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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荒山行动八

    首先前提之下,田钟杰得有敌方的衣服穿。

    “帕典,你还能搞偷袭吗?”常闻北问道。

    “嗯,应该还行,做这方面我擅长,只不过我们得有好的机遇。”

    说到机遇还真不好找。第二天哈特里欧就能知道看守者被偷袭了,且生死不明,他要是性子冷淡些,可能也不打算找人。可是不管怎样,作为首领,他之后总得加强人员的管理,或者提前定制一个人员名单,他们的最佳时机就是第二天,这样他们就有机会成为敌方的正式成员了。

    几人决定现在就去撂倒一名可怜的敌人。帕典提出,可以到水源处,如果随机拦截一名正在找装备的人,那么很有可能会引起与他同行的人的注意。据他们观察,这些人都是成群结队一起出去的。

    田钟杰得知,自己得待在原地后,表情有些废。明明自己才是武力担当,结果要像一个孩子一样被奶。他请求二人批准自己同行,但都被他们一致否决了。

    常闻北和帕典回到溪水旁,现在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除了连吃带住守在那里的寸头,还有一个在与他交谈的女生。帕典选择这里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这里的管理比较松,那个山洞的管理比这里严多了,比地牢还严,他们总有五六名成员守在门口,都拿着不同的武器。

    常闻北看了眼局势,叹了口气。敲晕女生可能确实不太好,更何况要扒人家的衣服,既然这样,就只能偷袭寸头了。可是寸头毕竟是这里的头子,多少还是有点能力在的。他把目光转向帕典,帕典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他竖起大拇指示意常闻北放心。

    二人商量好对策,帕典就绕到了对面的树丛。常闻北紧张得心脏乱跳,他生怕被寸头认出来了,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

    他坦然走出树丛,寸头听到动静看向他,那个女生也注意到了他,和寸头道了别就走开了。常闻北担忧的对寸头说:“头儿,你还有容器吗?我的容器被借走了,还没还回来呢。”

    这里的容器很少,有教官组准备的容器,也有吃剩下的食物包装,所以难免会互相借用。常闻北选的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寸头:“我没有容器,你去问首领拿。”

    常闻北为难的挠挠头:“那怎么好意思打扰首领呢?”

    寸头:“说了就是没有,你要是非要取水,用手接着吧。”

    常闻北也不急,他回答:“可是那个女的也问你借,你为啥就借给她了?”

    寸头有些烦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倍,唾沫四溅道:“我没借给她,她是有别的事来问我!”

    “没借就没借,你生啥气,”常闻北小声咕哝,他控制住音量使寸头也能听到。

    “那她那么晚来找你啥事?天都快黑了,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出去不安全的,她却非要跑出来,还偏偏要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不是来取水的那是来做什么的?取水来问你,难道不是为了借容器么?”

    寸头听着他说,有些脑热。

    “哦!我懂了,”常闻北把一个八卦心十足的路人表演得淋漓尽致,“该不是她和头儿你有一腿吧!”

    寸头被惹恼了,他站了起来欲要驳斥常闻北,只听“咚”一下,他就倒在了地上。

    帕典敲着手上的棍子,他对常闻北说:“其实你没必要惹恼他。”

    “不把他惹恼了,你怎么敲?”常闻北答道,“这就要先让他投入到与我的辩驳中来,这样他才不会对身后抱有警惕心,就会把后背交给你了。”

    常闻北得意的总结,帕典总算是心服口服了,才意识到这家伙不是田钟杰,没有那么神经粗,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因为计划的安排,寸头已经认识常闻北了,所以这家伙不能再出现在哈特里欧队伍的视野里,但又不能把这家伙杀人灭迹。帕典拿出刚得到的匕首,在一块显目的石头上刻上几个字。

    “我,寸头老大,到此一游。”

    这句话容易产生歧义,内部的人可能会把这句话翻译成:“我,这里的头儿,出去放风去了,此后再也不见!”

    写完之后,常闻北和帕典二人合力,把寸头抬走了。田钟杰换好衣服后,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寸头,把那寸头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看不清远处了,景色都模糊不堪,三人在丛林间穿梭,由帕典带队。

    “这两天我都是在那山洞里过的夜,他们已经把我当成团队里的一份子了,”帕典带着他们走上坡路,自己喘着气说,“他们没有带我出过任务,但是我有自己的法子,每次我溜出去后,都会在周围转转,就算被发现也说是自己想上山看看风景,没有人会怀疑。”

    “以现在的处境,最好把周围的路线都给摸清楚了。我在一天前找到了一处地方,作为我们的据点再好不过了。”

    常闻北道:“那你溜达得可真够远的。”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如果哈特里欧他们的据点是在半山腰的话,那么帕典就快要把他们带到山顶上去了。田钟杰的体力还可以,路上还可以跟他们聊聊天,常闻北的话越来越少,因为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闻北兄,加把油,你可以的,”田钟杰调侃道,“你的体育成绩不好吧,体考多少分?”他转头看向常闻北。

    常闻北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你能想到有多低,就有多低,”他实在是不想提他的高中生活,一点也不想。那个时段的他一无所有,没有理想的成绩,没有应有的人缘,没有他想要的心理状态。现在,他要上大学了,就像一头扎出了那个世界,从迷雾中脱身了,他感到一身轻松,但是要再提到那该死的过去,他可能会选择逃避吧。

    他甩甩脑袋,想把这些念头都给抛出去,他想要的是未来的生活。没有人会留念那一文不值的过去,也没有人会怀念曾经一败涂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