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邪
“我曾经遇到过一对夫妻，他们通过售卖自己孩子的灵魂来获得财富，灵魂贩卖干净无非就是获得一具行尸走肉，但他们获得的钱，可以让他们生养一个更完美的孩子。”范珏说，她的声音压很轻，却能精准传到黑袍男耳中，“于是我改变了规则，交易方必须是命运指数在两百之上的人，这才杜绝了这一现象。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鼓吹我有多善良，说我是个好人，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保证人的灵魂和生命处于平衡状态。”
“这跟你邀请我做店员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的灵魂和生命都是平衡状态，如果没有人收割灵魂，死者的灵魂会处于流离状态，堆积起来就会造成失衡。所以需要一部分人来收割灵魂，而收割灵魂的这批人需要注意尺度。在你看来，我是邪恶的一方，但实际上我是维持世间平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范珏说，“而死者的数量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灵魂总数也是固定的，如果击杀了大量你口中的邪恶势力，那么存活下来的邪魔就可以收割更多的灵魂，那么就很容易滋生真正的大妖。
“所以妖魔越多，世界才更安全。”
范珏的低语成了黑袍男脑中的魔音，但是范珏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着：“你觉得天赋好的人就不用灵魂修炼了么？如果存在一个天赋好的人，同时使用灵魂修炼，你觉得正道会有人能战胜这样的人吗？但现实是两者达到了平均，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正邪之分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正邪根本就分不清。”
“不可能！”黑袍男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但他想了想自己师门的领导人物，都是一身正气的，这才定了定神，“你这正邪之论不过是歪门邪道，休想乱我心神！”
“那你看看，我是正是邪呢？”
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黑袍男望去，发动了观气之术。那是如风般温煦的气，没有一丝黑芒。他再望向范珏，范珏体内黑芒很盛，但也不算特别多，难怪宋青身上只沾染了一小点黑气。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掩盖自己的邪恶？”黑袍男不敢置信，对方那和范珏有八分相像的面孔，证实了他和范珏的关系，也就是范珏的修行法多半是他所传，但这种人物又怎么可能没有吸收过灵魂呢？
“吸收灵魂从来都不是恶，为了世间平衡所做的行为，怎么可能是恶呢？”范瑾一甩袖子，黑袍男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自己，心神瞬间安定了下来，这效果和他师傅的清心咒，几乎完全相同。
“如果你不愿意学习吸收灵魂的法子，我也可以传你另一种修行法来增长灵魂修为。”
“这么说你修行的也不是吸收灵魂的法子？”黑袍男感觉自己找到了个解释，他还是不愿相信两人说的是事实。
“当然是。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我修行的是百家艺，许多修行法我都会学上一学。所以，我还有一个名号，叫做“百家童”。”
百家童这个名号，黑袍男当然听说过。年青一代所盛传的天才一共有十七个，百家童正是其中之一。这个名单中，按理是不包括邪道的。
“那为什么，她体内有黑芒？”黑袍男信了一半，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和自己说这些的目的，但他们没有必要骗自己。
“存在黑芒，说明天道认为她做了恶事。而天道所审判的恶事，只有一项，那就是杀了体内没有黑芒的人。”范瑾说，“但很遗憾，天道的善恶和人的善恶并不相似，所以我妹妹的说法中虽然夹杂了一些私货，但有一点是没有错的，正邪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并不是没有办法分辨，而是因为不同的规则，可以分出不同的正邪。你可以站在天道的角度，你也可以站在人的角度，你可以站在不同的角度，去得到不同的结果。既然正邪没有意义，那么平衡就成为了唯一的准则。
“不去维持平衡的人，才是真正的邪恶。”
黑袍男懵了，他感觉范瑾的说法没有问题，是合理的，能够自圆其说。但如果他的说法合理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为什么不传你灵魂修行法呢？你师门也不弱，不存在不会，而且你修为不算高深，他们为什么会放心你下山来呢？”
“我……我不知道，我师傅说让我修为到了瓶颈，让我下山历练，降妖除魔，正心问道。”黑袍男苦笑一声，他不相信自己师傅会害自己，他自己也卜了卦，也确实没什么危险。难道说这局面是他师傅乐意看到的？
“正心问道？”范瑾明了，“你师傅是灵明上人吧。”
“正是。”
“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范瑾笑了笑。
“？”黑袍男没理解，但范瑾也不打算解释了：“既然你师傅没传你灵魂修行法，我也受过灵明上人帮助，不若我替你师傅传你《行思诀》，你替我妹妹看店三个月，如何？”
“《行思诀》？”黑袍男一惊，这灵魂修行法正是他师门的传承，他对范瑾百家童的身份更不怀疑了，虽然他心中还有疑虑，但他很明确一点，既然范瑾能学到行思诀，那就说明掌门并不排斥他，至少在他掌门心里，范瑾不会是妖魔。
“我会不会不够身份？”黑袍男却迟疑了，这行思诀是掌门一脉的传承，和他师傅没什么关系，他这学到手，反而逾越了。
“你为什么会不敢学？你觉得学这修行法，是正是邪呢？”范瑾问道。
黑袍男终于明悟，他本来就不认为世界只存在正邪，只不过先入为主，擅自定了正邪。但他心里对范珏还是有些芥蒂，因为按照范瑾的说法，有一点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范珏确确实实，是杀过人的，而且，在天道眼里，她杀的并不是恶人。
“这跟你邀请我做店员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的灵魂和生命都是平衡状态，如果没有人收割灵魂，死者的灵魂会处于流离状态，堆积起来就会造成失衡。所以需要一部分人来收割灵魂，而收割灵魂的这批人需要注意尺度。在你看来，我是邪恶的一方，但实际上我是维持世间平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范珏说，“而死者的数量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灵魂总数也是固定的，如果击杀了大量你口中的邪恶势力，那么存活下来的邪魔就可以收割更多的灵魂，那么就很容易滋生真正的大妖。
“所以妖魔越多，世界才更安全。”
范珏的低语成了黑袍男脑中的魔音，但是范珏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着：“你觉得天赋好的人就不用灵魂修炼了么？如果存在一个天赋好的人，同时使用灵魂修炼，你觉得正道会有人能战胜这样的人吗？但现实是两者达到了平均，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正邪之分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正邪根本就分不清。”
“不可能！”黑袍男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但他想了想自己师门的领导人物，都是一身正气的，这才定了定神，“你这正邪之论不过是歪门邪道，休想乱我心神！”
“那你看看，我是正是邪呢？”
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黑袍男望去，发动了观气之术。那是如风般温煦的气，没有一丝黑芒。他再望向范珏，范珏体内黑芒很盛，但也不算特别多，难怪宋青身上只沾染了一小点黑气。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掩盖自己的邪恶？”黑袍男不敢置信，对方那和范珏有八分相像的面孔，证实了他和范珏的关系，也就是范珏的修行法多半是他所传，但这种人物又怎么可能没有吸收过灵魂呢？
“吸收灵魂从来都不是恶，为了世间平衡所做的行为，怎么可能是恶呢？”范瑾一甩袖子，黑袍男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自己，心神瞬间安定了下来，这效果和他师傅的清心咒，几乎完全相同。
“如果你不愿意学习吸收灵魂的法子，我也可以传你另一种修行法来增长灵魂修为。”
“这么说你修行的也不是吸收灵魂的法子？”黑袍男感觉自己找到了个解释，他还是不愿相信两人说的是事实。
“当然是。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我修行的是百家艺，许多修行法我都会学上一学。所以，我还有一个名号，叫做“百家童”。”
百家童这个名号，黑袍男当然听说过。年青一代所盛传的天才一共有十七个，百家童正是其中之一。这个名单中，按理是不包括邪道的。
“那为什么，她体内有黑芒？”黑袍男信了一半，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和自己说这些的目的，但他们没有必要骗自己。
“存在黑芒，说明天道认为她做了恶事。而天道所审判的恶事，只有一项，那就是杀了体内没有黑芒的人。”范瑾说，“但很遗憾，天道的善恶和人的善恶并不相似，所以我妹妹的说法中虽然夹杂了一些私货，但有一点是没有错的，正邪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并不是没有办法分辨，而是因为不同的规则，可以分出不同的正邪。你可以站在天道的角度，你也可以站在人的角度，你可以站在不同的角度，去得到不同的结果。既然正邪没有意义，那么平衡就成为了唯一的准则。
“不去维持平衡的人，才是真正的邪恶。”
黑袍男懵了，他感觉范瑾的说法没有问题，是合理的，能够自圆其说。但如果他的说法合理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为什么不传你灵魂修行法呢？你师门也不弱，不存在不会，而且你修为不算高深，他们为什么会放心你下山来呢？”
“我……我不知道，我师傅说让我修为到了瓶颈，让我下山历练，降妖除魔，正心问道。”黑袍男苦笑一声，他不相信自己师傅会害自己，他自己也卜了卦，也确实没什么危险。难道说这局面是他师傅乐意看到的？
“正心问道？”范瑾明了，“你师傅是灵明上人吧。”
“正是。”
“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范瑾笑了笑。
“？”黑袍男没理解，但范瑾也不打算解释了：“既然你师傅没传你灵魂修行法，我也受过灵明上人帮助，不若我替你师傅传你《行思诀》，你替我妹妹看店三个月，如何？”
“《行思诀》？”黑袍男一惊，这灵魂修行法正是他师门的传承，他对范瑾百家童的身份更不怀疑了，虽然他心中还有疑虑，但他很明确一点，既然范瑾能学到行思诀，那就说明掌门并不排斥他，至少在他掌门心里，范瑾不会是妖魔。
“我会不会不够身份？”黑袍男却迟疑了，这行思诀是掌门一脉的传承，和他师傅没什么关系，他这学到手，反而逾越了。
“你为什么会不敢学？你觉得学这修行法，是正是邪呢？”范瑾问道。
黑袍男终于明悟，他本来就不认为世界只存在正邪，只不过先入为主，擅自定了正邪。但他心里对范珏还是有些芥蒂，因为按照范瑾的说法，有一点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范珏确确实实，是杀过人的，而且，在天道眼里，她杀的并不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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