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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是种状态

    让花成花,树成树。铁树开花,你等着……

    寄以厚望是期许,等待心中那个理想的形态。要是偏离了自己那个想要的结果,人是会暴跳如雷,甚至失去理性。因为在厚望的背后如果是孤注一掷的话,是可以让人陷入困境不能自拔。

    往往认死理的人,在其字典里就少了通融。所看到的是自己认可的那一部分,所以执拗的人有许多,多如牛毛。

    云梦泽看着手指上的魔戒,这是枚古色古香的戒指,甚至有些老土,可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她在睹物思人。

    云溪特意来找她。看她在凉亭内发呆,正好奇是怎么回事。一个身影串了出来想要夺她手指上的戒指,却把她打了一巴掌。深陷墙里,把院内的一堵墙给震碎。

    云溪抽枪而挡,看着从灰尘里显现出来的身影。收了枪,道:“你个串天猴还是这么皮。”

    云梦泽有些疑惑,“姑姑认识这泼猴?”

    “你忘了,他就是那个望月湖后山的猕猴,名唤串天。阿鲫的灵宠。”云溪解释道。

    “记不清楚了。最近烦心事挺多的,忘却的事也不少。你这泼猴抢我戒指干嘛?”云梦泽道。

    “它是我主人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来。”串天道。串天那次受了天雷按道理它已经是只得道的猴。可它还是未褪去本源的猴样。五雷轰顶不一定是雷劫,但一定是倒霉。原来那天它所受的雷霆之怒都踩在了点上,那是阿鲫和它开的一个玩笑。故意设了个雷阵。

    “你知道这戒指的存在。”云梦泽兴奋道。

    “当然。”串天道。

    “那他现在在那?”云梦泽道。

    “你说的是我主人?”串天道。

    “你怎么看起来没猴聪明,难道我还意有所指不成?”云梦泽无奈道。

    “耍猴呢!他当然是死了。你不知道?”串天道。

    “死那去了?”云梦泽道。

    “这我那知道。我又不是他。”串天道。

    “你主人死了。可没见你伤心。”云梦泽道。

    “痛一定要表现出来吗?生死有命,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死了,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说不准还把我给烤了。好像我们灵界之物就是你们人界天生的食材。”串天不服气道。

    “你有脾气?”云梦泽道。

    “猴脾气,没听说过吗?这戒指你还是给我吧,在你这也没什么用。”串天道。

    “给你又有何用?东西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处置它。你想要,我偏不给。有本事来抢。我这人很公平。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云梦泽道。

    “少拿实力说话。我就不信我偷不着。”串天龇牙咧嘴道。

    “你是真惦记上了?”云梦泽道。

    “势在必得。”串天道。

    “串天给我滚回去。”水麒麟突然道。自从跟了云溪它很少说话。面对灵尊级别的水麒麟它抓耳挠腮,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无可奈何。咿咿呀呀,癫狂的上串下跳。最后索性离开。

    “魔戒怎么在你手里。”水麒麟声音低沉道。

    “你是?”云梦泽道。

    “它是我的坐骑,在望月湖臣服于我。”云溪神将道。

    “姑姑好手段,这样的灵尊可不是一般的神兽。还是姑姑造化大。这戒指是帝灵灵送来的。说是阿鲫存放在她那的。你有疑问。”云梦泽道。

    “魔尊不是把它给毁了,怎么会重现?”水麒麟道。

    “可它就在我手里。难道说是你那位魔尊从新铸造了一枚?”云梦泽道。

    “它的确是魔尊之物。历代魔尊的信物。”水麒麟道。

    “现在阿泽就是魔尊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水麒麟你脑子没有进水吧?”云溪神将道。

    “但魔界已经没有魔众。”水麒麟默然神伤道。

    “说到底这就是一枚没有用的破戒指,可以这样理解?”云溪神将道。

    云梦泽悄然离开,她不想参与争论。如今的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乱腾腾的没有头绪的乱麻一样。有时候压抑性情反而适得其反,此时她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漫步云端,不知不觉间来到望月湖。看着那人去楼空的竹楼,她的眼神是落寞的。她突然做了个决定,决定就此生活在这里。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多年历练在外,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拿主意,做抉择。若是住城里多有不便。城不城主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反而她的存在是个阻碍。当事已成定局,就让它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她踏遍竹楼没一处,寻找他的身影,嗅着他的气息。可她再也见不到阿鲫。对于这样的思念日渐深沉,她整个人也消瘦。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又是一年春……湖畔柳絮飞花,柳条依依水荡漾。后山桃林红满天。风清凉,人恬静。云梦泽安逸的喝着茶,躺在藤椅上摇晃,惬意悠闲的看着那晴空万里无云的天,是多么圣洁亮堂。纤纤玉指把那时令水果的块状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楼道上有飞鸟嬉戏啼鸣,有小兔在院中蹦跳,有麋鹿趴卧享受着暖阳。她的到来,令这片土地满是生机。奇花异草遍地可见。所以后山上的飞禽走兽都很乐意在她院中走动停驻。起初只是试探性一样的三三两两,而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成群结队。也许是她纯洁的心灵感染了这片土地,也许是这片土地浓郁的灵力吸引了它们来此栖息。也许是她手上的魔戒所散发的诱惑。不可知……反正阿鲫在此生活的时候它们是不敢如此放肆的。

    “家姐可安好?”云梦漪从一个裂缝中走了出来,神情威仪端庄道。

    “好。爹娘好吗?”云梦泽道。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杯香茶已经倒好,送到云梦漪手中。她品茗着,看着满院的珍禽异兽,饶有兴趣道:“家姐的生活可真惬意,这就是神仙的日子?品品茶,晒晒太阳,看看书,时不时小睡一会儿,闭目养神。时不时眺望远处山峦湖泊。夕阳,日暮好生恬静。”

    “城里出什么事了?到我这里发牢骚来了。谁叫我家阿漪能干,你要是喜欢我们换换?”云梦泽道。

    “逍遥的生活不是谁都可以享受的。我可没这么大的福泽。家姐无需多虑。你本就不喜热闹,真要回了城也待不久。更别说城中繁琐事宜了。”云梦漪道。

    “贪权了不是?这些年苦了你了。做为姐姐也没什么好送的。你喜欢什么你就拿什么。”云梦泽道。

    “家姐肯放手?”云梦漪欣喜若狂道。

    “这原本就是云梦城的资源,你是城主有什么放手不放手的。这些生灵的确可以增强我族的体魄。”云梦泽道。

    “所以这些灵禽异兽是姐姐特意豢养的?”云梦漪道。

    “我们的族人在整个真武世界里是十分孱弱的存在。我们需要改变,当然要从自身开始。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不强大那我们就变得强大。在还没有实力与任何一方势力抗衡的时候,我们只能默默耕耘,守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时间。”云梦泽道。

    “有家姐未雨绸缪决胜千里之外,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苦的是姐姐,不是我。”云梦漪道。

    “听说凤凰城的凤之舞踏入真仙了。不知姐姐的如今的境界如何?”云梦漪若有所思道。

    “放心好了,你姐姐是谁。不可一世的主。谁都打不了云梦城的主意。”云梦泽道。

    “这么说姐姐也踏上了真仙境!家姐还是那么霸气,总是快人一步。”云梦漪道。

    踏空而来的水麒麟背上是云溪,她从空中跳了下来。水麒麟才不管她自顾自的跳入望月湖洗澡去了。

    “你们聊什么呢?”云溪刚落座,茶已经上口。她也觉着是好茶,这里的山泉水本就清甜可口。加之春茶的韵味,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聊男人,聊姑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什么的男人才能驾驭这云梦城第一女神将。”云梦漪道。

    “谁敢骑她头上,非死即伤。这么凶猛的老虎谁消受得起。姑姑一出手,保准男人形如枯槁。”云梦泽打趣道。

    “你们俩色坯,明明自己想男人。往我这泼脏水来了。看你们春心荡漾,发浪呢?”云溪也无所顾忌道。

    “姑姑就不好奇?”云梦泽道。

    “好奇什么?”云溪神将道。

    “明知故问,当然是男人呀。姑姑是喜欢雄壮魁梧的,还是斯斯文文的。体贴的,霸气的,聪明的,还是听话的……”云梦漪道。

    “你们唱双簧呢?敢拿姑姑打趣。你们就是这样尊敬长辈的?”云溪道。

    “姑姑也大不了我们几岁,对于男人这种雄性你就没想法?这古话说得好,阴阳调和才是滋味。想必姑姑也是思春的,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吧!”云梦泽说完大笑了起来。

    “你个死丫头。”云溪捏碎了茶杯,揾怒道。她是笑着的,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神情。这避无可避,掩饰就是是,是就掩饰。这种酥酥麻麻,体温不断上升的感觉真是烫人。两姐妹更是笑不停,眼泪都出来了。

    有人踏入云梦泽的神之领域,她正色探查着,气息很弱。云溪神将也感知到。她们停下嬉笑打闹。

    “知是什么人吗?”云溪神将道。云梦漪相对于她们弱了许多,是没有她们那么敏感的。她安静的喝茶,随着她们眺望的方向看去。

    “是友非敌。气息微弱,好像是误打误撞进入望月湖领域。”云梦泽道。

    “噗通”一声……

    她们三人立在望月湖上空等待着……

    许久后探出个脑袋来,那是张她们熟悉的脸。

    “阿鲫。”

    “阿鲫。”

    “是你。”

    “你们也是来洗澡的?”他愣头愣脑,憨态可掬道。

    “谁跟你一起洗澡,你想的挺美呀!”云溪神将道。

    “哦。不是想的美,是你们真的美。你们不洗澡,看我洗澡来了?”他依旧笑道。

    “他没有魂魄。”云梦泽用秘术在她们的耳畔道。

    “哪有人没有魂魄还活蹦乱跳的。难道他不是人?”云溪神将道。

    “冥界开了吗?”云梦漪道。

    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眼前这个诡异的人,使她们大开眼界。

    “你们不用猜了,我不来自冥界,算是个人吧。”他道。

    “你们听到我们说什么?”云梦泽道。她们可是用秘术在交流,而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禁制。她们两个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