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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落地的瞬间,阿鲫一个站不稳直接就倒在一起。云梦泽被什么舔着脸蛋,湿漉漉的。那是一条舌头,一条白狐的舌头。望着可爱的白狐,之前的惊恐和嫌弃荡然无存。它的个头不大,脚跟不着地,是漂浮在空中的。很是呆萌,但它有九条尾巴。围着云梦泽转。看着拳头大小的迷你白狐,她甚是喜欢。

    “你怎么和现实中的白狐不一样。你是只天狐,仙狐?”云梦泽道。

    “嗯嗯嗯。”仙狐点头道。

    “太可爱了。”云梦泽道。

    “嗯嗯嗯。”仙狐道。

    “原来你不会说话。已经开了神智。往后叫你呆呆萌。”云梦泽道。

    “嗯嗯嗯。”仙狐道。在转了一圈后,显然对这个名字很喜欢。云梦泽逗着它,黑夜里被什么拌了一下。看清楚是阿鲫后,一脚把他给踢开。

    “阿鲫,阿鲫,阿鲫。”云梦泽连喊了三声。阿鲫才朦胧的睁开眼睛。

    惺忪的睡眼,他使劲的揉搓着。身体多处酸楚。十分疲惫道:“你正常啦。我还以为要死了。还好你压制住了。”

    “你才要死了。”云梦泽道。

    “我们在阴曹地府也能相见?不对呀,这不是我家吗?望月湖竹楼。这小东西醒了?”阿鲫道。仙狐毫不客气就坐他头上,咬他头发荡秋千,那九尾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你认识呆呆萌?”云梦泽道。

    “什么呆呆萌萌呆呆,它不就是……是一只狐狸吗?”阿鲫顿挫道。

    “废话,谁不知道是狐狸。它可是有灵力的仙狐。”云梦泽道。

    “一般狐狸也没那么小个,一巴掌我都能拍死。”阿鲫道。

    “你敢。我先把你给拍死。对了,我们不是在竹楼里吃饭吗,怎么躺望月湖来了?”云梦泽把仙狐从他头发上弄了下来,双手捧着它。深怕它会受到阿鲫的毒打。

    “这还不是你惹得祸。你给忘了?可怕!”阿鲫道。

    “他们人呢?”云梦泽没有顺着他的话茬,而是想起一起吃饭的人来。

    看着满地狼藉她的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可脑子里真没印象。望着随后而来的阿鲫,盯了许久。阿鲫只是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迷迷糊糊的帝灵灵拖着伤重的身躯走了进来,一脸无辜的样子,“阿鲫你发什么疯,出手那么重。幸好我骨头硬。要不然真被你给震碎了。看看我吧。”

    “是我打的?”阿鲫吃惊的看着她道。

    “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嵌石山里头,我是正常人不干那蠢事。没疯。”帝灵灵道。

    “没什么,皮外伤。等会儿帮你上点外服内调的药。保你一周后生龙活虎,完好如初。”阿鲫看了看她的伤道。

    “食宿全包。”帝灵灵也不折腾喊疼了,她内心的目的达到了。

    凤驰宇和方知道醒来看见云梦泽都往后一躲,有些后怕的看着她。

    “放心,她是正常的。”阿鲫道。

    “你才不正常呢。你们这是干嘛?我很凶吗?”云梦泽道。

    “呵呵呵,温顺如小猫。是我们大惊小怪了。”凤驰宇躲在阿鲫背后伸出个头道。硬挤的笑容很别扭。

    “方知道你家是秋落镇的?”云梦泽道。

    “所以,我也是云梦城的子民。”方知道道。

    “那你一定斩杀过蛇妖咯?”云梦泽道。

    “当然。”方知道道。

    “所以你和阿鲫早就认识?”云梦泽道。

    “当然。而且还很投缘。喝了几天酒,一喝就一宿的那种。”方知道道。

    “所以你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好朋友?”云梦泽道。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朋友的朋友不会是敌人,至少现在不会是。”方知道思索片刻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有需要我自然会开口。没想到阿鲫的人缘那么好。是我始料未及的。”云梦泽道。

    “平日多笑一点,温柔一点,人就很有吸引力。这么高冷,生人勿近。朋友?就连跟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一个人,你不觉得寂寞吗?”阿鲫道。

    “你找死?”云梦泽道。

    “这就是你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一点儿不可爱。”那里还见阿鲫的踪影,没说话之前就预判了云梦泽的下一个动作,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云梦泽轻弹自己的手指,手指尖有雷霆。那滋滋滋的电流声,在她手里串动,灵敏异常。

    “春雷击木吗!?”

    阿鲫在远处的地方呆立。口中冒出白气,焦黑的脸,炸开的发。抖颤的身子在不停的抖,躺在地上如冻死狗蜷缩。

    平地一声雷,爱谁谁。方知道,凤驰宇有些同情起阿鲫,对视摇头,点头。似乎达成某种共识,认可某种事实。不能言说,只可意会。

    “呵呵,你们不知道酷酷的女人,美美哒。话少女人很酷啦。看,实力就证明了一切。”帝灵灵道。

    那道电光火石的春雷的确很有威慑力,也的确把他们给镇住了。一言不合就开打,也得有个抗揍的身体才行。心中是为阿鲫祈祷的。好事多磨,自求多福。

    云梦泽无视他们的存在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言在先,你往那走?”

    云梦城里的春色关不住,红杏出墙来。也许是太过旺盛的妖艳,不甘寂寞,所以无拘无束伸展。不可能如同莲梗那样不蔓不枝,中通外直。花是有其独特魅力的,人也一样。

    百花齐放的季节里,神魂颠倒的不只有人,还有独自开放的花。可以说是孤芳自赏,也可以说是欲展还羞,更可以说只是为了一个结果,而舍弃最美的花朵。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花开富贵时,谁在颤抖,谁又在泪流?

    风从良从梦中醒来,他的梦并不是美梦。美梦都是甜美的,而他的却有点惊悚。却不是被惊醒,是自然醒的。他依稀记得一些片段,模糊的片状,花瓣飘落般零散。他努力的回忆着,回忆慢慢不清晰健忘的画面。印象深刻的是虎,一头噬血狂躁的虎,伤痕累累眼神坚毅充满斗志的白虎。而后就是他先人,风从虎的身影。

    “这是白虎奥义吗?”风从良逐帧细想着他在天神塔里的遭遇。虽然他没有登顶,可也上到了六层。只因天神塔崩塌,他才没有机会上七层。在他的回忆里是有两股特别强大的力量在撕扯天神塔的空间。虽然有着各自的结界,再这个更为强大的力量下成为了齑粉,无迹可寻。

    风吹柳看见醒来的风从良很激动。一阵爱抚和打量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阿爹我梦见了……”

    “梦里看到的你自己清楚就行。别说出来。那是你自身的镜像,别人是无法触及到的地方。要懂得藏,而不是显。我们风家也只有你继承了白虎真元,又进了天神塔。可惜了……天神塔永远成为了传说。”风吹柳颇为遗憾道。

    “我会努力的。阿爹想要的东西,我一定可以拿回来。”风从良道,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不急,不急。命运的福音是能降在我们风家的。世间本就没有一尘不变的东西。只要时机成熟,野鸡也是可以变凤凰的。”风吹柳道。

    “阿爹教训的是。”风从良道。

    “你先慢慢融合吸收多年来奇花异草的药效,把基础打好。才能事半功倍。一副强横的身躯比什么都重要。”风吹柳道。

    惆怅家中坐的云破天,愁容不展。一双玉手从身后轻揉他的太阳穴,轻柔的声音让他喜笑颜。拉着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低着头看她,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亲吻她的唇。也只有她的芳泽才能令他的心烦烟消云散。

    屋里的灯火明暗有度,因为里面的风有急有缓。花香四溢的同时,也有女人的香。在女人的香艳下,又夹杂着另一种独特的气味,男人味。野马驰骋疆场冲杀的英勇,挥汗如雨的洒脱,情与爱的交融。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满足,得到了快乐,灵魂的喜悦,灵魂的升华。飘飘然,欲仙欲死。

    白里红趴在他的身上,云破天抚摸着她的香肩。意犹未尽的缠绵。看着熏红的嘴脸,似那浅醉微醺的花苞等待开放,愈加惹人怜爱。

    情爱令人上头,不只是男女之事,也只是男女之事。彼此的不同,才叫天作之合。完美的东西总是有所缺憾的,因为被分成了两半。

    春风抚柳,柳依依,水中涟漪。波自荡,一浪一浪靠了岸。岸有堤来,水自回,回荡水中央。粼粼摇曳,水中花,又是一夜烛光残,花芬芳。

    深夜的院落里,云梦漪独坐幽亭。看流水,花落叶,春风又来吹思绪。几许寂寞谁人懂。她不是花痴,只是有点伤感。伤感的不是流水无情落花去,而是感伤岁岁今朝人不同。

    今日是她的生辰,好像记起来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她伤感,有点失落。难道自己是被遗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