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讨厌谜语人，成为谜语人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初代八子做过的一些现在看来错误的事情，很大一部分是神明指示的。”
安忆联想到了母亲说过的误判：“难道说这样的错误还有很多次吗？”
黎明点了点头：“不多，但也不算少，有些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有些不那么严重。”
“那关于‘决战’的规则，还有八子不死的事情，真的能相信吗？”问出这话的是段安然，她看起来似乎焦虑。
“‘决战’不好说，但是八子不死的事情我其实早就做过试验了。假如受了致命伤，八子确实不会死，只是会陷入一段较长时间的昏迷，直到身体完成自愈，伤势越重，需要的时间越久。”黎明知道段安然在担心什么，“所以你的父亲应该不会死的，但他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不过……”
他顿了一下，看向了安忆：“或许我们有办法把他救回来。”
黎默和段安然也齐刷刷地看向了安忆。
“看我干什么？”安忆被他们看的有些懵。
黎明解释道：“安然的父亲段玥晨也是八子之一，但是他一年前突然失踪了，我们找遍了迷雾城也没有找到他，所以我们怀疑，他因为什么进了迷雾里。”
安忆疑惑：“可你不是说，迷雾周围被牢牢把守住了吗？”
“对，可段玥晨会空间魔法，他可以通过传送进入迷雾，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传送进迷雾的动机。”
安忆更疑惑了：“既然传送能进迷雾的话，那你们的把守岂不是没什么用，孽物不是能学别的魔法吗，如果他们都学了空间魔法，岂不是可以直接大规模传送到我们这边来？”
黎默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迷雾对传送的禁制是很大的，只有把空间魔法练到一定程度，才有传送进出迷雾的可能，在我们的阵营中，只有段玥晨能做到。不过长生教有多少人能做到就不好说了，至少魁首中有好几位就能做到，不过他们只能单人传送，他们离开迷雾后还会在迷雾城里制造新的孽物。所以说迷雾城中的大部分孽物不是从迷雾里逃出来的，而是在迷雾城里成为孽物的。”
安忆了然地点了点头。
谁知黎默突然呵呵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你都不问问魁首是什么吗？知道的挺多啊，还知道孽物能学别的魔法，不会是那位失忆的红告诉你的吧？”
安忆心中一紧，不过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孽物能学别的魔法这件事，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还给我科普了一些别的魔法的信息，这没什么关系吧？至于魁首这个词，是蒙戌告诉我的。”
当初他被张怀救走，黎默和段安然可是都看到了，瞒也没用，而且从蒙戌的话里安忆大概也能猜到，他和七家族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
听到蒙戌这个名字，黎明果然没有任何惊讶：“可以跟我们说说，你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安忆一五一十的把蒙戌给他说过的话讲了一遍，可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把蒙戌想拉自己入教的事说出来，也没说蒙戌给了自己丰饶魔法的修炼方法。
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黎明一句：“我现在也算是会丰饶魔法了，那我会被蘖控制吗？”
黎明说：“不知道。你身为八子之一，也有着不死的特性，在我们看来，被蘖彻底控制算不上永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不会被控制，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如果八子真的也会被控制，那玥晨可就危险了，他是代表空间之神的人，如果他真的沦陷了，说不定蘖会得到让孽物大军直接传送出迷雾的能力。等灰雾彻底蔓延这个星球，也就不存在封不封印的说法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还是黎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之，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关于丰饶魔法的能力，能不用就不用，凡事小心为妙。”
安忆点了点头，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暂时也不打算按照蒙戌说的去练习丰饶魔法。
“话说回来，蒙戌那家伙知道的也太多了，他连我的人偶幻境的具体机制都知道，这种魔法可是我独创的。”黎默有些不满地抱怨了几句，“所以说，我们的组织肯定已经被孽物给渗透了！”
人偶幻境，就是地铁里遇到的那个吗？
想到那场遭遇，安忆不禁打了个寒战，蒙戌的话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只是为了试探，就可以对一个无辜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吗？而且看黎默的样子，就算现在他们已经确认了安忆是清白的，他也丝毫没有为对安忆造成的痛苦感到抱歉。
各种负面念头不断地涌上心头，想着想着，安忆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些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吗？毕竟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无论发生过什么事，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严重的负面情绪。难道这就是蘖的影响。
察觉到了安忆表情不对，黎明打断了还在举例论证组织已经被渗透这件事的黎默，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安忆摆摆手：“没事，只是想到了些糟糕的事情。”
黎明没有追问他想到了什么，而是说：“八种魔法里有一种是心灵魔法，会这种魔法的人都是不错的心理咨询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安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时不需要。
黎明见他这样，也没再劝，而是继续说：“虽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蒙戌，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合作确实于我们有利，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按照他给出的指示，先把另外六个地区的魁首揪出来。还有，我们或许可以借他之手，把段玥晨救回来。”
“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我打算——”黎明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段安然和安忆，“由你们俩组成一个小队，根据蒙戌给的提示，去调查各地魁首的假身份。当然，你们只需要调查，真正到了剿灭的时候我们还会有增援。”
说完，他又单独看了安忆一眼：“如果你能和蒙戌再见上面，不妨问问他段玥晨的下落。”
“可是，既然他都打算跟你们合作了，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魁首的身份？还要给提示，让我们自己查。”安忆最讨厌谜语人了，虽说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不问出来他心里不舒服。
“你不是知道孽物能学其他途径的魔法吗，既然孽物能学，那么蘖当然也能学了，命运魔法，能让祂看到很多东西，所以说合作不能放在明面上。”黎明倒是没隐瞒，把真相告诉了安忆，顺便还多说了一嘴，“我们这里代表命运之神的那位，名字叫白笙，也能通过命运看出一些孽物的伪装，但是迷雾城人太多了，她一个人也没法一个一个去分辨所有人，所以我们制作了一些工具，来辅助检测孽物。可惜能被机器检测出来的孽物都是些小杂兵，至于魁首这个级别的孽物，连白笙也看不出来，所以我们才有了和蒙戌合作的必要。”
接着，黎明又给安忆科普了一下八子中的其他人，他本人和黎默都是八子，还有之前提到过的段玥晨和白笙，以及618事件中追击过安忆的那个三眼女人蒋书桃，加上一个叫冷佟昕的人和安忆自己，总共有七个人，还差一个对应心灵之神的没有找到。
据黎明所说，能看见命运的人在八子诞生的时候就能感知到他们的方位以及对应的神明，而白笙是除了安忆以外最小的那个，所以说，在她之前出生的五位都是由白笙的上一任感知到的，而自己因为所谓的“隐秘”的力量，并不能被她所感知。可是还没被找到的那位八子却很奇怪，无论是白笙，还是她的上一任都没有感觉到过有这么个人出生。
对此，安忆表示：“为什么不能是那个人还没出生呢？”
黎明摇了摇头否定了他：“不可能的，根据预言，八子会共同与蘖战斗，所以八个人之间的年龄肯定不能差得太离谱，我是最大的八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最后那个还没出生，那等他成长起来，我估计都得七十来岁了，可能都没法战斗了。”
五十多了！？安忆震惊了一下，他真看不出来黎明有这么大岁数了。不过又想到了那位三千来岁的少年，好像也就没什么好震惊的了。
“其实很多年前，心灵魔法的家族霍家里出过这么一个人，她和一位长生教徒相恋，一起背叛各自的组织后私奔了，不过最后被追捕，走投无路一起跳下了悬崖。不巧的是，那片悬崖可以下去的地方已经被迷雾吞噬了，所以最后也没找到他们的尸体。”黎明叹了口气，“我现在怀疑，他们根本没有死，而且留下了新的霍家子嗣，最后那位八子可能就诞生在了他们的后代中，并且已经被长生教控制了，才没有传出任何信息。”
这确实挺糟糕的，一个可能被敌人控制了，一个消失在了迷雾里，还有一个已经被蘖污染，八子真的能聚集起来宣布“决战”吗？
可是不论情况再糟糕，坐以待毙也从不是黎明行事的风格，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就……
他已经有想法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安忆联想到了母亲说过的误判：“难道说这样的错误还有很多次吗？”
黎明点了点头：“不多，但也不算少，有些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有些不那么严重。”
“那关于‘决战’的规则，还有八子不死的事情，真的能相信吗？”问出这话的是段安然，她看起来似乎焦虑。
“‘决战’不好说，但是八子不死的事情我其实早就做过试验了。假如受了致命伤，八子确实不会死，只是会陷入一段较长时间的昏迷，直到身体完成自愈，伤势越重，需要的时间越久。”黎明知道段安然在担心什么，“所以你的父亲应该不会死的，但他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不过……”
他顿了一下，看向了安忆：“或许我们有办法把他救回来。”
黎默和段安然也齐刷刷地看向了安忆。
“看我干什么？”安忆被他们看的有些懵。
黎明解释道：“安然的父亲段玥晨也是八子之一，但是他一年前突然失踪了，我们找遍了迷雾城也没有找到他，所以我们怀疑，他因为什么进了迷雾里。”
安忆疑惑：“可你不是说，迷雾周围被牢牢把守住了吗？”
“对，可段玥晨会空间魔法，他可以通过传送进入迷雾，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传送进迷雾的动机。”
安忆更疑惑了：“既然传送能进迷雾的话，那你们的把守岂不是没什么用，孽物不是能学别的魔法吗，如果他们都学了空间魔法，岂不是可以直接大规模传送到我们这边来？”
黎默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迷雾对传送的禁制是很大的，只有把空间魔法练到一定程度，才有传送进出迷雾的可能，在我们的阵营中，只有段玥晨能做到。不过长生教有多少人能做到就不好说了，至少魁首中有好几位就能做到，不过他们只能单人传送，他们离开迷雾后还会在迷雾城里制造新的孽物。所以说迷雾城中的大部分孽物不是从迷雾里逃出来的，而是在迷雾城里成为孽物的。”
安忆了然地点了点头。
谁知黎默突然呵呵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你都不问问魁首是什么吗？知道的挺多啊，还知道孽物能学别的魔法，不会是那位失忆的红告诉你的吧？”
安忆心中一紧，不过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孽物能学别的魔法这件事，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还给我科普了一些别的魔法的信息，这没什么关系吧？至于魁首这个词，是蒙戌告诉我的。”
当初他被张怀救走，黎默和段安然可是都看到了，瞒也没用，而且从蒙戌的话里安忆大概也能猜到，他和七家族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
听到蒙戌这个名字，黎明果然没有任何惊讶：“可以跟我们说说，你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安忆一五一十的把蒙戌给他说过的话讲了一遍，可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把蒙戌想拉自己入教的事说出来，也没说蒙戌给了自己丰饶魔法的修炼方法。
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黎明一句：“我现在也算是会丰饶魔法了，那我会被蘖控制吗？”
黎明说：“不知道。你身为八子之一，也有着不死的特性，在我们看来，被蘖彻底控制算不上永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不会被控制，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如果八子真的也会被控制，那玥晨可就危险了，他是代表空间之神的人，如果他真的沦陷了，说不定蘖会得到让孽物大军直接传送出迷雾的能力。等灰雾彻底蔓延这个星球，也就不存在封不封印的说法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还是黎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之，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关于丰饶魔法的能力，能不用就不用，凡事小心为妙。”
安忆点了点头，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暂时也不打算按照蒙戌说的去练习丰饶魔法。
“话说回来，蒙戌那家伙知道的也太多了，他连我的人偶幻境的具体机制都知道，这种魔法可是我独创的。”黎默有些不满地抱怨了几句，“所以说，我们的组织肯定已经被孽物给渗透了！”
人偶幻境，就是地铁里遇到的那个吗？
想到那场遭遇，安忆不禁打了个寒战，蒙戌的话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只是为了试探，就可以对一个无辜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吗？而且看黎默的样子，就算现在他们已经确认了安忆是清白的，他也丝毫没有为对安忆造成的痛苦感到抱歉。
各种负面念头不断地涌上心头，想着想着，安忆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些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吗？毕竟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无论发生过什么事，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严重的负面情绪。难道这就是蘖的影响。
察觉到了安忆表情不对，黎明打断了还在举例论证组织已经被渗透这件事的黎默，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安忆摆摆手：“没事，只是想到了些糟糕的事情。”
黎明没有追问他想到了什么，而是说：“八种魔法里有一种是心灵魔法，会这种魔法的人都是不错的心理咨询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安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时不需要。
黎明见他这样，也没再劝，而是继续说：“虽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蒙戌，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合作确实于我们有利，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按照他给出的指示，先把另外六个地区的魁首揪出来。还有，我们或许可以借他之手，把段玥晨救回来。”
“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我打算——”黎明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段安然和安忆，“由你们俩组成一个小队，根据蒙戌给的提示，去调查各地魁首的假身份。当然，你们只需要调查，真正到了剿灭的时候我们还会有增援。”
说完，他又单独看了安忆一眼：“如果你能和蒙戌再见上面，不妨问问他段玥晨的下落。”
“可是，既然他都打算跟你们合作了，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魁首的身份？还要给提示，让我们自己查。”安忆最讨厌谜语人了，虽说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不问出来他心里不舒服。
“你不是知道孽物能学其他途径的魔法吗，既然孽物能学，那么蘖当然也能学了，命运魔法，能让祂看到很多东西，所以说合作不能放在明面上。”黎明倒是没隐瞒，把真相告诉了安忆，顺便还多说了一嘴，“我们这里代表命运之神的那位，名字叫白笙，也能通过命运看出一些孽物的伪装，但是迷雾城人太多了，她一个人也没法一个一个去分辨所有人，所以我们制作了一些工具，来辅助检测孽物。可惜能被机器检测出来的孽物都是些小杂兵，至于魁首这个级别的孽物，连白笙也看不出来，所以我们才有了和蒙戌合作的必要。”
接着，黎明又给安忆科普了一下八子中的其他人，他本人和黎默都是八子，还有之前提到过的段玥晨和白笙，以及618事件中追击过安忆的那个三眼女人蒋书桃，加上一个叫冷佟昕的人和安忆自己，总共有七个人，还差一个对应心灵之神的没有找到。
据黎明所说，能看见命运的人在八子诞生的时候就能感知到他们的方位以及对应的神明，而白笙是除了安忆以外最小的那个，所以说，在她之前出生的五位都是由白笙的上一任感知到的，而自己因为所谓的“隐秘”的力量，并不能被她所感知。可是还没被找到的那位八子却很奇怪，无论是白笙，还是她的上一任都没有感觉到过有这么个人出生。
对此，安忆表示：“为什么不能是那个人还没出生呢？”
黎明摇了摇头否定了他：“不可能的，根据预言，八子会共同与蘖战斗，所以八个人之间的年龄肯定不能差得太离谱，我是最大的八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最后那个还没出生，那等他成长起来，我估计都得七十来岁了，可能都没法战斗了。”
五十多了！？安忆震惊了一下，他真看不出来黎明有这么大岁数了。不过又想到了那位三千来岁的少年，好像也就没什么好震惊的了。
“其实很多年前，心灵魔法的家族霍家里出过这么一个人，她和一位长生教徒相恋，一起背叛各自的组织后私奔了，不过最后被追捕，走投无路一起跳下了悬崖。不巧的是，那片悬崖可以下去的地方已经被迷雾吞噬了，所以最后也没找到他们的尸体。”黎明叹了口气，“我现在怀疑，他们根本没有死，而且留下了新的霍家子嗣，最后那位八子可能就诞生在了他们的后代中，并且已经被长生教控制了，才没有传出任何信息。”
这确实挺糟糕的，一个可能被敌人控制了，一个消失在了迷雾里，还有一个已经被蘖污染，八子真的能聚集起来宣布“决战”吗？
可是不论情况再糟糕，坐以待毙也从不是黎明行事的风格，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就……
他已经有想法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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