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
随着秦忆和应念坐上出租车，她们宾馆离迎春街并不是很远，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便到了。
看着已经在面前的派出所，秦忆急忙下车向里走去，应念付完钱紧随其后，秦忆一进去就找到在门口坐着的警察。
“您好，我是秦忆。”随着秦忆着急的语气，警察带着她和应念去里面的一个房间，进去的时候秦忆和应念便看见两人一大一小熟悉的面孔以及坐着的警察。
“老张？？你们怎么在这里？”秦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里面坐着的正是她们的邻居，张建林和他的儿子张启，张建林看见秦忆她们走进来有些手足无措，听见秦忆的话更是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呃……妹子，我…我这个事……。”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坐着的警察便说道：“你们等下再聊。”说罢，便拿起一旁的平板，对着秦忆她们说：“秦忆女士对吧？你们先看一下这个监控视频。”
听见警察的话，秦忆也拿过警察手中的平板，上面的监控画面正是几天前火灾前小区里的画面，监控中小区里的人都很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小孩们聚在一起玩炮仗，这本是一幅闲情逸致的画面，只是随后画面中，其中一个小孩，拿起手中点燃的炮仗向单元楼丢去，随后便向远处跑去，后面小孩子们依旧在玩手中的炮仗，只是没人注意到单元楼中的一层房屋正在悄悄地燃烧。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他们惊恐地喊叫着，拿起电话拨打着119，随后在这层单元楼下站着大喊着向上面的人传递信息。
随着监控中最后有人喊了一句“里面还有没有人。”画面到这里结束了，现在房间内的几人看完监控变得异常沉默，安静的房间还回荡着监控中的最后一句话。
在沉默了许久后，应念走到了张启的身边，她看着面前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想起监控中他丢炮仗的样子，以及在之前向她和应息身边丢炮仗的样子，她的眼眶逐渐变得红润，紧咬着牙“啪”的一声脆响，在这间安静的屋子想起。
“冷静一下，这位女士。”看着即将要失控的应念，警察赶忙上前将她拉住。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警官。”应念带着哭腔抓着警察的手臂，眼神盯着面前这个满脸同情的警察。
“你先冷静一下。”或许是警察也想不到什么安慰应念的话，只好一遍遍的让她冷静。
这时秦忆走到应念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略带沙哑的嗓音想起：“乖，不哭。”
随后便将应念紧紧搂在怀中，在发生火灾后，应念的内心一直是奔溃的，但她不能倒下，应息需要她，秦忆也需要她，这个家更需要她，她不能倒下，她得坚持，她要让这个家回到正轨，但此刻她却再也坚持不下去，扑在秦忆的怀中哭泣。
会议室中满是应念与张启的哭声，张建林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此刻只觉得自己进退两难，过了好一会应念稳定下了情绪，而张建林也让张启闭了嘴。
双方对坐在桌子两侧，秦忆她就这样看着张建林，张建林被秦忆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张启坐在张建林的身边轻轻抽噎着。
“那个妹子……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们的打击很大，我们赔偿也会给的，我们私了了吧。”张建林率先打破了沉默，只是语气有些卑微以及不自信。
说完这句张建林一直在观察着秦忆的脸色，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秦忆也没有接过他的话。
现在的张建林只觉得时间难熬，在这寒冷刺骨的季节，张建林却冒出了汗，房间除了张启的抽噎声，再次陷入了沉默。
“妹子，你就当行行好，不能打官司啊，你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的，孩子他妈难产的时候走了，家里也没什么长辈，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行吗？”张建林实在是忍受不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便开口对秦忆说道，话语中满是恳求，一个马上奔四的中年男人，眼眶湿润，满脸的卑微。
“那谁又去可怜我的丈夫？可怜了他就能回来吗？谁又来可怜可怜我们？”终于秦忆开口说话了，话语中满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一时间张建林哑口无言失神落魄的样子，见他的样子秦忆也不打算再耗下去了，她现在只觉得看见面前人的脸就有些痛苦。
她给警察打了一声招呼，便拉着应念离开了，一路上母女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话，也许是两人都想散散心，默契的都没有去打车，她们想着酒店的方向慢慢走着，街上传来喧嚣的声音，以及地摊上滋滋往外冒的烟气，人们并没有从新年的余温中回过神来。
“妈，你没事吧。”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应念开口道，从进警局的那一刻，她便觉得秦忆的状态一直都很不对劲，又想到当初医生说的让她注意心理，她现在有些担心。
秦忆摇了摇头，眼神看向前面的人潮，缓缓开口道：“你说如果当初活下来的是你爸该多好。”
“妈！你别这么说，爸肯定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啊。”应念有些着急的说道。
秦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说什么话了，直到走到酒店，看见应息正坐在酒店大厅等她们。
“姐，你们去哪了？”应息看见秦忆的脸色有些不好，便跑到应念身边悄悄问到。
“没事，和妈妈出去办了点事，怎么你饿了？诺，路上给你买的。”说着便将手里打包的面条递给应息。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饿了，你们也真是的，出去办事居然不叫我。”说着应息结果应念手中的面条，有些抱怨的开口道。
应念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手搭在应息的脑袋上揉了揉。
“明天回一趟老家，先给你们爸爸办一场葬礼吧。”走在前面的秦忆突然开口道。
姐弟两人听见都点了点头，随着夜色降临，街上热闹的气息开始慢慢散去，酒店里两人房间的三个人各怀着心事睡去，夜风悄悄地吹，它似乎在唱着人间的哀悼曲。
看着已经在面前的派出所，秦忆急忙下车向里走去，应念付完钱紧随其后，秦忆一进去就找到在门口坐着的警察。
“您好，我是秦忆。”随着秦忆着急的语气，警察带着她和应念去里面的一个房间，进去的时候秦忆和应念便看见两人一大一小熟悉的面孔以及坐着的警察。
“老张？？你们怎么在这里？”秦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里面坐着的正是她们的邻居，张建林和他的儿子张启，张建林看见秦忆她们走进来有些手足无措，听见秦忆的话更是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呃……妹子，我…我这个事……。”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坐着的警察便说道：“你们等下再聊。”说罢，便拿起一旁的平板，对着秦忆她们说：“秦忆女士对吧？你们先看一下这个监控视频。”
听见警察的话，秦忆也拿过警察手中的平板，上面的监控画面正是几天前火灾前小区里的画面，监控中小区里的人都很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小孩们聚在一起玩炮仗，这本是一幅闲情逸致的画面，只是随后画面中，其中一个小孩，拿起手中点燃的炮仗向单元楼丢去，随后便向远处跑去，后面小孩子们依旧在玩手中的炮仗，只是没人注意到单元楼中的一层房屋正在悄悄地燃烧。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他们惊恐地喊叫着，拿起电话拨打着119，随后在这层单元楼下站着大喊着向上面的人传递信息。
随着监控中最后有人喊了一句“里面还有没有人。”画面到这里结束了，现在房间内的几人看完监控变得异常沉默，安静的房间还回荡着监控中的最后一句话。
在沉默了许久后，应念走到了张启的身边，她看着面前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想起监控中他丢炮仗的样子，以及在之前向她和应息身边丢炮仗的样子，她的眼眶逐渐变得红润，紧咬着牙“啪”的一声脆响，在这间安静的屋子想起。
“冷静一下，这位女士。”看着即将要失控的应念，警察赶忙上前将她拉住。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警官。”应念带着哭腔抓着警察的手臂，眼神盯着面前这个满脸同情的警察。
“你先冷静一下。”或许是警察也想不到什么安慰应念的话，只好一遍遍的让她冷静。
这时秦忆走到应念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略带沙哑的嗓音想起：“乖，不哭。”
随后便将应念紧紧搂在怀中，在发生火灾后，应念的内心一直是奔溃的，但她不能倒下，应息需要她，秦忆也需要她，这个家更需要她，她不能倒下，她得坚持，她要让这个家回到正轨，但此刻她却再也坚持不下去，扑在秦忆的怀中哭泣。
会议室中满是应念与张启的哭声，张建林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此刻只觉得自己进退两难，过了好一会应念稳定下了情绪，而张建林也让张启闭了嘴。
双方对坐在桌子两侧，秦忆她就这样看着张建林，张建林被秦忆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张启坐在张建林的身边轻轻抽噎着。
“那个妹子……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们的打击很大，我们赔偿也会给的，我们私了了吧。”张建林率先打破了沉默，只是语气有些卑微以及不自信。
说完这句张建林一直在观察着秦忆的脸色，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秦忆也没有接过他的话。
现在的张建林只觉得时间难熬，在这寒冷刺骨的季节，张建林却冒出了汗，房间除了张启的抽噎声，再次陷入了沉默。
“妹子，你就当行行好，不能打官司啊，你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的，孩子他妈难产的时候走了，家里也没什么长辈，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行吗？”张建林实在是忍受不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便开口对秦忆说道，话语中满是恳求，一个马上奔四的中年男人，眼眶湿润，满脸的卑微。
“那谁又去可怜我的丈夫？可怜了他就能回来吗？谁又来可怜可怜我们？”终于秦忆开口说话了，话语中满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一时间张建林哑口无言失神落魄的样子，见他的样子秦忆也不打算再耗下去了，她现在只觉得看见面前人的脸就有些痛苦。
她给警察打了一声招呼，便拉着应念离开了，一路上母女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话，也许是两人都想散散心，默契的都没有去打车，她们想着酒店的方向慢慢走着，街上传来喧嚣的声音，以及地摊上滋滋往外冒的烟气，人们并没有从新年的余温中回过神来。
“妈，你没事吧。”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应念开口道，从进警局的那一刻，她便觉得秦忆的状态一直都很不对劲，又想到当初医生说的让她注意心理，她现在有些担心。
秦忆摇了摇头，眼神看向前面的人潮，缓缓开口道：“你说如果当初活下来的是你爸该多好。”
“妈！你别这么说，爸肯定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啊。”应念有些着急的说道。
秦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说什么话了，直到走到酒店，看见应息正坐在酒店大厅等她们。
“姐，你们去哪了？”应息看见秦忆的脸色有些不好，便跑到应念身边悄悄问到。
“没事，和妈妈出去办了点事，怎么你饿了？诺，路上给你买的。”说着便将手里打包的面条递给应息。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饿了，你们也真是的，出去办事居然不叫我。”说着应息结果应念手中的面条，有些抱怨的开口道。
应念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手搭在应息的脑袋上揉了揉。
“明天回一趟老家，先给你们爸爸办一场葬礼吧。”走在前面的秦忆突然开口道。
姐弟两人听见都点了点头，随着夜色降临，街上热闹的气息开始慢慢散去，酒店里两人房间的三个人各怀着心事睡去，夜风悄悄地吹，它似乎在唱着人间的哀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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