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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人诛心

    “罪徒休要大放厥词!”

    赵镰明显一惊,连忙改口解释道:“本府君岂敢斩刺史大人?!”

    “哦?”

    刘枕微微扬了扬眉毛:“赵太守不能斩他之头,为何要来斩我?”

    “罪徒不必再巧言令色!”

    赵镰面色一凛,冷声道:“你挪用军粮之罪以坐实,今日你就算是说出大天来本府君也要杀你!”

    “嗯?挪用军粮?”

    刘振笑着在堂中慢慢踱步:“太守可知这个春耕之命,是何人所下?!”

    赵镰坐在正堂之上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刘枕要说什么,但从这一下午交锋的经验让赵镰隐隐有些不安。

    “那下官便告诉太守,”

    刘振从怀中取出一卷书信,单手托在掌中,昂首挺胸轻声笑道:“春耕之事乃是奉刺史上命,下官无非是执行上命,赵太守如果是要追责,恐怕先要追责焦刺史吧?”

    有小厮接过刘枕手中信件交与赵镰,赵镰展开书信,越看脸色越剧烈变化,原本得意的眼神逐渐变得惊疑不定。

    刘枕目色揶揄,淡笑着问道:“赵太守不会不认识书信上的印章吧?”

    脸色越发难看的赵镰沉默不语,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书信。

    “此乃青州刺史府所发的征粮文书,”

    刘枕眉目轻笑,微微展颜道:“文书中明确吩咐乐安郡属吏,务必保证春耕以备秋后征集军粮,我解为乐安郡之时此封文书正放在太守书案之上,刘枕小小县令焉敢不从?”

    这确实是焦和亲自颁发的征粮文书,但确保春耕无非是一句例行公事的话。

    又是一个偷换概念!

    听的赵镰血气直往头上涌!

    赵镰心中又愤又恨,但刘枕搬出来焦和的征粮文书,他今天肯定是杀不了刘枕了。

    事到如今,他心里也有数了。

    刘枕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哪怕他跟刘枕仔细掰扯焦和说的确保春耕不是让他发放粮种,刘枕恐怕也有办法应对他。

    刘枕做的准备比赵镰想象的还要多!

    先机全被刘枕所抢占,所以才导致他这么被动。

    在青州城的时候人人敬畏的赵孝廉何时受过这等气!

    还是受刘枕这种乡野匹夫的气!

    呼……

    胸膛刺痛像是要炸裂了一般的赵镰长长的出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脸色铁青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刘县令可真是好手段。”

    刘枕站在堂下,只是笑而不语。

    “但……”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赵镰眸光阴沉,死死的盯着刘枕:“希望刘大人可以做的干净,明天本府便要细查乐安郡郡务,若发现一点问题,休怪本府刀下无情!”

    “送客!”

    说完也不管刘枕回答与否,自己先行起身步履僵硬的走回后堂。

    有眼尖的小厮想要上来搀扶,被赵镰一把甩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镰这次被气的不轻!

    ……

    刘枕三人回到讲茶堂,郭嘉等人早早等候在此:“主公,赵镰反应如何?”

    “情况不出你我二人所料。”

    刘枕轻笑着点了点头道:“赵镰已经入局,此子比我想的更沉不住气。”

    “末将不明,主公为何要留下粮种的破绽?”

    黄忠眼有疑惑之色。

    “若是不留破绽,此子如何自寻死路?”

    郭嘉笑吟吟的为刘枕斟满茶盏,由衷赞誉道:“汉升将军勿忧,主公妙计已成,无审配相助这赵镰无非是一届庸才,我料赵镰此子马上要有动作了。”

    “有动作?”

    黄忠一脸懵逼,并没有听明白郭嘉话里的意思,极其疑惑道:“军师,这赵镰有动作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当然是好事,”

    刘枕点头轻笑,手捻茶杯轻轻啄了一口,漆黑眸子闪烁出深邃笑意:“他若没有动作如何能碰壁,公明可有消息传回?”

    郭嘉目光闪烁,取出一封密信:“徐晃将军一切顺利,已在城外安营扎寨,随时可动!”

    “万事俱备,现在就等赵镰自己送上门了。”刘枕缓缓起身,拿出为审配准备好的丹药,漆黑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险:“奉孝,去粥棚取些粥水饭食,稍后随我一同送到太守府!”

    “主公是要杀人诛心?”

    刘枕嘴角挽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给冰山提提速!”

    ……

    太守府。

    褪去外衣的赵镰坐在床边,脸色依旧铁青喘息声重如牛死死咬牙,眼里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今天的事儿他越想越气,刘枕从容不迫的笑容像是梦魇一般,萦绕在他眼前和脑海里,一闭眼就便能看见。

    “太守大人,勿要气坏了身子!”

    有小厮送过一杯热茶,赵镰看都不看,直接将茶盘打翻,愤然的站起身指着讲茶大堂的方向,瞪目欲裂:“刘枕,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喊完之后赵镰感觉自己胸中的郁气似乎缓和了一点,憋闷的胸膛也好了一些。

    小厮这才敢壮着胆子上前,试探着开口道:“大人,府中钱粮已经见底已无明日之粮了,要不要修书向刺史大人索要粮草?”

    “该死的蠢才!”

    赵镰刚刚缓和的心情再次低沉,阴沉着脸低吼道:“本府君今日刚刚赴任,便要向州城索要粮草,姐丈将会如何看我,还嫌人丢的不够吗,想要让整个州城的人都知道刘枕今日这般欺我?!”

    “小、小人不敢!”

    小思如遭雷惊,扑通一声跪在赵镰面前,牙根都在打颤:“只是、只是无钱无粮,小人实在没有办法维系府中开支啊!”

    赵镰深吸一口气,竭力的平复着心情,阴着脸思忖道:“初到乐安郡就向姐丈讨要粮草势必不行。”

    “府库无钱找百姓要便是。”

    少顷,赵镰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明日便召集郡中官吏,看看如何能酌情少量征税以供府中使用。”

    “大人此事恐怕不妥,前任太守,已经将今年的税赋收完了!”

    “提前收完了?”

    赵镰眉头紧锁,虽然面露不悦但也思忖道:“既是如此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本府君初初到任,手段要轻不可做的过犹不及,以免引起民议”

    “是!”

    小厮刚要起身,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脸色阴沉的赵镰疑惑的抬起头,不悦道:“去看看院中何事喧哗。”

    小厮领命出门,少顷脸色难看的返回卧房,欲言又止道:“大人,刘、刘枕来了!”

    “他来做什么?!”

    小厮吞了吞口水,嘴唇颤抖道:“刘枕说大人舟车劳顿,知道府中缺钱少粮,怕大人饥饿,特从粥棚中取来粥水干粮,送与大人饱腹……”

    “他——!”

    “他竟敢把我当做难民一般施舍!”

    赵镰瞪目欲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步伐踉跄了几步,噗的一声突出一大口血雾,鲜血顺着赵镰嘴角缓缓流下,染红了白色衣襟。

    “刘枕——”

    赵镰顿足捶胸,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你竟敢如此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