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自便吧，我带有鸡蛋。”青奕奇拿出鸡蛋在小王总面前比划了下，开始慢慢地剥鸡蛋壳。
小王总的眼睛看得都冒火花了，看那样子简直就想把鸡蛋抢过来帮青奕奇剥。像经过漫长的一个世纪时间，青奕奇终于把鸡蛋剥好了。看着小王总快要崩溃的眼神，青奕奇不想再逗下去，三两口就把鸡蛋吞了，怎知却被蛋黄卡住喉咙，差点要了青奕奇的小命。救命时刻小王总立功，赶紧帮青奕奇的杯子倒满水，递给青奕奇喝下去，这口气才算缓过来。
“谢谢了啊。”青奕奇感谢道。
“别客气，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王总正要如邕江之水滔滔不绝的时候，青奕奇连忙打断他的话头，示意要在进度款申请表上签字了。小王总连忙打住，大气不敢喘，生怕又有什么变故。
青奕奇在申请表上写上一个数字，小王总看得真真切切。看到数字之后，小王总连连道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青奕奇的办公室。
“走得还挺快的，为什么非要看我写上这个数字呢？”青奕奇心中有些疑惑。
青奕奇把这份请款材料交还给张总，张总瞄了一眼青奕奇的签字，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青奕奇也懒得再解释昨天为什么不来上班的原因，反正已经过去，张总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至于刘主任到底跟张总说过没有，青奕奇也不想再去弄清楚了，有些事，不清楚比清楚更好。
今天中午青奕奇不打算午休，径直去到监理办公室。黄监理刚好吃过午饭，泡上一壶粗茶，看见青奕奇走进来，忙招呼坐下。
“这是什么茶？”青奕奇问道。
“六堡茶，不知道你喝得惯不。”黄监理说道。
“没喝过，我试一下。”青奕奇说道。
黄监理在青奕奇面前摆上一盏茶杯，倒上半杯茶汤，这茶汤颜色看上去就像中药汤汁一样漆黑。
“这也能喝？”青奕奇心想道，一口下肚，果然毫无意外就是中药的味道。
看着青奕奇憋嘴的表情，黄监理笑道：“这可是好茶，我刚从施工单位项目经理那里摸过来的。”
“挺好。”青奕奇点了点头，拒绝了黄监理准备倒的第二杯。
“你认得那个叫小王总的人吗？”青奕奇问道。
“那个小王总？”黄监理在搜索脑中这个名字的人。
“一个梳着反背发型，手上带着一只手表的人。”青奕奇不太懂那只手表是什么牌子的，看上去挺贵的。
“今天那人在我办公室站了一个上午，就等看我在那份进度款申请表上签字。”青奕奇说道。
“哦，我有点印象了，上周应该也是这人在我这办公室等我核对工程量，看着我签字了他才走的。”黄监理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你认识他吗？”青奕奇问道。
“不认识。”黄监理回答道。
这个事情真是有趣了。
“这人是干嘛的，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一份进度款申请表。”青奕奇说道。
“你真想知道？”黄监理看着青奕奇脸上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
“你不是不认识吗？”青奕奇反问道。
“是不认识，但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来干嘛的。”黄监理说道。
“那你说说看。”青奕奇说道。
“我估计是抽头的，或者说是黄牛。”黄监理说道。
“不明白。”青奕奇说道。
“掮客，中介。懂了吧？”黄监理说道。
“原来是这样。”青奕奇恍然大悟。“不过他为什么要一定跟着这进度款申请材料呢？”
“跟他和施工老板达成的协议有关。”黄监理说道，“一般在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进度款拨付的时候，施工老板就要付清费用给这些人。他们要知道甲方什么时候给进度款，给了多少钱。才能及时跟老板要他那部分的钱。”
“我也是猜的，你就当我乱说好了。”黄监理说道。能追踪到进度款申请材料到那个环节，也是这些人的本事。
这也算让青奕奇开了眼界，社会需要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施工老板要通过这些人才能得到施工合同？”青奕奇问道。
黄监理听了一愣，笑了说道：“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对于黄监理卖关子，青奕奇心有不满也无可奈何。
青奕奇起身要走，黄监理忙拉住说道：“青经理，今晚一起吃饭？”
这抠门的黄监理今天打算从西边出来了。
看着青奕奇不信的眼神，黄监理解释道：“今天晚上施工单位饭堂开张，我们一起去吃。”
“原来是人家施工单位饭堂开张，那跟我们什么关系？”青奕奇问道。
“人家邀请我们过去啊，给个面子。”黄监理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去就去。”青奕奇答应了。“那我走了，回去睡个午觉。”
回到项目公司那小楼下面，恰好碰见小王总和张总从楼上下来。只见小王总搂住张总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凑在张总耳边说话，张总似乎有些抗拒，但还是边听边频频点头。青奕奇本想避开两人，怎知已经被小王总瞧见了，向青奕奇举手扬了扬，算打了招呼。张总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假装没看见青奕奇。
青奕奇猜不透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有空调确实凉爽，从外面走进来，一身太阳留下的火气很快消散。如果这里再摆上一张小床，青奕奇甚至假设就在办公室住下算了，总比出租房的那个小风扇强。将就点，睡在刘主任新购置的那张长椅也不错，看上去比黄监理办公室的铁艺沙发强。青奕奇把衬衣脱下捂住眼睛，就在长椅上睡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青奕奇应了一声，一个人推门进来，青奕奇一看原来是刘主任。
“刘主任，你找我？”青奕奇问道。
“没事，打扰到你休息啦？”刘主任笑眯眯地说道，什么时候看他都是这个样子。
“你坐，我也该起来了。”青奕奇连忙穿好衣服。
小王总的眼睛看得都冒火花了，看那样子简直就想把鸡蛋抢过来帮青奕奇剥。像经过漫长的一个世纪时间，青奕奇终于把鸡蛋剥好了。看着小王总快要崩溃的眼神，青奕奇不想再逗下去，三两口就把鸡蛋吞了，怎知却被蛋黄卡住喉咙，差点要了青奕奇的小命。救命时刻小王总立功，赶紧帮青奕奇的杯子倒满水，递给青奕奇喝下去，这口气才算缓过来。
“谢谢了啊。”青奕奇感谢道。
“别客气，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王总正要如邕江之水滔滔不绝的时候，青奕奇连忙打断他的话头，示意要在进度款申请表上签字了。小王总连忙打住，大气不敢喘，生怕又有什么变故。
青奕奇在申请表上写上一个数字，小王总看得真真切切。看到数字之后，小王总连连道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青奕奇的办公室。
“走得还挺快的，为什么非要看我写上这个数字呢？”青奕奇心中有些疑惑。
青奕奇把这份请款材料交还给张总，张总瞄了一眼青奕奇的签字，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青奕奇也懒得再解释昨天为什么不来上班的原因，反正已经过去，张总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至于刘主任到底跟张总说过没有，青奕奇也不想再去弄清楚了，有些事，不清楚比清楚更好。
今天中午青奕奇不打算午休，径直去到监理办公室。黄监理刚好吃过午饭，泡上一壶粗茶，看见青奕奇走进来，忙招呼坐下。
“这是什么茶？”青奕奇问道。
“六堡茶，不知道你喝得惯不。”黄监理说道。
“没喝过，我试一下。”青奕奇说道。
黄监理在青奕奇面前摆上一盏茶杯，倒上半杯茶汤，这茶汤颜色看上去就像中药汤汁一样漆黑。
“这也能喝？”青奕奇心想道，一口下肚，果然毫无意外就是中药的味道。
看着青奕奇憋嘴的表情，黄监理笑道：“这可是好茶，我刚从施工单位项目经理那里摸过来的。”
“挺好。”青奕奇点了点头，拒绝了黄监理准备倒的第二杯。
“你认得那个叫小王总的人吗？”青奕奇问道。
“那个小王总？”黄监理在搜索脑中这个名字的人。
“一个梳着反背发型，手上带着一只手表的人。”青奕奇不太懂那只手表是什么牌子的，看上去挺贵的。
“今天那人在我办公室站了一个上午，就等看我在那份进度款申请表上签字。”青奕奇说道。
“哦，我有点印象了，上周应该也是这人在我这办公室等我核对工程量，看着我签字了他才走的。”黄监理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你认识他吗？”青奕奇问道。
“不认识。”黄监理回答道。
这个事情真是有趣了。
“这人是干嘛的，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一份进度款申请表。”青奕奇说道。
“你真想知道？”黄监理看着青奕奇脸上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
“你不是不认识吗？”青奕奇反问道。
“是不认识，但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来干嘛的。”黄监理说道。
“那你说说看。”青奕奇说道。
“我估计是抽头的，或者说是黄牛。”黄监理说道。
“不明白。”青奕奇说道。
“掮客，中介。懂了吧？”黄监理说道。
“原来是这样。”青奕奇恍然大悟。“不过他为什么要一定跟着这进度款申请材料呢？”
“跟他和施工老板达成的协议有关。”黄监理说道，“一般在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进度款拨付的时候，施工老板就要付清费用给这些人。他们要知道甲方什么时候给进度款，给了多少钱。才能及时跟老板要他那部分的钱。”
“我也是猜的，你就当我乱说好了。”黄监理说道。能追踪到进度款申请材料到那个环节，也是这些人的本事。
这也算让青奕奇开了眼界，社会需要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施工老板要通过这些人才能得到施工合同？”青奕奇问道。
黄监理听了一愣，笑了说道：“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对于黄监理卖关子，青奕奇心有不满也无可奈何。
青奕奇起身要走，黄监理忙拉住说道：“青经理，今晚一起吃饭？”
这抠门的黄监理今天打算从西边出来了。
看着青奕奇不信的眼神，黄监理解释道：“今天晚上施工单位饭堂开张，我们一起去吃。”
“原来是人家施工单位饭堂开张，那跟我们什么关系？”青奕奇问道。
“人家邀请我们过去啊，给个面子。”黄监理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去就去。”青奕奇答应了。“那我走了，回去睡个午觉。”
回到项目公司那小楼下面，恰好碰见小王总和张总从楼上下来。只见小王总搂住张总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凑在张总耳边说话，张总似乎有些抗拒，但还是边听边频频点头。青奕奇本想避开两人，怎知已经被小王总瞧见了，向青奕奇举手扬了扬，算打了招呼。张总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假装没看见青奕奇。
青奕奇猜不透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有空调确实凉爽，从外面走进来，一身太阳留下的火气很快消散。如果这里再摆上一张小床，青奕奇甚至假设就在办公室住下算了，总比出租房的那个小风扇强。将就点，睡在刘主任新购置的那张长椅也不错，看上去比黄监理办公室的铁艺沙发强。青奕奇把衬衣脱下捂住眼睛，就在长椅上睡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青奕奇应了一声，一个人推门进来，青奕奇一看原来是刘主任。
“刘主任，你找我？”青奕奇问道。
“没事，打扰到你休息啦？”刘主任笑眯眯地说道，什么时候看他都是这个样子。
“你坐，我也该起来了。”青奕奇连忙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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