霍克给予她肯定的答复来确认自己的猜想。
虽然前半部分的猜想完完全全是这妮子的迪化脑补，但这后半部分可确实被她猜中了。
仅凭这么点信息就能得出这么准确的结论。
这妮子的逻辑分析能力属实强的可怕。
如果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样的才能，恐怕她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
毕竟那些贵族之间的关系，不是相互竞争，就是相互利用。
有这么一个敏锐的奇女子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不除掉她，在晚上的时候又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最坏的情况，就是舒尔茨已经知道了这妮子的惊人能力后，还要把她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也暴露在可能的危险之中。
嘶。
霍克又转念一想。
不是这妮子自己要来我这的吗？
而且也向她求证过了，确实是她自己要来找我学习谋略的。
那就不关舒尔茨的事了吧。
不，还不能确定。
这妮子从哪里知道我善于谋略，这才指定要到我这里来学习？
难不成是被舒尔茨引导的？
前几次都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这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哎呀，我说施特劳斯，我的用意全都被你看透了。
你还说要找我学谋略呢，我这哪还有谋略来教你啊。”
听到了这像是称赞的话语，艾格尼丝腼腆的挠了挠头。
“哪里哪里。林德先生真的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光是在芙洛拉堡的那份一箭双雕的伤兵抚恤计划，就值得我学习一辈子了。
那份计划您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计划提交给了伯爵夫人。
要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其中一点。。
我在事后看了那份计划的内容，就决定要跟在您的身边学习了。”
艾格尼丝诚挚的眼神中带有七分的向往，让霍克觉得这就是她心里的话。
那份伤兵抚恤计划，从结果来看确实是一箭双雕。
第一雕就是用削弱旧贵族军功奖赏，逼迫了那些留置在芙洛拉堡的贵族子女商议刺杀计划。
让舒尔茨伯爵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出巡营地就把那些旧贵族当场抓捕。
第二雕出让了芙洛拉领闲置的山林交给领民们当做抚恤，最大程度上节省了芙洛拉堡的开支，还获得了最多的民心。
只是在霍克看来，这伤兵抚恤计划还有第三雕。
那就是舒尔茨将暗杀目标从霍克转到了贝内特，借由贝内特身份之利，报了他舒尔茨一家积怨了十六年的深仇大恨。
如果遭到刺杀的是霍克，舒尔茨对那些旧贵族的处罚就需要考虑到周边领主与国王的意见。
最多只能削一些领地。
但遭到刺杀的是国王亲卫队的贝内特，那这场刺杀的性质就变了。
舒尔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他们所有人。
最终舒尔茨留下大部分没有参与叛乱的旧贵族的命，也算是他的仁慈了。
然而这场暗杀计划的三方博弈者都没有想到。
这暗杀目标的转移，只是执行者心理素质不够的失手而已。
霍克始终绷着个脸。
透过窗外，看着这一路上的街景。
贝内特和艾格尼丝面面相觑，不明白就跟赫尔曼单独聊了那么一会儿的霍克，为什么上车后至今都是这么个状态。
她们哪里知道，霍克是故意绷着个脸。
因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展露出菊花般的笑容损了自己在这两位女性心里的伟岸形象。
两条大黄鱼！两条大黄鱼啊！
估摸着有两斤重，那就是1000克！
一枚第纳尔金币约有10克重。
也就是说不算火耗，这两条大黄鱼能铸成100枚第纳尔金币！
虽然自己是见过百枚第纳尔金币的城里人。
但那靠玩命得到的第纳尔，能有这动动嘴皮子就白嫖来的第纳尔香吗？
这也太香了吧！
“噗嗤。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霍克还是没绷住，放声笑出了声。
马车夫作为老司机，什么场面没见过，无论车内有什么动静都不会感到奇怪。
可贝内特和艾格尼丝哪见过霍克这么放声笑过。
不明就里的贝内特开口问道。
“你在笑什么呢？”
差点笑岔了气的霍克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这才没让自己继续笑出声。
稍微缓了一会儿恢复了气息后，霍克这才回道。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就是，就是那个，哈哈哈哈哈。”
贝内特还是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艾格尼丝倒是发现了什么。
“我猜，肯定是刚才和赫尔曼先生说的那些话有关吧。”
“对对对。
等等，你怎么知道？”
还在笑个不停地霍克听到艾格尼丝的话，笑意瞬间就止住了。
她看到我收了人家大黄鱼了？
这就麻烦了啊。
要是她跟舒尔茨说了这事，这黄鱼恐怕是要不保了。
艾格尼丝骄傲的挺起了有待发育的胸脯
“就是看气氛，听话外音啊。
这种基本的事我还是懂的。”
啊？这妮子会察言观色就算了，还懂唇语啊。
坏了，这下黄鱼是保不住了。
想着拿着这两条黄鱼在布朗尼市办一点产业托人经营，能持续给自己输血来着。
这下歇菜了。
谁知艾格尼丝为了让霍克开口称赞自己，把自己理解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虽然有些难以察觉，但还是能在您和赫尔曼先生的对话中听出些端倪来。
之前的就不说了，只说我们一起用餐时您和赫尔曼先生的对话吧。
在用主餐之后，您称赞了那道鸭肉的美味。
在回应赫尔曼先生的客套话时，您的原话是：
【我怎么能夺了赫尔曼先生的心头好呢。
你这厨师长的手艺，怕是毫不逊色于哈尔福德宫的那些师傅。
我要是吃腻了哈尔福德宫的手艺，还是要到你赫尔曼宅来换换口味的】。
您的这句话是在敲打赫尔曼先生，说他太过张扬。
如果不加以收敛，恐怕以后舒尔茨先生会经常派您来找他的麻烦。
赫尔曼先生明显没有完全理解您的话，只是接着您表面上说的厨师水平而继续说下去，并且表达了希望成为您朋友的意愿。
啊？
“啊。”
心中和出声的两句啊，表达的是两种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吗？
竟然是这个意思。
霍克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在餐桌上自己说的原话。
如果硬是要过度解读，确实是有施特劳斯解释的那些意思。
但是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可完全没这个意思啊。
施特劳斯，你祖上是有一位叫迪米乌哥斯的亲戚吗？
“还有还有。”
艾格尼丝显得非常兴奋，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
“之后，您收下了赫尔曼先生的这十斤雨前茶，并在餐桌上说要给赫尔曼先生回礼。
当时的原话是：
【那赫尔曼先生送我这一份大礼，我不回礼，就显得失礼了不是】。
然而直到我和贝内特姐上车之前，您都没有拿出回礼。
考虑到我们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拿出什么能够当做礼物的像样东西。
您想要拿出价值等同于这十斤茶叶的回礼，那这回礼就只有您所知道的一些关乎到他赫尔曼家、或是赫尔曼商会、或是这布朗尼市商业动向的这类信息。
对吧林德先生！”
艾格尼丝的眼睛隐隐约约的闪烁着星星的亮光，期待着霍克给予她肯定的答复来确认自己的猜想。
虽然前半部分的猜想完完全全是这妮子的迪化脑补，但这后半部分可确实被她猜中了。
仅凭这么点信息就能得出这么准确的结论。
这妮子的逻辑分析能力属实强的可怕。
如果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样的才能，恐怕她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
毕竟那些贵族之间的关系，不是相互竞争，就是相互利用。
有这么一个敏锐的奇女子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不除掉她，在晚上的时候又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最坏的情况，就是舒尔茨已经知道了这妮子的惊人能力后，还要把她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也暴露在可能的危险之中。
嘶。
霍克又转念一想。
不是这妮子自己要来我这的吗？
而且也向她求证过了，确实是她自己要来找我学习谋略的。
那就不关舒尔茨的事了吧。
不，还不能确定。
这妮子从哪里知道我善于谋略，这才指定要到我这里来学习？
难不成是被舒尔茨引导的？
前几次都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这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哎呀，我说施特劳斯，我的用意全都被你看透了。
你还说要找我学谋略呢，我这哪还有谋略来教你啊。”
听到了这像是称赞的话语，艾格尼丝腼腆的挠了挠头。
“哪里哪里。林德先生真的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光是在芙洛拉堡的那份一箭双雕的伤兵抚恤计划，就值得我学习一辈子了。
那份计划您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计划提交给了伯爵夫人。
要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其中一点。。
我在事后看了那份计划的内容，就决定要跟在您的身边学习了。”
艾格尼丝诚挚的眼神中带有七分的向往，让霍克觉得这就是她心里的话。
那份伤兵抚恤计划，从结果来看确实是一箭双雕。
第一雕就是用削弱旧贵族军功奖赏，逼迫了那些留置在芙洛拉堡的贵族子女商议刺杀计划。
让舒尔茨伯爵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出巡营地就把那些旧贵族当场抓捕。
第二雕出让了芙洛拉领闲置的山林交给领民们当做抚恤，最大程度上节省了芙洛拉堡的开支，还获得了最多的民心。
只是在霍克看来，这伤兵抚恤计划还有第三雕。
那就是舒尔茨将暗杀目标从霍克转到了贝内特，借由贝内特身份之利，报了他舒尔茨一家积怨了十六年的深仇大恨。
如果遭到刺杀的是霍克，舒尔茨对那些旧贵族的处罚就需要考虑到周边领主与国王的意见。
最多只能削一些领地。
但遭到刺杀的是国王亲卫队的贝内特，那这场刺杀的性质就变了。
舒尔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他们所有人。
最终舒尔茨留下大部分没有参与叛乱的旧贵族的命，也算是他的仁慈了。
然而这场暗杀计划的三方博弈者都没有想到。
这暗杀目标的转移，只是执行者心理素质不够的失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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