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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强制怀孕

    太平洋某岛的监狱最深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福瑞迪的身后,他立马转身跪下求饶。但回答她的是黑衣人袍子底下的枪口的一把蓝白色手枪。真漂亮啊,那是福瑞迪临死前最后一次感叹。

    能量弹击穿了他的脑袋,这一次,用来迷惑警察的手段认知干扰不再管用,他制造出来的幻想并没有干扰到黑衣人的判断。子弹打得很准,干脆利落。

    一个疯女人出现在小镇东边的山口处。听到同学的交谈,辽落立马走到讲台上,捂着肚子,弯着腰扒拉着讲台边沿。

    “啊啊啊…老师,我肚子疼,要请假回家吃药。”

    辽落跑出学校,猛瞪着她心爱的自行车来到小镇东边。一个疯女人正在人们围观下吃着东西,辽落赶紧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把麻醉剂打进了她的胳膊上。

    “我的小姑姑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跟我回家吧。”她夸张的大喊着,扶着不省人事的额洛特倾往人堆外跑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隐蔽的巷子口。辽落把精神稳定剂打进了额落特的的脖子里,接着又掏出棉花粘着酒精,擦洗了对方肚脐的位置,掏出一盒装满紫色药剂的注射器,打进了她的肚子里。

    辽落把昏迷不醒的额落特塞进绿色带轮子的垃圾桶里,推着垃圾桶往家里的方向走。她要把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放在山洞里,哪里算是她的秘密基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她要在哪里把她心心念念的稻草人弄出来,至于稻草人附身的女人死不死,她可就懒得管了。

    第二天,被铁链子捆缚着的额洛特倾慢慢醒来。她发现自己重新会说话了,抬头,只瞧见一个换气扇和换气扇背后渗透出的日光。额落特倾响起了昨天看到那个漂亮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小女孩,是的,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美丽是可以变得如此可怕。抬手抚摸着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内心再度陷入绝望她缩在铺了干草的角落,呜咽着哭了起来,但很快,她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没有做梦了。”额落特倾眼里冒出希望的闪光,她又仔细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被那个小姑娘麻醉了,接着被力气出乎预料大的小姑娘扶到了一个巷子里,接着就不省人事,睡着。

    “可是…我没有做梦了。”

    她起身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开口呼喊:“乌鸦,乌鸦你在吗”,没有回应,墙壁上没有突然冒出人脸,身后也没有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姑娘,至于四周的黑暗,也只不过是黑暗,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如今的她只要是一点小满足,都会笑得像个孩子。

    卡拉一声,大铁门被打开,外面格外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她这间小小的地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青绿色头发小女孩走了进来。

    “我要给你做个测试。”她晃动着手中的验孕棒。

    完事后,她起身,在阳光下看着验孕棒上表示阳性的两道杠乐得发癫,发出了桀桀桀的大笑。这笑声带来的恐惧花纹额落特倾遭受的那些噩梦温和多少。山洞外树林里的鸟雀吓得魂飞魄散,额落特也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

    “放心吧,十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平安离开了,回到你那城市小白领的愚蠢生活里去。”

    额落特倾看着她的背影,想了一会兒才鼓起勇气问道:“乌鸦,那个稻草人怎么样了?”

    “睡着了,在你肚子里。桀桀桀桀桀桀,不然你以为我说的十个月是什么意思。”小女孩额头上冒出来短小又明亮的角,额落特倾终于明白,她惹到了真正的恶魔。

    “你会把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会把她放在我的农场里,然后,让她给我把该死的野猪,该死的野鸟赶出我的小农场,可恶,可恶!”恶魔起得一阵阵的跺脚。“我等了十年,终于找到了我的稻草人了,你知道我这十年都没有做农场献祭的任务,白白亏掉了多少钱和时间吗?”

    恶魔小姑娘走上前,伸手掐住了额洛特倾的脖子。“我不想看到再有任何意外了,你懂吗。”

    “好的…”额落特退到了墙角浑身颤抖,生怕下一秒就被她拧断了脖子。

    “能问一个小问题吗。”额落特倾一脸无辜。

    “你说。”

    “这个稻草人,毕竟和我住了这么多年,然后,然后又叫我妈妈,虽然我的确是很害怕做梦,被折磨得要死了,可它会被生下来的话,不就是我的孩子了吗。”

    “你这是舍不得了?”

    “恶魔大人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再制作一个啊。”

    “我不,我就不”。她气得跺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把稻草人弄丢了,还有你这个有灵智还会说话,比其它孩子的酷多了,我不管,我就要你这个!”她指着额洛特倾的肚子,发出一阵喊叫。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就呆在这里给我生孩子。”

    “可这里没吃的啊,还没有厕所唉。”

    “咯,给你”她从门外提出来一个铁桶。“你可以拉在这里面。”

    “那吃的呢”,额落特倾被惊讶得不敢大声说话。

    “…”辽落指了指铁桶。

    “…”额洛特倾看看他,又看看铁桶,接着嗷嚎大哭起来。“你让我吃自己拉出来的是吗,我死了算了啊啊啊啊。”说着就往墙壁上一个冲刺,咣当一下撞晕在地上。

    “真麻烦。”辽落扶着额头,不停地叹息。她站在地牢里,会想着过去十年发生的那些惨事。

    刹那海农场区的孩子们都会有自己的一块地。每年会有西王神社的巫女们来布置种植的任务,到第二天春,娑纳花开后的第二天用于祭祀西王大玉神。西王是不死族的创造者,她有着神奇的魔法,通过山间的神社注视着小镇的子民们的一举一动。在得到孩子们农作物的祭祀后,会赐予她们星空的力量和幸运,甚至会给孩子发枪。

    但种植农作物需要的不仅仅是种子化肥和水源,还需要用恐惧幽灵制作的稻草人,用来赶走凶横的野猪,鸟雀,甚至是害虫。这也是刹那海的作物不撒杀虫剂的主要原因。相反,没有稻草人的她,只能求姐姐给她一小块地盘,她伺候着一亩水果辣椒,但就是这一亩辣椒在西王神哪里换来了一把枪。再之后,姐姐的农场扩大规模,她也没再厚着脸皮去求助。

    十年了,她终于快要找回当初丢失的稻草人了。而稻草人,每个孩子只有一个,无法购买。除非她去镇政务中心填写一张“我是个蠢货,我把稻草人弄丢了,我希望自动工厂暂停当前的工作,把我的稻草人生产出来。”的申请,在办事人员嫌弃的脸色下盖章,再去镇长的办公室看他同情弱智的眼神。

    她不想遭受这种折磨。于是当乌鸦的散发的噩梦波动强烈到在西疆的辽落都能感受到。她便想各种办法把稻草人回收,可惜,稻草人似乎是被这个笨女人小时候给吃了,和她融合成一体,只能用联邦快递里抢来的恶魔孕育合剂,让这个女人把稻草人乌鸦生下来。

    等了大概半小时,额洛特倾醒来了,刚醒就是一阵哭哭啼啼。辽落叹了口气,解开了女人脖子上的锁链。“走吧,别乱跑,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你跑不掉的。”

    “呜呜呜…”

    “别哭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相好,你就是我网恋对象,记住了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别人问就说是我的,太清楚了没。”

    “呜呜呜…晓得了…”

    当天晚上,辽莎早早的下了班,去镇上买来新鲜的蔬菜,又去北面的牧区买了新鲜的牛肉。花费了快两小时做了一顿豪华料理,招待自己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兒,和被她搞大了肚子的网恋女友,一个普通的人类。

    “谢谢阿姨,呜呜呜,太感谢了,呜呜”额洛特倾叉起一块牛肉疯狂进食,又端起盘子接过辽莎递过来的烤蘑菇,一口没嚼完下一口就塞了进去。

    辽落坐在她旁边,换了一身灯笼袖的紫色的蓬松裙子,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白皙的脖子前挂着闪亮的项链,小脸严肃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烤肉。她拍了拍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大女人的肩膀,让她低下头给她擦擦嘴角。两人这番互动让妈妈辽莎乐的不行,她双手合十似乎在感谢神明。“太好了,太好了,咱家小女兒都能成家立业了。”

    她给吃饱了抱着肚子休息的额落特倾端来一杯水。“好姑娘,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来了我们辽家,咱一定好好的好好对待你。”

    “谢谢阿姨。”

    “唉,这孩子,怎么还叫阿姨呢。”

    辽落在桌子底下踢了额洛特倾一脚。

    “哦哦,谢谢妈妈。”额落特倾自从被噩梦折磨得半死,结果又落在了恶魔手里,整个人已经变了性格,她在摆烂,把命运交给别人安排,只要好吃好喝就行,至于十过月后是被小恶魔给被自杀了,还是难产死,她已经懒得管了。

    就这样,辽莎家的大宅里,多了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和辽莎年龄相差不大的女人。她是一个偶尔还会尿床的小恶魔的妻子,她是刷牙不用草莓味牙膏就会闹脾气,睡前必须听睡前故事的三年级小学生的妻子。当然,她还有一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大的丈母娘。

    “不管怎么说。”她伺候着新婚的相好,刚洗完了澡,在浴室里玩了一阵小黄鸭大战潜水艇。终于把小恶魔哄睡着了,额洛特倾躺在阁楼的大床上,轻轻揉着肚子,试图感受乌鸦,那个学名为恐惧幽灵的存在。乌鸦怎么也无法唤醒了,希望她被生下来后会忘记发生的一切吧。额落特倾笑了笑,刚才在浴室里她得到了小恶魔的保证:“你不会再做噩梦了。”

    流星划过天空,十多年来,额洛特倾第一次睡得这么香,她没有做噩梦,一点梦都没有,直接睡到第二天十二点才堪堪醒来。她那勤快的老公…不,老婆,早就出门上学去了,叫醒她的是辽莎。

    “乖闺女,快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