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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1

    你见过带着银白色羊毛的羔羊吗,那只躺在祭坛上被割开喉咙的羔羊,血顺着楼梯流淌仿佛无穷无尽,淹没城市和村庄,穿着黑袍和白袍的人围绕着哭喊,血液流过的地方变的银白,鲜红色的血液为什么会把其他东西染成白色,有人在里面沐浴,洗去身上的污垢。

    哥们。。别睡了,上午四节课您老人家硬是没动过。

    。。

    永南抬头看着同桌,他记得这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叫杨明,永南眼睛咪成了一条缝,现在还没有适应教室里的强光,他就静静看了两秒钟,然后又趴回去,昨天打了一晚上魔兽争霸,遇到了劲敌,对方的意识简直不像个人,很擅长多线操作,他感觉和他对战的人有无数双手,又或者每个兵似乎都有自己的独立意识,血法师来主城放了二十把火,农民和房子烧的七零八碎,他心态崩了,以前没见过这种人,他不服气,准备重新打,但是没赢过几把,直到天亮了。

    奶奶的。

    下次得早点睡了,现在做个梦都得带宗教仪式了。

    看着永南倒头下去,杨明急了,抓着永南一顿摇,大哥别睡了啊,下午要交作业啊,咱俩一组的,审核过来的本子里全是红圈圈,你挂了我也完了,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摇了别摇了,我头晕。

    中午,两个人的外卖到了他们一边吃饭一边修改记录,油滴在记录本上,他们没有管,抹了两下就继续写,前天有机化学老师教完滴定和分光的检测,所有人都完成了原始记录,只有他们两的被打回来了,分析阶段错误,应用标准号错误,曲线图错误,公式错误,仪器型号也不对,这些还能忍,为什么小学生的加减乘除都可以错,算结果的时候你们是用脚趾头掰着算的是吧,下次你们在交过来还有问题,补考的机会都不给了,这是老师原话,挨骂的时候永南站着还在睡觉,杨明已经石化了。

    杨明:大哥长点心吧,咱们总共就八科主科,我挂了五科,你老人家挂了三科,你是准备熬到三十岁在毕业吗。

    永南:诶嘿嘿,那我比你厉害。

    杨明:你厉害你个屁啊。

    杨明咆哮了。

    还不是你这孙子搞到答案不给我抄,一个人跑了。

    永南:你搞错了,我不是抄答案过的。

    杨明:我没见你上课听讲啊,还翘那么多课,你怎么可能写这么好。

    我帮你交卷的时候把你名字都改成我的了,我的早就写好你名字了我改了五张,我以为凭我能力应该能过两门的,这样咱俩都一样了。

    说完永南开心的笑了,杨明面色逐渐扭曲,只到疯狂。

    你tm,杨明找了块搬砖准备一下呼死这孙子。

    永南:别别别,哥我错了我错了。

    在吃完最后一粒米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改完了,躺在宿舍的床上休息。

    永南:杨明,你毕业后想去哪里。

    杨明:跟我爸一样考工吧,咱们这个学校的含金量还是挺高的,毕竟这么贵的学费,你呢,永南。

    永南看着窗外,我以前想出海来着。

    永南回忆起小时候,他爹在国外有一座私有矿,家里富的流油,那个时候爹妈基本都不上班,他爹每天就去公司开一个小时会就回别墅了,公司有很多经理会帮他打理好一切,回来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妈妈在客厅打麻将,他爹笑着问他以后长大了想干嘛。

    永南:爹,我长大了想出海,给我买一艘船吧。

    永南觉得这个要求其实不过分,因为家里人对他看的很开,他零花钱很多,比大部分上班的工资还多,但永南没什么爱好,只喜欢打游戏,所以他的电脑一年换一次,基本都是最高的配置,上学也是司机开着豪车接送,因为家里有钱,他在上学时候交到了不少朋友,他是一个纨绔的富家子弟,而且他要什么家里人似乎都不在乎,

    也没什么要求,这次考试不及格,行吧不及格就不及格,天天都窝在书房打游戏,打就打吧,无所谓,注意开灯,别把眼睛打坏了就行,但那天在读二年级的永南遭到的人生的第一顿爱的教育,在打麻将的老妈问声赶来,怎么了怎么了。孩子犯了什么错,咱好好说不行嘛。

    这逆子想出海。

    打,使劲打。

    吃饭时泪眼汪汪的永南爬着桌子上的米粒,菜也不夹,他爹叹了口气。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永南又哇的一声哭了,你们都有神经病,把我送孤儿院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爹把碗摔了,反了反了。

    最后没办法,还是永南他妈心软了,永南,我们就你一个孩子,不想你出意外。

    恩。。。

    永南也不哭了,在妈妈怀里呜呜了两下。

    可是为什么呢,你们认为海这么危险偏偏要去,去干什么呢,也不知道,最后还偏偏遇上了海难。

    三年前。

    永南,我们要出去一趟。

    他爹拿了一张纸写了几下,塞进信封,他妈妈保着他哭了很久,就这样再也没有回来,管家说他们出海了,一直没有消息回来,可能遇到了海难。

    永南每次说到这个脸色就阴沉了。

    杨明:所以你不准备出海了吗。

    永南:我想去,但不敢去,老杨啊,我还欠你家多少钱来着。。。

    杨明:哥们你是说你家在银行的贷款还是我借你的生活费。

    永南:加一起。。。

    杨明:九百来w吧。。。

    永南:啊,,,你们把我噶了吧,卖到船上去当水手得了,这样我还可以去找我爸妈。

    杨明:第一,少爷您好吃懒做体弱多病不值几个钱,到海上没两天吃的药就比吃的饭还多,没两天就噶了,第二,我爸只用熬到退休就行,剩下的就是接手人家的事情,所以我们根本不急。第三,你这些年一直吃我的用我的蹬鼻子上脸抄我作业,不是我慷慨大方,我是怕你想不开,你在我爸退休后怎么着都行,但是你在我爸退休前噶了,这比账的签署人我爸就会被问责,所以为了保住我家的饭碗,我爹跟我说,看好这小子,你哭了就安慰安慰你,你饿了就给你买饭吃,你生病了就给你请医生,把你当祖宗供着,别想不开就万事大吉了。

    永南:你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把家里别墅卖了,把明年的学费交了,然后把欠你们家的钱还了,剩下的你们帮我存定期。

    杨明:别啊,你舍得吗,你家里人回来找不到地方。

    永南:你觉得我家里人还会回来对吧。

    永南眼睛里闪着星星的看着杨明,杨明很像劝他接受现实,但还是说不出口。

    杨明:好了好了别想了,都说了以后别说这玩意了。

    没事,杨明啊。。

    咋了。。。

    其实我爸可能给我留了一笔钱。永南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个信封。

    你一直没有打开吗。

    不敢啊。。

    我爸说是听到他们遇难的消息后在打开,这不一直没有消息。

    所以,你不接受,你爸说遇难之后你在打开,你就觉得打开了就表示你家里人出事了,我看看,薄薄的,应该是银行本票或者是银行卡密码吧,还行,至少他们还是留了条后路的。

    我这两天就把欠你的生活费还了,在把他们贷款了的乱七八糟的银行结清了,然后交了学费,咱俩在去好好去外面耍耍。

    可以。。

    永南说的很轻松,但那两只手却没有办法撕开。

    要不等两天得了,永南把手摊开,两天不是在补考吗,在浪下去咱俩挂了就毕不了业了。

    行。。。

    杨明似乎不在乎这些东西,在床上玩手机,短短的只回了几个字。

    我去把餐盒丢了。

    永南抱着餐盒走了出去。

    其实你不用找这些借口的(你会当心毕不了业就有鬼了),你只是还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晚上永南咔咔咔的打着游戏,杨明躺在床上突然问永南,哥们问你个事。

    哈,你说。

    明天就放假了对吧。

    嗯。

    你准备去哪,还是一天到晚宿舍打游戏,我陪你回家一趟呗,你挺久没回去了。

    我准备去打工,生活费见底了,明年的学费也没攒下,家里东西我卖了一大半了,我真心不想问你借了。

    哈,少爷终于沦落到这副田地了,我会帮你找个偏僻的地方的,这里认得你的人太多了,怎么样,咱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当年每天都是管家开着豪车送你上下课的永南大少爷。

    永南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杨明,他现在笑的跟个猴子一样。

    哥们也问你个事呗。

    哈,你要干嘛。

    杨明发现现在永南比他笑的更开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下棋的时候被人反将一军。

    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嗯,是啊,我以前经常跟我爸去你家串门来着,一直到选学校的时候都是为了有个照应一起来的。

    好朋友是不是应该同甘共苦。

    什么意思。

    你陪我一起去呗,一个人是真无聊啊。

    你,,,你滚奥,哥们给你掏钱,好吧别带上我。

    哎,杨明你说,好不容易一个休息日,都没休息好,我只能下个个礼拜继续睡了,要不我以后带个枕头算了,课桌是真的硬。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明天就跟老师说,下个学期换组,你祸害别人去吧。

    杨明,你看这天台,景色多美,天多蓝。

    说着永南爬向窗户。

    诶这楼咋怎么高嘞,风好大,你说杨明,这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思呢,我好想跳下去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我陪你去我陪你去行了吧。

    第二天,在酒吧里面端茶送水的永南打起了瞌睡。

    好困啊杨明,咱还有多久下班来着。

    咱才干两个小时的活,你能不能有点用,拉着我来兼职自己晚上打游戏到凌晨,去把八号座的地方擦一下。

    好嘞。

    昏暗的酒吧里面放着dj,透过微弱的光亮永南看到里面那个胖子,他把烟灰弹的到处都是。

    我去,永南攥紧拳头,真想给他来一下,抽烟就好好抽,手那个到处晃干嘛,旁边好像还有个小弟在旁边拍马屁,拍着胸脯说着,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小弟以后瞻前马,,,我去。。。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了永南,永南一阵头晕。

    这么远的地方还能看到老熟人,那个胖子,他认识,他叫什么他忘了,所有人都叫他刘胖子,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是个学习不好的校霸,仗着自己膘肥体壮没少欺负人,当年永南喜欢跟朋友打篮球,那胖子喜欢抢别人的场子,他把永南的篮球丢的很远,永南打不过,但把他爹给他买的钢琴卖了,换了一书包点卡,发给了很多高年级的人,说陪他一起玩游戏就行,然后有一次还是继续在篮球场打球,那胖子又来了,叫他滚,永南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那胖子生气了,把篮球扔过去砸了永南的脑袋。

    哎哟。。。永南夸张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装死,身边的同学马上往每个教室跑,嘴里一直喊着,少爷被欺负了,被打趴在地上了,很多人冲下楼,追着刘胖子打,那个在旁边拍马屁的曾经是永南最好的朋友,他叫老谭。

    啊哈哈,不是吧不是吧,少爷您总于沦落到这份田地了。

    这句话昨天才听过,但为什么刘胖子说完这么想抡他,其实他不在乎这些的,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不会是因为老谭吧,他殷勤的样子有种背叛的感觉。

    永南不声不响的擦了烟灰走了,身后的胖子一直在笑。

    杨明发现动静,赶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遇到了熟人。

    杨明看到了刘胖子,一下就明白了。

    该死,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刘胖子也发现杨明,哟呵,永南的狗腿子杨明也在哈,这么久没见可想死我了,别扫了,一起来和两杯啊,没事我知道少爷家破产了,不要少爷出钱,刘胖子生怕别人听不到,所以把嗓门嚷嚷着特别大,所有人都看过来小声议论着。

    这个就是我们市以前最有钱的富二代,他怎么现在来酒吧擦桌子了,不会吧,怎么可能,永南诶,对对对,我以前也听过,我大舅舅的朋友的弟弟说的。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传进永南的耳朵,他站在中央像一只被围观在中间的猴子。

    别理他,杨明拍了下永南的肩膀,让他一个人叫唤,永南点点头。

    唉今天真的太舒服了,看到那家伙落魄的样子,说着胖子一边抽着烟一边倒着酒,然后故意把杯子碰到地上,摔倒七零八碎,哎,永南少爷,永南少爷,来打扫一下,没看到吗,信不信我投诉你。

    这家伙,杨明吧扫帚一甩,走永南,我们不干了,这家伙明摆着找事,我实在看不惯那家伙这德行,杨明回头准备拉着永南走。

    算了吧,没事。

    永南却走过去收拾玻璃的碎片,胖子尽力的憋着笑,只到永南离开才放出声音来。

    哈哈哈。

    怎么了胖哥你以前跟他有仇吗。

    我跟你们说,这家伙以前可牛了,只到后来爹妈死了。

    啪,,,杨明一脚就踢了过去,把他按在地上打,他手死死的掐住那胖子的脖子,那胖子居然没有办法起身,杨明以前就是永南的头号保镖,战斗力爆表的那种,曾经有一个人干翻过十几个高年级的记录,杨明另外一只手不停的轮着,揍的那胖子满头的包,他从小打架就很厉害,即便是比他大一个身形的胖子也不在话下,但是胖子身边带着的人太多了,杨明被许多人架住,胖子一脚将他踢开,然后艰难的爬起来,脑袋上全是包,痛的他抓狂,他抓着一个凳子,准备教训下杨明的时候,永南冲了上来,手里的东西砸在了胖子脑袋上。

    天台上两个人抽着烟,杨明受了点伤,永南一点事也没有。

    永南,虽然我揍那胖子不对。

    嗯。。。

    但你也不应该丢酒瓶子过去砸他脑袋啊。

    呵,是谁被抓起来被揍的。

    。。

    对那也没错,但你给人家开了瓢,咱们这个月生活费也全没了,杨明翻出了手机了的余额。。

    。。

    没事,我开心,走吧,两人熄灭了最后一只烟。

    去哪。

    我在去我家翻一翻看还有什么能卖的,学费先不要去想了,把这个礼拜的生活费凑齐在说吧。

    永南打开门,哇都是灰,哥们你多久没回家了。

    上学上了一年。

    你不考虑租出去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紧迫了。

    这家都快搬成毛坯房了,谁愿意租,跟闹鬼了一样,永南擦拭着墙壁。

    他们走进了书房,哥们你看这茶几不错,我拍张照挂咸鱼,你看吧周围的能拍的都拍一下,打包好下单就发货。

    两个人收拾了一晚上,有人下单了,八百,杨明叫个货车先送过去,叫永南先回宿舍。

    永南看着逐渐搬空的房间,心里又一阵阵失落,就如同他对父母回家的期待一样,一点点消失,唉,他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书房只开了一盏灯,苍黄的灯照着,其他房间都是黑黑的,这间房似乎重新装修过,书架上一本书也没有,他回想起小时候自己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这里跑,他爹会在这里办公,管家会在茶几上泡好一杯红茶,阳光透过玻璃窗,柔黄色的家具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感觉,他喜欢流进房间把那杯冒着白雾的红茶喝了然后跳上椅子翻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书,他爹走进来会摸着他的脑袋瓜子说,小孩子喝这么多茶叶不好,现在只剩一把黑皮的椅子,其他所有东西都没有了,永南心乱糟糟的,刚刚才打完架,但心里一点也不痛快,他想抽一根烟,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烟盒子,打开却发现里面空空的,就像这间房子一样,她关了灯走出门去最近的便利店里重新买了包,然后拿着所剩不多的余额走进了一家网吧,开了台机,点了份泡面,那些游戏他早就打腻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只有沉沦在这里面他才可以短暂的忘记烦恼。

    南哥。。。

    这个时候老谭来了,永南瞄了一眼,看着这位这么久不见的朋友。

    来了,开台机一起搞两把,要不要一起点个泡面。

    老谭有点吃惊,他来是准备道歉的,但永南其实并没有生气,不怪他,我们都是要长大步入社会的,步入社会的人认几个大哥很正常,永南不在乎这些,为了钱也好,只要身边有几个有说有笑的朋友就行,永南是怎么觉得的,他以前也有很多朋友,永南觉得以后他肯定可以帮到这帮兄弟,但父母离开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谁也不联系了,最孤单的时候只要杨明一直来找他。

    老谭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上了号,听着永南的指挥打着游戏,像以前小时候玩游戏那样,但有些东西变了好多,他们都没有那么开心了,技术也没永南那么熟练,这些都变成了打发时间和忘却烦恼的工具,两人打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老谭总于忍不住开口了。

    少爷,对不起。

    对不起啥啊,你对不起我锤那胖子的时候你没跟上了弄两脚,大哥,你还当是上学时候鬼混的那段时间吗,我们都得长大了,还有别叫我少爷了。

    老谭看着下永南,感觉有一些沧桑,感觉有一些迷茫,永南还是那个永南,现在一天到晚也还是那个贱兮兮的样子,但不经意的时候还是会露出这种表情,这种思恋家人的表情,他以前看到过一次,来他家找他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露出的那张脸就是这样,对不起我还有事,他就是这样把他的朋友拒之门外,就是那个时候老谭发现永南变了个人,整天窝在家打游戏。

    为什么把我们联系方式都删了,我们一直都是你朋友。

    老谭说这话的时候头低下来了,脸上不免有一些失落,他不想让永南看到。

    对不起啊,永南点燃了一根烟,那个时候我需要缓一缓,但现在我想通了,哥们。

    想通什么。

    人啊,要学会向前看,你看,你看,你一直看我,你一直看我干嘛,我tm基地快被打爆了,两队人压着我一个人打,老牛带着狼骑和飞龙突脸了,你部队呢,回城啊,看我脸有什么用。

    哦哦哦。。。

    得,gg,在开一把。

    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了,老谭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南哥,为啥你去当服务员了?

    为啥,还能为啥,你想知道吗。

    嗯,对。

    泡面留我一半,那是我晚饭来着,你看,我手机里的余额空了。

    。。

    后来老谭带着永南去搓了顿馆子。

    恩,香,真香。

    老谭还是看着永南。

    哥们你吃啊,还老看着我,我我脸上有藏宝图吗。

    老谭笑呵呵的给永南倒着啤酒,多大了还说这种话。

    这不太久没见你老人家了吗,想你哈,你应该早点联系我们的,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咱们少爷哈,以前少爷包养我们,以后我们包养少爷,兄弟们都挺想你的,你老人家倒好,一个都不联系,为啥你就找杨明玩。

    那家伙一天到晚往我家跑敲我门,我拗不过,我直接说要不你直接搬张床来得了,他倒好。

    真搬了。

    嗯,我把小鱼干的房子给他了。

    小鱼干,小鱼干,我想想,小鱼干不是你家狗吗?

    对啊,然后他准备捶死我来着,你们不在我也打不赢他,他霸占了我家一间卧室。

    哈哈哈,我们在也不会帮你,你还是那么畜生。

    老谭继续笑着给永南倒着酒,他以前觉得少爷变了,但在跟永南聊了两句之后发现少爷还是那个少爷,或许吧。

    刚开始我以为他跟其他借贷公司一样也是要债的,后来发现并不是,他来了之后一天到晚到我家墙壁上写字问候我祖宗的家伙都没有了。

    来你家墙壁上写字问候你祖宗?

    对啊,我父母出海后公司就无法运转了,我让管家把公司里的东西都卖了,发完最后一笔工资宣布破产,但是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外债,我到现在还没有头绪,这些家伙哪里来的,现在只剩我家房子,我不愿意卖,就苦苦守着,每天被骚扰个没完没了,所以我不联系你们也不是要跟你们绝交了个意思,我准备熬完这坎子在找你们玩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了,杨明爸爸把资债全转移到银行了,还派杨明来照顾我,一天到晚来打探我情况,看我饿不饿,生病没。

    这么好,天啊,看来你爸走之前应该是拜托了杨明他们那边的人了。

    不知道,我父母以前跟他们关系挺好的,但走的时候基本什么也没告诉我。

    行了,南哥。

    老谭举起杯子和永南碰了一下,情况我了解了,不管你怎么想的,永南你以前是我大哥,我们是你兄弟,以后也是我大哥,我不会让少爷交不起学费休学的,这个事情交给我吧。

    永南把菜咽下去,两人干了一杯啤酒,虽然永南不在乎休学不休学的,反正到时候毕业了,上班了,以他现在每天这里懒散的样子也弄不了多久,但是永南还是很感动。

    吃完老谭搀扶着送永南回家,今天永南喝的有点多,两个人一路上都在聊以前过去的事情,比如那个班的女同学好看,少爷你以前闯过多少祸,说到开心的地方两个人就一起笑,真的很怀恋。

    要是要是大壮和啊飞他们在就好了,你还想找他们吗。

    老谭说完感觉心有点虚,他不知道永南还想不想见他们。

    永南到这里却沉默了,他不说话,老谭却慌了。

    少,少,少爷,我没别的个意思,就是准备叫他们一起先把你学费垫上,到时候少爷你在还我们就行了,我们还没有多久就毕业了,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事闹个休学,划不来的。

    可以啊。

    真的,什么时候。

    就明天。

    行,老谭有一些激动,离开的时候都蹦蹦跳跳的,我就跟他们说南哥准备找他们玩,他们一定都会来的。

    永南挥手告别,离开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有一些上头,他就脱了了外套,里面的信封掉了出来。

    哼哼,,也好。。

    永南的自嘲的一样笑了一下。

    怎么说也不能空手去不是,我得招待一下不是吗,他反手撕开了信封,像喝一杯水捡起一块石头一样简单,以前不管在怎么困难也不敢打开,但他今天或许真的是喝点有点迷迷糊糊了,虚荣心作祟,永南不想已一个落魄少爷的身份见他们。

    他等了三年,也或许是接受了,就像老谭说的,我们马上都要毕业了,自己应该做出些改变吧,他决定不再每天24小时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打到浑浑噩噩,也不在大白天趴着睡觉来逃避现实,时间会流逝,时间不会等他,他打算做些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行。

    永南从里面掏出薄薄的一张纸,不是支票,也不是钱,上面只是写了个地址,下面的批注是交给那个地方的某某人,一大串的名字,意思是都行,只要交过去了后续的事情他们会予以安排。

    老爹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第二天,永南带着信封来到了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研发基地,很多高楼毅力在这里,周围好几公里都是圈出来的围墙,大门前挂着密密麻麻的牌子,很多有名的公司都在这里,其中不乏国企和央企,他找到了最高的一栋大楼,永南站在楼下一眼望不到顶部,但他看到一个熟悉的logo,那是他爸的公司的标志,夹杂着数不清标志里面,永南却记得,他把公司的logo还是很好辨认的,应该可以确定是这里没错了,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很多人穿着正装和西装,还有些穿着行政夹克,自己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有预约吗。

    额,没。

    永南显得有些紧迫和慌张。

    我家里人说在这边给我留了一些东西。

    永南掏出信封,递了过去。

    前台了小姐一阵疑惑,在看完之后有礼貌的叫永南稍等,然后把永南安置在旁边的座椅上休息,倒了杯红茶之后自己去上面找人了。

    这香味,很熟悉,是安徽的特供,是老爹一直喝的,永南也喜欢红茶,跟他爸学的,以前经常会有人送这种茶叶,他爸说可以安神,管家经常会在书房里泡一杯留给他爸,永南口渴了会溜进去一把给旋光,他爸说年纪轻轻喝这么多茶叶不好,但也没有严令静止,他爸对他还是放的宽的,至少比一天到晚喝饮料的好。

    永南悠闲的品着,两个小时过了,一杯全部喝完,里面剩下的茶叶也冰凉的,也没人搭理他,那封信可能石沉大海了,前台把他当成了神经病把信丢在了垃圾桶然后懒得管他了,人越来越少,这不大早上才上班不,怎么就走了一大半,永南突然发现人一下少了很多,而且还在继续,不断有人往出口走还有一些着急,有一些甚至跑了起来,只到大厅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前台还在,没一会前台也走了,永南有些慌了,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递交了一个威胁信,告诉他们我在你们楼里埋了炸弹,不给钱就撕票。

    永南站起来想走,那个前台服务员急急忙忙跑过来。

    那个先生,信。

    前台服务员把信封还给永南。

    哦,哦,这个,原来你们没丢啊。

    永南很紧张,但这个服务员显得更紧张。

    请您在稍等一会,我们董事会的所有核心人员马上赶过来,副董距离比较远,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哈,副董,行,你们这楼起火了么,好像都跑了。

    不,他们都下班了。

    永南只觉得莫名其妙,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早上11点。

    因为,,因为,董事会觉得人多会影响谈话,所,,所以索性把无关人员都休假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

    是的。。

    。。

    永南汗一点一点冒出来了,心里盘算着,我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么。

    你们副董坐啥赶来的。。

    私人飞机,已经尽最快速度赶过来了,还请您不要着急。

    永南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像是腿一软瘫了一样倒下去的。

    需要添一点茶水吗,前台的服务员抢压着紧张,端着茶壶。

    谢,,谢谢。

    我爸说这茶可以安神,我爸说这茶可以安神,永南这么想着,手却不自觉发抖,永南你慌个毛啊永南,能不能别这么废物,要是杨明他,他肯定不会怯场,你已经成年了,是个大人了,你又不是真来下炸弹的,他们还能来一群警察把你扣下咋滴,自己也没犯什么法,不就是家里欠了点钱么。

    门口一辆崭新劳斯莱斯停下,永南不认识车的型号系列估算不出价格,他富二代的身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但他认得车头的小金人,看得出噴在上面的五色漆面,旁边的也是豪车,一群穿着西服的人整整齐齐的走了过来,包围了永南,为首的几个年龄都很大,他们差着辈分,而且都有皱纹,都是一副老板和领导的面相,但这也太老了,有的老年斑都出来了,还有的直接头发都掉光了。

    少爷,,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哈,都说了不要叫我,,唉不对,我不认识你们哈,你们谁啊,叫我少爷,为什么感觉有一种三年约定已过,恭迎龙王回归的违和感。

    永南心里想吐槽的话太多了,但不敢说出来,场合太正式,自己又太魔幻,他穿着拖鞋配着长运动裤来的,因为习惯了,他外面吃饭穿拖鞋,上课穿拖鞋,摆烂的生活让他进化成为了一个屌丝,早知道今天是这路数他应该换双鞋,他没有皮鞋,但可以换双运动鞋,这样也不至于撇着个大脚丫子站在这一堆人面前谈话了,永南觉得他脸皮其实够厚的了,并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发觉年轻了,原来一堆人围着恭恭敬敬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发慌的,永南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他很紧张,紧张到手也不知道放哪里。

    那个,,,我,,我爹,,说我,,说给我留了一些东西,,那个东西,,是。。

    永南拿出信的手有点颤抖,副董一把握住永南的手,让他把信拽在手里。

    别急,,少爷,别急,,还有人没到,我们慢慢说,请。

    一帮人走进电梯,通往最高楼的会议室。

    这位是我们的财务主管,易总。

    少爷您好。

    您好您好易总。

    少爷叫我小易就可以了。

    这位是我们的技术总监,谭总。

    少爷您好。

    您好您好谭总。

    少爷叫我小谭就可以了。

    这位是37位股东的代表,那个。

    少爷您好。

    您好您好您好。

    副董一边介绍一边领着永南往里面走,永南感觉自己是个很德高望重的领导,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并没有让他飘飘然,反而更紧张了,摆出个怎么大的阵仗是想干嘛。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福董抽出了最高台阶上的那把椅子,示意永南上座,这种超大型的会议室永南只在新闻联播里面看过,那是召开人大会议才会搬出来的场面,虽然相比起来这里的格局明显小了太多,但气质完全入出一格,永南看着一群人员都在台下纷纷入座,很明显,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但自己正坐在最高的位置。

    副董开始一排一排的介绍,这边是我们的律师团队,那位是法务的代表人,这位是国家公证人,少爷您任何法务相关的事宜如果不懂都可以询问这边的人。

    好,好,好。

    这边是我们核心技术人员,那位刚才介绍过,是主管,这位是副主管,公司相关技术层面的都可以询问这边的人员。

    好,好,好。

    这边是人力资源部,这位是。。。

    好,好,好,好,好。

    副董介绍完后小声在永南耳边说了几句。

    在场的所有核心人员与我们签署的合同是终身制度的,防泄密的文书也是,除非公司破产和法定的退休工龄他们才可以到其他公司任职,这个都是为了预防核心技术泄露而存在的制度。

    好,好,好,好。

    永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跟他说,他只能说好了,总不能挥挥右手打个招呼来一句同志们辛苦了,如果说他真的有什么想说的,他绝对会说,大哥们你们别看着我了,你们低头翻一翻手里的文件吧,你们这样看着我我心里慌啊。

    那个,,少爷。。

    好,好,好,诶不对,咋,,咋了。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副董微笑着看着永南。

    行,你开始吧。

    永南尴尬的笑着。

    好的,那么少爷,首先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您了解您的家族吗。

    家族,,永南摇摇头。

    不知道,我把叫南陈,我妈叫丽娟,我爸小的时候说我没有其他亲戚,爷爷很早就过世了,其他成员都联系不到,所以我爸跟我说我没有其他亲戚,我觉得很扯,但他老人家一直都这么说的,我也就信了。

    那,资产呢。

    这个就更扯了,我爸在国内一直经营一家科技公司,做气象的,具体研发和研究什么我也不知道,三年前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出海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然后莫名其妙多出来很多欠款,大家都说他们跑路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那少爷请问你知道你爹在国外有一座私有矿产的事情吗。

    嗯,这个我知道,他说他在国外有一座私有矿,但我也没见过,一张照片都没有,只知道他老人家一直是这么说的。

    好的我们了解了,少爷,不用怀疑,你爸爸的确有一座外国的矿井,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其实很少,估计现在也就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和少爷您了。

    永南吃了一惊,因为他终于听到了有关他父母的消息,他这些年四处打探,一条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怎么个事,你们认识。

    嗯,是的,当年你爸爸和你爷爷闹矛盾离家出走了,那做矿是你爷爷转移到你爸名下的私有产业,作为你爷爷曾经的左右手我们可以确定。

    我爷爷。

    嗯。

    他老人家做什么的。

    军工企业。

    永南听到这几个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带来的信息还是突破了他对他家庭的认知。

    我们主要以研发和生产战舰的铝合金板起家,他的私企在二四年前被国家以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控股,也就是那个时候个人达到千亿身价,他个人一直在海外奔走,我们也很难见到他,但在十年前他留下了一份财产遗嘱,之后出海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

    副董示意其他人吧拿来了一个黑色的板子,上面夹着的是永南他爷爷写的字。

    立遗嘱人,永天成。

    由于本人常年出差,患有高血压,心脏病等许多疾病为防止意外,特立此遗嘱,并委托,易中达,谭松汇,贾盖,以及副董周明为见证人。

    本人自愿将名下主要房产,地产,公司股份,股票,金库以及现金,全部财产都由我孙子,永南继承。

    希望大家遵从本人意愿,和平处理遗产事宜。

    永南呆呆的看着遗嘱,上面每个字都那么醒目。

    我爷爷是中式军火犯?

    福董一口气背过去,差点摔在地上,他爬起桌子,其他人都很想笑,但都死死憋着。

    少爷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他是军工企业家,人民企业家,我们不是恐怖组织。

    你们就这么确定,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叫永南的吧。

    永南低着脑袋。

    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

    副董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的是一个老头和和他爹的合照,背后是一座深坑,貌似是一座矿井。

    我们非常确定,我们这里的有最先进的一体化的设备,您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现场给您做DNA的鉴定。

    永南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默默的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不认识的爷爷,一个消失不见的爸爸,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么少爷,请您亲点资产。

    啥。

    第一家天都航海,它在二代驱逐舰k7出口量,全球占比超过了40%,永总生前拥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

    第二家奥力航通,公司已经拥有了手抛式无人机、无人机飞控等产品,正在积极的研发小型垂直起降固定翼无人机、系留无人机、多旋翼无人机等产品。永总生前拥有公司百分之7.9的股份。

    第三家中航军飞,整船厂龙头,国内唯一战斗机上市企业,永总生前拥有公司百分之10的股份。

    第四家东部超导,超导钛合金龙头,拥有着全球唯一的超导磁体生产线,永先生前拥有公司百分之8.4的股份。

    ……接下来是国外产业。

    还来。

    永南看着律师团队一个个站来,每人都做完短暂的汇报之后走过来打开手里的文件包,里面包含着合同,协议,都是永南看不懂的东西,永南点头确认,他们就把手里的文件慎重放在永南的座子上,只到文具堆的老高,永南的头已经看不见了。他好奇的想抽出一本看看,山一样的文件确像水流划下来,永南手忙脚乱的抱着不让文件划到地上,但却抱不住,好几本砸在他脑袋上啪啪的响。

    少爷,少爷没事不用管这个了。

    副董和旁边的人员赶紧过来搭把手。

    永南回头看着身后的副董,这家伙就像自己以前身边的管家,事事为着自己着想。

    这个回头会有人收拾,现在您要确定的是这个,副董把永南他爷爷的遗嘱端到永南面前。

    签下你的名字,我们将履行你爷爷的遗嘱,而你,将继承你爷爷的所有集团。

    永南看着手上的那份文件,感觉哪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期盼着自己签下文书的感觉,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带给他的事情太震撼了,现在心还突突跳个不停,永南长舒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在他梳理完整个事情之后开始慢慢意识到。

    他终于摆脱了身上背着巨额欠款的日子了,他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杨明家的钱全给他还了,也不用担心毕业后找工作的问题了,他现在就是最厉害军工集团的boos,还犯得着屈伸去人家小公司打工吗,不仅如此,如果他想,可以给他的好兄弟好哥们也直接把工作给搞定了,人事的内定和认命书只需要他现在跟下面的主管随便吩咐下,马上就有十多份躺着睡觉都有月薪十几万的合同摆在他面前分给大壮啊飞老谭他们,似乎他能想到能想要的都摆在他面前,似乎。。

    少爷,,少爷。。

    听到旁边的副董叫他,永南很平淡的签下了这份文书,公司的律师把文书正式递交给国家法务,之后的流程似乎比较简单,永南听不懂下面汇报,只是默默的问后面的副董。

    一直都没有我爷爷爸爸妈妈的消息吗,一点都没有。

    身后的副董看着永南,永南似乎不是很开心。

    我们一直在找,但很遗憾,从出海到现在,没有任何一只船只发现过你家里船,他们航航线也没有海啸和季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两只船队失踪的方式如出一辙,都是平白无故的消失,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独自来公司本部的少爷。

    。。

    永南低着头沉默不语,突然他听到了下面做汇报的口中说出了一下敏感字语。

    欠款,,什么欠款,我爷爷没在国内借钱吧。

    永南欠钱的日子已经过够了,他可不想在背负债务。

    没有没有,您放心。

    哦哦那就好。

    那些都是国外的外债。

    卧槽。

    永南大叫了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绊到了头,所有人都被吓一跳,会议被打乱了。

    没事,少爷,董事长的资产是正的,所有股份资产的总额远远大于负债。

    卖,,,卖,,帮我都卖了。

    不行啊少爷,卖不得啊,少爷,求求你别啊。

    为啥。

    我们一直顶着国外的压力,盼星星盼月亮才把您等来的,您在不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个事。

    欠款是董事长个人的,所以抛售所有股份相当于您卖了您爷爷公司的私人控股权,掌权和做决策的不在是我们自己人,国外的人会接手我们集团,那样会有一次大换血,我们所有人会失业,少爷您不会这么做的吧,我们到好,其他工人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呢。

    大概欠多少钱。

    几百亿吧。

    诶,少爷,少爷,快叫救护车,少爷口里倒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