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了绝对垄断
“只是死了两个公司狗，”洛岛喃喃道，因为锈蚀的原因，他的嗓音沙哑异常：
“把我修好，我自己去对付他们。”
话虽这么说，但无论如何，两人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对此，义体医生的认识要比洛岛深刻一些，他收起手术刀，让海格推出积尘已久的修理机床。
“人死在我家里，我想置身事外，恐怕淡水河谷的引水员不会同意。”
“人是我杀的，我直接承认就是，至于诊所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并没有外人知道。”
洛岛活动了一下胳膊，发现锈蚀感没有丝毫缓解。
义体自动修复率也卡在百分之二十五不动了，要再进一步恐怕需要开刀才能完成。
“这不是几个人之间的较量，你太天真了。
从黑鳜兵死掉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单纯的通缉犯，而是引水员重启凿河机、推倒冷凝塔的借口。”
冷凝塔？
洛岛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随风旋转，上面写着“自来水有毒”的大广告牌，他问道：
“如果凿河机非要经过那个塔，那就让他们推倒吧，等自来水管铺到湾鳍镇，你们也不用交保护费了。”
白则里并不急于解释，他打开角落里的蒸馏设备，取出早已烧干冷却的烧瓶，用锡纸刮出瓶底的碎屑，简单染色后放到电子显微镜上。
然后，他把和显微镜配套的图像传输眼镜交到洛岛手里。
“这里面装的是自来水，现在烧干了，你看看有什么不对。”
洛岛戴上眼镜，在一片嫣红色的重金属盐溶液中，他看到数个透明虫状物，体长小于一毫米，从结构上看像是节肢动物，但形状十分规整，就像是被精密切割过的齿轮，没有类似缓步动物门那种掉san的吸盘和毛刺。
“感觉里面有小虫子。”
“是温控蚴，技术圈里管这叫机械血吸虫，各方面抗性都很强，高温高压下仍能活动，想彻底弄死只能依靠高腐蚀性液体或者原子弹，在体外还好，如果寄生在人体内，这东西就是和宿主共存亡的存在。”
机械……血吸虫吗？
过了好长时间，洛岛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
这东西，难道是人造的？
“就是人造的，一升自来水里至少有两三个。那些常年把自来水当饮用水的居民，体内大多有这个东西寄生。”
怪不得镇民排斥自来水，洛岛试着使用无线破解芯片入侵寄生虫的控制网络，但是失败了。
在背后操控这些寄生虫的，是鰯群级局域网，比之前在邈远监狱和空输支队那里见到的局域网复杂太多，洛岛目前还无法入侵。
“这么严重的寄生虫病，应该立刻整治才对。”
义体医生笑了，“病原体怎么会自己杀自己？”
“你的意思是……”
“这些机械寄生虫，都是淡水河谷公司自己研发并投放的，有定位、监听、上传数据等功能，成年体可以破坏血管。”
靠着在供水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绑架用户，窃取隐私，攫取非法收入，这就是淡水河谷公司的创收之道。
很可怕，但夜城对此无能为力，有钱人和有话语权的人知道真相，早早选择了瓶装水，法庭和检察院不可能对高额贿赂说不，而平民百姓，即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不用水。
在现有框架下，依靠合法手段解决问题，赢的希望渺茫。
所幸，湾鳍镇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会是城里人的垃圾倾泄场，也正因为如此，当资本绞杀到来时，这里的人才有回旋空间。
但是，这种情况终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洛岛问道：“自来水很危险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镇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冷凝塔。”
靠什么保住冷凝塔？洛岛猜测，义体医生可能有摧毁凿河机的手段，或者知道一些逼迫公司让步的特殊方法，他希望医生能稍微透露一下。
不料医生的回答非常干脆：
“靠你。”
“什么？”
“二十四小时，只需要二十四小时，我就可以对你全身上下的义体进行系统性的升级。”
洛岛寻思，我只是想清理铁锈而已，怎么还擅自推销额外服务？
“升级到什么程度？”
“可以单挑凿河机的程度，但我希望你明白，这种服务不是免费的，也无法用金钱衡量。”️️️️️️️️️️️️️️️️️️️️️️️️️️️️️️️️️️️️️️️️️️️️️️️️️️️️️️️️️️️️️️️️️️️️️️️️️️️️️️️️️️️️️️️️️️️️️️️️️️️️️️️️️️️️️️️️️️️️️️️️️️️️️️️️️️️️️️️️️️️️️️️️️️️️️️️️️️️️️️️️️️️️️️️️️️️️️️️️️️️️️️️️️️️️️️️️️️️️️️️️️️️️️️️️️️️️️️️️️️️️️️️️️️️️️️️️️️️️️️️️️️️️️️️️️️️️️️️️️️️️️️️️️️️️️️️️️️️️️️️️️️️️️️️️️️️️️️️️️️️️️️️️️️️️️️️️️️️️️️️️️️️️️️️️️️️️️️️️️️️️️️️️️️️️️️️️️️️️️️️️️️️️️️️️️️️️️️️️️️️️️️️️️️️️️️️️️️️️️️️️️️️️️️️️️️️️️️️️️️️️️️️️️️️️️️️️️️️️️️️️️️️️️️️️️️️️️️️️️️️️️️️️️️️️️️️️️️️️️️️️️️️️️️️️️️️️️️️️️️️️
无法用金钱衡量，“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洛岛问道。
“我要你接受一款芯片，我自己设计的芯片，足以让普通人扭曲成赛博精神病的芯片。”
“把我修好，我自己去对付他们。”
话虽这么说，但无论如何，两人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对此，义体医生的认识要比洛岛深刻一些，他收起手术刀，让海格推出积尘已久的修理机床。
“人死在我家里，我想置身事外，恐怕淡水河谷的引水员不会同意。”
“人是我杀的，我直接承认就是，至于诊所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并没有外人知道。”
洛岛活动了一下胳膊，发现锈蚀感没有丝毫缓解。
义体自动修复率也卡在百分之二十五不动了，要再进一步恐怕需要开刀才能完成。
“这不是几个人之间的较量，你太天真了。
从黑鳜兵死掉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单纯的通缉犯，而是引水员重启凿河机、推倒冷凝塔的借口。”
冷凝塔？
洛岛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随风旋转，上面写着“自来水有毒”的大广告牌，他问道：
“如果凿河机非要经过那个塔，那就让他们推倒吧，等自来水管铺到湾鳍镇，你们也不用交保护费了。”
白则里并不急于解释，他打开角落里的蒸馏设备，取出早已烧干冷却的烧瓶，用锡纸刮出瓶底的碎屑，简单染色后放到电子显微镜上。
然后，他把和显微镜配套的图像传输眼镜交到洛岛手里。
“这里面装的是自来水，现在烧干了，你看看有什么不对。”
洛岛戴上眼镜，在一片嫣红色的重金属盐溶液中，他看到数个透明虫状物，体长小于一毫米，从结构上看像是节肢动物，但形状十分规整，就像是被精密切割过的齿轮，没有类似缓步动物门那种掉san的吸盘和毛刺。
“感觉里面有小虫子。”
“是温控蚴，技术圈里管这叫机械血吸虫，各方面抗性都很强，高温高压下仍能活动，想彻底弄死只能依靠高腐蚀性液体或者原子弹，在体外还好，如果寄生在人体内，这东西就是和宿主共存亡的存在。”
机械……血吸虫吗？
过了好长时间，洛岛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
这东西，难道是人造的？
“就是人造的，一升自来水里至少有两三个。那些常年把自来水当饮用水的居民，体内大多有这个东西寄生。”
怪不得镇民排斥自来水，洛岛试着使用无线破解芯片入侵寄生虫的控制网络，但是失败了。
在背后操控这些寄生虫的，是鰯群级局域网，比之前在邈远监狱和空输支队那里见到的局域网复杂太多，洛岛目前还无法入侵。
“这么严重的寄生虫病，应该立刻整治才对。”
义体医生笑了，“病原体怎么会自己杀自己？”
“你的意思是……”
“这些机械寄生虫，都是淡水河谷公司自己研发并投放的，有定位、监听、上传数据等功能，成年体可以破坏血管。”
靠着在供水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绑架用户，窃取隐私，攫取非法收入，这就是淡水河谷公司的创收之道。
很可怕，但夜城对此无能为力，有钱人和有话语权的人知道真相，早早选择了瓶装水，法庭和检察院不可能对高额贿赂说不，而平民百姓，即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不用水。
在现有框架下，依靠合法手段解决问题，赢的希望渺茫。
所幸，湾鳍镇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会是城里人的垃圾倾泄场，也正因为如此，当资本绞杀到来时，这里的人才有回旋空间。
但是，这种情况终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洛岛问道：“自来水很危险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镇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冷凝塔。”
靠什么保住冷凝塔？洛岛猜测，义体医生可能有摧毁凿河机的手段，或者知道一些逼迫公司让步的特殊方法，他希望医生能稍微透露一下。
不料医生的回答非常干脆：
“靠你。”
“什么？”
“二十四小时，只需要二十四小时，我就可以对你全身上下的义体进行系统性的升级。”
洛岛寻思，我只是想清理铁锈而已，怎么还擅自推销额外服务？
“升级到什么程度？”
“可以单挑凿河机的程度，但我希望你明白，这种服务不是免费的，也无法用金钱衡量。”️️️️️️️️️️️️️️️️️️️️️️️️️️️️️️️️️️️️️️️️️️️️️️️️️️️️️️️️️️️️️️️️️️️️️️️️️️️️️️️️️️️️️️️️️️️️️️️️️️️️️️️️️️️️️️️️️️️️️️️️️️️️️️️️️️️️️️️️️️️️️️️️️️️️️️️️️️️️️️️️️️️️️️️️️️️️️️️️️️️️️️️️️️️️️️️️️️️️️️️️️️️️️️️️️️️️️️️️️️️️️️️️️️️️️️️️️️️️️️️️️️️️️️️️️️️️️️️️️️️️️️️️️️️️️️️️️️️️️️️️️️️️️️️️️️️️️️️️️️️️️️️️️️️️️️️️️️️️️️️️️️️️️️️️️️️️️️️️️️️️️️️️️️️️️️️️️️️️️️️️️️️️️️️️️️️️️️️️️️️️️️️️️️️️️️️️️️️️️️️️️️️️️️️️️️️️️️️️️️️️️️️️️️️️️️️️️️️️️️️️️️️️️️️️️️️️️️️️️️️️️️️️️️️️️️️️️️️️️️️️️️️️️️️️️️️️️️️️️️️️
无法用金钱衡量，“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洛岛问道。
“我要你接受一款芯片，我自己设计的芯片，足以让普通人扭曲成赛博精神病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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