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林心遥的梦
古校课文，写的是什么……
申逢看着神女那毫无波动的面容，心里早先的一个猜测似乎有了答案。
“我早就觉得，我来到这一界并非巧合，是被人一路指引来的，莫非，她就是那个幕后之人？”申逢心中思索。
可……动机是什么？她作为一个无主神明，想要的应该是自由自在生活才对，怎么会自主的招一个神猎过来。
不对，她可以随意解除狩猎状态！
也就是说，她的动机可能是想要借神猎之手离开这一界，到了古校再切断与神猎的联系，远走高飞。
可又说不通，她杀死了许多神明，这些都是有主神明，说明有许多神猎都知道她的存在，想要狩猎她。她直接随那些人离开不就好了。
难不成，神猎是分等级的，她只能解开我这种低级神猎的控制？
“这个答案不太对，我似乎跑偏了。她的问题是，古校课文写的什么。”
“我所在校区的规则是让人失忆，而且这个失忆有可能是她故意搞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能逃避失忆的人？”
“逃避失忆就有机会在古校活到第十天，活下去就会被调剂专业为神猎，进而被李云涛指引来到这一界见她。对了，就是这个逻辑。”
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要一个能逃避失忆的人有什么用，是要挑选一个先天有异能的人来做自己的神猎？可为何是记忆方面的。
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更令申逢不解的是，如果这事情是神女搞出来的，那个入梦男为何也那么惊讶，甚至不惜把自己从梦里拽出来。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作答。”神女的声音将申逢唤回了现实。
她眉眼清冷，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亲近感。
申逢至今见过有限几个神明，古校的李云涛，女老师和走廊那些人不知算不算，然后就是冰殿里的骷髅女和裸男、入梦男。
可若是说，最像神明的人，还得是眼前的神女。
其他的几位，更像是能力强些的凡人，但神女不同，她真的有神性。
这种神性，令人不自觉得认为自己应该相信她。
申逢道：“并不是为难，而是在思考您问这话的缘由。”
神女颔首：“小心是好事。”
她又道：“只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就是我在寻找的，能在红鳞神影响下存留些许记忆的人。”
申逢一惊，但随后恍然。对，自己的反应确实说明了答案。
如果自己没留下古校的记忆，此刻更应该是陷入苦思。
而自己思索是不是该说，恰恰说明自己留下了记忆，而且这段记忆还很敏感，值得去思考能不能说。
神女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我先带你去唤醒你的朋友。”
说完，她的手搭到了申逢的右肩上。
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了林心遥的房间。
林心遥依旧在抱着申逢玩偶躺在床上，看样子不像在睡觉，也不像在温存。
像是……在享受恬静的午后时光？
申逢尴尬的看了看身旁的神女，生怕神女误会了他和林心遥的关系，但神女面无表情，这让申逢更觉得尴尬。
妈蛋，一个处于入梦，一个面无表情的看戏，就留我自己尴尬是吧。
申逢咬咬牙，随后撅起屁股爬到床上，拨开成堆的申逢玩偶，爬到林心遥的身旁，然后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脸上。
“起床了！”一声大喊。
林心遥整个人猛的哆嗦了一下，然后鲤鱼打挺似的站了起来。
“什么，起床了？”她四下环顾，但仿佛没看到申逢一般，好像在她的眼里，申逢只是众多玩偶里的一个。
“耶？有个好漂亮的新玩偶，你也是那么善良的人吗？那我也喜欢你！”老太婆似的林心遥看到了神女，然后欢喜的跑到神女面前。
她比神女矮一截，但依旧惦着脚想摸神女的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哦！你是那个，对神徒很好的仙女神尊！啊，我要是你的神徒就好啦。”
神女并未反感，她没有躲闪，没有愠怒，任林心遥摸着。就好像，在纵容一个无知的孩子。
但申逢看着这一幕，可是瞪圆了眼。
马德大姐！你把这位摸火了，咱几个得死了活，活了死，得死死活活好几天啊！
他赶忙跑上去，陪着笑把林心遥拖到一边：“嘿嘿，神女大人，您见笑了。”
“善良的小神猎，嘻！”但没想到，林心遥虎爪一转，朝着申逢就摸了过来。
申逢上去就是一巴掌，但林心遥可是神徒，虽然修为低，但这一巴掌下去，申逢的手差些被林心遥的脸给震裂了，疼的他猴子似的叫了起来。
“啊，受伤了，乖，姐姐给你揉揉。”林心遥拿过申逢的手，温柔的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嘴里还轻柔的唱着，“不怕，不怕，痛痛飞走了。”
这下申逢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他转头看向神女，但神女也只是安然的注视着这一幕，眉眼间流露出了些……祝福？
“祝福？”申逢低头看了看自己，马德，自己老的掉渣的手被林心遥那老太婆似的手抓着，她不会把自己俩人想象成白头偕老的老夫妻了吧。
这时，神女缓缓开口了：“诸神战斗，冰殿难免被附加了上千权柄，如‘囚牢’、‘具象’等，形成了许多规则。而其中，天梦神对冰殿施放的权柄为‘迷梦’，目的为对冲我的‘衰老’权柄，并由此形成了新的规则——睡着的人不会衰老。你朋友应是悟到了这一点，为防止醒来后死亡，便选择做了一个能够流连其中，不愿醒来的梦。”
“她身为神徒，对于她而言，长久来的愿望该是有个能不虐待她，摧残她的主人。看房间的‘具象’权柄反馈，如此多的以你为形象的玩偶，她应是认为，你就是她梦想中的主人，和你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
申逢闻言，低头看起身旁这个为自己“吹”伤痛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愿望？
他想起了之前林心遥讲述自己的故事时，那回忆曾经的痛苦表现，那种痛不欲生，令人揪心。
“原来如此。”申逢明白了，是自己对林心遥的态度，让长期处于痛苦的她看到了些希望。
他拍拍林心遥的肩膀，轻声说着：“醒醒。”
神女奇怪：“你不让她多在梦境享受些时间？”
“我就在现实，何必留恋于梦境。”申逢对神女笑笑，然后继续拍着林心遥的肩膀，“醒一醒。”
在申逢的呼唤声中，林心遥慢慢的清醒过来。
第一秒，模糊的看到申逢的脸，她迷茫，玩偶活了？
第二秒，跳了起来：“妈呀，我这是醒了？是逃命还是等死？妈呦，你倒是让我死在梦里啊，我要老死了，本来就没留几块肉，一会全都没了。”
“你死不了！”申逢晃晃林心遥的肩膀，“你他妈看仔细了，老子是赢了的！”
林心遥愣了两秒，看着申逢，皱皱眉：“啊？你赢了？别骗我了，我都能一个屁崩死你，你能赢？”
“嘿，敢对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申逢抹起袖子，“非让我虐待虐待你是吧！”
“啊我错了。”林心遥秒认错。
“错了吧，叫爷爷！”
“爷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女难的一见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转身走向下一个房间。
申逢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下一个房间中，红鳞神还在不停的开门，关门。
在屋子里不停的转着圈。
“emmmm……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申逢不解。
别人做梦，都是图个快活、舒服。
他做梦是开关门。
很稀奇。
神女淡然道：“不同于其他访客，红鳞神，我是把他独立镇压的。”
“为什么？”申逢疑问。
神女颔首：“因为，他的脑子是坏的。”
“……”
“……”
申逢捂起了头：难怪他在古校跟个显眼包似的。
他唤醒寄宿在红鳞神身体里的灵魂，将红鳞神从入梦状态叫醒。
然后，神女归还了申逢与林心遥的生命力。
申逢的身躯从衰老的老者慢慢又变回年轻的样子，而林心遥也从老头回到了二十一岁的年轻少女模样，衣服也稍稍鼓了些，再不是曾经的骨架女了。
“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履行，放心。”神女此时开口，“我会作为你的神明，随你回到古校。因为你是‘存留记忆’者。但在那之前，你要随我回通神殿，我要处理下这一界的事宜。”
申逢点点头。
回到通神殿，神女召集了他的神徒们，神徒又一次齐聚通神广场，但只剩下了上午没有选择死亡的一百来号神徒，而且，没有楚形龙等人的身影。
“看来，神明方的神徒和楚形龙等人，都死在冰殿了。”申逢感慨。
林心遥无言。其实三十年来，她冒名神女的神徒生活在这一界，是受到了四师兄等人照顾的，对他们多少有些感情，也参与筹划了“造反的事”。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多少心中有些难受。
神女去吩咐后续的事情了，申逢无聊，观察起通神广场上的几座雕像。
不一会，神女回来了，开口道：“我们走吧。”
申逢点点头，但他没动，而是望着四座雕像中的一座，随口问道：“那座雕像，叫什么名字。”
“她叫申雪。”神女回头望了一眼，淡然道。
“不会吧……不止像，还与我姐姐同名。”申逢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神女闻言，瞳孔一紧。
她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
申逢看着神女那毫无波动的面容，心里早先的一个猜测似乎有了答案。
“我早就觉得，我来到这一界并非巧合，是被人一路指引来的，莫非，她就是那个幕后之人？”申逢心中思索。
可……动机是什么？她作为一个无主神明，想要的应该是自由自在生活才对，怎么会自主的招一个神猎过来。
不对，她可以随意解除狩猎状态！
也就是说，她的动机可能是想要借神猎之手离开这一界，到了古校再切断与神猎的联系，远走高飞。
可又说不通，她杀死了许多神明，这些都是有主神明，说明有许多神猎都知道她的存在，想要狩猎她。她直接随那些人离开不就好了。
难不成，神猎是分等级的，她只能解开我这种低级神猎的控制？
“这个答案不太对，我似乎跑偏了。她的问题是，古校课文写的什么。”
“我所在校区的规则是让人失忆，而且这个失忆有可能是她故意搞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能逃避失忆的人？”
“逃避失忆就有机会在古校活到第十天，活下去就会被调剂专业为神猎，进而被李云涛指引来到这一界见她。对了，就是这个逻辑。”
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要一个能逃避失忆的人有什么用，是要挑选一个先天有异能的人来做自己的神猎？可为何是记忆方面的。
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更令申逢不解的是，如果这事情是神女搞出来的，那个入梦男为何也那么惊讶，甚至不惜把自己从梦里拽出来。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作答。”神女的声音将申逢唤回了现实。
她眉眼清冷，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亲近感。
申逢至今见过有限几个神明，古校的李云涛，女老师和走廊那些人不知算不算，然后就是冰殿里的骷髅女和裸男、入梦男。
可若是说，最像神明的人，还得是眼前的神女。
其他的几位，更像是能力强些的凡人，但神女不同，她真的有神性。
这种神性，令人不自觉得认为自己应该相信她。
申逢道：“并不是为难，而是在思考您问这话的缘由。”
神女颔首：“小心是好事。”
她又道：“只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就是我在寻找的，能在红鳞神影响下存留些许记忆的人。”
申逢一惊，但随后恍然。对，自己的反应确实说明了答案。
如果自己没留下古校的记忆，此刻更应该是陷入苦思。
而自己思索是不是该说，恰恰说明自己留下了记忆，而且这段记忆还很敏感，值得去思考能不能说。
神女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我先带你去唤醒你的朋友。”
说完，她的手搭到了申逢的右肩上。
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了林心遥的房间。
林心遥依旧在抱着申逢玩偶躺在床上，看样子不像在睡觉，也不像在温存。
像是……在享受恬静的午后时光？
申逢尴尬的看了看身旁的神女，生怕神女误会了他和林心遥的关系，但神女面无表情，这让申逢更觉得尴尬。
妈蛋，一个处于入梦，一个面无表情的看戏，就留我自己尴尬是吧。
申逢咬咬牙，随后撅起屁股爬到床上，拨开成堆的申逢玩偶，爬到林心遥的身旁，然后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脸上。
“起床了！”一声大喊。
林心遥整个人猛的哆嗦了一下，然后鲤鱼打挺似的站了起来。
“什么，起床了？”她四下环顾，但仿佛没看到申逢一般，好像在她的眼里，申逢只是众多玩偶里的一个。
“耶？有个好漂亮的新玩偶，你也是那么善良的人吗？那我也喜欢你！”老太婆似的林心遥看到了神女，然后欢喜的跑到神女面前。
她比神女矮一截，但依旧惦着脚想摸神女的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哦！你是那个，对神徒很好的仙女神尊！啊，我要是你的神徒就好啦。”
神女并未反感，她没有躲闪，没有愠怒，任林心遥摸着。就好像，在纵容一个无知的孩子。
但申逢看着这一幕，可是瞪圆了眼。
马德大姐！你把这位摸火了，咱几个得死了活，活了死，得死死活活好几天啊！
他赶忙跑上去，陪着笑把林心遥拖到一边：“嘿嘿，神女大人，您见笑了。”
“善良的小神猎，嘻！”但没想到，林心遥虎爪一转，朝着申逢就摸了过来。
申逢上去就是一巴掌，但林心遥可是神徒，虽然修为低，但这一巴掌下去，申逢的手差些被林心遥的脸给震裂了，疼的他猴子似的叫了起来。
“啊，受伤了，乖，姐姐给你揉揉。”林心遥拿过申逢的手，温柔的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嘴里还轻柔的唱着，“不怕，不怕，痛痛飞走了。”
这下申逢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他转头看向神女，但神女也只是安然的注视着这一幕，眉眼间流露出了些……祝福？
“祝福？”申逢低头看了看自己，马德，自己老的掉渣的手被林心遥那老太婆似的手抓着，她不会把自己俩人想象成白头偕老的老夫妻了吧。
这时，神女缓缓开口了：“诸神战斗，冰殿难免被附加了上千权柄，如‘囚牢’、‘具象’等，形成了许多规则。而其中，天梦神对冰殿施放的权柄为‘迷梦’，目的为对冲我的‘衰老’权柄，并由此形成了新的规则——睡着的人不会衰老。你朋友应是悟到了这一点，为防止醒来后死亡，便选择做了一个能够流连其中，不愿醒来的梦。”
“她身为神徒，对于她而言，长久来的愿望该是有个能不虐待她，摧残她的主人。看房间的‘具象’权柄反馈，如此多的以你为形象的玩偶，她应是认为，你就是她梦想中的主人，和你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
申逢闻言，低头看起身旁这个为自己“吹”伤痛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愿望？
他想起了之前林心遥讲述自己的故事时，那回忆曾经的痛苦表现，那种痛不欲生，令人揪心。
“原来如此。”申逢明白了，是自己对林心遥的态度，让长期处于痛苦的她看到了些希望。
他拍拍林心遥的肩膀，轻声说着：“醒醒。”
神女奇怪：“你不让她多在梦境享受些时间？”
“我就在现实，何必留恋于梦境。”申逢对神女笑笑，然后继续拍着林心遥的肩膀，“醒一醒。”
在申逢的呼唤声中，林心遥慢慢的清醒过来。
第一秒，模糊的看到申逢的脸，她迷茫，玩偶活了？
第二秒，跳了起来：“妈呀，我这是醒了？是逃命还是等死？妈呦，你倒是让我死在梦里啊，我要老死了，本来就没留几块肉，一会全都没了。”
“你死不了！”申逢晃晃林心遥的肩膀，“你他妈看仔细了，老子是赢了的！”
林心遥愣了两秒，看着申逢，皱皱眉：“啊？你赢了？别骗我了，我都能一个屁崩死你，你能赢？”
“嘿，敢对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申逢抹起袖子，“非让我虐待虐待你是吧！”
“啊我错了。”林心遥秒认错。
“错了吧，叫爷爷！”
“爷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女难的一见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转身走向下一个房间。
申逢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下一个房间中，红鳞神还在不停的开门，关门。
在屋子里不停的转着圈。
“emmmm……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申逢不解。
别人做梦，都是图个快活、舒服。
他做梦是开关门。
很稀奇。
神女淡然道：“不同于其他访客，红鳞神，我是把他独立镇压的。”
“为什么？”申逢疑问。
神女颔首：“因为，他的脑子是坏的。”
“……”
“……”
申逢捂起了头：难怪他在古校跟个显眼包似的。
他唤醒寄宿在红鳞神身体里的灵魂，将红鳞神从入梦状态叫醒。
然后，神女归还了申逢与林心遥的生命力。
申逢的身躯从衰老的老者慢慢又变回年轻的样子，而林心遥也从老头回到了二十一岁的年轻少女模样，衣服也稍稍鼓了些，再不是曾经的骨架女了。
“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履行，放心。”神女此时开口，“我会作为你的神明，随你回到古校。因为你是‘存留记忆’者。但在那之前，你要随我回通神殿，我要处理下这一界的事宜。”
申逢点点头。
回到通神殿，神女召集了他的神徒们，神徒又一次齐聚通神广场，但只剩下了上午没有选择死亡的一百来号神徒，而且，没有楚形龙等人的身影。
“看来，神明方的神徒和楚形龙等人，都死在冰殿了。”申逢感慨。
林心遥无言。其实三十年来，她冒名神女的神徒生活在这一界，是受到了四师兄等人照顾的，对他们多少有些感情，也参与筹划了“造反的事”。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多少心中有些难受。
神女去吩咐后续的事情了，申逢无聊，观察起通神广场上的几座雕像。
不一会，神女回来了，开口道：“我们走吧。”
申逢点点头，但他没动，而是望着四座雕像中的一座，随口问道：“那座雕像，叫什么名字。”
“她叫申雪。”神女回头望了一眼，淡然道。
“不会吧……不止像，还与我姐姐同名。”申逢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神女闻言，瞳孔一紧。
她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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