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徒弟
“全性的事你们日后自然会知晓，现在只需好好修炼。”说完，左若童不再言语，明显不想再提这件事。
偏偏这样的态度，更是激起了李慕玄的好奇。
实际上他并非完全没听过全性的消息。
当初还没拜入三一门时，由于自家老爹和许多奇人异士交好，李慕玄也听到了不少令人神往的故事。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无用记忆早已模糊。
直到刚才师傅说起，他才忽然想起，在那些奇人异士的故事中，多多少少都会提到“全性”这两个字，但又从不多说。
原本他并没有当回事，现在却发现，连他心目中无敌的师傅左若童，提到全性也是这般态度，这让李慕玄心中的好奇难以抑制地膨胀。
不过师傅不想提这件事，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想了想，他轻手轻脚走出马车，来到了专心赶车的沈青旁边：“沈师兄，你知道全性吗？”
沈青瞥了李慕玄一眼，脑海中浮现当年师傅的评价。
师傅说这小子最大的问题，是太傲慢。
认为傲慢之人，必定不诚。
对此评价，沈青保留不同意见。
李慕玄不是傲慢，他是喜欢唱反调。
这时代没有网络，面对面时大家多多少少会隐藏自己的本性，所以这种人看起来并不多。
待互联网普及后，大家隔着屏幕肆意发泄，这种人便会如潮水一般涌现。
并且由于破坏力强大，他们还得到了一个称谓——杠精。
李慕玄更是杠精中的极品，他的抬杠不仅限于嘴硬，更是会身体力行。
你让他别做的事，就算他意识到以后可能要后悔，也一定要去试试看。
你告诉他这样是对的，他就算嘴上跟你应是，心里也会用各种歪理反驳你。
就像现在，左若童不说还好，李慕玄本来对全性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这一叮嘱，他体内的杠精之魂就抑制不住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点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强大又神秘的门派。
这种人劝他是没用的，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才能入心。
躲不开的时候，顺从他就好了。
“听说过一点。”沈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内闭目养神的左若童眉头一皱，瞥了眼正在赶车的好徒弟。
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这五年来，他和这个天才徒弟的沟通并不少。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下，城府再深的人也早该被他看透了。
可眼前这个好徒弟，却是让他愈发看不清。
这小子的思维和一般人完全不同，非要评价...简直不像此世之人！
之前他也曾数次试探，可这小子却是滴水不漏。
这次难得碰上，正好借李慕玄之手探探那小子的底。
思绪至此，左若童再次闭上眼睛，面色平静，像是完全没听到外边在说什么一般。
“当真？”李慕玄心中一怔，他刚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师兄还真知道。
他赶忙坐直身子，悄悄瞥了眼师傅的方向，发现没动静后，才小声说道：“师兄赶紧给我说说，这全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连师傅提到他们...也是讳莫如深？”
听到这，马车内的左若童微微皱眉，有些不满。
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听沈青的声音响起：“李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当世绝顶之一，目前整个全性都没人能威胁到他老人家。”
“那为何...”
“师弟应该听说过无忧洞吗？”沈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无忧洞？这是哪个门派吗？他们和全性又有什么关系？”李慕玄皱了皱眉，一问三不知。
沈青也没有不耐烦，细心解释道：“无忧洞是大宋京师沟渠的戏称，陆游先生的笔记中提到过，京师沟渠极深广，亡命多匿于其中，自名为‘无忧洞’，甚者盗匿妇人，又谓之‘鬼樊楼’。”
“实际上，无忧洞的危害远比陆游先生提到的大。”
“不仅仅是普通妇人，就连富商权贵家的孩童，也不乏被无忧洞掳走的...”
“怎么可能！”李慕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虽然读书不多，但对于古代京师还是有概念的：“京师是一国之都，不仅有禁军护卫，能人猛将也是数不胜数，能让区区一个无忧洞如此嚣张？”
“你说得对。”沈青点了点头。
面对这样一个祸害，大宋自然进行了多次围剿。
但一来无忧洞四通八达，京师有多大，无忧洞就有多广，想要找到隐匿于其中的亡命徒极其困难。
“二来这世上永远不缺亡命徒和乞儿...数次围剿无果后，反而将无忧洞的名声打了出去，引得大量亡命徒前往，最终形成了后来的无忧洞。”
听到这，李慕玄皱了皱眉：“所以师兄的意思是，‘全性’就是如今的无忧洞？”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师傅不想提到他们了吧。”沈青笑着说道：“师傅他老人家自是当世绝顶，但门内新入门的弟子，或是像李老板那般与三一门交好的凡人呢？全性可不讲规矩。”
听到这，左若童神情才舒缓开来。
到底是自己看好的徒弟，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关键。
李慕玄和陆瑾虽然也是天资聪颖，但就怕人比人...
“原来如此。”李慕玄还不知道自己被师傅拉踩了，冲沈青拱了拱手：“多谢沈师兄解惑。”
说完，他又缩回马车内，学着师傅左若童的模样，闭目养神起来。
沈青看出这小子又生出了其他心思，但也不想再多说。
反正异人圈子就这么大，以后总能遇上。
只不过，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好声好气…就不好说了。
马车驶出镇子，速度逐渐加快。
望着马车渐渐驶远，直至消失，鬼手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刚才赶车那小子他看不出深浅，但光是长相气质就不一般。
而马车内探头那小子更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有不俗的修为，绝对是天才人物！
凭什么，他鬼手王闯荡一世，到如今寿命将尽连个传人都没有。
那左老头坐在家里，这些天才就扎堆往他那里跑，这是何道理？！
“啧，怎么，王老头，您看到那俩小子，眼红了？”身后，一个红鼻子男人走了过来，笑着调侃道。
偏偏这样的态度，更是激起了李慕玄的好奇。
实际上他并非完全没听过全性的消息。
当初还没拜入三一门时，由于自家老爹和许多奇人异士交好，李慕玄也听到了不少令人神往的故事。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无用记忆早已模糊。
直到刚才师傅说起，他才忽然想起，在那些奇人异士的故事中，多多少少都会提到“全性”这两个字，但又从不多说。
原本他并没有当回事，现在却发现，连他心目中无敌的师傅左若童，提到全性也是这般态度，这让李慕玄心中的好奇难以抑制地膨胀。
不过师傅不想提这件事，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想了想，他轻手轻脚走出马车，来到了专心赶车的沈青旁边：“沈师兄，你知道全性吗？”
沈青瞥了李慕玄一眼，脑海中浮现当年师傅的评价。
师傅说这小子最大的问题，是太傲慢。
认为傲慢之人，必定不诚。
对此评价，沈青保留不同意见。
李慕玄不是傲慢，他是喜欢唱反调。
这时代没有网络，面对面时大家多多少少会隐藏自己的本性，所以这种人看起来并不多。
待互联网普及后，大家隔着屏幕肆意发泄，这种人便会如潮水一般涌现。
并且由于破坏力强大，他们还得到了一个称谓——杠精。
李慕玄更是杠精中的极品，他的抬杠不仅限于嘴硬，更是会身体力行。
你让他别做的事，就算他意识到以后可能要后悔，也一定要去试试看。
你告诉他这样是对的，他就算嘴上跟你应是，心里也会用各种歪理反驳你。
就像现在，左若童不说还好，李慕玄本来对全性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这一叮嘱，他体内的杠精之魂就抑制不住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点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强大又神秘的门派。
这种人劝他是没用的，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才能入心。
躲不开的时候，顺从他就好了。
“听说过一点。”沈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内闭目养神的左若童眉头一皱，瞥了眼正在赶车的好徒弟。
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这五年来，他和这个天才徒弟的沟通并不少。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下，城府再深的人也早该被他看透了。
可眼前这个好徒弟，却是让他愈发看不清。
这小子的思维和一般人完全不同，非要评价...简直不像此世之人！
之前他也曾数次试探，可这小子却是滴水不漏。
这次难得碰上，正好借李慕玄之手探探那小子的底。
思绪至此，左若童再次闭上眼睛，面色平静，像是完全没听到外边在说什么一般。
“当真？”李慕玄心中一怔，他刚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师兄还真知道。
他赶忙坐直身子，悄悄瞥了眼师傅的方向，发现没动静后，才小声说道：“师兄赶紧给我说说，这全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连师傅提到他们...也是讳莫如深？”
听到这，马车内的左若童微微皱眉，有些不满。
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听沈青的声音响起：“李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当世绝顶之一，目前整个全性都没人能威胁到他老人家。”
“那为何...”
“师弟应该听说过无忧洞吗？”沈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无忧洞？这是哪个门派吗？他们和全性又有什么关系？”李慕玄皱了皱眉，一问三不知。
沈青也没有不耐烦，细心解释道：“无忧洞是大宋京师沟渠的戏称，陆游先生的笔记中提到过，京师沟渠极深广，亡命多匿于其中，自名为‘无忧洞’，甚者盗匿妇人，又谓之‘鬼樊楼’。”
“实际上，无忧洞的危害远比陆游先生提到的大。”
“不仅仅是普通妇人，就连富商权贵家的孩童，也不乏被无忧洞掳走的...”
“怎么可能！”李慕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虽然读书不多，但对于古代京师还是有概念的：“京师是一国之都，不仅有禁军护卫，能人猛将也是数不胜数，能让区区一个无忧洞如此嚣张？”
“你说得对。”沈青点了点头。
面对这样一个祸害，大宋自然进行了多次围剿。
但一来无忧洞四通八达，京师有多大，无忧洞就有多广，想要找到隐匿于其中的亡命徒极其困难。
“二来这世上永远不缺亡命徒和乞儿...数次围剿无果后，反而将无忧洞的名声打了出去，引得大量亡命徒前往，最终形成了后来的无忧洞。”
听到这，李慕玄皱了皱眉：“所以师兄的意思是，‘全性’就是如今的无忧洞？”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师傅不想提到他们了吧。”沈青笑着说道：“师傅他老人家自是当世绝顶，但门内新入门的弟子，或是像李老板那般与三一门交好的凡人呢？全性可不讲规矩。”
听到这，左若童神情才舒缓开来。
到底是自己看好的徒弟，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关键。
李慕玄和陆瑾虽然也是天资聪颖，但就怕人比人...
“原来如此。”李慕玄还不知道自己被师傅拉踩了，冲沈青拱了拱手：“多谢沈师兄解惑。”
说完，他又缩回马车内，学着师傅左若童的模样，闭目养神起来。
沈青看出这小子又生出了其他心思，但也不想再多说。
反正异人圈子就这么大，以后总能遇上。
只不过，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好声好气…就不好说了。
马车驶出镇子，速度逐渐加快。
望着马车渐渐驶远，直至消失，鬼手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刚才赶车那小子他看不出深浅，但光是长相气质就不一般。
而马车内探头那小子更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有不俗的修为，绝对是天才人物！
凭什么，他鬼手王闯荡一世，到如今寿命将尽连个传人都没有。
那左老头坐在家里，这些天才就扎堆往他那里跑，这是何道理？！
“啧，怎么，王老头，您看到那俩小子，眼红了？”身后，一个红鼻子男人走了过来，笑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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