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群体灵视
正月十五，元宵节。
婶婶一家本来有在今晚看灯会的打算，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路鸣泽再一次和他的夕阳错过。
路明非一个人在公园里闲逛。
楚子航的爸爸今天特意从公司里回来陪他们母子两个过节，他也不好去打扰他们一家人的欢聚时刻。
公园里人群涌动，大多数人都是结伴而来，或和家人，或和爱人，或和朋友。
路明非一个人孤零零的沿着指示牌闲逛。
周遭是喜庆欢快的音乐，大音箱里爆发出强劲有力的歌声。
“正月十五我们闹花灯，闹闹串串喜庆火火的红，合家团圆的东方巨龙......”
他抬头看头顶的景色，皎洁的月亮藏在一层薄云之后，月光贴着云平铺而下，在来来往往的人头上投下路灯的影子，整条路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路明非心里微微一动，可能是音乐冲淡了他的孤单，也可能是手里突然多了笔巨款。
这是他离开婶婶家过的第一个节日，今后大抵也是如此，清明中秋这种结伴活动的日子，他都会慢慢习惯一个人的。
路明非找个了椅子坐下，看孩子举着棉花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看女孩靠在男孩的胸膛里，看两个男孩追逐打闹。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的家，那个窗外被爬山虎爬满的绿墙。
自己或许可以回去看看，没准还能租回来，毕竟现在自己有钱，很有钱。
但这个时候一双冰凉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放在他的脸上，路明非被冻得一哆嗦，“我靠兄弟，咱们非亲非故的，你搞这种恶作剧不太好吧。”
“哥哥，我是你实力盖世无双的弟弟路明泽啊。”路明泽探出一张脸来，把手里的冰棍露出来，鬼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天气下搞来冰棍的。
路明泽自然的坐在路明非身侧，金黄色的眼中倒映出整个月亮的形象，他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配路明非看月亮。
风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路明非扯开冰棍袋子，狠狠的咬下一口。
自己都是混血种了，没道理会因为一个小破冰棍闹肚子。
路明泽把一只手放在路明非的掌心里，扭头看向路明非，然后露出天真的笑容。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身后的湖中。
路明非下意识攥住了那只手，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握住了这只手。
“哥哥，你一点都不孤单哟，你还有我啊。”
奇怪，明明路明泽张嘴了，但那声音还是直接从路明非的脑子里撞了出来，穿越时间，横跨亘古。
“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路明非问，他清楚路明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哥哥，这次，是你主动找的我。”路明泽说。
路明非心里一惊，“我可没念路明泽盖世无双什么的，你不要污蔑我。”
“召唤我的方式又不是这一种，你进入灵视状态也会召唤我的。”路明泽跳下椅子，站在路明非身前，“灵视会让你看见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我就是哥哥你的灵视。”
路明泽说，“很荣幸，我能成为哥哥最在意的人。”
“别开玩笑了，我凭什么发生灵视，我不是已经觉醒过了吗，师兄说一般只有觉醒的时候才会产生灵视，平日里除非有人吟诵真言，不然没有混血种平白无故进入灵视。”路明非说。
“哥哥你很难过啊，你平时不是最擅长欺骗自己了吗。”路明泽扭头，瞥向路边的超级大音响。“为什么今天会这么难过呢？”
“我，我不知道。”路明非缩了缩身子，“而且我也不是很难过啊，我只是在感慨，感慨你懂吗？”
“哥哥，不要再犯蠢了，人类都是愚蠢的动物，你也是，但你和他们的区别是，你是故意让自己愚蠢的。”路明泽淡淡的说，“我明明感觉到了你的难过，你的伤心。”
他对着路明非笑起来，笑容在银光下很灿烂。
“所以我才会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手心里，代替你难过啊。”
两行眼泪忽然划过路明泽的面颊，但路明泽明明在笑。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猛地捏住了。
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路明泽身上巨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的打在他身上，笼罩了他。
一瞬间有闪电穿过路明非的大脑，一个画面狰狞的山洞。
凄风苦雨的夜晚，冰冷的石砌花坛上，头顶的树叶上雨滴坠落，他和路明泽坐在黑暗里，紧紧地拥抱。
“路明非！”
有人摇晃着他的肩膀。
路明非从一片荒芜中醒来，睁眼看到的却是杨超越。
“杨哥？你不是回去了吗。”
杨超越面容严肃，“有人在这里播放真言，引发了群体灵视，我来很久了，你没事吧，楚子航呢？”
“他和他爸妈去游园了，你们往里面走就能碰见他。”
路明非伸手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按压，这样能让他清醒一点。
“什么叫群体灵视？”
“很难跟你解释，你理解成群体幻觉就行了。”杨超越带着路明非在人群中穿行，向着公园深处行走。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行人们几乎都在原地踏步，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痴呆之色。
他们都是血统正常的普通人，听见龙文真言只会产生精神冲击。
但龙文真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他一直都在这里啊。
“杨哥，那些人是怎么把龙文真言放出来的。”
“音响，他们把细碎的真言填进今晚播放歌曲的音轨中，然后用大音量播放，用炼金阵列做辅助，从而达到影响普通人的目的。”
“一般他们的真实目标不是造成混乱，而是要筛选，从普通人中筛选出有血统的人，然后把那些人拉进他们的组织里。”
“杨哥，你也说是一般了。”路明非抠了抠鼻子，有种不详的预感，加上此前路明泽的留信，他大胆猜测对方的目标是师兄。
和那天一样，要师兄把东西交出来。
婶婶一家本来有在今晚看灯会的打算，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路鸣泽再一次和他的夕阳错过。
路明非一个人在公园里闲逛。
楚子航的爸爸今天特意从公司里回来陪他们母子两个过节，他也不好去打扰他们一家人的欢聚时刻。
公园里人群涌动，大多数人都是结伴而来，或和家人，或和爱人，或和朋友。
路明非一个人孤零零的沿着指示牌闲逛。
周遭是喜庆欢快的音乐，大音箱里爆发出强劲有力的歌声。
“正月十五我们闹花灯，闹闹串串喜庆火火的红，合家团圆的东方巨龙......”
他抬头看头顶的景色，皎洁的月亮藏在一层薄云之后，月光贴着云平铺而下，在来来往往的人头上投下路灯的影子，整条路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路明非心里微微一动，可能是音乐冲淡了他的孤单，也可能是手里突然多了笔巨款。
这是他离开婶婶家过的第一个节日，今后大抵也是如此，清明中秋这种结伴活动的日子，他都会慢慢习惯一个人的。
路明非找个了椅子坐下，看孩子举着棉花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看女孩靠在男孩的胸膛里，看两个男孩追逐打闹。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的家，那个窗外被爬山虎爬满的绿墙。
自己或许可以回去看看，没准还能租回来，毕竟现在自己有钱，很有钱。
但这个时候一双冰凉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放在他的脸上，路明非被冻得一哆嗦，“我靠兄弟，咱们非亲非故的，你搞这种恶作剧不太好吧。”
“哥哥，我是你实力盖世无双的弟弟路明泽啊。”路明泽探出一张脸来，把手里的冰棍露出来，鬼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天气下搞来冰棍的。
路明泽自然的坐在路明非身侧，金黄色的眼中倒映出整个月亮的形象，他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配路明非看月亮。
风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路明非扯开冰棍袋子，狠狠的咬下一口。
自己都是混血种了，没道理会因为一个小破冰棍闹肚子。
路明泽把一只手放在路明非的掌心里，扭头看向路明非，然后露出天真的笑容。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身后的湖中。
路明非下意识攥住了那只手，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握住了这只手。
“哥哥，你一点都不孤单哟，你还有我啊。”
奇怪，明明路明泽张嘴了，但那声音还是直接从路明非的脑子里撞了出来，穿越时间，横跨亘古。
“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路明非问，他清楚路明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哥哥，这次，是你主动找的我。”路明泽说。
路明非心里一惊，“我可没念路明泽盖世无双什么的，你不要污蔑我。”
“召唤我的方式又不是这一种，你进入灵视状态也会召唤我的。”路明泽跳下椅子，站在路明非身前，“灵视会让你看见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我就是哥哥你的灵视。”
路明泽说，“很荣幸，我能成为哥哥最在意的人。”
“别开玩笑了，我凭什么发生灵视，我不是已经觉醒过了吗，师兄说一般只有觉醒的时候才会产生灵视，平日里除非有人吟诵真言，不然没有混血种平白无故进入灵视。”路明非说。
“哥哥你很难过啊，你平时不是最擅长欺骗自己了吗。”路明泽扭头，瞥向路边的超级大音响。“为什么今天会这么难过呢？”
“我，我不知道。”路明非缩了缩身子，“而且我也不是很难过啊，我只是在感慨，感慨你懂吗？”
“哥哥，不要再犯蠢了，人类都是愚蠢的动物，你也是，但你和他们的区别是，你是故意让自己愚蠢的。”路明泽淡淡的说，“我明明感觉到了你的难过，你的伤心。”
他对着路明非笑起来，笑容在银光下很灿烂。
“所以我才会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手心里，代替你难过啊。”
两行眼泪忽然划过路明泽的面颊，但路明泽明明在笑。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猛地捏住了。
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路明泽身上巨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的打在他身上，笼罩了他。
一瞬间有闪电穿过路明非的大脑，一个画面狰狞的山洞。
凄风苦雨的夜晚，冰冷的石砌花坛上，头顶的树叶上雨滴坠落，他和路明泽坐在黑暗里，紧紧地拥抱。
“路明非！”
有人摇晃着他的肩膀。
路明非从一片荒芜中醒来，睁眼看到的却是杨超越。
“杨哥？你不是回去了吗。”
杨超越面容严肃，“有人在这里播放真言，引发了群体灵视，我来很久了，你没事吧，楚子航呢？”
“他和他爸妈去游园了，你们往里面走就能碰见他。”
路明非伸手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按压，这样能让他清醒一点。
“什么叫群体灵视？”
“很难跟你解释，你理解成群体幻觉就行了。”杨超越带着路明非在人群中穿行，向着公园深处行走。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行人们几乎都在原地踏步，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痴呆之色。
他们都是血统正常的普通人，听见龙文真言只会产生精神冲击。
但龙文真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他一直都在这里啊。
“杨哥，那些人是怎么把龙文真言放出来的。”
“音响，他们把细碎的真言填进今晚播放歌曲的音轨中，然后用大音量播放，用炼金阵列做辅助，从而达到影响普通人的目的。”
“一般他们的真实目标不是造成混乱，而是要筛选，从普通人中筛选出有血统的人，然后把那些人拉进他们的组织里。”
“杨哥，你也说是一般了。”路明非抠了抠鼻子，有种不详的预感，加上此前路明泽的留信，他大胆猜测对方的目标是师兄。
和那天一样，要师兄把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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