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有考虑过转行去暗鸦马戏团吗？
在段安然近乎凶残的态度下，冷佟昕终于不闹了，把他们邀进了屋子里。
“哎，这位小哥就是安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您二位这边请！”一进来，冷佟昕就招呼两人坐到了茶几旁的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些各种水果做成的点心，看来他确实早准备好了招待二人的东西。
不过——
什么叫久仰大名啊？他加入特别行动组似乎也没多久吧？况且他有什么大名可仰啊？对于冷佟昕夸张的说辞，安忆很是疑惑，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在段安然看出了他的窘迫，给他解释道：“这家伙说话就这样，满嘴俏皮话，你不用理他，让他自说自话就行。”
“您这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在说俏皮话，俗话说——”还没等他把俗话说出来，段安然就用眼神和话语打断了他。
“说正事！”
冷佟昕忙把身板一直，坐得端端正正的，仿佛听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并应了句：“得嘞，安然姐，这就说正事。”
段安然张了张嘴，本来是要下意识反驳一句“谁是你姐，你比我大”的，可如果她真说了，估计冷佟昕又得给她扯一堆歪理，所以她强行把这话又给咽下去了，转而说：“大长官应该把我们要做的事告诉你了吧？”
冷佟昕倒也不闹了，开始进入状态：“没错呀，大长官都告诉我了，提示是苹果婆婆之歌的歌词。”
“那你知道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是在说正事，冷佟昕的说话风格依旧让人严肃不起来：“哎呀，这歌嘛，问题可大着了，在我们这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怪谈了。”
“仔细说说？”
冷佟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开始给他们讲起了苹果婆婆的传说：
“相传在永安乡的某处，有一个不算大的苹果园，里面住着一位老婆婆——她长得很恐怖，据说她的皮肤是棕褐色的，皱巴巴地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棵快枯死的树，如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树皮’上有小虫子在爬。而且她看上去总是很凶，所以没有人愿意接近她的房子，孩子们甚至不敢再她家周围玩耍。”
“但是她种的苹果树却长得非常好，有黄色的，也有红色的，看上去十分诱人。于是，总有小孩子忍不住诱惑，克服心中恐惧，去敲响她的房门——”
说到这里，他突然拉长了语气，然后不说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眼段安然和安忆。
安忆明白，他大概是希望两位听众能给点反应，并接住他的话，可是段安然显然不吃这一套，没有理他，安忆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开口接话：“然后呢？”
冷佟昕赞许地看了安忆一眼，说：“然后啊，孩子们就被变成了树上的小黄苹果，与苹果婆婆幸福快地生活在了一起。”
听完他这语气上扬的话，两人的表情都呆滞了，他们此时心中都闪过了同一个念头：这啥玩意儿？
这也太突兀了吧！亏他还铺垫了那么久，结果故事突然就这么结束了，而且结局总感觉有些恶搞的意味，给人的观感简直就像推理小说里主角根据线索从嫌疑人里找到了犯人，正要给大家讲解推理过程呢，结果死者突然起来了，说自己刚刚只是在睡觉，然后跟犯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一样。
拜托，不是什么故事都能加一个“最后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当结局好不好！
“才怪呢！”还没等两人说什么，冷佟昕突然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
“你有考虑过转行去暗鸦马戏团吗？”段安然语气轻柔地问道，可她的拳头似乎已经握紧了。
冷佟昕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没，安然姐，消消气，消消气，其实我这也不算完全开玩笑，毕竟故事确实有这个版本，我只是用了点自己喜欢的讲述方法而已。”
“你喜欢的讲述方法是指公主王子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吗？”段安然吐槽道。
冷佟昕选择性地忽略了她的吐槽：“这故事版本有挺多的，有人说，那位婆婆让孩子们去摘黄苹果，然后分给其他小朋友，吃下黄苹果的小朋友都变成小黄苹果了。也有人说，苹果婆婆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埋到了苹果树下，新结出的黄苹果里，就会藏着死去孩子的灵魂。有人说，被害死的孩子的父母也会变成苹果，只不过是红苹果。啊对，除了这些比较血腥的，还有人传苹果婆婆只是一位失去了儿女的可怜老人，她只是长得凶，但其实心地善良，会免费给家境困难的小朋友送苹果吃，还会招待帮她做事的孩子。”
“不过由这个温馨点的版本，又衍生出了更恶劣的版本。比如苹果婆婆本来很善良，就跟那个温馨版本的一样，可是她和她的孩子却被人残忍害死了，埋在了一棵苹果树下，然后她变成了恶灵老婆婆来复仇。”
“关于她怎么被害死的，也有很多说法，比如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或者单纯为财杀人，或者被邪教徒袭击，还有人说因为她太善良了，所以发生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总之，关于这个故事的说法可太多了。”
段安然思考了一下，说：“虽然说法挺多，但是这故事是原型的吧？毕竟每个版本似乎都提到了她有一座苹果园，以及——孩子？”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确实有这些共同点，但有没有原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故事是和苹果婆婆之歌联系在一起的，至于故事是根据解读歌词编出来的，还是歌是根据故事写出来的，我也不清楚，这首歌和这个故事都流传很久了。”
“这歌词跟这故事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没看出来。”段安然早已听了几遍这首歌了，可她并没有觉得这歌有什么不对。
“怎么说呢……”冷佟昕想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如果你把歌词里的苹果看作是小孩，那么就能跟故事对上了。”
听到这话，本来在一旁沉默地吃着果脯的安忆顿时一惊，他本就觉得这歌词怪怪的，尤其是听了苹果婆婆的传说后，这种感觉更为明显了，可是他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如今听冷佟昕一点拨，他顿时明白了：
第一句是指孩子来到了婆婆家，第二句大概是指孩子们帮婆婆从树上摘苹果，第三句指孩子们把苹果送到了别的孩子家，第四句指别的孩子也来到了婆婆家。再加上后面的黄苹果，红苹果之类的歌词，还有什么“永远在一起”之类的，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如果安忆不知道魔法和蘖的存在，他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首普通的儿歌，但是被某些闲的没事干的人硬是解读成了毁童年的故事，然后越传越广，变成了怪谈。
可这首歌是蒙戌给的提示，那么这种解读以及苹果婆婆的故事有几分真实性就值得人深思了。
段安然也不是笨人，听了冷佟昕的解释后很快也想明白了，并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如此说来，苹果婆婆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们要找的魁首，会不会就是她？”
“有这种可能，但谁是苹果婆婆呢？”安忆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呢喃了一句。
虽说他可以用吞噬的方法快速进食，可对于好吃的东西他更乐意用嘴去尝。
“哈哈，看来安忆小哥挺喜欢我们这里的果脯的，要是您乐意的话，等任务结束了可以打包点带走的。”冷佟昕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你们知道永安乡近些年经常发生失踪案吗？”
听了他的话，安忆本想象征性客套两句，可是对方立马转变了话题，没给他客套的机会，于是他也没再纠结刚刚的问题：“新闻上看见过。”
段安然也说：“有所耳闻，听说失踪的人一直没被找到？”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又有些伤感了。
“没有找到，几乎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冷佟昕摇了摇头，“所以我们怀疑是长生教干的，但是对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我们一直没找到作案者。”
“但是——”突然，他的语气激动了起来，“失踪的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对夫妇加上他们的孩子所构成的家庭！原本我没往苹果婆婆这种怪谈上去想，但这偏偏是对魁首的提示，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认为——失踪案真的是苹果婆婆干的，并且她就是魁首！”
安忆倒是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也就是说，我们说不定可以通过调查失踪案，来找到这位魁首？”
“没错！这案子我们查了很久了，这次可以说是有了新的思路，说不准可以一举破了这案子！”
虽说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案子和魁首有关系，但是把这两件事单拎开来，每件似乎都没什么头绪，不如假设它们之间有关系，先朝着这个方向查一查。
于是冷佟昕向他们透露了更多关于失踪案的信息：
失踪的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家庭构成为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孩子的数量不等，年龄也不等，最多的家庭有四个孩子，最少的也有一个，孩子们的年龄则在四到十二岁之间。这些家庭有的还有别的家庭成员，有的没有，有亲戚的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
其实更准确的说，失踪的是孩子和他们父母的尸体。一般案子发现的经过是这样的，孩子的父母因为某种意外，短时间内双双死亡，查出他们的身份后，就要去通知他们的孩子，可这时候人们发现——孩子们不见了。不仅是孩子不见了，没多久夫妻的尸体也双双失踪了。
据失踪家庭的邻居所说，他们失踪前没有什么异常，就跟往常一样生活，并且也没人在那个时间段内目击过失踪的孩子，他们就像是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听起来确实是孽物干的，活着的孩子可能是通过空间魔法转移走的，至于死了的夫妻——难道你们发现规律后没有试着派人把守着这类的尸体吗？”段安然提出了一个疑问。
“当然派人把守过，我自己也亲自去看守过，但是有人看着的气候时候没事，可我们也办不到一刻不停地盯着尸体啊，稍微有点疏忽，一个没瞧见尸体就不见了。”
“你们没试过把这些尸体转化成可操控的亡灵生物吗？”段安然问。
她给安忆科普过了，亡灵魔法能把让死物动起来，不过这些“死而复生”的生物没有思考能力，只会按照魔法使用者的意愿办事。
“当然试过，可这些尸体似乎早就被做了手脚，对他们使用魔法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那你们没试着查一查这种类型的家庭吗？或许可以提前监视着。”安忆问了一句。
结果冷佟昕毫不留情地驳回了他的想法：“哎呦，您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家庭可多的是呢，而且失踪的人口可以说是永安乡各个地区都有，我们上哪找那么多人去一户户监视啊？”
安忆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仔细一想，只有父母和孩子住在一起的好像确实挺多的，他自己家就是，不过他从冷佟昕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这类失踪案在永安乡各个地区都有发生？不只是苹果区？”
“当然不只是苹果区，如果是的话我早联想到苹果婆婆了。”
既然可能跟苹果婆婆有关的失踪案并不只是发生在苹果区，那么苹果婆婆有没有可能压根不种苹果呢？他们再次陷入了该从何查起的难题里。
“哎，这位小哥就是安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您二位这边请！”一进来，冷佟昕就招呼两人坐到了茶几旁的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些各种水果做成的点心，看来他确实早准备好了招待二人的东西。
不过——
什么叫久仰大名啊？他加入特别行动组似乎也没多久吧？况且他有什么大名可仰啊？对于冷佟昕夸张的说辞，安忆很是疑惑，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在段安然看出了他的窘迫，给他解释道：“这家伙说话就这样，满嘴俏皮话，你不用理他，让他自说自话就行。”
“您这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在说俏皮话，俗话说——”还没等他把俗话说出来，段安然就用眼神和话语打断了他。
“说正事！”
冷佟昕忙把身板一直，坐得端端正正的，仿佛听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并应了句：“得嘞，安然姐，这就说正事。”
段安然张了张嘴，本来是要下意识反驳一句“谁是你姐，你比我大”的，可如果她真说了，估计冷佟昕又得给她扯一堆歪理，所以她强行把这话又给咽下去了，转而说：“大长官应该把我们要做的事告诉你了吧？”
冷佟昕倒也不闹了，开始进入状态：“没错呀，大长官都告诉我了，提示是苹果婆婆之歌的歌词。”
“那你知道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是在说正事，冷佟昕的说话风格依旧让人严肃不起来：“哎呀，这歌嘛，问题可大着了，在我们这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怪谈了。”
“仔细说说？”
冷佟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开始给他们讲起了苹果婆婆的传说：
“相传在永安乡的某处，有一个不算大的苹果园，里面住着一位老婆婆——她长得很恐怖，据说她的皮肤是棕褐色的，皱巴巴地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棵快枯死的树，如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树皮’上有小虫子在爬。而且她看上去总是很凶，所以没有人愿意接近她的房子，孩子们甚至不敢再她家周围玩耍。”
“但是她种的苹果树却长得非常好，有黄色的，也有红色的，看上去十分诱人。于是，总有小孩子忍不住诱惑，克服心中恐惧，去敲响她的房门——”
说到这里，他突然拉长了语气，然后不说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眼段安然和安忆。
安忆明白，他大概是希望两位听众能给点反应，并接住他的话，可是段安然显然不吃这一套，没有理他，安忆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开口接话：“然后呢？”
冷佟昕赞许地看了安忆一眼，说：“然后啊，孩子们就被变成了树上的小黄苹果，与苹果婆婆幸福快地生活在了一起。”
听完他这语气上扬的话，两人的表情都呆滞了，他们此时心中都闪过了同一个念头：这啥玩意儿？
这也太突兀了吧！亏他还铺垫了那么久，结果故事突然就这么结束了，而且结局总感觉有些恶搞的意味，给人的观感简直就像推理小说里主角根据线索从嫌疑人里找到了犯人，正要给大家讲解推理过程呢，结果死者突然起来了，说自己刚刚只是在睡觉，然后跟犯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一样。
拜托，不是什么故事都能加一个“最后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当结局好不好！
“才怪呢！”还没等两人说什么，冷佟昕突然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
“你有考虑过转行去暗鸦马戏团吗？”段安然语气轻柔地问道，可她的拳头似乎已经握紧了。
冷佟昕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没，安然姐，消消气，消消气，其实我这也不算完全开玩笑，毕竟故事确实有这个版本，我只是用了点自己喜欢的讲述方法而已。”
“你喜欢的讲述方法是指公主王子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吗？”段安然吐槽道。
冷佟昕选择性地忽略了她的吐槽：“这故事版本有挺多的，有人说，那位婆婆让孩子们去摘黄苹果，然后分给其他小朋友，吃下黄苹果的小朋友都变成小黄苹果了。也有人说，苹果婆婆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埋到了苹果树下，新结出的黄苹果里，就会藏着死去孩子的灵魂。有人说，被害死的孩子的父母也会变成苹果，只不过是红苹果。啊对，除了这些比较血腥的，还有人传苹果婆婆只是一位失去了儿女的可怜老人，她只是长得凶，但其实心地善良，会免费给家境困难的小朋友送苹果吃，还会招待帮她做事的孩子。”
“不过由这个温馨点的版本，又衍生出了更恶劣的版本。比如苹果婆婆本来很善良，就跟那个温馨版本的一样，可是她和她的孩子却被人残忍害死了，埋在了一棵苹果树下，然后她变成了恶灵老婆婆来复仇。”
“关于她怎么被害死的，也有很多说法，比如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或者单纯为财杀人，或者被邪教徒袭击，还有人说因为她太善良了，所以发生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总之，关于这个故事的说法可太多了。”
段安然思考了一下，说：“虽然说法挺多，但是这故事是原型的吧？毕竟每个版本似乎都提到了她有一座苹果园，以及——孩子？”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确实有这些共同点，但有没有原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故事是和苹果婆婆之歌联系在一起的，至于故事是根据解读歌词编出来的，还是歌是根据故事写出来的，我也不清楚，这首歌和这个故事都流传很久了。”
“这歌词跟这故事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没看出来。”段安然早已听了几遍这首歌了，可她并没有觉得这歌有什么不对。
“怎么说呢……”冷佟昕想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如果你把歌词里的苹果看作是小孩，那么就能跟故事对上了。”
听到这话，本来在一旁沉默地吃着果脯的安忆顿时一惊，他本就觉得这歌词怪怪的，尤其是听了苹果婆婆的传说后，这种感觉更为明显了，可是他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如今听冷佟昕一点拨，他顿时明白了：
第一句是指孩子来到了婆婆家，第二句大概是指孩子们帮婆婆从树上摘苹果，第三句指孩子们把苹果送到了别的孩子家，第四句指别的孩子也来到了婆婆家。再加上后面的黄苹果，红苹果之类的歌词，还有什么“永远在一起”之类的，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如果安忆不知道魔法和蘖的存在，他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首普通的儿歌，但是被某些闲的没事干的人硬是解读成了毁童年的故事，然后越传越广，变成了怪谈。
可这首歌是蒙戌给的提示，那么这种解读以及苹果婆婆的故事有几分真实性就值得人深思了。
段安然也不是笨人，听了冷佟昕的解释后很快也想明白了，并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如此说来，苹果婆婆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们要找的魁首，会不会就是她？”
“有这种可能，但谁是苹果婆婆呢？”安忆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呢喃了一句。
虽说他可以用吞噬的方法快速进食，可对于好吃的东西他更乐意用嘴去尝。
“哈哈，看来安忆小哥挺喜欢我们这里的果脯的，要是您乐意的话，等任务结束了可以打包点带走的。”冷佟昕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你们知道永安乡近些年经常发生失踪案吗？”
听了他的话，安忆本想象征性客套两句，可是对方立马转变了话题，没给他客套的机会，于是他也没再纠结刚刚的问题：“新闻上看见过。”
段安然也说：“有所耳闻，听说失踪的人一直没被找到？”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又有些伤感了。
“没有找到，几乎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冷佟昕摇了摇头，“所以我们怀疑是长生教干的，但是对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我们一直没找到作案者。”
“但是——”突然，他的语气激动了起来，“失踪的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对夫妇加上他们的孩子所构成的家庭！原本我没往苹果婆婆这种怪谈上去想，但这偏偏是对魁首的提示，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认为——失踪案真的是苹果婆婆干的，并且她就是魁首！”
安忆倒是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也就是说，我们说不定可以通过调查失踪案，来找到这位魁首？”
“没错！这案子我们查了很久了，这次可以说是有了新的思路，说不准可以一举破了这案子！”
虽说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案子和魁首有关系，但是把这两件事单拎开来，每件似乎都没什么头绪，不如假设它们之间有关系，先朝着这个方向查一查。
于是冷佟昕向他们透露了更多关于失踪案的信息：
失踪的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家庭构成为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孩子的数量不等，年龄也不等，最多的家庭有四个孩子，最少的也有一个，孩子们的年龄则在四到十二岁之间。这些家庭有的还有别的家庭成员，有的没有，有亲戚的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
其实更准确的说，失踪的是孩子和他们父母的尸体。一般案子发现的经过是这样的，孩子的父母因为某种意外，短时间内双双死亡，查出他们的身份后，就要去通知他们的孩子，可这时候人们发现——孩子们不见了。不仅是孩子不见了，没多久夫妻的尸体也双双失踪了。
据失踪家庭的邻居所说，他们失踪前没有什么异常，就跟往常一样生活，并且也没人在那个时间段内目击过失踪的孩子，他们就像是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听起来确实是孽物干的，活着的孩子可能是通过空间魔法转移走的，至于死了的夫妻——难道你们发现规律后没有试着派人把守着这类的尸体吗？”段安然提出了一个疑问。
“当然派人把守过，我自己也亲自去看守过，但是有人看着的气候时候没事，可我们也办不到一刻不停地盯着尸体啊，稍微有点疏忽，一个没瞧见尸体就不见了。”
“你们没试过把这些尸体转化成可操控的亡灵生物吗？”段安然问。
她给安忆科普过了，亡灵魔法能把让死物动起来，不过这些“死而复生”的生物没有思考能力，只会按照魔法使用者的意愿办事。
“当然试过，可这些尸体似乎早就被做了手脚，对他们使用魔法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那你们没试着查一查这种类型的家庭吗？或许可以提前监视着。”安忆问了一句。
结果冷佟昕毫不留情地驳回了他的想法：“哎呦，您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家庭可多的是呢，而且失踪的人口可以说是永安乡各个地区都有，我们上哪找那么多人去一户户监视啊？”
安忆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仔细一想，只有父母和孩子住在一起的好像确实挺多的，他自己家就是，不过他从冷佟昕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这类失踪案在永安乡各个地区都有发生？不只是苹果区？”
“当然不只是苹果区，如果是的话我早联想到苹果婆婆了。”
既然可能跟苹果婆婆有关的失踪案并不只是发生在苹果区，那么苹果婆婆有没有可能压根不种苹果呢？他们再次陷入了该从何查起的难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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