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看戏
“身份很重要吗？”鬼手王面无表情，手中提着一壶酒，往地上倒了半壶：“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罢了。”
在这李家的院子里，鬼手王口中的老朋友是谁，自然不用多问。
“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鬼手王瞥了李慕玄一眼，随手将剩下的半壶酒丢了过去。
李慕玄一把接过，也没迟疑，当即喝了一大口。
“咳！这酒真带劲！”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剩下的酒放到一边，随即看向鬼手王：“既然祭奠完了，那你也该走了吧。”
老爹交游广阔，什么朋友都有，李慕玄也没有怀疑鬼手王的说辞。
虽然师傅曾经，多次警告他们这些弟子，不要和全性产生瓜葛。
但既然是老爹的朋友，那今天便给个面子。
“不用急着赶人，老头子我也没几天好活了。”鬼手王说着，直接掀起衣服。
在他的丹田处，有一块漆黑的印记。
仔细看去，那并不是印记，而是中了毒。
毒性入体，那一块肉已经完全腐烂。
换做一般人受到这样的致命伤，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能活到现在，全凭鬼手王高深的修为。
当然，他若想医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他自觉活不了太久，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李慕玄看着鬼手王的伤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酒壶又扔了回去：“虽然道不同，但还是多谢前辈，能来吊唁我爹。”
“我说了，只是来看望老朋友罢了。”鬼手王喝了口酒，神色有些落寞：“可惜了，这世上像李老板那样，不嫌弃老头子出身的朋友，以后便再也没有了...”
这话一出，李慕玄也不知该如何去接。
两人沉默片刻，李慕玄忽然问道：“前辈，能跟我说说吗？全性...究竟是什么？”
鬼手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喝了一口酒。
在李慕玄看不到的位置，鬼手王被酒壶挡住的嘴角，微微扬起：上钩了。
......
沈青有点后悔将目的地，定在诸葛世家了。
苗疆到诸葛世家，需要从西南走到东南沿海，几乎是横跨了华夏地图。
他考虑过，是否要将目的地改成武当，武当的阵法造诣似乎也不错。
可仔细想想，武当距离诸葛世家也没多远，若是那时候放弃，他真有点接受不了，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在这趟旅途，并不止他一个人：“小白！”
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从马车内窜出，乖巧地坐到了沈青身旁。
如今的小白又换了一副打扮，之前那苗疆着装，实在太博人眼球，走到哪都要被人看几眼。
现在换了身普通衣裙就好多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引人驻足，但总归不像之前那样，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纷纷。
可惜捏了逆生状态，就不能再用捏泥人的手段，来改变小白的外貌了。
虽然手法相近，但这两种不同结构的炁会互相冲突，无法同时成型。
抛开这些无关思绪，沈青正想着今天要上点什么课，忽然瞧见路边茶肆，有两人打了起来。
他将马车放在一旁，也不怕人偷，就领着小白过去看戏。
说是打架，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
被揍的是一个年轻人，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嘴里不停喊着别打了。
揍人的则是路边茶肆的老板，看起来极为愤怒。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年轻人虽然在挨打，但身上一点伤没有。
倒是那茶肆的老板，差点没把自己累死。
沈青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年轻人是有修为在身的，而茶肆老板只是普通人。
有修为的异人，被普通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幕着实令人惊奇，不过他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反而低头看向牵着自己手的小白：“还记得我七天前，跟你说过的话吧？”
小白想了想，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很好。”沈青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说道：“那你说说，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了一番，才有些谨慎地答道：“被打的...那个...买东西没给...钱，所以得到了惩罚。”
她的话说得还不太利索，但口齿非常清晰，整体还是能听懂。
七天前，沈青带着小白去买糖葫芦。
老板刚把十串糖葫芦递给他，还没说多少钱，沈青转身就跑，两人也是被追了几条街。
当然，糖葫芦的钱他后面又还给了老板，不过这是另外一课，和面前的情况关系不大。
“嗯，说得没错。”沈青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两个人谁强谁弱？”
“被打的那个！”小白只瞥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答道。
遇到能威胁到她的人时，体内的蛊会率先提醒她。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的感知力比许多高手还强。
“又答对了。”沈青再次揉了揉小白的脑袋，随即话锋一转：“那你还记得四天前，我说的话吗？”
小白张嘴刚要回答，忽然愣在原地。
四天前，依旧是沈青带着她去惹事。
这一次，他们招惹的对象，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凶的卖瓜老板。
沈青看了眼老板，二话不说上去就劈了他的瓜。
起初小白还以为，两人又要被惩罚。
想不到沈青一脚踩碎了脚下的青砖，那老板懵了一会儿后，立马老实了。
不仅没生气，还送了他们一个瓜。
“强者...拥有犯错...不被弱者惩罚的权利，可为什么？”小白一脸茫然，眼前这情况沈青没教过她。
“不知道吧。”沈青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走，我们上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小白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莫名有些害怕。
可想到面前的家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便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等沈青走过去的时候，年轻人依旧在哀嚎求饶，但老板已经挥不动拳了。
“掌柜的，这兄弟是欠了你多少钱，竟惹得你如此生气？”沈青走到近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二十一文...呸！”掌柜正要下意识回答，忽然反应过来，狠狠啐了一口，咬牙道：“这天杀的小子，吃霸王餐就算了，居然偷看我夫人洗澡！”
沈青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茶肆内才发现，里面正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正眼里噙着泪花，泣不成声。
一旁的小白，则对掌柜的话毫无反应，她只相信同类说的。
“这...”沈青低头看去，挨揍的年轻人，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也是个要脸的啊，怎么能对这位掌柜夫人干出这种事？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掌柜的，你打也打了，要不我帮他把钱出了，这件事就算了，你看如何？”
掌柜正要生气，一块银锭落在他面前。
那刚蔓延到半张脸的怒火，瞬间便化作谄媚：“那便依公子所言。”
一旁的小白看着这一幕，暗自点了点头：这一课六天前上过，钱能浇灭大部分怒火，消除大多数惩罚。
围观的众人眼见没好戏看了，也纷纷散去。
片刻后，茶肆前就只剩下三人。
“兄弟，人都走了，别装了。”沈青用脚踢了踢年轻人，提醒道。
年轻人看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拱手道：“在下诸葛云晖，多谢兄台解围。”
在这李家的院子里，鬼手王口中的老朋友是谁，自然不用多问。
“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鬼手王瞥了李慕玄一眼，随手将剩下的半壶酒丢了过去。
李慕玄一把接过，也没迟疑，当即喝了一大口。
“咳！这酒真带劲！”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剩下的酒放到一边，随即看向鬼手王：“既然祭奠完了，那你也该走了吧。”
老爹交游广阔，什么朋友都有，李慕玄也没有怀疑鬼手王的说辞。
虽然师傅曾经，多次警告他们这些弟子，不要和全性产生瓜葛。
但既然是老爹的朋友，那今天便给个面子。
“不用急着赶人，老头子我也没几天好活了。”鬼手王说着，直接掀起衣服。
在他的丹田处，有一块漆黑的印记。
仔细看去，那并不是印记，而是中了毒。
毒性入体，那一块肉已经完全腐烂。
换做一般人受到这样的致命伤，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能活到现在，全凭鬼手王高深的修为。
当然，他若想医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他自觉活不了太久，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李慕玄看着鬼手王的伤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酒壶又扔了回去：“虽然道不同，但还是多谢前辈，能来吊唁我爹。”
“我说了，只是来看望老朋友罢了。”鬼手王喝了口酒，神色有些落寞：“可惜了，这世上像李老板那样，不嫌弃老头子出身的朋友，以后便再也没有了...”
这话一出，李慕玄也不知该如何去接。
两人沉默片刻，李慕玄忽然问道：“前辈，能跟我说说吗？全性...究竟是什么？”
鬼手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喝了一口酒。
在李慕玄看不到的位置，鬼手王被酒壶挡住的嘴角，微微扬起：上钩了。
......
沈青有点后悔将目的地，定在诸葛世家了。
苗疆到诸葛世家，需要从西南走到东南沿海，几乎是横跨了华夏地图。
他考虑过，是否要将目的地改成武当，武当的阵法造诣似乎也不错。
可仔细想想，武当距离诸葛世家也没多远，若是那时候放弃，他真有点接受不了，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在这趟旅途，并不止他一个人：“小白！”
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从马车内窜出，乖巧地坐到了沈青身旁。
如今的小白又换了一副打扮，之前那苗疆着装，实在太博人眼球，走到哪都要被人看几眼。
现在换了身普通衣裙就好多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引人驻足，但总归不像之前那样，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纷纷。
可惜捏了逆生状态，就不能再用捏泥人的手段，来改变小白的外貌了。
虽然手法相近，但这两种不同结构的炁会互相冲突，无法同时成型。
抛开这些无关思绪，沈青正想着今天要上点什么课，忽然瞧见路边茶肆，有两人打了起来。
他将马车放在一旁，也不怕人偷，就领着小白过去看戏。
说是打架，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
被揍的是一个年轻人，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嘴里不停喊着别打了。
揍人的则是路边茶肆的老板，看起来极为愤怒。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年轻人虽然在挨打，但身上一点伤没有。
倒是那茶肆的老板，差点没把自己累死。
沈青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年轻人是有修为在身的，而茶肆老板只是普通人。
有修为的异人，被普通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幕着实令人惊奇，不过他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反而低头看向牵着自己手的小白：“还记得我七天前，跟你说过的话吧？”
小白想了想，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很好。”沈青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说道：“那你说说，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了一番，才有些谨慎地答道：“被打的...那个...买东西没给...钱，所以得到了惩罚。”
她的话说得还不太利索，但口齿非常清晰，整体还是能听懂。
七天前，沈青带着小白去买糖葫芦。
老板刚把十串糖葫芦递给他，还没说多少钱，沈青转身就跑，两人也是被追了几条街。
当然，糖葫芦的钱他后面又还给了老板，不过这是另外一课，和面前的情况关系不大。
“嗯，说得没错。”沈青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两个人谁强谁弱？”
“被打的那个！”小白只瞥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答道。
遇到能威胁到她的人时，体内的蛊会率先提醒她。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的感知力比许多高手还强。
“又答对了。”沈青再次揉了揉小白的脑袋，随即话锋一转：“那你还记得四天前，我说的话吗？”
小白张嘴刚要回答，忽然愣在原地。
四天前，依旧是沈青带着她去惹事。
这一次，他们招惹的对象，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凶的卖瓜老板。
沈青看了眼老板，二话不说上去就劈了他的瓜。
起初小白还以为，两人又要被惩罚。
想不到沈青一脚踩碎了脚下的青砖，那老板懵了一会儿后，立马老实了。
不仅没生气，还送了他们一个瓜。
“强者...拥有犯错...不被弱者惩罚的权利，可为什么？”小白一脸茫然，眼前这情况沈青没教过她。
“不知道吧。”沈青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走，我们上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小白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莫名有些害怕。
可想到面前的家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类，便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等沈青走过去的时候，年轻人依旧在哀嚎求饶，但老板已经挥不动拳了。
“掌柜的，这兄弟是欠了你多少钱，竟惹得你如此生气？”沈青走到近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二十一文...呸！”掌柜正要下意识回答，忽然反应过来，狠狠啐了一口，咬牙道：“这天杀的小子，吃霸王餐就算了，居然偷看我夫人洗澡！”
沈青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茶肆内才发现，里面正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正眼里噙着泪花，泣不成声。
一旁的小白，则对掌柜的话毫无反应，她只相信同类说的。
“这...”沈青低头看去，挨揍的年轻人，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也是个要脸的啊，怎么能对这位掌柜夫人干出这种事？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掌柜的，你打也打了，要不我帮他把钱出了，这件事就算了，你看如何？”
掌柜正要生气，一块银锭落在他面前。
那刚蔓延到半张脸的怒火，瞬间便化作谄媚：“那便依公子所言。”
一旁的小白看着这一幕，暗自点了点头：这一课六天前上过，钱能浇灭大部分怒火，消除大多数惩罚。
围观的众人眼见没好戏看了，也纷纷散去。
片刻后，茶肆前就只剩下三人。
“兄弟，人都走了，别装了。”沈青用脚踢了踢年轻人，提醒道。
年轻人看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拱手道：“在下诸葛云晖，多谢兄台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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