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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妄想者

    五天后,深城,早晨。

    烈涌又被妻子在制作早餐时故意发出的大动静吵醒。

    烈涌并不生气,只是用力清晰头脑,随后走到窗边看着街道中放着的运输愿件。

    驻足看了许久直到,“喂,下来吃饭。”“来了。”烈涌顺着妻子的声音走到桌子前。

    烈涌想给辛苦的妻子一个拥抱,但妻子坐下后闷头吃早餐。烈涌被拒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拉开木凳拿起一颗果子。

    “今天是东南商队招人的最后一天了。”啪,妻子面前的早餐被妻子用力扫下桌子。“你不是愿师的吗?还问我干嘛?”烈涌嘴巴蠕动了一下,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梦想鸟是愿师在死亡时凝聚出来的愿气物,梦想鸟只有愿师才会有。梦想鸟承载的梦想是死亡愿师生命中的梦想,梦想的内容参差不齐有的是战斗、有的是钓鱼、有的是狩猎、有的是跳舞、有的是复仇……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梦想鸟在世界中自由飞翔,不断淬炼精纯的愿气。而梦想鸟中的内容多少会与自身生活的地方有所关联,这些梦想鸟会被家族用各种方法吸引。在人一生中梦想最活跃的少年时期,这个时期的少年有各种奇思妙想,一天就有好几个梦想。

    通常在这个时间人们会选择开愿,家族用各种方法吸引本家中的梦想鸟,由梦想鸟中的精纯愿气打通人体的愿气运输通道,梦想鸟的内容则会带给这些开愿成功的愿师许多经验。

    一般来说开愿没有成功就无法成为愿师,听说荆棘群山的荆棘者不断研究用荆棘来替代梦想鸟来打通愿气通道的效果,但如此精纯的愿气始终无法得到就算是空想者的愿气精纯程度也远远无法与梦想鸟中的愿气比拟。除了四大妄想。

    四大妄想不同于那些家族愿师的梦想鸟,他们常常涵盖范围十分广阔,选择对象非常随机,可能是刚刚出生的孩童,也可能是垂垂老朽,不论是群山林立的南山、东山,还是对愿气痴迷的中城,不管是与狼共舞的西林,还是奴隶遍地的北国,就连流血漂橹的红金荒漠都有他们的身影。

    许许多多没有开愿的人因承载者妄想的梦想鸟改变命运成为一名愿师。

    烈涌就是继承了解放奴隶的妄想,成为了一名妄想者。

    烈涌的父母曾经响应家族的号召去建设深城,烈涌一家因此成功在深城定居。在烈涌随父母来到深城的时候商队联盟、城市联盟还没成立,愿兽频繁出动,烈涌的父母都是实力不弱的愿师加上一些运气成功来到的深城。

    在烈涌小时候深城还没有林立的专房,没有庞大的演院,也没有东山人。烈涌的父母担任了守护街道的工作,在愿兽攻击时也会守城。之后就是白天放大肆发放突破四夺的方法,因兽潮而存在的大批流浪愿师实力开始变强,四夺流浪愿师开始出现。

    各大家族都敏锐地察觉了流浪愿师的变化,虽然还没能威胁大商队但长久下去会影响到商队的利益,于是城市联盟、商队联盟开始出现,身为南山与东山、中城交界点的深镇被定为商队联盟总楼、城市联盟总楼的建设点,深镇快速发展。

    整个南山的大家族联合行动、流浪愿师被大肆清剿收编、愿兽开始有计划的大批消灭、白家的纠纷被调和、在其间东南商道被开辟,这个时期的南山处于急速上升阶段。

    但当形式一片大好时,不可避免的因为利益纠纷各大家族的关系纷纷恶化,南山的发展一度停滞。

    烈涌亲眼见证了南山的高速发展时间、亲眼看到了深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建成,父母都自诩深镇的守卫者,这让他们很骄傲。烈涌在这样的氛围下成长,他认为自己成为愿师后会继承父母的梦想保护者深城,烈涌的父母也同样认为。

    但在开愿时烈涌没有成为愿师,梦想鸟没有选中他,他成为了一个没有梦想的人。

    父母对此十分失望,烈涌也很自卑,他没法感受愿气的流动,他没有自己的梦想。

    父母在烈涌开愿失败后渐渐的没有了当初的关心和爱护,父母给烈涌找了份普通人能干的最轻松的活当一名酒楼的劳人。

    这一下就当了十几年,烈涌一直在自卑中度过,看到街道中走过的愿师烈涌只感快速的扫上一眼就错开视线。

    直到妻子的到来,妻子是一位果农,照顾深城外的一片果园,酒楼的一道菜需要果园中的果子,因此妻子每天都会来到酒楼中送果子。

    说实话烈涌认为自己爱情是要么被父母随便安排一个愿师朋友家的普通女孩,或是年纪到了自己找个知道菜有多贵的女劳人,或许没有太多的爱但平稳也不会让父母担心这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我能做到的最好的。

    但妻子并没有我那样自卑,她真的好喜欢笑,每次看见她都是笑嘻嘻的,她的酒窝像是一块粉色漩涡,把我的心给吸走,她在我眼中真的美极了。我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来到酒楼的,我也知道她每天什么是时候会来酒楼,我也知道她每天会在果园待多久,在黄昏下她提着一篮果子笑嘻嘻地走过酒楼门口,像极了果园仙子。

    我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勇气,我竟然敢靠近她,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我不会忘记我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你的果子看起来挺好吃的。”我同样也不会忘了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当然啦,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

    之后我们的谈话时间越来越长,再一起的时间也越来久,在工作结束后我破天荒的走进愿师遍地的街道中心与她并肩前行。我还记得我们的初吻,我早早结束酒楼的工作,去往她的果园,与她一同摘果子。

    正想着等会在深城门口,在黄昏下,与她接吻,此时她将果子送往我的嘴旁,“熟了,甜。”我想着等会的接吻直接咬了上去但却感受到了一股温和柔软,本来我想先亲她的,我明明都鼓起勇气了,但,“怎么样,果子甜吗?”她的笑真有魔力啊,“甜。”

    我曾以为幸福是愿师独有的,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