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金山找

    自方也见雷军的日子又过去了大半年，方也到这一阶的小世界也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身体的各项素质也在稳步上升，虽未觉醒技能，但看的更远听的范围也大幅提高，就像他虽然人是走向码头的，酒楼里雷军和阿虎阿豹的交谈也被听到耳里，感叹帮派的生存之道也不全是糟糠，明知不敌也懂得装怂卖好。

    这几日阳光正好，码头的活计也早早就干完了，北方的战乱暂时还未影响到广东，码头劳工的日子虽然艰苦，却处在食有饱宿有暖的阶段。方也也是边晒太阳边在镇上闲逛，期间他也撞见过卡罗世界一起过来的同济。

    明显有别于民国民众的气质，总在搜索打听什么的姿态。

    进入前，天道只有一代宗师这个提醒，并无其他多余的信息。

    所有的小世界都是这样，不会像电影一般指名道姓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剧情大致如何，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佛山之外还有中华的大好山河，一代宗师电影中没有提醒有青龙帮存在，现如今的这个小世界的中华也像蓝星一样，饱受小日子的荼毒。

    除非是多次进入，摸清了基本情况等这次小世界寂灭后再次生成，不然第一次进入基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需要自己探索，所以卡罗世界还有一种职业是情报师，收集小世界的基本情况售卖给后续的穿越者，与世家的情报相比真假未知，全凭人品。

    与方也同一批进入的人，一种是和方也一样刚满18岁第一次进入小世界的年青人，另一种就是滞留于一阶世界历练的“资深者”，但也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因为以国术力量或是说大多数一阶世界并不值得二次进入。所谓资深不过是力量比二阶稍弱比刚入新人略强不敢闯荡二阶世界的失败者，他们或者天赋低下或者选择以国术为主要发展方向，并不值得注意。

    既然这个世界叫做“一代宗师”，第一次进入的人的着眼方向也多在武馆、武师的方向，他们却不知叶问为人低调，家中又有张永成管着，从不与人公开比试，到了香港之后才开馆收徒，现如今只是佛山的富家少爷，名声只流传于街坊口中，可谓低调。

    像方也一般初入小世界的十个人，或出于已熟悉天赋技能或限于手中无粮，在这一年中陆续退出了这个世界，熟悉的小面孔只剩下三个，都在武馆打杂学艺，甚至有两人还在一家武馆。这三人对方也可能并不知悉，因为方也熟知剧情，从不打探情报也没有去武馆学艺，说的也是纯正的国语（卡罗世界穿梭过来的说的话能被听懂只是天道转化，并不是国语）虽然气质迥然，三人也只当是出彩的本土人物，偶有关注想看看会不会是主要配角却不会认定是卡罗世界穿梭过来的。

    方也没有特意与叶问接触，相识是因为方也闲逛时高大的身材健康的体态陌生又年轻的面庞被同样闲逛的叶问注意道，特意问询过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得知方也是逃难至此在码头干活的情况后，因相谈愉快邀请过方也到家中吃过几次饭。不算至交却是刚认识的新朋。

    方也见过叶问院里竖着的木人桩，却从不问询叶问关于武术方面的问题，叶问只当方也对武术没有兴趣，却不知这个新朋友有一拳打死他的本事。

    席间两人也多是谈论北边的局势，方也也有几次提到局势不稳，小日子随时会撕下伪装侵略中华，广东这边也不安全，叶问家家大业大怕会首当其冲，提醒叶问未雨绸缪最好找个地方存钱存粮留个后路。

    现今刚入六月，“七七事变”还有一个月才会发生，日军入侵广东也在来年的十月。什么事都还未发生，没有切肤之痛叶问虽有警惕却不如何重视，只是言多谢云云，教方也也无可奈何。

    这几日干完码头的活计方也多在镇上逡巡，他记得剧中配角金山找应该就是这几日到的佛山，先是踢了几家武馆，后从街坊口中探得叶问讯息，被打败后狼狈离去，又几次因缘际会与叶问产生交际，是有十足戏份的主要配角。

    对金山找这人，方也是看不起的。

    在国术界，素来是北强南弱，国术起源有说是少林，有说是武当的张三丰、张松溪师徒。少林在河南、武当山在湖北，细算下来都在长江以北的地界。

    国术宗师杨露禅、孙禄堂、尚云祥、霍元甲皆是北人，梁朝伟版的“一代宗师”世界有一幕，北派宗师宫宝田在二几年时促成了北拳南传，年老到南方想找个能话事的接他的棒，使得南北互通，一众南派武人统统被他的徒弟马三折了面，不得已找了叶问才勉强接下。非是贬低南派武师，毕竟方也前世是福建人，是南方人，却也知黄飞鸿、叶问这些南派宗师比北派宗师出名多因光影宣传之故，北方人身形骨架强于南方人是事实，就比如欧美人、南非人身体素质强于亚洲人是事实，并非主观臆想和爱国就去否定。

    方也瞧不起金山找是觉得金山找这人恃强凌弱，畏威而不怀德。在香港时，面对比他强的洪师傅，只是伏低做小，在日军侵略佛山时，不去找小日子的麻烦，却纠结了几个混混打劫棉花厂。

    金山找学的是翻拳戳子脚，也可以叫翻脚戳子拳，是少林拳的一种，讲究拳势大力沉、脚灵动刁钻，大抵是拳脚加了旋转，以点破面，加强了力量的突破性，更难防御。

    国术界北强南弱，在李小龙弘扬武术之前，北方拳师多数是看不起南方拳师的，金山找虽自吹北腿王，其实在北方却只是混迹的普通拳师，在北方难以出头所以想在南方找优越感，在南方踢馆的经历加重了他的这种优越感，只感南方拳师全是银样镴枪头没一个能打的。

    方也气他不用武术去对付小日子而是把拳头打向国人，不管后期怎么洗白，却难以改变他匪类的事实。

    这几日方也在镇前徘徊，终是等到了金山找。

    只见石道前，一个左眼有疤，胡子拉碴的糙汉领着七八个脸上写着我是土匪的混混，有说有笑的走向镇子。

    方也拦在路中间。

    金山找可能今日才来佛山，没见过方也，只当是出镇子的普通人，正好挡了路。今天他来佛山急于找几家武馆挑了，打响名号好在佛山立足开馆，没当回事，路上早早看到走的时候变了方向想绕过方也进到镇子里。

    不想他左避右避，方也跟着左走右走，就是挡在他跟前，哪还不知道方也是故意的，他本就不是善类，当即眯着眼睛一脸不善。

    “小子，哪条道的，为什么挡着你爷爷”

    “看你不顺眼，佛山你进不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方也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懒得找借口，想着出口气的同时改变故事线，夯取天道积分。

    金山找愣了一下，与同行的小混混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口痰吐在地上。

    “奶奶的，老子还没找佛山人的麻烦，还被个毛小子威胁了。小子，回去找你妈喝奶去。老子不打瓜娃子。”

    方也面庞年轻，皮肤细腻，金山找只当是学了几天武尾巴翘上天的富家子弟。说着走到方也跟前伸手推了一把，想把人推开。

    方也嘴角微扬，突起一拳，“轻轻”轰在金山找小腹。

    金山找原想着推开方也，只觉着自己像是推在墙壁上，墙壁一动不动，自己被推着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不自觉弓起了腰，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同来的小混混们骇了一跳，认的大哥像个煮熟的虾米躺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能七嘴八舌绕着圈乱喊。

    缓了好一阵，金山找才扶着小弟慢慢站起，惊疑不定的看着方也似笑非笑的神情。推开扶着他的小弟，摆出翻拳的架势，脚不丁不八立在原地，不像要攻上来的模样，色内厉荏的道：“有两下子，刚才大意了，放马过来”。

    没敢叫小子，挨的一拳着实不好受，他不能接受如此年轻的小伙子拳头这么重，安慰自己可能是无意间打到穴道产生的不良反应。但差点被打出翔的感觉挥之不去，也实在提不起勇气主动上前。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见金山找畏惧不前，方也揉身，携一股恶风扑向金山找，实力差距太大，也不讲究什么章法，只是简单的左勾拳，轰开金山找全力防御的双拳，再一次印在小腹上，打的金山找双脚微微离地，接一个朴实无华的右勾拳印在下巴上，控制了力道，好悬没把金山找打死。

    只是噗噗两声，大哥又躺在了地上，一众小弟面面相觑，一时忘记去扶倒地的大哥。只是迟迟不见大哥再起身，才有小弟上前，见大哥双眼紧闭不省人事，探了探鼻息尚在人世，捏鼻子掐人中一通操作，大哥迷迷糊糊醒转。

    “离开这里，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交代完，方也也不管金山找有没有听清，撇下众人自顾离开，留下一干混混畏畏缩缩不敢言语，如果佛山习武的人都有这个水准，那佛山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