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年人不做选择
“什么，卖县衙？！”
“啊？！”
“县令大人，这……！”
……
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整个益县县衙内一片死寂，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所有乡绅不敢置信的望着主位上一派风轻云淡的刘枕。
这三个字放在一起，让所有人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
林悉眼角不断抽动，心中无比懊悔。
他刚才一直搞不清，卖兽皮如此简单的事怎么还需要以飞箭送信的方式威逼利诱他出头！
直到现在，林悉彻底明白了。
刘枕铺垫了这么久，真正的布局居然放在了这里！
而真正需要他出头的，正是这里！
卖县衙！
此人不当人子啊！
林悉心中无比懊恼，这件事他如何出头？他率先发声只会让自己步入危机之中。
可……
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甲士和刘枕身后的黄忠，林悉暗暗吞咽口水，事到如今他若是退出，以刘枕的心性和手段，他恐怕都走不出这间县衙。
哪怕他能走出去，藏在暗中的神射完全可以在他回到家中之前将他一箭穿喉，甚至林家满门死活皆在这一瞬！
林悉深吸一口气，有怨气如鲠在喉一般，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
主台后的刘枕注意到了林悉的神情，心中暗笑。
这老狐狸，终于想明白了！
刘枕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林悉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他想的没错，他此时此刻若是放弃，刘枕绝不会放过他！
刘枕看似温雅纯良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地府阎罗的狞笑，只是看着便让他觉得如坠冰窖！
“贼寇势大，益县城小，本官着实无奈啊。”
刘枕将酒樽一饮而尽，扼腕惋惜幽然长叹：“生死存亡之际，本官乃是汉室宗亲当以身作责，竭吾所能庇护汉家百姓，只要能庇护住吾益县百姓，莫说区区县衙，就算抛了本官这一腔热血也在所不惜。”
“可……可是大人，卖县衙这事古今以来闻所未闻啊！吾等……”
“闻所未闻之事便不可做？”
刘枕微微抬起眸子，直视着众人，语气逐渐强硬：“秦皇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算不算闻所未闻？”
“光武帝被围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云如坏山，以一万胜四十万可算是见所未见？”
刘枕缓缓起身，漆黑眸子倒映光芒：“吾刘枕为救益县百姓宁愿倾注一切，行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又有何不可？”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话听着倒是有些振聋发聩的意思。
可是……
一众乡绅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怕黄忠跟他们舞剑助兴，完全是下意识闭了嘴。
黄叙心领神会，将竹笺和绢巾依次展开。
“县衙，后堂，监牢，刑场，祀堂，城中九座老屋，南山荒地……”
刘枕依次指向面前的契约，漆黑眸子环视众人，玩笑道：“这些本官全都售卖，时才的兽皮予高予低本官可都无二话，吾想此刻列位应当不会厚此薄彼吧？！”
黄忠和一众甲士虽然未动，但刘枕的眼神让一众乡绅莫名感觉脊背发凉，他们恍惚之间感觉刘枕的眼神比刀枪瞄准更加恐怖！
众人呼吸凝滞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没人敢随意开口，更没人敢随意起头！
气氛凝滞之间，心中不知道唾骂了刘枕多少遍的林悉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
“刘大人此心忧国忧民。”
有些难看的林悉朝刘枕抱拳拱手：“林家愿以十五万钱购县衙前堂！”
霎时，县衙内的所有目光同时都汇聚在了林悉的背上。
？？！
所有乡绅都懵了，面面相觑眼中无比愕然。
他们想不通平日里最为老谋深算城府深沉的林老太爷，怎么会出这个头！
正当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贺、徐二位家主接连起身，抱拳拱手：“贺家、徐家愿各自拿出十万钱购置县衙后衙与监牢！”
……
林悉这老东西神助攻啊！
想不到这老狐狸的铺垫竟然如此到位，竟然完全说动了贺徐两家！
刘枕眉头舒展，越发觉得林悉皱纹堆垒的老脸顺眼了，慰然一笑：“如此，本官倒是要替全县百姓谢谢三位太公了。”
刘枕微微点头，三人身后的甲士领命，捧起三人所买下的兽皮和相应的县衙契约出了内堂。
原本更加懵逼的士绅们看着林太公铁青的脸色，许、贺二位家主脸上的侥幸神色，加上走出大堂的三名兵甲众人心中瞬间恍然，他们今天不付出点代价肯定是无法离开县衙，所以林悉这老贼才会率先出头。
乡绅心中明白了其中关节，纷纷争抢着站起出价，有林贺徐三家的高价在先，谁都不敢压低价格，生怕惹得黄忠舞剑助兴。
只是片刻，满地契约便空了。
刘枕满意的点了点头，除了县衙和监牢是重要中枢之外，其余都是一些毫无作用的建筑和荒田，甚至有些都是荒废了许久的荒屋，如今都卖上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至于祀堂祭台之类的场所，东汉都礼崩乐坏了不差益县这点了。
刑场更是，这时候杀人哪里不行？
等他守住益县开始争霸之后这些地方他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避免这些士绅不认账，刘枕以送货为名派遣黄忠带着精锐甲士将兽皮和地契挨家挨户的送了回去，亲自将钱财收回。
这些乡绅平日里不少盘剥百姓，刘枕算计他们总比算计穷苦百姓强。
“主公，钱财已经齐备，共得钱五十三万。”
黄忠回衙复命，将各家的钱数一一列成竹笺交由刘枕。
刘枕目光一行一行的掠过竹笺，头也不抬的问道：“卖县衙的消息放出去了？”
“已经安排完了。”
“甚好！”
刘枕放下竹笺伸了个懒腰，嘴角弧度放肆，他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手出去扩散今夜的消息，过了今夜，刘枕为了守护全城百姓不惜卖掉县衙产业的消息便会发酵在益县的大街小巷。
当然，像县衙里刀兵配甲、黄忠舞剑助兴的琐事肯定是被删掉了。
兵力，财力，人心！
成年人不做选择，必须全都要！
越发觉得自己大事可期，刘枕目色炯炯有神，大手一挥：“汉升明日加大力度施粥舍药，让各家明日务必出现在各自买到的产业之中，全力采购城中生铁和兵器，召集全城铁匠日夜不歇全力铸造战刀！”
现在钱有了，刘枕必须多加兵刃才能抵挡得住三千多名黄巾贼兵！
“唯！”
黄忠领命离去，黄叙快步走到刘枕身旁俯身低声道：
“主公，林悉到了，就在后门！”
……
“啊？！”
“县令大人，这……！”
……
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整个益县县衙内一片死寂，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所有乡绅不敢置信的望着主位上一派风轻云淡的刘枕。
这三个字放在一起，让所有人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
林悉眼角不断抽动，心中无比懊悔。
他刚才一直搞不清，卖兽皮如此简单的事怎么还需要以飞箭送信的方式威逼利诱他出头！
直到现在，林悉彻底明白了。
刘枕铺垫了这么久，真正的布局居然放在了这里！
而真正需要他出头的，正是这里！
卖县衙！
此人不当人子啊！
林悉心中无比懊恼，这件事他如何出头？他率先发声只会让自己步入危机之中。
可……
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甲士和刘枕身后的黄忠，林悉暗暗吞咽口水，事到如今他若是退出，以刘枕的心性和手段，他恐怕都走不出这间县衙。
哪怕他能走出去，藏在暗中的神射完全可以在他回到家中之前将他一箭穿喉，甚至林家满门死活皆在这一瞬！
林悉深吸一口气，有怨气如鲠在喉一般，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
主台后的刘枕注意到了林悉的神情，心中暗笑。
这老狐狸，终于想明白了！
刘枕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林悉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他想的没错，他此时此刻若是放弃，刘枕绝不会放过他！
刘枕看似温雅纯良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地府阎罗的狞笑，只是看着便让他觉得如坠冰窖！
“贼寇势大，益县城小，本官着实无奈啊。”
刘枕将酒樽一饮而尽，扼腕惋惜幽然长叹：“生死存亡之际，本官乃是汉室宗亲当以身作责，竭吾所能庇护汉家百姓，只要能庇护住吾益县百姓，莫说区区县衙，就算抛了本官这一腔热血也在所不惜。”
“可……可是大人，卖县衙这事古今以来闻所未闻啊！吾等……”
“闻所未闻之事便不可做？”
刘枕微微抬起眸子，直视着众人，语气逐渐强硬：“秦皇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算不算闻所未闻？”
“光武帝被围昆阳，夜有流星坠营云如坏山，以一万胜四十万可算是见所未见？”
刘枕缓缓起身，漆黑眸子倒映光芒：“吾刘枕为救益县百姓宁愿倾注一切，行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又有何不可？”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话听着倒是有些振聋发聩的意思。
可是……
一众乡绅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怕黄忠跟他们舞剑助兴，完全是下意识闭了嘴。
黄叙心领神会，将竹笺和绢巾依次展开。
“县衙，后堂，监牢，刑场，祀堂，城中九座老屋，南山荒地……”
刘枕依次指向面前的契约，漆黑眸子环视众人，玩笑道：“这些本官全都售卖，时才的兽皮予高予低本官可都无二话，吾想此刻列位应当不会厚此薄彼吧？！”
黄忠和一众甲士虽然未动，但刘枕的眼神让一众乡绅莫名感觉脊背发凉，他们恍惚之间感觉刘枕的眼神比刀枪瞄准更加恐怖！
众人呼吸凝滞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没人敢随意开口，更没人敢随意起头！
气氛凝滞之间，心中不知道唾骂了刘枕多少遍的林悉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
“刘大人此心忧国忧民。”
有些难看的林悉朝刘枕抱拳拱手：“林家愿以十五万钱购县衙前堂！”
霎时，县衙内的所有目光同时都汇聚在了林悉的背上。
？？！
所有乡绅都懵了，面面相觑眼中无比愕然。
他们想不通平日里最为老谋深算城府深沉的林老太爷，怎么会出这个头！
正当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贺、徐二位家主接连起身，抱拳拱手：“贺家、徐家愿各自拿出十万钱购置县衙后衙与监牢！”
……
林悉这老东西神助攻啊！
想不到这老狐狸的铺垫竟然如此到位，竟然完全说动了贺徐两家！
刘枕眉头舒展，越发觉得林悉皱纹堆垒的老脸顺眼了，慰然一笑：“如此，本官倒是要替全县百姓谢谢三位太公了。”
刘枕微微点头，三人身后的甲士领命，捧起三人所买下的兽皮和相应的县衙契约出了内堂。
原本更加懵逼的士绅们看着林太公铁青的脸色，许、贺二位家主脸上的侥幸神色，加上走出大堂的三名兵甲众人心中瞬间恍然，他们今天不付出点代价肯定是无法离开县衙，所以林悉这老贼才会率先出头。
乡绅心中明白了其中关节，纷纷争抢着站起出价，有林贺徐三家的高价在先，谁都不敢压低价格，生怕惹得黄忠舞剑助兴。
只是片刻，满地契约便空了。
刘枕满意的点了点头，除了县衙和监牢是重要中枢之外，其余都是一些毫无作用的建筑和荒田，甚至有些都是荒废了许久的荒屋，如今都卖上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至于祀堂祭台之类的场所，东汉都礼崩乐坏了不差益县这点了。
刑场更是，这时候杀人哪里不行？
等他守住益县开始争霸之后这些地方他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避免这些士绅不认账，刘枕以送货为名派遣黄忠带着精锐甲士将兽皮和地契挨家挨户的送了回去，亲自将钱财收回。
这些乡绅平日里不少盘剥百姓，刘枕算计他们总比算计穷苦百姓强。
“主公，钱财已经齐备，共得钱五十三万。”
黄忠回衙复命，将各家的钱数一一列成竹笺交由刘枕。
刘枕目光一行一行的掠过竹笺，头也不抬的问道：“卖县衙的消息放出去了？”
“已经安排完了。”
“甚好！”
刘枕放下竹笺伸了个懒腰，嘴角弧度放肆，他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手出去扩散今夜的消息，过了今夜，刘枕为了守护全城百姓不惜卖掉县衙产业的消息便会发酵在益县的大街小巷。
当然，像县衙里刀兵配甲、黄忠舞剑助兴的琐事肯定是被删掉了。
兵力，财力，人心！
成年人不做选择，必须全都要！
越发觉得自己大事可期，刘枕目色炯炯有神，大手一挥：“汉升明日加大力度施粥舍药，让各家明日务必出现在各自买到的产业之中，全力采购城中生铁和兵器，召集全城铁匠日夜不歇全力铸造战刀！”
现在钱有了，刘枕必须多加兵刃才能抵挡得住三千多名黄巾贼兵！
“唯！”
黄忠领命离去，黄叙快步走到刘枕身旁俯身低声道：
“主公，林悉到了，就在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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