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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胡安这厮果然有问题!

    但赵镰没空理会那些,他身体微微前倾,急切问道:“也就是说,现在乐安郡城中只剩下刘枕一人和几十兵甲了?!”

    “正是!”

    “哈哈哈哈哈——!”

    赵镰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原本绝望的眼神中此刻透露着难以掩盖的狂喜之色,大笑道:“刘枕这竖子果真是一介乡野匹夫,目光短浅见利忘身!”

    堂下众人疑惑不明的看着仰天长啸的赵镰。

    “一班蠢才,尔等以为他刘枕为何去剿匪?!”

    赵镰挑了挑眉,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刘枕分明是听说了大量军资被劫,想趁机从黄巾贼兵手中劫回物资占为己有,所以才会倾巢而出!”

    “先前是我高看了这山野匹夫!”

    赵镰眼神森厉,连声冷笑道:“刘枕小儿见利忘身,为了那些军资粮草,连自身都不顾了!”

    赵镰刚才还绝望至极的心情,此刻火热一片。

    若是刘枕不贪图那些被劫走的军资,赵镰将毫无办法。

    可现如今刘枕贪图小利,将手下兵士全部派到城外,乐安郡中只剩下他自己孤立无援!

    一直以来,刘枕频频占据上风全因他兵强马壮。

    而如今,刘枕所倚仗之兵甲优势全部消失!

    而反观赵镰麾下,虽说胡安所以说反水,但城中还有昨夜败投的青州运粮兵就足有三多百人听他命令!

    兵力悬殊之巨大,足可让他在顷刻之间伏杀刘枕!

    越想,赵镰眼神中狂热之色变越重!

    那些黄巾贼兵足有两千余人,哪怕黄忠骁勇短时间内也无法赶回乐安郡。

    赵镰刚好可以紧闭城门,关门打狗!

    让刘枕小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束手待毙!

    这些青州兵虽然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伤,又在兵败之后连夜赶了一百五十里路,此刻人困马乏,但只要休整上一两日便可恢复战力!

    “可是大人……”

    有小厮不解的问道:“三百多人休养一日,所需粮米甚多,府库空虚一时之间我等又该如何凑集?”

    “谁说本府君无粮?”

    赵镰冷笑一声,目色阴狠冰冷几近癫狂:“刘枕不是发过粮种吗?!”

    赵镰豁然起身,手里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太守大印:“刘枕怎么发的,你们就怎么给我抢回来!”

    堂下众人互视一眼,心有不安但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拱手应答。

    ……

    ……

    当即,原本回归正轨的乐安郡城再度乱成一片。

    所有城门紧紧关闭。

    原本每日施粥舍药的粥棚也未曾出现,反倒是路面上多了二十几名披坚执锐的太守府兵,凶神恶煞的开始独家搜刮刘枕发放的粮种!

    霎时之间,整个乐安郡城都是百姓无助的哭喊声!

    “赵镰,天杀的狗官,那些是刘大人留给我们一家的生机!”

    “该死的狗官,趁着刘大人出城剿匪竟然抢掠俺们!”

    “老天呐,降下一道雷劈死赵镰那狗官!”

    ……

    百姓痛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也有百姓想要反抗,但刚刚上前便被太守府兵一脚踢倒在地。

    一个上午的时间,赵镰麾下的太守府兵,宛如过境蝗虫一般席卷了小半座乐安郡城!

    恢复战力的青州兵越来越多,所以街路上,越来越多的官军加入了抢掠百姓的阵营之中。

    起初还是只抢粮种,等到一群青州兵加入抢夺之后,这些人全都抢红了眼!

    也不管是不是粮种,但凡看见一粒粮食都要夺走!

    钱币,鸡狗牛羊,摆件字画,凡是值钱的物品,或是能吃的食物在转瞬之间被抢掠一空。

    青州兵近乎疯狂一般洗掠着整个乐安郡城,狰狞的笑声和叫骂声充斥了整座城池!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乐安郡太守府,倒是成了临时的仓库,牛羊牲畜被圈在一边。

    一袋一袋粮种堆积在在院中,如同小山一般,遍地都是掉落的米粒,有嵌入土中,有的被踩的粉碎。

    太守府外跪满了乐安郡百姓,有人眼含热泪有人痛哭哀嚎,已然有人哭晕过去,苦苦哀求赵镰放过他们。

    数十名披坚执锐的青州甲士列队两旁,有不少兵丁手中长刀已经出鞘了,凶神恶煞的对峙着门外百姓。

    可像模像样换上一身皮甲的赵镰坐在大堂匾额下,对门外的一切熟视无睹。

    大马金刀的坐在绣纹大椅上,手里捻着一只酒樽时不时浅酌一口,只是冷眼看着士兵托着粮袋堆在一起。

    小厮在身侧小心翼翼的为火炉添火,煮酒的同时,炙烤着一只刚刚杀死的母鸡,油脂爆裂声和哭喊声混为一片。

    俨然一副地狱和天堂重合的画面!

    “滚!别拉老子腿!”

    太守府外,一名怀抱着山羊的青州兵统领将一名怀抱着幼童的年轻女子踢倒,喜气冲冲的走入太守府,谄媚的呼和道:“大人,此羊正在产奶肉质必定鲜嫩!”

    看着统领怀中的羊羔赵镰就是感觉口舌生津,平日中他最喜羊肉,这近一个月来的稀粥,他早就馋的不行了,大喜道:“剥皮放血,与本府君煮了!”

    “是,小的这就去杀!”

    统领满脸谄媚笑容,提刀就要杀羊。

    “别!”

    人群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那名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跑出人群,扑通一声跪在赵镰面前。

    女子年轻,看样子还未出阁。

    但此刻披头散发嘴角还有血迹,衣衫不整隐约露出大片皮肤,显然是刚被糟蹋过!

    可女子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是抱着孩子满眼是泪咚咚的往地上磕头,苦苦哀求道:“大人这羊是产奶用的,我兄嫂全部死于黄巾贼兵刀下,只留下我这苦命的侄儿,靠羊奶活命!”

    “求大人别杀这羊,给我侄儿留一条生路吧!”

    说着女子将已经磕破满是鲜血的额头长叩在地上,眼中屈辱和愤怒掺杂在一起,泪如涌泉!

    “哪里来的刁妇,端是扫兴!”

    赵镰不悦的蹙了蹙眉,不屑一顾的指着羊羔:“煮了!”

    兵丁做势就要拔刀,年轻女子大惊上前就要阻拦,可刚刚起身便有一只酒樽当头飞来,重重砸在女子额头上!

    下一刻,身着皮甲的赵镰愤然起身,重重一脚踢在女子身上,满头是血的女子翻倒在地,怀里抱的婴儿不受控制的摔到一旁,婴儿的腿骨明显的弯曲了,躺在地上无助的痛苦哀嚎。

    场面之凄惨,不亚于地狱鬼府。

    婴儿的哭声,宛若尖刀一般划过每一个人的心头!

    听得旁观百姓极为揪心,甚至连一些披坚执锐的青州兵丁都面露不忍之色,侧过头去不忍再看。

    “聒噪!”

    赵镰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痛哭不止的婴儿,一步步向前靠近,眼中阴狠杀意越发浓重。

    “大人,这还是个孩子!”

    百姓中有人看出了赵镰的杀意,瞬间响起一阵惊呼之声,可面色阴狠的赵镰置若罔闻,对着婴儿脖颈缓缓抬起了官靴。

    “住手!”

    人群外传来一声愤然的低喝声,听见熟悉的声音,近乎绝望的百姓眼中瞬间点燃了希望。

    赵镰踩下的动作一滞,转头望着人群之外的两道人影,阴狠至极的脸上露出癫狂的笑意,将近一月的怒气瞬间爆发,声音宛若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笑声沙哑渗人:

    “刘枕小儿,本府君还未去找你,你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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