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纯粹妖邪
姚赢用火把照亮隧道岩壁，上面竟有人为的痕迹，原本凹凸不平的石面被刻意修正的极尽平整。
火光划过前方。
鬼画符般的文字刻在岩壁之上。
抽象的曲线在描绘着某种生物，刻画的小人持刀自刎，红色的矿物颜料冲作鲜血留滞满地。
“前面有危险吗？”姚赢不安地问向清池与松子。
“不知道，前面我没有探查，但我感觉里面像有什么东西。”清池与松子把头钻出衣领。
“有死物，好像也有活物。”松子用鼻子嗅了嗅。
“现在退出还是往前走？”这狭隘的隧道带着一种压抑，姚赢的呼吸甚至都开始沉重起来。
“冲，就算有什么妖物，还能有我俩资历高吗，真的是。”松子对壁画上的抽象生物嗤之以鼻。
“小心为妙，如果有生物镇守，估计会有好东西。”化作青蛇的清池吐着杏子，嘶嘶作响。
姚赢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滑至隧道末端。
狭隘之后的空旷异常突兀。
姚赢只能看到身前的一片空地，而这片空地的边界因为黑暗显得混沌无边。
他的步声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但仍然回荡回声。
突然，他的脚步停下了。
因为满地尽是白骨，尸骨的中央伫立着一个平台，上面平放着一把短匕。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壁画。
难道是祭坛？
祭坛供奉何物？那只用粗糙画技描摹的抽象生物？
“右侧....”清池提醒道。
姚赢向右侧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却听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这个声音清池与松子听了无感，但对于姚赢来说，这不就是婴儿的笑声。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婴儿？！
翁！长刀划出刀鞘，溅出些许火星。
他将刀身竖置身前，做好随时劈砍的动作。
‘叽叽嘻嘻嘻嘻叽叽嘻嘻嘻嘻’
火光照耀下，那模糊而巨大的影子缓步而来。
姚赢屏住呼吸，凝集的注意力让他如绷紧的弓弦。
突然，庞然的影子开始缩小，一只幼年猫头鹰走出黑暗，纯黑的眸子带着好奇。
“呼——”
憋在肺里的那口气被姚赢长抒了出来。
“就这？”松子失望道。
“应该会有大猫头鹰，不过它们还未开智，威胁不大。”清池分析着，但却有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不安。
姚赢慢慢靠近小猫头鹰，他收起手中的长刀，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小猫头鹰的头顶。
不对，不是头顶。
嘶！
小猫头鹰用尖嘴捉了姚赢手上被树刺扎破的伤口，一时的松怠让他狠狠地吃痛了一下。
条件反射地抽出手刀，将小猫头鹰拍飞出去。
只听凄厉如老妇般的哭叫于这座洞窟中响起。
眼前的小猫头鹰扑腾的翻起身，原本墨黑的眸子再次看去竟有些许的恐怖。
咯咯咯咯咯
它的脖子如同被破坏的车轴，一寸一顿的旋转着。
原来刚才摸得确实不是头顶，而是它那能半圆周旋转到天上的下巴。
“奇怪的生物。”松子也学着模仿了一下，但咯吱一声扭到了脖子，“哎呦。”
姚赢没有理睬松子，他已不打算再留这个怪异之地，提着刀向身后退去。
但不料，脚踩在尸骨上，竟触发了机关。
原本看不清边界的山内空间，骤然翻起多面银镜，将火把上的光芒多次反射后，照亮了整个洞窟。
而洞窟内的画面让姚赢头皮发麻，那种感觉如同数千银针刺入头皮。
清池的蛇眸被眼部肌肉挤压成了一条竖线，从她的嘴里发出凄厉带着威胁地怒叫，这是自然生存中弱势一方自我虚张的方式。
就连话多，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松子也都缩进了姚赢的衣领子里，喊着“快跑”
在他们的眼前。
硕大的洞窟岩壁上有无数的小洞窟，大的有三米长宽，小的半米长宽。里面都盘窝着倒悬着脑袋的猫头鹰，它们眼睛发出荧蓝的光芒，脖子回悬的咯咯声如闷雷般回响。
最令人生畏的是祭坛前方。
由枯木枝拼接而成的王座上坐着一位人身躯体、全身羽毛、脖颈上顶着跟肩一样宽大的猫头鹰头颅，它的眼睛一闭一睁，歪斜着脑袋用那只湛蓝的眼打量着姚赢和其领口的青蛇。
它的嘴角自然地上翘，荒诞恐怖的画面近乎将姚赢震住。
他的敌人向来是人，哪怕是年少时夺取火鸟之巢，面对的也是未修成人身的鸟类生物，虽有灵性却并未超凡脱俗，而这次面对的貌似是真正纯粹的妖。
姚赢从它的眼中看到癫狂与非理性的光芒。
这是一位“化身失败的产物”
人类立场下纯粹的妖邪。
姚赢淡定地用手指推着清池的头将她塞回衣领。
随后腿部的肌肉力量运转的极限。
转身如一道残影般往回狂奔。
速度之快，手上的火把骤然熄灭。
哒哒哒哒
守在外面的杜铨听到里面的声音，虽然茫然但默契地手握刀柄侧身让开了出口。
“快跑！”
声音与人身同时出洞。
时间紧急来不及发问，杜铨发现姚赢跑的方向跟营地是反方向，一下就明白了-洞穴里有龙齿伍百号人都无法对抗的力量。
脱离危险的同时绝不能把风险引过去。
杜铨本身于龙齿伍执行任务多年，知道什么时候疑问什么时候直接照着干。他的脚下生风，速度并不比姚赢慢。
二人抽出长刀，将身前带刺的树枝悉数斩碎，因为速度急快，他们依靠惯性于陡坡站稳，一阵飞沙走石。
离这不远的龙齿伍营地，慕托率先听到声音，他俯身细听，随后把炭火浇灭，站岗的同伴立刻将所有人唤醒。
慕托摆出握拳手势，事宜所有人静声，隐蔽身形。
细微的声音之后，传来的是撕裂黑夜的鸣叫，和翅膀扇击破空的声音。
“妈的，他们把危险引走了。”慕托作为前伍长绝不允许同伴为整个队伍承担风险。
整个伍营。慧能法师留在原地，其余人分成三纵队并行前进。
白月当空下。
姚赢、杜铨在前面舍命狂奔。
中间-妖邪半身猫头鹰与数十只两米长鹰怪从林间上空飞遁搜寻。
后面，九十八人听声变位，苦命跟随。
火光划过前方。
鬼画符般的文字刻在岩壁之上。
抽象的曲线在描绘着某种生物，刻画的小人持刀自刎，红色的矿物颜料冲作鲜血留滞满地。
“前面有危险吗？”姚赢不安地问向清池与松子。
“不知道，前面我没有探查，但我感觉里面像有什么东西。”清池与松子把头钻出衣领。
“有死物，好像也有活物。”松子用鼻子嗅了嗅。
“现在退出还是往前走？”这狭隘的隧道带着一种压抑，姚赢的呼吸甚至都开始沉重起来。
“冲，就算有什么妖物，还能有我俩资历高吗，真的是。”松子对壁画上的抽象生物嗤之以鼻。
“小心为妙，如果有生物镇守，估计会有好东西。”化作青蛇的清池吐着杏子，嘶嘶作响。
姚赢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滑至隧道末端。
狭隘之后的空旷异常突兀。
姚赢只能看到身前的一片空地，而这片空地的边界因为黑暗显得混沌无边。
他的步声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但仍然回荡回声。
突然，他的脚步停下了。
因为满地尽是白骨，尸骨的中央伫立着一个平台，上面平放着一把短匕。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壁画。
难道是祭坛？
祭坛供奉何物？那只用粗糙画技描摹的抽象生物？
“右侧....”清池提醒道。
姚赢向右侧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却听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这个声音清池与松子听了无感，但对于姚赢来说，这不就是婴儿的笑声。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婴儿？！
翁！长刀划出刀鞘，溅出些许火星。
他将刀身竖置身前，做好随时劈砍的动作。
‘叽叽嘻嘻嘻嘻叽叽嘻嘻嘻嘻’
火光照耀下，那模糊而巨大的影子缓步而来。
姚赢屏住呼吸，凝集的注意力让他如绷紧的弓弦。
突然，庞然的影子开始缩小，一只幼年猫头鹰走出黑暗，纯黑的眸子带着好奇。
“呼——”
憋在肺里的那口气被姚赢长抒了出来。
“就这？”松子失望道。
“应该会有大猫头鹰，不过它们还未开智，威胁不大。”清池分析着，但却有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不安。
姚赢慢慢靠近小猫头鹰，他收起手中的长刀，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小猫头鹰的头顶。
不对，不是头顶。
嘶！
小猫头鹰用尖嘴捉了姚赢手上被树刺扎破的伤口，一时的松怠让他狠狠地吃痛了一下。
条件反射地抽出手刀，将小猫头鹰拍飞出去。
只听凄厉如老妇般的哭叫于这座洞窟中响起。
眼前的小猫头鹰扑腾的翻起身，原本墨黑的眸子再次看去竟有些许的恐怖。
咯咯咯咯咯
它的脖子如同被破坏的车轴，一寸一顿的旋转着。
原来刚才摸得确实不是头顶，而是它那能半圆周旋转到天上的下巴。
“奇怪的生物。”松子也学着模仿了一下，但咯吱一声扭到了脖子，“哎呦。”
姚赢没有理睬松子，他已不打算再留这个怪异之地，提着刀向身后退去。
但不料，脚踩在尸骨上，竟触发了机关。
原本看不清边界的山内空间，骤然翻起多面银镜，将火把上的光芒多次反射后，照亮了整个洞窟。
而洞窟内的画面让姚赢头皮发麻，那种感觉如同数千银针刺入头皮。
清池的蛇眸被眼部肌肉挤压成了一条竖线，从她的嘴里发出凄厉带着威胁地怒叫，这是自然生存中弱势一方自我虚张的方式。
就连话多，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松子也都缩进了姚赢的衣领子里，喊着“快跑”
在他们的眼前。
硕大的洞窟岩壁上有无数的小洞窟，大的有三米长宽，小的半米长宽。里面都盘窝着倒悬着脑袋的猫头鹰，它们眼睛发出荧蓝的光芒，脖子回悬的咯咯声如闷雷般回响。
最令人生畏的是祭坛前方。
由枯木枝拼接而成的王座上坐着一位人身躯体、全身羽毛、脖颈上顶着跟肩一样宽大的猫头鹰头颅，它的眼睛一闭一睁，歪斜着脑袋用那只湛蓝的眼打量着姚赢和其领口的青蛇。
它的嘴角自然地上翘，荒诞恐怖的画面近乎将姚赢震住。
他的敌人向来是人，哪怕是年少时夺取火鸟之巢，面对的也是未修成人身的鸟类生物，虽有灵性却并未超凡脱俗，而这次面对的貌似是真正纯粹的妖。
姚赢从它的眼中看到癫狂与非理性的光芒。
这是一位“化身失败的产物”
人类立场下纯粹的妖邪。
姚赢淡定地用手指推着清池的头将她塞回衣领。
随后腿部的肌肉力量运转的极限。
转身如一道残影般往回狂奔。
速度之快，手上的火把骤然熄灭。
哒哒哒哒
守在外面的杜铨听到里面的声音，虽然茫然但默契地手握刀柄侧身让开了出口。
“快跑！”
声音与人身同时出洞。
时间紧急来不及发问，杜铨发现姚赢跑的方向跟营地是反方向，一下就明白了-洞穴里有龙齿伍百号人都无法对抗的力量。
脱离危险的同时绝不能把风险引过去。
杜铨本身于龙齿伍执行任务多年，知道什么时候疑问什么时候直接照着干。他的脚下生风，速度并不比姚赢慢。
二人抽出长刀，将身前带刺的树枝悉数斩碎，因为速度急快，他们依靠惯性于陡坡站稳，一阵飞沙走石。
离这不远的龙齿伍营地，慕托率先听到声音，他俯身细听，随后把炭火浇灭，站岗的同伴立刻将所有人唤醒。
慕托摆出握拳手势，事宜所有人静声，隐蔽身形。
细微的声音之后，传来的是撕裂黑夜的鸣叫，和翅膀扇击破空的声音。
“妈的，他们把危险引走了。”慕托作为前伍长绝不允许同伴为整个队伍承担风险。
整个伍营。慧能法师留在原地，其余人分成三纵队并行前进。
白月当空下。
姚赢、杜铨在前面舍命狂奔。
中间-妖邪半身猫头鹰与数十只两米长鹰怪从林间上空飞遁搜寻。
后面，九十八人听声变位，苦命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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