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策的寒家子
就在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兵迈着稳健的小碎步蹭到了赵烈的身边。他顺着赵烈的目光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那个喧闹的棚子，然后缩回脑袋，哈了口气在手上，边搓手边抬头询问赵烈：“大兄！你说这李子虎这是想做甚？”
赵烈瞥了一眼这个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队率李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李林的心思，这个出身寒微的汉子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但却只有一条命和一把刀。他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搏一搏那功名利禄，然而现实却让他屡屡碰壁。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寒家子想出人头地往上爬呗！”赵烈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也是可怜，貌似除了上阵杀敌这条路，寒家子还真的就没有其他出人头地的路子了呀！”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同情。旁边的小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兴致勃勃地探头回去看热闹了。
赵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鲜卑大营，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想起了自己要让族弟赵顺随自己去洛阳求学的事情，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他转身看向身边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忠厚少年，轻声问道：“阿顺！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和我去洛阳？”
赵顺挠了挠脑袋，噎语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我家阿娘身体不好！还有……还有！就是我这样愚笨的人，大儒卢植会收我做徒弟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和不安。
赵烈看着这个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堂弟，心中不禁一软。他明白赵顺的顾虑和担忧，这个出身低微、学识浅薄的少年一直渴望着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现实的残酷和自卑的心理却让他屡屡退缩。
为了打消赵顺的顾虑，赵烈从身上掏出了一份信笺，在赵顺眼前晃了晃。他故意装作意兴阑珊的样子说道：“可惜了某人喲！亏我来的时候专门把他老娘请到了家中让家人好好照顾。还告诉她让她安心在家等着自己儿子功成名就回来接她呢！可惜了我家阿爷熬着伤身的夜写的这一份推荐书啊！算了……我还是把他撕了吧！让某个人在这城门楼子上守一辈子吧！”
说着他作势就要撕毁那份用上等蔡侯纸写的推荐信。而一旁的赵顺则猛地咽了口口水眸子直愣愣地盯着那份书信。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目前生活的不甘和对未来的渴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摆脱现状出人头地的希望。
“去！大兄待我如此，我怎敢不去！”赵顺脸上的倔强与内心的挣扎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终于在现实的压迫下，他屈服了，那高傲的自尊被现实无情地践踏。他颤抖的手接过了赵烈递过来的书信，那封信仿佛是他生命的稻草，能让他在这冷酷的世界中重获新生。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怀中，像是护住自己最后的希望。
赵烈看着他的兄弟，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你呀你！你小子啊！你怕啥！我家阿爷说了，只要拿着他写的信，那卢植就会收咱做徒弟的！”他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两人美好的未来。
此时，城上的响动引起了望楼上中下级军官的注意。那些军官们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他们的小灶，突然被这阵阵喧哗打扰，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其中一位胡须上还沾着汤汁的军官，显然是心烦意乱，他猛地丢下手中的碗筷，从窗户探出头来，朝着下方的李林等人怒吼道：“子虎！你在下面叫嚷什么？不知道大家都在吃饭吗？到底是饭冷了，还是汤馊了，才让你如此失态？若是饭冷了汤馊了，你告诉我，我定让那些该死的火头军吃棍子！”
李林面对这位官职比他高的军官的怒斥，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他微微一笑，高声回应道：“王百长！饭也热，汤也美！只是儿郎们见不得外面那群鲜卑狗嚣张跋扈，迫切于上阵杀敌而已！”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
然而，这位王姓百夫长却并未被他的言辞所打动，他看破了李林的小心思，冷哼一声，愤怒地吐掉了口中咀嚼到一半的饼子，怒喝道：“迫切个屁！”
他边说边朝上一层贵人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姑且不说是军中大事，皆由军司马与各位贵人做主！”说完，他指了指李林和正在吃饭的骑兵们，又指了指斜挂在天上的太阳，虽然按捺住了怒火，但语气中仍然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的目光在士兵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李林的身上
“咱就是说！现在的日头都昏沉了，再而我们这屯子的兵，现在都是骑兵，几百人守城已经捉襟见肘，有些吃不消了。就算军司马和诸位贵人准许了你李林出战，难不成，你还要纵马夜战？”王百夫长的话音未落，昏黄的夕阳似乎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作证，悄然沉下了几分。
李林站在人群前，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王百长听我一言吧！给我百人，我李林也敢夜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楼上回荡，带着一股不屈的劲头。
王百夫长被李林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瞪着眼睛，怒斥道：“给老子闭嘴！老子不想听你在这里疯言疯语！”他的声音在城楼上空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李林被训斥得低下了头，但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这是他在弟兄们面前的表现，他不能退缩。
王百夫长见李林依旧不死心，不由得冷笑一声，继续讽刺道：“我虽然不是你的直领百夫长！然，你个做下官的，给老子听着！”他的话音未落，城楼上便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似乎所有人都在支持他的观点。
李林和他的伙伴们站在一旁，插手应道：“是！”虽然他们嘴上应承着，但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王百夫长看着李林等人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知道李林是个有本事的人，善骑射、膂力过人，在乡里也是小有名气。他也知道李林想出人头地的心有多强烈，更知道寒家子找出路有多难。但是，他不能因为李林的私心而牵连了众兄弟。
他缓缓开口道：“李子虎，你膂力过人、善骑射的本事乡里人都晓得；你那颗想出人头地的心我也明白；寒家子找出路的难处我更是深有体会。然而今日郡中长史和一众贵人亲至卢龙塞查探敌情，若是你惊扰了贵人判你一个乱军之罪把你砍了也就砍了；最要命的是你可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牵连了众兄弟！”他的话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仿佛是在为李林等人敲响警钟。
此言一出，包括李林在内的一众军士顿时哑火了。他们知道王百夫长说的是实话，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闷。
见这群闹事的家伙势头削弱了下去，王百夫长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紧接着道：“好了！我看你们几个也吃饱了；若是饭吃饱了没事干你们就给我去把府库的军械修点一二；莫要在这里与我无端生事了！”他的话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命令的口吻。
王百夫长一套连招下来，这由李林纠集起来的几十人一时间也是气竭了。然而因为带头大哥李林不挪步，他们也是各自相视了起来，仿佛在等待李林的下一步指示。
直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李林身上时，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他感受到兄弟们在挺自己，心头一热便是把刚刚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我等真的有退敌之策；并不是无端生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持着他，让他无法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一看这不知趣的李林又被手底下的人鼓动着顶了上来，王百夫长当即就给气得三尸神暴跳。他作势就要下楼，与这好言相劝而不知好歹的李子虎用拳脚棍棒理论一番。然而，他的动作却被城头上看热闹的赵烈给打断了。
赵烈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王百夫长和李林等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朝着王百夫长喊道：“我说王大兄，管教我的部曲，倒是管教得辛苦了啊！”
一见是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已经好些日子的赵烈，那刚刚还满脸怒色的王百夫长，当即便是一愣。他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熟络的笑容。他朝着赵烈拱手问候道：“哎哟！原来是赵老弟啊，怎么这么些日子了才来当值？对了……不是前些日子，听乡里人说你老弟要到洛阳拜大儒卢植做老师，与他学经传吗？老哥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
赵烈笑着拱手回应道：“这不是想王大兄和一众兄弟了嘛，想到军司马处辞了官身后和弟兄们聚一聚！临了……也是不赶巧，遇到了拦路的鲜卑人，就这么被军司马要来当值了！”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并没有把鲜卑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王百夫长面对赵烈刚刚讥讽的玩笑话，也是不恼。他点了点头，便是指着底下的李林一众人对赵烈说道：“你老弟刚刚怕也是看到了！我看在你老弟的面上，才舔着脸出来管教他们的。临了，做了好事没落着一句好话就算了，还招人记恨了。得了……既然你老弟还在职上，那你老弟的兵还是你自己管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对李林等人的闹事行为感到厌倦。
说完这话，王百夫长也是立马从窗口缩回来了身子。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继续就着汤水嚼着那刚刚没被啃完的饼子。他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对他的心情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赵烈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李林与百人队里的骑卒们无不感到一阵惊愕。他们眼中的赵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公子哥百夫长，而是听说走了门路，即将去洛阳读书的贵人。复杂的情绪在李林心中翻涌，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骑卒们，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五味杂陈。
李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明白，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更不能让赵烈看出他们的不安和慌乱。
于是，他率先站了出来，朝着城头上的赵烈端直身子，躬身插手行礼，口呼：“百夫长！”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和信念传递给每一个人。
就在众人行礼之际，更高一层的望楼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军司马本尊。他看了看下面的人，目光在赵烈和李林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喊道：“谁是有破敌之策的李子虎啊！长史让你上来！”
军司马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军司马正朝他们招手。李林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然而，就在这时，军司马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本着讨好抬举的意思，顺道招呼赵烈一起上来：“赵老弟！你也一并上来！”这句话让李林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然而，赵烈却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转身看向了李林。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在说：“李大兄，我们一起上去吧。”这一刻，李林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明白赵烈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情谊。
在李林身边的伙伴们纷纷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上去。李林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直了直身子，在一阵拍灰、理衣之后，随着赵烈一并上了那位于顶楼的房间。
当他们走进房间时，一股威严而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长史端坐在正中央的案几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李林和赵烈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我等参见长史！”
赵烈瞥了一眼这个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队率李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李林的心思，这个出身寒微的汉子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但却只有一条命和一把刀。他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搏一搏那功名利禄，然而现实却让他屡屡碰壁。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寒家子想出人头地往上爬呗！”赵烈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也是可怜，貌似除了上阵杀敌这条路，寒家子还真的就没有其他出人头地的路子了呀！”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同情。旁边的小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兴致勃勃地探头回去看热闹了。
赵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鲜卑大营，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想起了自己要让族弟赵顺随自己去洛阳求学的事情，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他转身看向身边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忠厚少年，轻声问道：“阿顺！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和我去洛阳？”
赵顺挠了挠脑袋，噎语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我家阿娘身体不好！还有……还有！就是我这样愚笨的人，大儒卢植会收我做徒弟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和不安。
赵烈看着这个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堂弟，心中不禁一软。他明白赵顺的顾虑和担忧，这个出身低微、学识浅薄的少年一直渴望着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现实的残酷和自卑的心理却让他屡屡退缩。
为了打消赵顺的顾虑，赵烈从身上掏出了一份信笺，在赵顺眼前晃了晃。他故意装作意兴阑珊的样子说道：“可惜了某人喲！亏我来的时候专门把他老娘请到了家中让家人好好照顾。还告诉她让她安心在家等着自己儿子功成名就回来接她呢！可惜了我家阿爷熬着伤身的夜写的这一份推荐书啊！算了……我还是把他撕了吧！让某个人在这城门楼子上守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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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兄待我如此，我怎敢不去！”赵顺脸上的倔强与内心的挣扎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终于在现实的压迫下，他屈服了，那高傲的自尊被现实无情地践踏。他颤抖的手接过了赵烈递过来的书信，那封信仿佛是他生命的稻草，能让他在这冷酷的世界中重获新生。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怀中，像是护住自己最后的希望。
赵烈看着他的兄弟，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你呀你！你小子啊！你怕啥！我家阿爷说了，只要拿着他写的信，那卢植就会收咱做徒弟的！”他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两人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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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面对这位官职比他高的军官的怒斥，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他微微一笑，高声回应道：“王百长！饭也热，汤也美！只是儿郎们见不得外面那群鲜卑狗嚣张跋扈，迫切于上阵杀敌而已！”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
然而，这位王姓百夫长却并未被他的言辞所打动，他看破了李林的小心思，冷哼一声，愤怒地吐掉了口中咀嚼到一半的饼子，怒喝道：“迫切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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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站在人群前，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王百长听我一言吧！给我百人，我李林也敢夜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楼上回荡，带着一股不屈的劲头。
王百夫长被李林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瞪着眼睛，怒斥道：“给老子闭嘴！老子不想听你在这里疯言疯语！”他的声音在城楼上空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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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百夫长看着李林等人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知道李林是个有本事的人，善骑射、膂力过人，在乡里也是小有名气。他也知道李林想出人头地的心有多强烈，更知道寒家子找出路有多难。但是，他不能因为李林的私心而牵连了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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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百夫长一套连招下来，这由李林纠集起来的几十人一时间也是气竭了。然而因为带头大哥李林不挪步，他们也是各自相视了起来，仿佛在等待李林的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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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这不知趣的李林又被手底下的人鼓动着顶了上来，王百夫长当即就给气得三尸神暴跳。他作势就要下楼，与这好言相劝而不知好歹的李子虎用拳脚棍棒理论一番。然而，他的动作却被城头上看热闹的赵烈给打断了。
赵烈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王百夫长和李林等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朝着王百夫长喊道：“我说王大兄，管教我的部曲，倒是管教得辛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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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笑着拱手回应道：“这不是想王大兄和一众兄弟了嘛，想到军司马处辞了官身后和弟兄们聚一聚！临了……也是不赶巧，遇到了拦路的鲜卑人，就这么被军司马要来当值了！”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并没有把鲜卑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王百夫长面对赵烈刚刚讥讽的玩笑话，也是不恼。他点了点头，便是指着底下的李林一众人对赵烈说道：“你老弟刚刚怕也是看到了！我看在你老弟的面上，才舔着脸出来管教他们的。临了，做了好事没落着一句好话就算了，还招人记恨了。得了……既然你老弟还在职上，那你老弟的兵还是你自己管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对李林等人的闹事行为感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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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烈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李林与百人队里的骑卒们无不感到一阵惊愕。他们眼中的赵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公子哥百夫长，而是听说走了门路，即将去洛阳读书的贵人。复杂的情绪在李林心中翻涌，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骑卒们，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五味杂陈。
李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明白，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更不能让赵烈看出他们的不安和慌乱。
于是，他率先站了出来，朝着城头上的赵烈端直身子，躬身插手行礼，口呼：“百夫长！”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和信念传递给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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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马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军司马正朝他们招手。李林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然而，就在这时，军司马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本着讨好抬举的意思，顺道招呼赵烈一起上来：“赵老弟！你也一并上来！”这句话让李林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然而，赵烈却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转身看向了李林。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在说：“李大兄，我们一起上去吧。”这一刻，李林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明白赵烈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情谊。
在李林身边的伙伴们纷纷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上去。李林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直了直身子，在一阵拍灰、理衣之后，随着赵烈一并上了那位于顶楼的房间。
当他们走进房间时，一股威严而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长史端坐在正中央的案几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李林和赵烈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我等参见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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