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窍实录
“赵师弟，你还是叫我师姐吧。”灵霄仙子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她也不愿看到曾经如日中天的天才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
“谢谢……”赵英称谢后便转身离去。
朝阳落叶，少年落寞。
“灵霄仙子，难道说赵英兄与先天一窍有关？”石奕自然是看出了赵英的变化。
赵英走后，灵霄仙子叹了口气，道：“不错。其实，赵师弟曾经是我三霄剑派有史以来天资最杰出的弟子！”
“什么？！”石奕震惊。他能猜到赵英许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导致意志沉迷。
万万想不到，他竟会是一方仙门大宗的第一天才！
“可惜，当年他执意冲击那遥不可及的先天一窍，道基尽毁，不可能再修行了……”
“先天一窍又称玄牝、玄关一窍，祖窍，乃虚无窍，无形无质。传说此窍一开如启神路，修行神速，同境无敌！然而先天一窍只存在于古史中，有记载的竟功者凤毛麟角。近古来，还从未听闻过有修士打开了先天一窍。”
“先天一窍如同魔咒，冲击此窍，将与后天九窍对冲，身入混沌，凶险万分。古来敢越雷池半步者近乎全部身死道消，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道基磨灭，血脉归尘，彻底沦为凡人，无法再度修炼。”
石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昔年，一方仙门大宗的第一天骄所向披靡，以最短的时间打通后天九窍！他不满于现状，不惧生死，毅然挑战先天一窍！可惜魔咒难破，终是以失败收场。
他很幸运，也很不幸。他活了下来，却彻底沦为了废人，为此浑噩许久。若非还有妹妹赵华相依为命，他或许早就自我了断了……
“这半月你可以去讲学堂听课，或许对你有些进益。”
“多谢仙子……”石奕心怀感激，但他也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
“不必谢我。能在蓝魔道人手中生还，我想你也定有过人之处，助你为公也为私。至于私心，我师父想见你一面……”
当听到“蓝魔道人”的名号，石奕脑海里马上浮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蓝袍老者，那种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让他仍旧心有余悸。
石奕站上灵霄仙子的彩云腾空而起，在云中不断前进。石奕这才看清了所处之地的部分面貌，一时之间如同泥塑木雕，满目震撼。
一座座岛屿浮空，静止于云端，目光所及就不下百岛，最小的方圆都足有数十里。
高大的阁楼古殿林立，不时有朱雀白鹤飞舞，仙雾缭绕。
路上有修士驾云经过，无论年龄大小，都对灵霄仙子礼敬有加。当看到旁边的石奕时，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好奇，只是不曾多闻。
半炷香后，二人便来到了中心区域的一座大型岛屿内。
此岛比一般的岛屿大了数倍，建筑物却不多。岛上鸟语花香，灵潭飞瀑点缀其间，发光的雾气随处可见。
他们还没降落在一栋古朴的阁楼门前，灵霄仙子就清声道：“师父，人带来啦……”
“吱呀……”阁楼大门自行打开，灵霄仙子快步走入，石奕紧随。
一层大厅中稀疏摆放着几张古木桌椅，一旁的青铜灯架上火苗静燃，不断变换色彩，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燃料。
突然，石奕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瞬间出现。
来人面带微笑，面相年轻不过三十岁上下，一头白发无风自动，看起来十分普通，灰白古袍年代久远。
“小家伙，你好啊。”
白发青年的声音同样不老，却带有一种浓郁的沧桑感，仿佛是一位跨越千年光阴的红尘过客，在向后人感慨岁月的无情。
“晚辈石奕，拜见前辈。”石奕恭敬地深拜行礼，他可不敢像灵霄仙子那样随意。
即便是肉体凡胎也看得出来，这个和蔼的白发青年定是一位道行高深前辈高人。
“不必多礼。小家伙，听我这顽皮的弟子说，你是葫芦谷的生还者？”闻言灵霄仙子俏嘴一歪，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俏皮之色出现在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上，让人难以置信。
老者眸色平静，却仿佛囊括了山川百岳，江河湖海，那一双眼似能看透一切，让人不敢妄言。
“回前辈，是的。晚辈还遇到了一个修为强大的蓝袍老者……”
石奕差点就要不自主地全盘托出，好在身体某处发出了一阵不可察的波动，他才恢复清明。
言语间便能影响人的心智，这位前辈好可怕的修为！石奕的内心如同一根摇摆的琴弦，久久不能平静。
他猜测这还只是白发青年无意间造成的结果！
他在俗世也曾听闻过搜魂术之类的秘法，可以直接读取生人的记忆，只是手段残忍，为名门正派所不齿。
况且一个修为通天的强者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也无力反抗。
在描述中他特意略过了神秘兽骨一事，因为当日葫芦谷化为废墟之后，神秘兽骨就已消失无踪。
而且这样一块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物，极易引起祸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无法找到兽骨，他同样免不了遭池鱼之殃。
石奕说完，白发青年若有所思，旋即说道：“不知老朽可否探查一番小友肉身？”
“前辈请便。”
语罢石奕右手便自动抬起，被白发青年握住了手腕。他只觉得一下子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海浪之中，好在白发青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否则顷刻间就会被压得粉碎！
十息后白发青年松手，脸上笑意更浓，“呵呵，小友道缘不浅，九窍浑圆异于常人，根骨奇佳，日后定能有所成就，龙上九霄！”
灵霄仙子愕然，石奕的身体他之前就探查过。九窍普通，根骨一般，资质只能算中等，怎么师尊会得出这种结论？
她的美目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也是一头雾水，看不出个所以然。
石奕脸上亦浮现一抹讶异，很快又被他掩饰了下去。
“前辈谬赞了！”他故作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老朽也是实言。此卷是老朽所著关于开窍境的实录，今日便赠与小友，望你得偿所愿。”
白发青年笑面慈祥，拿出了一卷泛黄的经书，古意扑面。
“晚辈多谢前辈馈赠！来日若幸有所成，必当报答！”石奕惊喜，再次深拜行礼，这正是他急需的法门，比啥宝贝都贵重。
白发青年之物的价值必然是远超讲学堂，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石奕收下经书后，白发青年也是满意点头。随后其身影便再次消失，一如现身时的神出鬼没。
“好了好了，别拜了，咱们先走吧。”灵霄仙子见石奕仍旧弯腰呆在原地，好没气道。
二人驾着彩云，很快就回到了客院，不过却是去了更为奢华气派的阁楼区。
石奕不解，问：“仙子，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啊？我说小石头，你是真呆还是假傻啊？我师父都把《九窍实录》给你了，还不明白？”
“谢谢……”赵英称谢后便转身离去。
朝阳落叶，少年落寞。
“灵霄仙子，难道说赵英兄与先天一窍有关？”石奕自然是看出了赵英的变化。
赵英走后，灵霄仙子叹了口气，道：“不错。其实，赵师弟曾经是我三霄剑派有史以来天资最杰出的弟子！”
“什么？！”石奕震惊。他能猜到赵英许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导致意志沉迷。
万万想不到，他竟会是一方仙门大宗的第一天才！
“可惜，当年他执意冲击那遥不可及的先天一窍，道基尽毁，不可能再修行了……”
“先天一窍又称玄牝、玄关一窍，祖窍，乃虚无窍，无形无质。传说此窍一开如启神路，修行神速，同境无敌！然而先天一窍只存在于古史中，有记载的竟功者凤毛麟角。近古来，还从未听闻过有修士打开了先天一窍。”
“先天一窍如同魔咒，冲击此窍，将与后天九窍对冲，身入混沌，凶险万分。古来敢越雷池半步者近乎全部身死道消，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道基磨灭，血脉归尘，彻底沦为凡人，无法再度修炼。”
石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昔年，一方仙门大宗的第一天骄所向披靡，以最短的时间打通后天九窍！他不满于现状，不惧生死，毅然挑战先天一窍！可惜魔咒难破，终是以失败收场。
他很幸运，也很不幸。他活了下来，却彻底沦为了废人，为此浑噩许久。若非还有妹妹赵华相依为命，他或许早就自我了断了……
“这半月你可以去讲学堂听课，或许对你有些进益。”
“多谢仙子……”石奕心怀感激，但他也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
“不必谢我。能在蓝魔道人手中生还，我想你也定有过人之处，助你为公也为私。至于私心，我师父想见你一面……”
当听到“蓝魔道人”的名号，石奕脑海里马上浮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蓝袍老者，那种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让他仍旧心有余悸。
石奕站上灵霄仙子的彩云腾空而起，在云中不断前进。石奕这才看清了所处之地的部分面貌，一时之间如同泥塑木雕，满目震撼。
一座座岛屿浮空，静止于云端，目光所及就不下百岛，最小的方圆都足有数十里。
高大的阁楼古殿林立，不时有朱雀白鹤飞舞，仙雾缭绕。
路上有修士驾云经过，无论年龄大小，都对灵霄仙子礼敬有加。当看到旁边的石奕时，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好奇，只是不曾多闻。
半炷香后，二人便来到了中心区域的一座大型岛屿内。
此岛比一般的岛屿大了数倍，建筑物却不多。岛上鸟语花香，灵潭飞瀑点缀其间，发光的雾气随处可见。
他们还没降落在一栋古朴的阁楼门前，灵霄仙子就清声道：“师父，人带来啦……”
“吱呀……”阁楼大门自行打开，灵霄仙子快步走入，石奕紧随。
一层大厅中稀疏摆放着几张古木桌椅，一旁的青铜灯架上火苗静燃，不断变换色彩，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燃料。
突然，石奕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瞬间出现。
来人面带微笑，面相年轻不过三十岁上下，一头白发无风自动，看起来十分普通，灰白古袍年代久远。
“小家伙，你好啊。”
白发青年的声音同样不老，却带有一种浓郁的沧桑感，仿佛是一位跨越千年光阴的红尘过客，在向后人感慨岁月的无情。
“晚辈石奕，拜见前辈。”石奕恭敬地深拜行礼，他可不敢像灵霄仙子那样随意。
即便是肉体凡胎也看得出来，这个和蔼的白发青年定是一位道行高深前辈高人。
“不必多礼。小家伙，听我这顽皮的弟子说，你是葫芦谷的生还者？”闻言灵霄仙子俏嘴一歪，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俏皮之色出现在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上，让人难以置信。
老者眸色平静，却仿佛囊括了山川百岳，江河湖海，那一双眼似能看透一切，让人不敢妄言。
“回前辈，是的。晚辈还遇到了一个修为强大的蓝袍老者……”
石奕差点就要不自主地全盘托出，好在身体某处发出了一阵不可察的波动，他才恢复清明。
言语间便能影响人的心智，这位前辈好可怕的修为！石奕的内心如同一根摇摆的琴弦，久久不能平静。
他猜测这还只是白发青年无意间造成的结果！
他在俗世也曾听闻过搜魂术之类的秘法，可以直接读取生人的记忆，只是手段残忍，为名门正派所不齿。
况且一个修为通天的强者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也无力反抗。
在描述中他特意略过了神秘兽骨一事，因为当日葫芦谷化为废墟之后，神秘兽骨就已消失无踪。
而且这样一块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物，极易引起祸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无法找到兽骨，他同样免不了遭池鱼之殃。
石奕说完，白发青年若有所思，旋即说道：“不知老朽可否探查一番小友肉身？”
“前辈请便。”
语罢石奕右手便自动抬起，被白发青年握住了手腕。他只觉得一下子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海浪之中，好在白发青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否则顷刻间就会被压得粉碎！
十息后白发青年松手，脸上笑意更浓，“呵呵，小友道缘不浅，九窍浑圆异于常人，根骨奇佳，日后定能有所成就，龙上九霄！”
灵霄仙子愕然，石奕的身体他之前就探查过。九窍普通，根骨一般，资质只能算中等，怎么师尊会得出这种结论？
她的美目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也是一头雾水，看不出个所以然。
石奕脸上亦浮现一抹讶异，很快又被他掩饰了下去。
“前辈谬赞了！”他故作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老朽也是实言。此卷是老朽所著关于开窍境的实录，今日便赠与小友，望你得偿所愿。”
白发青年笑面慈祥，拿出了一卷泛黄的经书，古意扑面。
“晚辈多谢前辈馈赠！来日若幸有所成，必当报答！”石奕惊喜，再次深拜行礼，这正是他急需的法门，比啥宝贝都贵重。
白发青年之物的价值必然是远超讲学堂，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石奕收下经书后，白发青年也是满意点头。随后其身影便再次消失，一如现身时的神出鬼没。
“好了好了，别拜了，咱们先走吧。”灵霄仙子见石奕仍旧弯腰呆在原地，好没气道。
二人驾着彩云，很快就回到了客院，不过却是去了更为奢华气派的阁楼区。
石奕不解，问：“仙子，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啊？我说小石头，你是真呆还是假傻啊？我师父都把《九窍实录》给你了，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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