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青石（二）
其实虽然叫做黑市，但这里至少目前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
这是灯到达目的地后最直观的第一印象，即便能在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断掉的大桥或废弃的房屋还有不少的黄沙，但这里的人流量可不见得少。
向着深处走去的途中灯也留意了街边的商铺，可以说只看这里的话根本不会让人意识到什么非法的地带。
“这里的吃的看起来还算比较干净，虽然有点早我们要不要在上面先把午餐吃了。”
“嗯。”
寻找餐厅途中的两人同时在一间古旧的杂货铺前面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饰品做的都不错哎，价格也不贵，至少在赫尔丘斯的大街上绝对找不到这么简谱的店面。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店里店主也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小钻一个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和科技完全搭不上边的工艺品，灯则是去向老板打听天青石的事。
“你好，我是一个首饰商人听说这里有一些稀奇的矿石在卖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什么。”
“我这里只是接手别人不要的垃圾而已，你这些话要去问更里面一些的加工商了。”
“这样啊，多谢了。”
没有加工成饰品的天青石同时拥有进价贵买家少两个最麻烦的特点。要是有幸找到感兴趣的怨种，商家一定会毫不犹豫大宰这个人一笔的。如果购买金额太大的话多半瞒不住，所以灯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
在掩人耳目的上层什么都没打听到也是正常的，根据工程部部长的消息这些东西也只有下层才可能遇见了。
准备离开时灯看见小钻在摆弄着一个小盒子。那是一个做工看起来没多么精细的八音盒。
“代理人，这个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
“只是制作的话应该还好，要是加上学习理论的时间的话那可要以年作为单位了。”
“看着很容易坏呢。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亲自来做呢？要是用机械的话就能用更好的材料加工，也不用这么长的时间。”
“应该是因为理由没这么简单吧。”
看着一脸疑惑的小钻，灯轻轻打开八音盒的盖子音乐的旋律在安静的店铺里回响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奇怪呢，明明学习的过程是那么的辛苦，而且到了最后无论是质量还是速度都比不过机械，放弃的理由无论多少都有，为什么他们坚持的下去呢？”
“所以我认为，应该是为怀念那段时光吧。无论是几年后还是十几年后，只要看到自己的作品就能想起当时的记忆，看着自己的作品变得逐渐完美总会让人有成长的感觉，无论是痛苦也好快乐也罢这些都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明。如果是做给自己的话，选择这种独一无二的方式才是最好的吧。”
随着八音盒的音乐进入循环灯轻轻的合上盖子。
“你看，这个物品的好坏无关，如果以后的那一天我再次听到这段旋律，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想起小钻的事情。”
买下八音盒后两人又在外面逛了一圈买到了一个结实的铁盒子，将八音盒放入里面以后才放心的去寻找餐厅。
这里的菜品意外的还不错，味道还行的同时分量还多价格也十分低廉。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混乱嘛。
这种想法在他们踏入下层以后就被灯打消了。
这里游荡的人群比上面不知道多了多少，周边的店面也从日常用品变成了武器，药品，在几间隐秘的店铺还有人体器官和奴隶的贩卖。
灯赶走了前来搭讪的人群拉着小钻快步离开了这个区域。
这里的东西价位都惊人的黑，不仅是普通的宝石店，武器工坊也在灯的目标里。
这里地方不算太大但地形错综复杂，灯甚至有着想叫小钻抱着自己在建筑顶上跑的想法。
结果两人在下面绕道天都快黑了也只找到一家店有存货，开出的天价先暂且不论，矿石的品质就完全不合格。
灯也有考虑过要不要去酒馆之类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但是带着兜帽实在是太过显眼，更要命的是小钻，横向对比这里的女人。灯打赌要是一不小心被看到了脸绝对会引起混乱，虽然不认为这里有人的打得过小钻但被惦记着就更麻烦了。无人机现在正停在五十公里外的山头待机，及时全速飞过来也要十几分钟，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两人此时正坐在离上层的电梯不远的饭店里休息，还好这里大刀阔斧安装义体的人随处可见，自己的斗篷在里面都显得比较正常了。有趣的是根据小钻的计算，以目前的数据来说无论再怎么加装义体无法使用雾这个鸿沟都是无法逾越的。他们可真是能折腾自己。
说起来两人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休息也是因为在酒馆门口纠结的时候听说了赌场的人下面正在抓捕谁而且动静闹得异常的大。为了经历不要被波及灯便来到了这个地方，顺便要是动静真的大得离谱自己也能趁着赌场人手不足的时候去那边看一看。
不过随着外面传来的巨大的爆炸这个浑水摸鱼的想法也是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怎么还跟着上来了，我都怀疑被通缉的是不是我...”
话音未落又一次爆炸裹挟着巨大的尘土带入餐厅里。有小钻坐在身边玻璃的碎片什么的都不是需要担心的事。
但这事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中，灯自己都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从座位上被扔到过道里。
扬起的尘土很快散去，灯看了看周围和自己一样摔到过道里的还有几人，自己的身下刚好压着一个男人的头。
能说话的似乎也只剩下自己了，踏进店里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是理所应当的找上门来了。
“你刚刚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块头怎么说都有两米左右，灯下意识的向下扯了一下自己的斗篷。
“哎？”
此时灯才发现自己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穿着它的人现在正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把小钻的头按在桌上。
“啊？”
那个大块头看着灯一直在神游有些怒了。他一把揪住灯的衣领“我问你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我...我...只是突然就...在这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队长。店里似乎没有多人。”听着门口的男人传来的报告队长的男人略显不爽但还是放开了灯。
“啧”被称为壮汉显然是不相信，尽管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前搜索了但直觉告诉他这里绝对有鬼。
他没有理会这个胆小的人，目光锁定在了靠窗一排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
他身后的士兵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队长那一桌的客人确实很早就进来了，因为一男一女都掩着脸所以其他人对他们印象很深”
“是嘛。很巧呢，不知道能不能请问一下原因呢？”这个大块头似乎根本没有询问的打算直接伸手扯住了斗篷。
“本来我的同伴就昏迷了，你们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在大块头抓住帽子的同一刻小钻也抓住了他的手。手腕上的机械出现了明显的变形，整条手臂上不断冒出火花。小钻就这样握着他的手腕像是扔垃圾一般将他掷出窗外。
产生的风浪掀开了小钻的兜帽，银白的发丝在风中轻轻的摆动。正如同灯所怕的那样所有人都被这颗耀眼的光钻深深吸引住了。
要不是一个两米高全副武装的壮汉刚刚被扔飞出去，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在计划着怎么绑架小钻了。
不满的声音逐渐响。起店里的所有人都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少女要严严实实的披着斗篷。小钻踏过窗户慢慢的走到了大块头跟前。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他。
“赶紧滚。”
很不凑巧。要是提早一分钟的话，在这位队长的士兵回来之前他肯定就落跑了。但此刻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给了他莫大的底气。
“小姐我为我的失礼感到抱歉，只是这个我们在追的人实在过于重要，造成的损失都会由赌场加倍赔偿。所以至少让我们检查一下您的同伴可以吧。”
队长本来已经做好了在打起来的时候趁着混乱偷偷带走那个人，但此时小钻却意料之外没有继续阻拦，稍稍对峙了一会后便戴上了兜帽让开道路。
看着小钻如此爽快队长种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但此刻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急忙翻起身来，或许是害怕在后面盯着他的小钻，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但是掀开兜帽以后看到的事实又让他又暴怒了起来，他不死心抓着昏迷的男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他不相信那只狐狸还能跑到去哪。
结果因为这事又狠狠地挨了小钻一拳。
“这就是你所说的检查？”
被打飞到过道上的队长正好落在灯的旁边，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灯跪在他压着的那个人前面，趴在这个人的肚子上不住的颤抖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他现在根本没有闲工夫去趴在地上求饶的灯，他胸口的装甲已经完全陷进去了，面甲里也流出了些许鲜血。即便视线已经模糊他依然环视四周努力寻找着周遭的异常。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现在绝对就在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的队员赶到举枪瞄准着最显眼的小钻。
大块头的理智总算是上线了。现在理亏的是自己，而且食客的愤怒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引起暴乱，况且自己的小队多半连那个银发少女一个人都打不过。
“她不在这里，赶紧去上层！”
传达指令的那个士兵致歉过后留下了索赔的号码，两个士兵就架着他们奄奄一息的队长离开了餐厅。
餐厅沉寂的气氛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几乎所有的食客都尝试去向小钻搭话。注意到这个动静以后灯才悄悄的抬头确认了一下有没有人在看着自己。
“看不出来你演戏还是有天赋的嘛，那求饶的样子简直看不出是装的。”
灯砸了一下嘴，无奈的瞪了一眼躺在身下的女子。
此刻她为了防止自己的长发散落在地面正抱在胸前，黑色的齐刘海稍稍有些凌乱，露出了光滑的额头和浅灰色的眼睛。洁白的外套上勾勒着黑色的纹路一眼便让人知道这绝不是凡品。
幸好少女虽然高挑但纤细的身体依旧能被灯完全遮住。至于下半身的短裙丝袜和鞋子则是直接套上了那个被灯压在身下的男人的。
从少女已经被掀到肚子上的裙子就能知道刚刚时间有多紧张了。
他赶忙将男人身上的斗篷扔给女子，让她赶紧把人家的裤子和鞋还回去。
还好自己准备斗篷的时候选了最长的一款能遮住全身，要不然即便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小钻吸引的时候能把灯身下昏迷的男人换到桌上去，但只要那个大块头看到半裸着的下半身再怎么说都完蛋了。
“没有监控真是方便呢。是吧。”
“赶紧换个地方再聊吧。你有什么头绪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让穿着斗篷的女子和小钻一起走在前面带路，自己则是为了防止不自然隔了一段距离尾随在后面。
这是灯到达目的地后最直观的第一印象，即便能在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断掉的大桥或废弃的房屋还有不少的黄沙，但这里的人流量可不见得少。
向着深处走去的途中灯也留意了街边的商铺，可以说只看这里的话根本不会让人意识到什么非法的地带。
“这里的吃的看起来还算比较干净，虽然有点早我们要不要在上面先把午餐吃了。”
“嗯。”
寻找餐厅途中的两人同时在一间古旧的杂货铺前面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饰品做的都不错哎，价格也不贵，至少在赫尔丘斯的大街上绝对找不到这么简谱的店面。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店里店主也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小钻一个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和科技完全搭不上边的工艺品，灯则是去向老板打听天青石的事。
“你好，我是一个首饰商人听说这里有一些稀奇的矿石在卖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什么。”
“我这里只是接手别人不要的垃圾而已，你这些话要去问更里面一些的加工商了。”
“这样啊，多谢了。”
没有加工成饰品的天青石同时拥有进价贵买家少两个最麻烦的特点。要是有幸找到感兴趣的怨种，商家一定会毫不犹豫大宰这个人一笔的。如果购买金额太大的话多半瞒不住，所以灯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
在掩人耳目的上层什么都没打听到也是正常的，根据工程部部长的消息这些东西也只有下层才可能遇见了。
准备离开时灯看见小钻在摆弄着一个小盒子。那是一个做工看起来没多么精细的八音盒。
“代理人，这个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
“只是制作的话应该还好，要是加上学习理论的时间的话那可要以年作为单位了。”
“看着很容易坏呢。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亲自来做呢？要是用机械的话就能用更好的材料加工，也不用这么长的时间。”
“应该是因为理由没这么简单吧。”
看着一脸疑惑的小钻，灯轻轻打开八音盒的盖子音乐的旋律在安静的店铺里回响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奇怪呢，明明学习的过程是那么的辛苦，而且到了最后无论是质量还是速度都比不过机械，放弃的理由无论多少都有，为什么他们坚持的下去呢？”
“所以我认为，应该是为怀念那段时光吧。无论是几年后还是十几年后，只要看到自己的作品就能想起当时的记忆，看着自己的作品变得逐渐完美总会让人有成长的感觉，无论是痛苦也好快乐也罢这些都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明。如果是做给自己的话，选择这种独一无二的方式才是最好的吧。”
随着八音盒的音乐进入循环灯轻轻的合上盖子。
“你看，这个物品的好坏无关，如果以后的那一天我再次听到这段旋律，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想起小钻的事情。”
买下八音盒后两人又在外面逛了一圈买到了一个结实的铁盒子，将八音盒放入里面以后才放心的去寻找餐厅。
这里的菜品意外的还不错，味道还行的同时分量还多价格也十分低廉。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混乱嘛。
这种想法在他们踏入下层以后就被灯打消了。
这里游荡的人群比上面不知道多了多少，周边的店面也从日常用品变成了武器，药品，在几间隐秘的店铺还有人体器官和奴隶的贩卖。
灯赶走了前来搭讪的人群拉着小钻快步离开了这个区域。
这里的东西价位都惊人的黑，不仅是普通的宝石店，武器工坊也在灯的目标里。
这里地方不算太大但地形错综复杂，灯甚至有着想叫小钻抱着自己在建筑顶上跑的想法。
结果两人在下面绕道天都快黑了也只找到一家店有存货，开出的天价先暂且不论，矿石的品质就完全不合格。
灯也有考虑过要不要去酒馆之类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但是带着兜帽实在是太过显眼，更要命的是小钻，横向对比这里的女人。灯打赌要是一不小心被看到了脸绝对会引起混乱，虽然不认为这里有人的打得过小钻但被惦记着就更麻烦了。无人机现在正停在五十公里外的山头待机，及时全速飞过来也要十几分钟，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两人此时正坐在离上层的电梯不远的饭店里休息，还好这里大刀阔斧安装义体的人随处可见，自己的斗篷在里面都显得比较正常了。有趣的是根据小钻的计算，以目前的数据来说无论再怎么加装义体无法使用雾这个鸿沟都是无法逾越的。他们可真是能折腾自己。
说起来两人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休息也是因为在酒馆门口纠结的时候听说了赌场的人下面正在抓捕谁而且动静闹得异常的大。为了经历不要被波及灯便来到了这个地方，顺便要是动静真的大得离谱自己也能趁着赌场人手不足的时候去那边看一看。
不过随着外面传来的巨大的爆炸这个浑水摸鱼的想法也是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怎么还跟着上来了，我都怀疑被通缉的是不是我...”
话音未落又一次爆炸裹挟着巨大的尘土带入餐厅里。有小钻坐在身边玻璃的碎片什么的都不是需要担心的事。
但这事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中，灯自己都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从座位上被扔到过道里。
扬起的尘土很快散去，灯看了看周围和自己一样摔到过道里的还有几人，自己的身下刚好压着一个男人的头。
能说话的似乎也只剩下自己了，踏进店里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是理所应当的找上门来了。
“你刚刚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块头怎么说都有两米左右，灯下意识的向下扯了一下自己的斗篷。
“哎？”
此时灯才发现自己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穿着它的人现在正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把小钻的头按在桌上。
“啊？”
那个大块头看着灯一直在神游有些怒了。他一把揪住灯的衣领“我问你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我...我...只是突然就...在这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队长。店里似乎没有多人。”听着门口的男人传来的报告队长的男人略显不爽但还是放开了灯。
“啧”被称为壮汉显然是不相信，尽管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前搜索了但直觉告诉他这里绝对有鬼。
他没有理会这个胆小的人，目光锁定在了靠窗一排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
他身后的士兵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队长那一桌的客人确实很早就进来了，因为一男一女都掩着脸所以其他人对他们印象很深”
“是嘛。很巧呢，不知道能不能请问一下原因呢？”这个大块头似乎根本没有询问的打算直接伸手扯住了斗篷。
“本来我的同伴就昏迷了，你们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在大块头抓住帽子的同一刻小钻也抓住了他的手。手腕上的机械出现了明显的变形，整条手臂上不断冒出火花。小钻就这样握着他的手腕像是扔垃圾一般将他掷出窗外。
产生的风浪掀开了小钻的兜帽，银白的发丝在风中轻轻的摆动。正如同灯所怕的那样所有人都被这颗耀眼的光钻深深吸引住了。
要不是一个两米高全副武装的壮汉刚刚被扔飞出去，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在计划着怎么绑架小钻了。
不满的声音逐渐响。起店里的所有人都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少女要严严实实的披着斗篷。小钻踏过窗户慢慢的走到了大块头跟前。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他。
“赶紧滚。”
很不凑巧。要是提早一分钟的话，在这位队长的士兵回来之前他肯定就落跑了。但此刻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给了他莫大的底气。
“小姐我为我的失礼感到抱歉，只是这个我们在追的人实在过于重要，造成的损失都会由赌场加倍赔偿。所以至少让我们检查一下您的同伴可以吧。”
队长本来已经做好了在打起来的时候趁着混乱偷偷带走那个人，但此时小钻却意料之外没有继续阻拦，稍稍对峙了一会后便戴上了兜帽让开道路。
看着小钻如此爽快队长种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但此刻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急忙翻起身来，或许是害怕在后面盯着他的小钻，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但是掀开兜帽以后看到的事实又让他又暴怒了起来，他不死心抓着昏迷的男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他不相信那只狐狸还能跑到去哪。
结果因为这事又狠狠地挨了小钻一拳。
“这就是你所说的检查？”
被打飞到过道上的队长正好落在灯的旁边，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灯跪在他压着的那个人前面，趴在这个人的肚子上不住的颤抖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他现在根本没有闲工夫去趴在地上求饶的灯，他胸口的装甲已经完全陷进去了，面甲里也流出了些许鲜血。即便视线已经模糊他依然环视四周努力寻找着周遭的异常。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现在绝对就在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的队员赶到举枪瞄准着最显眼的小钻。
大块头的理智总算是上线了。现在理亏的是自己，而且食客的愤怒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引起暴乱，况且自己的小队多半连那个银发少女一个人都打不过。
“她不在这里，赶紧去上层！”
传达指令的那个士兵致歉过后留下了索赔的号码，两个士兵就架着他们奄奄一息的队长离开了餐厅。
餐厅沉寂的气氛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几乎所有的食客都尝试去向小钻搭话。注意到这个动静以后灯才悄悄的抬头确认了一下有没有人在看着自己。
“看不出来你演戏还是有天赋的嘛，那求饶的样子简直看不出是装的。”
灯砸了一下嘴，无奈的瞪了一眼躺在身下的女子。
此刻她为了防止自己的长发散落在地面正抱在胸前，黑色的齐刘海稍稍有些凌乱，露出了光滑的额头和浅灰色的眼睛。洁白的外套上勾勒着黑色的纹路一眼便让人知道这绝不是凡品。
幸好少女虽然高挑但纤细的身体依旧能被灯完全遮住。至于下半身的短裙丝袜和鞋子则是直接套上了那个被灯压在身下的男人的。
从少女已经被掀到肚子上的裙子就能知道刚刚时间有多紧张了。
他赶忙将男人身上的斗篷扔给女子，让她赶紧把人家的裤子和鞋还回去。
还好自己准备斗篷的时候选了最长的一款能遮住全身，要不然即便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小钻吸引的时候能把灯身下昏迷的男人换到桌上去，但只要那个大块头看到半裸着的下半身再怎么说都完蛋了。
“没有监控真是方便呢。是吧。”
“赶紧换个地方再聊吧。你有什么头绪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让穿着斗篷的女子和小钻一起走在前面带路，自己则是为了防止不自然隔了一段距离尾随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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