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跟厕所杠上了
“过来坐。”少年开口了，指了指旁边的地方，他的话中带着几分笑意，声音中既带有一些少年人的轻快，同时又有些像一位温柔的长辈。
安忆犹豫了几秒，就忍不住照他说的做了，他的话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亲和感。
安忆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榻上，与他隔了一些距离，有些坐立难安，就像做错了事被班主任叫出去约谈一样，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了。
“别紧张，放松点。”少年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柔地安抚道。
他的话中好像带有什么魔力，安忆听完后竟觉得放松了不少，不再那么紧张了。
看安忆镇静下来了，少年继续说：“我想你大概猜到了，我是长生教的魁首之一，你可以称我为蒙戌。”
其实不用猜的，张怀已经告诉过他魁首在等他了。
安忆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袭击你的那两个人，来自七家族。”
呃，这我也猜到了。安忆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几天里，你知道了很多东西，对吧？”蒙戌看向了安忆，“并且你有很多不解。”
安忆点了点头，红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又遇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确实有不少疑问。
“你那种能使植物生长的魔法，是属于我主的，那是丰饶的魔法。”
身为一名长生教徒，不必说，他口中的我主肯定是蘖，这也跟安忆的推测对上了，而且这对安忆来说是个很糟糕的消息。
安忆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必要露出这种表情，虽说蘖已经走上了歧路，但我主的力量可是一种赐福。”说着，他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安忆皱起的眉头，冰凉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忆强忍住甩开他的手的冲动，喝道：“这叫哪门子的祝福，只有你们这些被洗脑的邪教徒才会觉得这是祝福吧？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个普通人，不想要你们的狗屁祝福！”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现在自己在人家的地盘里，而且蒙戌看起来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boss级人物，自己当面说他们长生教的坏话不会被他当场打死吧……
其实安忆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蒙戌，他从心底升起了一种本能的厌恶感，同时又被他的亲和力吸引着，这让他很是矛盾，从而变得有些口不择言。
好在对方也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笑了笑，等安忆情绪稳定了一些才继续说道：“我的理念和蘖不同，祂想要的是统治这个世界，而我想要的却是每个人的平等。你看，我们一共有七个魁首，分别管理迷雾城的七个地区，其他六人所在的地区或多或少都有袭击事件，而我所在的丰乐乡，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只进行传教，不进行大规模的恶性袭击。”
骗人，明明几天前刚发生了618事件！
蒙戌似乎看出了安忆的想法，还没等安忆说出来，他就抢先说道：“几天前那个不算，我提前给你们放出信息了，你们也成功阻止了袭击，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物理伤亡是没有的，但是心理上……安忆想起了那个可怜的上厕所的路人。
“可是假如我们没有理解那个谜语的意思呢？或者我们压根没把它当真呢？”现在安忆可算知道了那个谜语的来源，但是他依旧不知道蒙戌的目的，不过在询问目的之前，安忆先问了另外的问题。
蒙戌温柔一笑：“如果真是那样，那场袭击就不会发生了，我会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吧，也出了点意外，你那位朋友的发明还存在一些小缺陷，没有接收到完整的信息就过载了，导致你们没有知道全部的信息，差点出事，不过好在有特别行动组兜底。”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赞同蘖的理念，祂践行的并不是真正的丰饶，我有自己的打算，并且需要七家族的帮助。所以那条信息的一个目的是向他们提出合作的邀请。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完整的信息呢，我来告诉你吧。”
他把完整的信息给安忆讲了一遍。
“你大概还不知道，蘖其实是我的父亲。”蒙戌说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如果蘖是蒙戌的父亲，那么蒙戌就是三千多年前的皇子，他活了三千多年！？
仿佛看出了安忆心中所想，蒙戌淡淡地说：“何必那么惊讶呢？我们长生教追求的就是长生啊，所以我活了三千多年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确实没什么好惊讶，安忆平复了一下情绪，听他继续说。
“那个谜语除了你们猜出来的意思，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我要帮助七家族在迷雾吞没蓝星之前消灭祂，在那之前，我会提供给他们其他魁首的信息，让他们把藏在其他六个地区的魁首揪出来。对了，我们几个魁首都在迷雾城有一个合法身份，并且彼此之间不知道别人的身份，不过我比较特别，有办法知道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安忆听完后觉得自己又知道了好多东西，但是——
这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合作就合作呗，怎么就扯上了我！？
蒙戌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的那个盒子是初代八子的布局，啊，对了，初代八子就是当初封印我父亲的八个人，不过你应该察觉到了，你被丰饶赐福是个他们完全没有预料的意外，在他们眼里，你可能已经皈依我们长生教了，所以那两个人才会来试探你。”
“试探？我看他们是想杀了我。”想到幻境中的经历，还有那个开枪的女人，安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蒙戌摇了摇头：“就是试探，至少他们看来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所谓的‘孽物’，动起手来就狠辣了些，他们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孽物’当人看。把你拉入幻境的那个叫黎默，他用的是虚假魔法，他在那个幻境里可以通过折磨你来窥探你的记忆。不过你要是真在里面自杀了，在现实中也会死就是了，不过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的，张怀早就带人埋伏在那附近了，要是你撑不住了他就会去救你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救我？话说，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安忆觉得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救你是因为我需要你啊，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救，是因为我想让你看清七家族的真面目，他们打着拯救世界的旗号，说着重视人才，却完全不顾那些贫穷的普通人的死活，所以那些人才会想加入长生教啊，至少在这里他们能吃得饱饭。可是七家族只看到了他们加入所谓‘邪教’，就要把他们当做‘孽物’，赶尽杀绝，完全不在乎他们是如何被逼到这种境地的。而你，一个没做过任何坏事的守法公民，就因为获得了丰饶的赐福，就不被他们当人看，就要遭受如此酷刑。你还觉得七家族是正义的吗？”
安忆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但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他们这么恨孽物，跟你们的恶行也脱不了关系。”他还记得历史书上的那些记载，以及自己在幻境中亲眼看到的生灵涂炭。
“那些确实是我父亲领导部分疯狂地追随者做出的恶行，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长生教徒都是那样的，比如说我，还有张怀，还有丰乐乡教区的大多数信徒，大家只是希望人人平等而已。”
安忆沉默了，一时间对方说的话和他这么多年来接受到的邪教徒都是恶人的观念产生了一些冲突，他也拿不太准什么是对的。
蒙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只有八个人协力能杀死蘖，你，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很特别的一位，所以我才想拉拢你。”
他这话倒是挺真诚的，直接把拉拢挂嘴上了。
不等安忆回答，他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你今后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再做出决定。我会把你送回去，你不用担心七家族会对你做什么了，他们对你的试探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大概会要挟你，利用你，让你帮助他们一起杀死其他魁首，最后杀死蘖。时间不多了，你该走了，今天和你说这么多，没有别的目的，主要是希望你不要过于相信七家族。如果某一天你想清楚了，我所带领的新长生教永远欢迎你的加入。”
“还有，你拿着这个，通过这东西你可以联系到我。”说完，他就把一片树叶塞到了安忆手里。
等等，什么叫时间不多了？我还有问题没问呢……
周围的空气再次扭曲了起来，景象又发生了改变，等安忆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厕所隔间里。
安忆犹豫了几秒，就忍不住照他说的做了，他的话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亲和感。
安忆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榻上，与他隔了一些距离，有些坐立难安，就像做错了事被班主任叫出去约谈一样，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了。
“别紧张，放松点。”少年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柔地安抚道。
他的话中好像带有什么魔力，安忆听完后竟觉得放松了不少，不再那么紧张了。
看安忆镇静下来了，少年继续说：“我想你大概猜到了，我是长生教的魁首之一，你可以称我为蒙戌。”
其实不用猜的，张怀已经告诉过他魁首在等他了。
安忆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袭击你的那两个人，来自七家族。”
呃，这我也猜到了。安忆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几天里，你知道了很多东西，对吧？”蒙戌看向了安忆，“并且你有很多不解。”
安忆点了点头，红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又遇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确实有不少疑问。
“你那种能使植物生长的魔法，是属于我主的，那是丰饶的魔法。”
身为一名长生教徒，不必说，他口中的我主肯定是蘖，这也跟安忆的推测对上了，而且这对安忆来说是个很糟糕的消息。
安忆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必要露出这种表情，虽说蘖已经走上了歧路，但我主的力量可是一种赐福。”说着，他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安忆皱起的眉头，冰凉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忆强忍住甩开他的手的冲动，喝道：“这叫哪门子的祝福，只有你们这些被洗脑的邪教徒才会觉得这是祝福吧？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个普通人，不想要你们的狗屁祝福！”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现在自己在人家的地盘里，而且蒙戌看起来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boss级人物，自己当面说他们长生教的坏话不会被他当场打死吧……
其实安忆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蒙戌，他从心底升起了一种本能的厌恶感，同时又被他的亲和力吸引着，这让他很是矛盾，从而变得有些口不择言。
好在对方也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笑了笑，等安忆情绪稳定了一些才继续说道：“我的理念和蘖不同，祂想要的是统治这个世界，而我想要的却是每个人的平等。你看，我们一共有七个魁首，分别管理迷雾城的七个地区，其他六人所在的地区或多或少都有袭击事件，而我所在的丰乐乡，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只进行传教，不进行大规模的恶性袭击。”
骗人，明明几天前刚发生了618事件！
蒙戌似乎看出了安忆的想法，还没等安忆说出来，他就抢先说道：“几天前那个不算，我提前给你们放出信息了，你们也成功阻止了袭击，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物理伤亡是没有的，但是心理上……安忆想起了那个可怜的上厕所的路人。
“可是假如我们没有理解那个谜语的意思呢？或者我们压根没把它当真呢？”现在安忆可算知道了那个谜语的来源，但是他依旧不知道蒙戌的目的，不过在询问目的之前，安忆先问了另外的问题。
蒙戌温柔一笑：“如果真是那样，那场袭击就不会发生了，我会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吧，也出了点意外，你那位朋友的发明还存在一些小缺陷，没有接收到完整的信息就过载了，导致你们没有知道全部的信息，差点出事，不过好在有特别行动组兜底。”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赞同蘖的理念，祂践行的并不是真正的丰饶，我有自己的打算，并且需要七家族的帮助。所以那条信息的一个目的是向他们提出合作的邀请。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完整的信息呢，我来告诉你吧。”
他把完整的信息给安忆讲了一遍。
“你大概还不知道，蘖其实是我的父亲。”蒙戌说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如果蘖是蒙戌的父亲，那么蒙戌就是三千多年前的皇子，他活了三千多年！？
仿佛看出了安忆心中所想，蒙戌淡淡地说：“何必那么惊讶呢？我们长生教追求的就是长生啊，所以我活了三千多年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确实没什么好惊讶，安忆平复了一下情绪，听他继续说。
“那个谜语除了你们猜出来的意思，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我要帮助七家族在迷雾吞没蓝星之前消灭祂，在那之前，我会提供给他们其他魁首的信息，让他们把藏在其他六个地区的魁首揪出来。对了，我们几个魁首都在迷雾城有一个合法身份，并且彼此之间不知道别人的身份，不过我比较特别，有办法知道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安忆听完后觉得自己又知道了好多东西，但是——
这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合作就合作呗，怎么就扯上了我！？
蒙戌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的那个盒子是初代八子的布局，啊，对了，初代八子就是当初封印我父亲的八个人，不过你应该察觉到了，你被丰饶赐福是个他们完全没有预料的意外，在他们眼里，你可能已经皈依我们长生教了，所以那两个人才会来试探你。”
“试探？我看他们是想杀了我。”想到幻境中的经历，还有那个开枪的女人，安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蒙戌摇了摇头：“就是试探，至少他们看来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所谓的‘孽物’，动起手来就狠辣了些，他们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孽物’当人看。把你拉入幻境的那个叫黎默，他用的是虚假魔法，他在那个幻境里可以通过折磨你来窥探你的记忆。不过你要是真在里面自杀了，在现实中也会死就是了，不过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的，张怀早就带人埋伏在那附近了，要是你撑不住了他就会去救你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救我？话说，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安忆觉得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救你是因为我需要你啊，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救，是因为我想让你看清七家族的真面目，他们打着拯救世界的旗号，说着重视人才，却完全不顾那些贫穷的普通人的死活，所以那些人才会想加入长生教啊，至少在这里他们能吃得饱饭。可是七家族只看到了他们加入所谓‘邪教’，就要把他们当做‘孽物’，赶尽杀绝，完全不在乎他们是如何被逼到这种境地的。而你，一个没做过任何坏事的守法公民，就因为获得了丰饶的赐福，就不被他们当人看，就要遭受如此酷刑。你还觉得七家族是正义的吗？”
安忆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但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他们这么恨孽物，跟你们的恶行也脱不了关系。”他还记得历史书上的那些记载，以及自己在幻境中亲眼看到的生灵涂炭。
“那些确实是我父亲领导部分疯狂地追随者做出的恶行，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长生教徒都是那样的，比如说我，还有张怀，还有丰乐乡教区的大多数信徒，大家只是希望人人平等而已。”
安忆沉默了，一时间对方说的话和他这么多年来接受到的邪教徒都是恶人的观念产生了一些冲突，他也拿不太准什么是对的。
蒙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只有八个人协力能杀死蘖，你，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很特别的一位，所以我才想拉拢你。”
他这话倒是挺真诚的，直接把拉拢挂嘴上了。
不等安忆回答，他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你今后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再做出决定。我会把你送回去，你不用担心七家族会对你做什么了，他们对你的试探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大概会要挟你，利用你，让你帮助他们一起杀死其他魁首，最后杀死蘖。时间不多了，你该走了，今天和你说这么多，没有别的目的，主要是希望你不要过于相信七家族。如果某一天你想清楚了，我所带领的新长生教永远欢迎你的加入。”
“还有，你拿着这个，通过这东西你可以联系到我。”说完，他就把一片树叶塞到了安忆手里。
等等，什么叫时间不多了？我还有问题没问呢……
周围的空气再次扭曲了起来，景象又发生了改变，等安忆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厕所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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