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义体融合的代价
迪克帮离开了，并带走了卡特的尸体。他们甚至还非常贴心地连卡特停在公寓外面的警车也一并开走了。
确认他们都已经离开后，陈卓关上门，躺在了床上。
他当前最在意的，是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和哪些人与势力发生过密切的交集。
这决定了他今后该和谁接触，该提防谁。
“当务之急，就是恢复记忆！”陈卓翻身坐起，大声说道。
穿越到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身上，这已经够令他烦闷了，他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拿枪指着，说：“你和我有仇。”
陈卓一边猜测着记忆恢复后会看到多少不堪入目的画面，一边查询自己银行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1507元。
这不比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好到哪去，完全配得上原主住的这间破屋子。
问题在于，即使是这样一间屋子，每月的租金都要1500元。
“原主作为迪克帮前任头目，还杀了那么多性偶，怎么会这么穷呢？”陈卓思忖道。
难道他把钱全花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上了？
陈卓越想越觉得古怪，并因此产生了一连串的联想。
原主为了追求肉身与机械的完全融合，退出了迪克帮，他显然是从哪里得到了某些信息，认为自己可以实现这样的目标。
连续杀害四十多名性偶，搞不好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按照陈卓的个人理解，可能是某种献祭仪式。
甚至自己的穿越，都可能和原主的“最终仪式”有关。结果原主死了，自己取代了他的身份，并拥有了他想要的能力。
想到这，陈卓来到了坑坑洼洼的地板上。被卸下来的卡特双臂，仍然搁在这里。
他伸手抓住了两只血迹斑斑的机械手臂，试图再次尝试融合的能力。
这次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当陈卓产生了融合的念头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阵恍惚之后，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空气里仿佛有未知的东西在蠕动，似是鬼魂，但又不是鬼魂。
伴随着低沉的呓语声响起，陈卓只觉得眼前的画面都变得失真了。
不论是灯泡、墙壁还是地板，所有事物的轮廓都出现了红绿蓝三色交错的边缘线，并发出滋滋的声音。
眼前的画面，让陈卓不由得想起了老式电视机里才会有的画面。
唯一看起来真实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手掌和握住的两条义肢。
他的手指在扭曲，变长，逐渐变成了像章鱼脚一般的触手，它们缠绕在机械义肢上，渐渐收紧。
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机械义肢的金属外壳上，竟然冒出了一条一条的凸起，就和皮肤下的血管一样！
那漆黑的金属外壳，此刻看起来和人的皮肤没有什么区别，仿佛肉态化了一般！
陈卓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去了多久，新的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西客一号功能型义臂，一阶普通义体。】
【已完成肉体化融合。】
【SAN值降低5点，剩余85点。】
陈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然变成了黑色，明显大了一圈的手掌握起来格外的有力。
西客一号功能型义臂，对于该义体，原主倒是有相关的记忆。
装置以后，可以轻松拿起一百斤及以下的东西，是使用一些后坐力大的枪械的必备工具。
并且，它可以伸出支架，将装置者举起到最多五米的高度。
此外，它的两侧还带有微型摄像头，装置者能够通过它看到自己的侧面和后面。
功能算是比较全面了。
陈卓沉浸在得到新义体的喜悦中，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的右臂不是变成了螳螂刀吗？
陈卓尝试着开启螳螂刀，随后他的右臂上就蹿出一把修长的双刃刀。
这令他更加的惊讶了。
在正常情况下，人的同一个部位只能装一个义体。如果想要装另一个义体，得先找义体医生把原来的卸下来才行。
可是……
“我可以在同一个部位叠加多个义体？”陈卓忍不住惊呼。
出于对义体融合的另一个猜测，他又做了个尝试：将自己的手臂变正常。
几乎在冒出想法的一瞬间，他的两条手臂的轮廓和颜色就变成了正常状态下的样子，没有留下任何义体化的痕迹。
至此，陈卓得出了结论：义体与他融合后，完全变成了他肉身的一部分。义体的出现与消失，相当于他身体自身的变化。
原来如此！
依然在耳边回荡的“滋滋”声，很快就把陈卓的喜悦感给磨灭了。
抬头一看，所见之物依旧呈现出失真的状态，那些五颜六色的边缘线闪烁个不停，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是幻觉的感觉。
“靠！SAN值降低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陈卓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慢悠悠地来到了液晶显示屏前。
显示屏上，仍然还是那个叫做何悠然的女学生的信息。只是在此刻的陈卓眼里，她的面孔显得扭曲而又诡异，旁边的字体好像是由无数根细小的触手构成的一样，在屏幕上微微地蠕动着。
陈卓彻底抓狂了，他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啊！！！”
隔壁随即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特么的打灰机打个没完了是吧？能不能消停了？”
陈卓快步冲到了墙壁边上，脸贴着墙叫道：“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立马就过来宰了你？”
隔壁不吱声了。
陈卓气急败坏地关掉灯，回到了床上。他把液晶显示屏拉到面前，切到电视频道，并将声音开到最大，借此来压制住脑袋里的杂音。
声调高亢，措辞浮夸的广告宣传语源源不断地刺激着陈卓的耳膜。闪烁的广告画面，成为了这破烂小屋里仅存的一线光明。
“尝口合成肉，一家老小乐悠悠！快来尝尝吧！”
“捷豹牌按摩棒，可根据您的需求自动生出触手状按摩须，给予您此生最难忘的美妙体验！”
“你说得对，但是《赛博坦朋克3077》是由波霸蠢驴自主研发的一款全新开放世界冒险游戏……”
陈卓就这样呆滞地对着面前的显示屏，任由广告轰炸他的耳朵，几乎一宿没睡。
确认他们都已经离开后，陈卓关上门，躺在了床上。
他当前最在意的，是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和哪些人与势力发生过密切的交集。
这决定了他今后该和谁接触，该提防谁。
“当务之急，就是恢复记忆！”陈卓翻身坐起，大声说道。
穿越到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身上，这已经够令他烦闷了，他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拿枪指着，说：“你和我有仇。”
陈卓一边猜测着记忆恢复后会看到多少不堪入目的画面，一边查询自己银行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1507元。
这不比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好到哪去，完全配得上原主住的这间破屋子。
问题在于，即使是这样一间屋子，每月的租金都要1500元。
“原主作为迪克帮前任头目，还杀了那么多性偶，怎么会这么穷呢？”陈卓思忖道。
难道他把钱全花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上了？
陈卓越想越觉得古怪，并因此产生了一连串的联想。
原主为了追求肉身与机械的完全融合，退出了迪克帮，他显然是从哪里得到了某些信息，认为自己可以实现这样的目标。
连续杀害四十多名性偶，搞不好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按照陈卓的个人理解，可能是某种献祭仪式。
甚至自己的穿越，都可能和原主的“最终仪式”有关。结果原主死了，自己取代了他的身份，并拥有了他想要的能力。
想到这，陈卓来到了坑坑洼洼的地板上。被卸下来的卡特双臂，仍然搁在这里。
他伸手抓住了两只血迹斑斑的机械手臂，试图再次尝试融合的能力。
这次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当陈卓产生了融合的念头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阵恍惚之后，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空气里仿佛有未知的东西在蠕动，似是鬼魂，但又不是鬼魂。
伴随着低沉的呓语声响起，陈卓只觉得眼前的画面都变得失真了。
不论是灯泡、墙壁还是地板，所有事物的轮廓都出现了红绿蓝三色交错的边缘线，并发出滋滋的声音。
眼前的画面，让陈卓不由得想起了老式电视机里才会有的画面。
唯一看起来真实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手掌和握住的两条义肢。
他的手指在扭曲，变长，逐渐变成了像章鱼脚一般的触手，它们缠绕在机械义肢上，渐渐收紧。
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机械义肢的金属外壳上，竟然冒出了一条一条的凸起，就和皮肤下的血管一样！
那漆黑的金属外壳，此刻看起来和人的皮肤没有什么区别，仿佛肉态化了一般！
陈卓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去了多久，新的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西客一号功能型义臂，一阶普通义体。】
【已完成肉体化融合。】
【SAN值降低5点，剩余85点。】
陈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然变成了黑色，明显大了一圈的手掌握起来格外的有力。
西客一号功能型义臂，对于该义体，原主倒是有相关的记忆。
装置以后，可以轻松拿起一百斤及以下的东西，是使用一些后坐力大的枪械的必备工具。
并且，它可以伸出支架，将装置者举起到最多五米的高度。
此外，它的两侧还带有微型摄像头，装置者能够通过它看到自己的侧面和后面。
功能算是比较全面了。
陈卓沉浸在得到新义体的喜悦中，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的右臂不是变成了螳螂刀吗？
陈卓尝试着开启螳螂刀，随后他的右臂上就蹿出一把修长的双刃刀。
这令他更加的惊讶了。
在正常情况下，人的同一个部位只能装一个义体。如果想要装另一个义体，得先找义体医生把原来的卸下来才行。
可是……
“我可以在同一个部位叠加多个义体？”陈卓忍不住惊呼。
出于对义体融合的另一个猜测，他又做了个尝试：将自己的手臂变正常。
几乎在冒出想法的一瞬间，他的两条手臂的轮廓和颜色就变成了正常状态下的样子，没有留下任何义体化的痕迹。
至此，陈卓得出了结论：义体与他融合后，完全变成了他肉身的一部分。义体的出现与消失，相当于他身体自身的变化。
原来如此！
依然在耳边回荡的“滋滋”声，很快就把陈卓的喜悦感给磨灭了。
抬头一看，所见之物依旧呈现出失真的状态，那些五颜六色的边缘线闪烁个不停，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是幻觉的感觉。
“靠！SAN值降低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陈卓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慢悠悠地来到了液晶显示屏前。
显示屏上，仍然还是那个叫做何悠然的女学生的信息。只是在此刻的陈卓眼里，她的面孔显得扭曲而又诡异，旁边的字体好像是由无数根细小的触手构成的一样，在屏幕上微微地蠕动着。
陈卓彻底抓狂了，他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啊！！！”
隔壁随即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特么的打灰机打个没完了是吧？能不能消停了？”
陈卓快步冲到了墙壁边上，脸贴着墙叫道：“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立马就过来宰了你？”
隔壁不吱声了。
陈卓气急败坏地关掉灯，回到了床上。他把液晶显示屏拉到面前，切到电视频道，并将声音开到最大，借此来压制住脑袋里的杂音。
声调高亢，措辞浮夸的广告宣传语源源不断地刺激着陈卓的耳膜。闪烁的广告画面，成为了这破烂小屋里仅存的一线光明。
“尝口合成肉，一家老小乐悠悠！快来尝尝吧！”
“捷豹牌按摩棒，可根据您的需求自动生出触手状按摩须，给予您此生最难忘的美妙体验！”
“你说得对，但是《赛博坦朋克3077》是由波霸蠢驴自主研发的一款全新开放世界冒险游戏……”
陈卓就这样呆滞地对着面前的显示屏，任由广告轰炸他的耳朵，几乎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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