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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玩坏的阿鲫

    “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云梦泽突然来到。云梦漪吐了吐舌头,有些怯懦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白里红。

    “人真是不经念,一念就到。”云梦漪道。

    “说我什么呢?”云梦泽道。

    “能有什么?家姐如此雷厉风行的人物。我能有什么说道?”云梦漪道。

    “那就是有说道。风吹柳又弄什么幺蛾子?”云梦泽道。

    “那不清楚,问阿爹去。你不是未来的城主吗?”云梦漪道。

    “哦,你没听爹爹昭告全城?凭实力争取,可不是世袭。”云梦泽道。

    “你也听到了?”云梦漪道。

    “你都从梦中惊醒过来。我能不知道?”云梦泽道。

    “你那尾巴呢?”云梦漪左顾右看没见到阿鲫故而好奇问道。看到突然跳到她肩膀上的仙狐她喜出望外,“家姐这仙狐那来的?”

    “你喜欢?”云梦泽道。

    “喜欢又怎样呀?这样的灵物不是我喜欢就可以拥有的。那也看它乐意才行。”云梦漪道。

    “你对它很了解?”云梦泽道。

    “家姐忘了我是干嘛的?猎奇中的王者。有我不知道的?它呀,还是个拥有千万年道行的强者。也不知道怎么就委身为姐姐的灵宠了!”云梦漪道。

    “哦,原来它那么厉害呀。真是小瞧了。”云梦泽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东西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阿鲫飘飘然落在院中道。

    “我还以为你这跟屁虫迷路了!”云梦漪嬉皮笑脸道。

    “确实迷路了。还把眼睛给弄瞎了。你看像不像熊猫眼?”阿鲫自嘲道。

    “我看不像没睡好,倒像是被人给打的。这拳头可不轻啊。”云梦漪道。

    “那个……这里没什么事,给我滚一边去。”云梦泽板着脸道。

    “等等,这里面有故事。你的脸该不会是被我姐姐打的?”云梦漪好奇道。

    “你们年轻人聊,我该去休息了。也该补个美容觉。这晌午的太阳真烈。”白里红笑着离开。云梦泽欲言又止,她看到了她娘亲示意她坐下。

    阿鲫没敢回,云梦泽也不说话。云梦漪看他们奇奇怪怪的,“家姐他的眼睛还真是被你打的,下手够黑的。你真不怕把他眼珠子打爆了?”

    “他皮糙肉厚的,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云梦泽道。

    “呵呵呵……”

    “你个疯丫头笑什么?”云梦泽道。

    “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云梦漪道。

    “说什么呢你,张开就来?”云梦泽红着脸道,这被洞穿心思的感觉真不好受。

    “有意思。”云梦漪道。

    “有意思,没情趣。我说你个鬼精灵又打什么主意?”阿鲫道。

    “你们昨晚花前月下了?你亲了她?”云梦漪道。

    “你在?”阿鲫惊诧道。

    “略略略……”云梦漪拌鬼脸道。

    “你会读心术?”阿鲫道。

    “不告诉你。我还知道你少了一魂?”云梦漪道。

    “你……给我闭嘴。”阿鲫激动的把她的嘴给堵上了。生怕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想干嘛?”云梦泽警告性冷漠道。

    “我能干嘛?这不怕她泄露天机对她不好。拥有此等能力的人都会被别人觊觎的。隔墙有耳……”阿鲫道。

    云梦漪恐慌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了不安。

    “你,你不要吓我。我可胆子小。”云梦漪道。

    “谁吓你?不过你身怀南离神火谁要不怕死,你可让你神海里那只臭鸟烧他。”阿鲫道。

    “朱雀!?”云梦漪道。

    “不是火凤。”阿鲫道。

    “真有那么厉害?”云梦漪道。

    “非常厉害。”阿鲫道。

    云梦漪手一张,五指火焰,熊熊燃烧。随手一甩,把流火打在了阿鲫身上。持续不断的把火球打在他身上,衣服有了焦味。

    “你,你干嘛。”阿鲫道。

    “干嘛,你不是说朱雀火厉害吗?我拿你试试。也没你说的厉害呀。”云梦漪笑盈盈道。

    阿鲫上串下跳,奔跑像个猴子。面红耳赤,大汗淋漓。云梦漪玩得不亦乐乎,手指上下滑动,伸缩有度。流火天串,天女散花,天花乱坠,也如迫击炮精准打击。苦不堪言的阿鲫稍微有点喘息,就会被火焰包围。

    云梦漪欲罢不能,有心要把他玩个虚脱。云梦泽没看到一样。伸出自己的葱葱玉手自我欣赏了起来。

    “我说姑奶奶手下留情,我真气不足,有点虚。扛不住你这狂轰乱炸。我可是肉体凡胎。”阿鲫不吃眼前亏,脸露难色道。

    “那不正好给你来个火疗。专治体虚,肾气不足。你不口口声声说南离神火很特别吗?”云梦漪道。

    “你就这么不闻不问?我可是你仆人,要是真被烧死了。谁伺候你?我可是真心的,心甘情愿的,别无半点强迫之事。气也出够了。你这妹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规劝规劝。”阿鲫道。

    “好呀。你不说我还正想着替你求求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阿漪你看你那流火还能不能再灿烂些?”云梦泽平静而安宁道。

    “云梦泽,你个挨千刀的。”阿鲫道。脚步可从未停歇,若有闪失,必是焦土一撮。

    “啾啾”……

    仙狐在她的肩膀上没脸看,用它那长而飘逸的九尾遮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偷瞄一下,看看情况。

    “啊”……

    一声长鸣,鹤戾悲绝。云梦漪歉意,云梦泽起身。

    “玩大了,他……不会真被烧糊了?”云梦漪惊悚道。

    “不知道。你释放的灵力你不知道?”云梦泽冷静道。

    “我哪里清楚它的威力。这不是小试牛刀。他真死翘翘了?”云梦漪还是不敢正视这个问题。

    远处的确有一坨焦土,也是阿鲫落下的地方。她们赶来看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互不言语。

    夕阳西下,红霞飞金。瑟瑟的江水,静默流淌。两岸春色入眼帘,心中荡漾水中花。风,微风,暖风。云梦漪粉色衣裙翠绿内衬在风的调戏下肆意吹动。

    云梦泽一袭紫衣高贵而神秘。高冷的面容在金色霞红的照射下,更为神圣,惊为天人。

    眼神中透露着点许暗默……

    “连渣都不剩,就这样没了!”云梦漪道。

    “事已至此,无需伤怀。你也不是存心的。”云梦泽道。

    “你可真是个冷心肠,硬邦邦呀。连滴眼泪都不为我留。在你心里我还真不如条狗?”阿鲫道。

    “你没死?”云梦漪化悲为喜道。

    “我死了你不岂不伤心透顶?自责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阿鲫道。

    “你没事,为什么吓唬我们?”云梦泽道。

    “你不说我皮糙肉厚吗,死了可就看不到你对我的狠心了。”阿鲫道。

    “你不是不死之身吗?纵使是三味真火对你也是无济于事。我怎么看你都是个迷。”云梦泽道。

    “我看你才是个迷,我已经被你所迷。神魂颠倒的那种。看样子对你着迷不是一件好事。首先要有颗强大的心脏,时刻准备着被你无情的抛弃而不内伤。做到习以为常,不暗自神伤才行。”阿鲫道。

    “所以你现在有这样的免疫体系?还是说你脸皮肉城墙厚。没心没肺活长久。”云梦泽道。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仆人听你差遣,谁叫我贱命一条,死在谁手里还不是个死。没什么区别。”阿鲫道。

    “你的小命是我的!?我让你死你可死不了。”云梦泽道。

    “这个嘛,是可以的。不过我是希望自己活着。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你的臭脸。不厌其烦的看。”阿鲫道。

    “你要走?”阿鲫看云梦漪灰溜溜的想走,被发现后,尴尬道:“我有点碍眼。”

    “不许走。”

    “不许走。”

    这回儿两人默契程度不言而喻,云梦漪呵呵呵尬笑。一溜烟走了。是个傻子都看得出这两人在闹脾气,无辜遭罪的一定是自己。她才不傻,能避她就逃,能跑她就飞。

    阿鲫的脸和他身着的黑衣一样沉闷,那飞流的腰带血色的红。

    夜幕星河,又是柔美的夜色。云破天忧心忡忡,愁容满面。白里红端来一杯热茶放在院落的石桌上。他没有惊扰在沉思的云破天。手脚轻盈,没有声响。云破天抬头望时,他的老脸眉开眼笑起来。他是不会在她眼前愁眉不展的,那样会败坏她心目中的样子。其实他的样子,那里用刻意堆笑。彼此都清楚,只是心照不宣罢了。烦心事谁都有,相互理解包容才能长久。心知肚明的他们都克制自己那份愁容以期偕老白头。

    “有心事?”白里红道。

    “有点烦心事。夫人来了都跑没影。”云破天道。

    “这么说我是那讨厌鬼,不招人喜欢?”白里红道。

    “可招我稀罕了。谁有我家夫人的贤明豁达大度。体恤我这个不着家的男人。”云破天道。

    “注意身子。有我在和没我在不一样。你自个儿把控好自己,别一忙起来就不知道白天黑夜的。你不心疼自己,我可是心疼我的夫君。”白里红道。

    “知道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有责任,有担当。”云破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