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谈判
所谓无垢神灵，就是一种洗涤灵魂，去除精神污垢的方式。这一秘术传承于灵医一脉，灵医一脉本质上指的就是治疗灵魂的医生，但因为这一秘术过于强大，很多人趋之若鹜。
后来灵医一脉也不显于世，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消失了，还是隐居了，但毫无疑问的是，无垢神灵作为灵魂上的秘术，在所有修行法术中都是最强大的那一批。
“无垢神灵，我原以为已经消失了。”
李先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拉下帽檐遮挡住那炽热的视线，他没想到，这项秘术居然还存在于世，更没想到，这项秘术在范珏手里。
“范瑾不好对付啊。”李先生身旁，坐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他没开口，声音却飘进了李先生耳中，“而且，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我知道。”李先生咧嘴一笑，“不过一个范瑾，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娃娃，要对付起来，不难。”
“你别忘了，范瑾的关系。”
“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
孟磊没有和李先生坐在一起，他看着对面李先生起身离开，也想跟着一起走，却被崔晓宇按住了：“你不好奇她在做什么吗？”
“这是一门灵魂攻击法术？”孟磊看不懂，但也能明白这不是肉体上的攻击。
“可以算是，它可以帮助你洗涤灵魂。”崔晓宇说，“可以说，经历过无垢神灵的人，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任何瓶颈。我原本以为是话本小说里杜撰的情节，没想到居然是事实。”
“我已经不会有瓶颈了。”孟磊摇了摇头，“只有灵魂能量跟得上，我的修行法就不会停滞。”
“呵，你觉得那些人真就这么好心帮你壮大灵魂吗？你能察觉出你的灵魂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孟磊听到这话，按照李先生教的方法细细感知了下体内，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虽然李先生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孟磊起身，崔晓宇没有再试着按住他，看着他远去。他对着孟磊背影，吐出了两个字。
“愚蠢。”
声音很轻，孟磊没有听见，追着李先生的背影前去了。
*
人有七觉，常规五种感觉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种，这五觉分别利用光线，声音，气味，味道和存在去感知事物，而在这五觉之上，还有两种感觉，一是灵觉，利用能量去感知，二是心觉，使用灵魂去感知。
肖兰七觉都比屏蔽了，他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不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混沌世界里，无法去看，无法去听，无法去触摸，他只剩下一个不断思考的意识。
正因为能思考，他才会觉得慌张，他试着去动，但是他没有办法得到反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进行了移动这个步骤。
他感觉这个世界灰蒙蒙的，什么都不存在，但不知道这是自己所看见的，还是因为失去了视觉所得到的结论。
他甚至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身体，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行为都不能得到结论和反馈，思考毫无意义。
一切都毫无意义。
直到他睁开眼睛。
世界好像变了个模样，他感觉自己体内一片轻盈，他可以‘看到’自己灵魂高悬于心中，青黑色的灵魂一片肃杀气味。不一样了，他明白，他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感谢仙子成全。”肖兰还没说话，就看见身旁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背着肖家祖传的断魂剑。虽然肖兰不认识他是谁，但是他知道，这是肖家家主。
“各取所需罢了。”范瑾也出现在范珏身边，笑眯眯地看着肖家家主，“若是还有需要，肖家主可以来寻我。”
各取所需？你范瑾得到了什么？还是说是在暗示我付钱？
虽然心里在想着，但肖家主还是不动声色：“自然，自然，合作的事，不若我们寻个地再说？”
“好说，好说。”
范瑾牵着范珏的手，身形辗转腾挪，肖家主也牵住了肖兰的手，跟在范瑾身后，来到了范瑾居住的小院。
“这周围新朋友老朋友都挺多啊。”
刚一落地，肖家主就感知到周围有不少查探的气息。
“哈哈，不急不急，那便一起说了就是。我知道各位都想试试这无垢神灵，但我先把我的要求说在前头。
“第一，这项秘术对操作者的消耗很大，所以我和我妹妹，一周只能各接待一位客人。”
你和你妹妹？你也会？肖家主侧目，但想到他百家童的名声，觉得也算正常。
“第二，秘术不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失败概不退款。”
“不退款还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么？”一个糙汉子踩着天空出现在座位上，端起桌面上一口酒一饮而尽。
他头发很凌乱，看上去是从来没有修剪过，但却没有什么污垢。肌肉壮实，下盘也很稳健，看上去是个横练高手。
“这是辛苦费，我既然出手了，自然是要收钱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要知道传说中的灵医，是没有出现过失败的，你这秘术还没学到家，就想以此谋利，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
又是一个道士，但身上服装不属于正一道，也不属于范瑾熟知的任何一个教派，多半是散修。
“我能力自然是不如灵医的，但各位这情况，便是灵医在世都没办法治好。郁结早已和你们体内的灵魂浑然一体，想要去除，只有连同灵魂一同除去。更糟糕的是，这种郁结不止一处，若是全都去除了，你们这千疮百孔的灵魂，也就离死不远了。”范瑾说，“除非能找到灵医的另外两部医经，或许还有得救。”
“那这小家伙是因为……”
道士指了指肖兰。
“他一个年轻人，灵魂上污垢虽多，但都浮于表面，唯一碍事的便是那通过食灵得到的灵魂，但也还未和他本源融为一体。如果你们要我为你们小辈施展秘术的话，那成功率便有九十九了。”
后来灵医一脉也不显于世，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消失了，还是隐居了，但毫无疑问的是，无垢神灵作为灵魂上的秘术，在所有修行法术中都是最强大的那一批。
“无垢神灵，我原以为已经消失了。”
李先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拉下帽檐遮挡住那炽热的视线，他没想到，这项秘术居然还存在于世，更没想到，这项秘术在范珏手里。
“范瑾不好对付啊。”李先生身旁，坐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他没开口，声音却飘进了李先生耳中，“而且，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我知道。”李先生咧嘴一笑，“不过一个范瑾，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娃娃，要对付起来，不难。”
“你别忘了，范瑾的关系。”
“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
孟磊没有和李先生坐在一起，他看着对面李先生起身离开，也想跟着一起走，却被崔晓宇按住了：“你不好奇她在做什么吗？”
“这是一门灵魂攻击法术？”孟磊看不懂，但也能明白这不是肉体上的攻击。
“可以算是，它可以帮助你洗涤灵魂。”崔晓宇说，“可以说，经历过无垢神灵的人，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任何瓶颈。我原本以为是话本小说里杜撰的情节，没想到居然是事实。”
“我已经不会有瓶颈了。”孟磊摇了摇头，“只有灵魂能量跟得上，我的修行法就不会停滞。”
“呵，你觉得那些人真就这么好心帮你壮大灵魂吗？你能察觉出你的灵魂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孟磊听到这话，按照李先生教的方法细细感知了下体内，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虽然李先生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孟磊起身，崔晓宇没有再试着按住他，看着他远去。他对着孟磊背影，吐出了两个字。
“愚蠢。”
声音很轻，孟磊没有听见，追着李先生的背影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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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七觉，常规五种感觉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种，这五觉分别利用光线，声音，气味，味道和存在去感知事物，而在这五觉之上，还有两种感觉，一是灵觉，利用能量去感知，二是心觉，使用灵魂去感知。
肖兰七觉都比屏蔽了，他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不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混沌世界里，无法去看，无法去听，无法去触摸，他只剩下一个不断思考的意识。
正因为能思考，他才会觉得慌张，他试着去动，但是他没有办法得到反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进行了移动这个步骤。
他感觉这个世界灰蒙蒙的，什么都不存在，但不知道这是自己所看见的，还是因为失去了视觉所得到的结论。
他甚至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身体，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行为都不能得到结论和反馈，思考毫无意义。
一切都毫无意义。
直到他睁开眼睛。
世界好像变了个模样，他感觉自己体内一片轻盈，他可以‘看到’自己灵魂高悬于心中，青黑色的灵魂一片肃杀气味。不一样了，他明白，他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感谢仙子成全。”肖兰还没说话，就看见身旁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背着肖家祖传的断魂剑。虽然肖兰不认识他是谁，但是他知道，这是肖家家主。
“各取所需罢了。”范瑾也出现在范珏身边，笑眯眯地看着肖家家主，“若是还有需要，肖家主可以来寻我。”
各取所需？你范瑾得到了什么？还是说是在暗示我付钱？
虽然心里在想着，但肖家主还是不动声色：“自然，自然，合作的事，不若我们寻个地再说？”
“好说，好说。”
范瑾牵着范珏的手，身形辗转腾挪，肖家主也牵住了肖兰的手，跟在范瑾身后，来到了范瑾居住的小院。
“这周围新朋友老朋友都挺多啊。”
刚一落地，肖家主就感知到周围有不少查探的气息。
“哈哈，不急不急，那便一起说了就是。我知道各位都想试试这无垢神灵，但我先把我的要求说在前头。
“第一，这项秘术对操作者的消耗很大，所以我和我妹妹，一周只能各接待一位客人。”
你和你妹妹？你也会？肖家主侧目，但想到他百家童的名声，觉得也算正常。
“第二，秘术不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失败概不退款。”
“不退款还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么？”一个糙汉子踩着天空出现在座位上，端起桌面上一口酒一饮而尽。
他头发很凌乱，看上去是从来没有修剪过，但却没有什么污垢。肌肉壮实，下盘也很稳健，看上去是个横练高手。
“这是辛苦费，我既然出手了，自然是要收钱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要知道传说中的灵医，是没有出现过失败的，你这秘术还没学到家，就想以此谋利，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
又是一个道士，但身上服装不属于正一道，也不属于范瑾熟知的任何一个教派，多半是散修。
“我能力自然是不如灵医的，但各位这情况，便是灵医在世都没办法治好。郁结早已和你们体内的灵魂浑然一体，想要去除，只有连同灵魂一同除去。更糟糕的是，这种郁结不止一处，若是全都去除了，你们这千疮百孔的灵魂，也就离死不远了。”范瑾说，“除非能找到灵医的另外两部医经，或许还有得救。”
“那这小家伙是因为……”
道士指了指肖兰。
“他一个年轻人，灵魂上污垢虽多，但都浮于表面，唯一碍事的便是那通过食灵得到的灵魂，但也还未和他本源融为一体。如果你们要我为你们小辈施展秘术的话，那成功率便有九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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