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巴掌降临
龙也的到来和离开都是突然的，对此早已习惯，凡生倒对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动手感到不解。
暴力和温和，在这个人身上总觉得很冲突。
“…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的称呼一时都念不出来，索性把疑问道了出来。
“喂，没事吧！”旁边有人喊着话跑过来，看到这边的人又意外道：“是你啊，居然又见面了？”
是之前带队参观基地的那个…凡生愣愣看着肖恩，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事。”
罗娜紧随其后，走到龙也边上，抬手示意后退：“见义勇为挺好的，不过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防卫队的！”提前了解了TPC的人员构成，扎拉布星人瞬间认出二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It'sover，不管你们有什么邪恶计划，现在立刻停止！”肖恩抬脚踏地，一甩衣摆飒得很，手摸腰带，气势降了小半。
配枪还没发回来，可恶！
就两个防卫队的，还能抓住他？真是痴心妄想。
心下一动，扎拉布星人报手求饶：“真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他们逼我的，是星间联盟！”
趁几人顾着听他说话，扎拉布星人从口袋里掏出个球形物，往地上狠狠摔去。
几道亮光闪现，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边的嘈杂并没有再引起人群的注意力，感觉静得不对劲，罗娜扭头一看，发现人们都在向着怪兽走去。
人们聊得兴起，脸上洋溢兴奋的笑，只是好像周边其他的东西吸引不到他们。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怪兽。
罗娜着急忙慌指了指怪异的人群，边追边喊话：“肖恩，拦住他们！”
“下次不要听敌人讲话，直接动手就行！”肖恩愤懑踩地，奈何宇宙人已经跑了，只好追上去帮队友。
临走，他扭过头指着没被影响的二人：“这里不安全，请快点离开！”
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这两个人要阻止宇宙人、还去救人，他们不怕？
就因为是防卫队吗…凡生对他们能够如此果断而感到不解，他不知道支撑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像他，他做事总需要清楚自己的目的，才敢动手。
但他会考虑值不值当。
情绪的价值也好，物质收获也罢，二者起码有一，如果什么都得不到就去战斗的话，他实在不明白那么做有什么意义。
所以面对与他无关的程连云，后续凡生也没有太多情绪。
但是面对可能由魔神造成的痛苦，身为变身者的他对此很是难过，所以才倍感纠结。
“人做事都应该是有目的吧，托雷基亚，还有防卫队…但是为什么你们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凡生忍不住发问。
为什么他们和他不一样？
“我以为不恢复记忆也可以，做想做的正确的事就好，终于能振作起来的时候…”凡生试图表达清楚些自己的疑惑，不过随着沟通，似乎某些认清了的事也呼之欲出。
“你们又突然，无形有形之中都教会我很多，和我认知不同的东西，但是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龙也的微笑似乎很难有所变化，哪怕大多数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不过他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时不时点头致意表示回应。
像一个专业的倾听者，一个贴心的长辈，他表现的是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
不同？他们当然不同。
很可惜，他无法给出迷茫者任何答案，过度提醒或偏爱某个角色，会让故事失去本该有的趣味。
哪怕是注定结局的故事，也不能打破原有的剧情。
于是他规避了始终关注着的角色的求助。
因为他知道，他迟早能想通。
得不到回答的疑问也不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思考是能不断延伸的。
就算闭了嘴，脑子里还会继续想。
凡生看着龙也，对方对于话题表示沉默，倒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种表情，那种态度…是种傲慢。
凡生头一次察觉到这位长辈笑容中隐藏的情绪，并非贬义也并非自发表达出来的。
他描述不来这种情绪带给他的感觉，只能稍微形容：哪怕已经面对面，对方也是站在高处，看着他，与他对话。
而当他试图看清高处的人，他却什么也看不到。
而且，隐约的，他能感觉到，他过去并不认识龙也。
不受控制的记忆出现令他困扰不已，托雷基亚和龙也的形象并不相符。
下意识的惊诧和恐惧让他的内心更加混乱，但凡生稳稳站在原地，正视着那张越发陌生的面孔。
大家都不是百分百相同的，让他迷茫的现实反倒给了他信心。
既然如此，何必过多纠结？
别人的评价，区区几句预言，怎么能左右他成为怎样的人。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眼前布满黑暗，他也要继续往前走，走出条路来。
他能成为和预言中不同的魔神，一定能。
凡生拿出了扫描仪，黑暗扎基的卡片贴在其表面，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它俩放在了一起，他捏起卡片正色道：
“说真的，我现在还是有很多搞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有我能做到的事。”
战斗？不，他要做的是保护他的朋友。
心里充斥着光明的人偏偏变身成为黑暗，何其莫大的讽刺，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黑不是黑，白不是白。
龙也后退两步，似乎在为接下来的情景腾出场地，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
随手抛起卡片，待落至面前时，凡生拿起扫描仪，屏幕对上图案，他低声开口：
“我们上，扎基，托雷基亚。”
“扭曲无解，摒弃理性之刻——契卡斯！”
……
肖恩和罗娜冲到人群前面，奈何怎么拦怎么喊都没用，他们像是被控制了，一个劲只顾着向怪兽聚集。
“快点通知副队长他们，需要增援！”
“不行啊，通讯器没信号，这里有干扰！”
瞥见靠近怪兽身体的人瞬间消失不见，肖恩不敢怠慢，卖力推着面前的这些人。
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旁边过来四五个年轻面孔，伸手帮忙一起拦着人群。
“这里不对劲，”英格拉姆扬了扬下巴，意指建筑，“这才是真正的怪兽！”
“你们…是宇宙人吗？”肖恩皱了皱眉，他对于异类的直觉向来很准。
“之后再说，先把这些人救出去，”被人按了巴掌的青年侧过头喊着，“这里面的事很复杂！”
不会还另有隐情吧？
“等等，你们看外面！”罗娜抬手指着窗外。
这一松懈，人群顶着几个拦路的就往前冲了，肖恩推开最近的两个人：“你们几个赶紧出去，这里我来想办法！”
被他推了把，及时跑出人群的特雷本维茨和英格拉姆相视，看懂了彼此的想法。
“阿雷，你不是想…”
“这可是典型的英雄故事，再说，兰，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拜托，通过我敏锐的听力，”英格拉姆说到这里还指了下耳朵，“发现这里不对劲，拯救自己不也是造福吗，不要再乱来了！”
“起码我们能通知防卫队，赶紧走吧！”
特雷本维茨说完就走，也不给回话的机会。
英格拉姆待在原地左看右看，数十个人走近怪兽接连消失，而他的朋友把他留在原地。
“真是要命，摊上这种事…喂，阿雷，等等我，让我来对话！”
暴力和温和，在这个人身上总觉得很冲突。
“…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的称呼一时都念不出来，索性把疑问道了出来。
“喂，没事吧！”旁边有人喊着话跑过来，看到这边的人又意外道：“是你啊，居然又见面了？”
是之前带队参观基地的那个…凡生愣愣看着肖恩，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事。”
罗娜紧随其后，走到龙也边上，抬手示意后退：“见义勇为挺好的，不过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防卫队的！”提前了解了TPC的人员构成，扎拉布星人瞬间认出二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It'sover，不管你们有什么邪恶计划，现在立刻停止！”肖恩抬脚踏地，一甩衣摆飒得很，手摸腰带，气势降了小半。
配枪还没发回来，可恶！
就两个防卫队的，还能抓住他？真是痴心妄想。
心下一动，扎拉布星人报手求饶：“真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他们逼我的，是星间联盟！”
趁几人顾着听他说话，扎拉布星人从口袋里掏出个球形物，往地上狠狠摔去。
几道亮光闪现，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边的嘈杂并没有再引起人群的注意力，感觉静得不对劲，罗娜扭头一看，发现人们都在向着怪兽走去。
人们聊得兴起，脸上洋溢兴奋的笑，只是好像周边其他的东西吸引不到他们。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怪兽。
罗娜着急忙慌指了指怪异的人群，边追边喊话：“肖恩，拦住他们！”
“下次不要听敌人讲话，直接动手就行！”肖恩愤懑踩地，奈何宇宙人已经跑了，只好追上去帮队友。
临走，他扭过头指着没被影响的二人：“这里不安全，请快点离开！”
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这两个人要阻止宇宙人、还去救人，他们不怕？
就因为是防卫队吗…凡生对他们能够如此果断而感到不解，他不知道支撑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像他，他做事总需要清楚自己的目的，才敢动手。
但他会考虑值不值当。
情绪的价值也好，物质收获也罢，二者起码有一，如果什么都得不到就去战斗的话，他实在不明白那么做有什么意义。
所以面对与他无关的程连云，后续凡生也没有太多情绪。
但是面对可能由魔神造成的痛苦，身为变身者的他对此很是难过，所以才倍感纠结。
“人做事都应该是有目的吧，托雷基亚，还有防卫队…但是为什么你们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凡生忍不住发问。
为什么他们和他不一样？
“我以为不恢复记忆也可以，做想做的正确的事就好，终于能振作起来的时候…”凡生试图表达清楚些自己的疑惑，不过随着沟通，似乎某些认清了的事也呼之欲出。
“你们又突然，无形有形之中都教会我很多，和我认知不同的东西，但是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龙也的微笑似乎很难有所变化，哪怕大多数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不过他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时不时点头致意表示回应。
像一个专业的倾听者，一个贴心的长辈，他表现的是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
不同？他们当然不同。
很可惜，他无法给出迷茫者任何答案，过度提醒或偏爱某个角色，会让故事失去本该有的趣味。
哪怕是注定结局的故事，也不能打破原有的剧情。
于是他规避了始终关注着的角色的求助。
因为他知道，他迟早能想通。
得不到回答的疑问也不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思考是能不断延伸的。
就算闭了嘴，脑子里还会继续想。
凡生看着龙也，对方对于话题表示沉默，倒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种表情，那种态度…是种傲慢。
凡生头一次察觉到这位长辈笑容中隐藏的情绪，并非贬义也并非自发表达出来的。
他描述不来这种情绪带给他的感觉，只能稍微形容：哪怕已经面对面，对方也是站在高处，看着他，与他对话。
而当他试图看清高处的人，他却什么也看不到。
而且，隐约的，他能感觉到，他过去并不认识龙也。
不受控制的记忆出现令他困扰不已，托雷基亚和龙也的形象并不相符。
下意识的惊诧和恐惧让他的内心更加混乱，但凡生稳稳站在原地，正视着那张越发陌生的面孔。
大家都不是百分百相同的，让他迷茫的现实反倒给了他信心。
既然如此，何必过多纠结？
别人的评价，区区几句预言，怎么能左右他成为怎样的人。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眼前布满黑暗，他也要继续往前走，走出条路来。
他能成为和预言中不同的魔神，一定能。
凡生拿出了扫描仪，黑暗扎基的卡片贴在其表面，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它俩放在了一起，他捏起卡片正色道：
“说真的，我现在还是有很多搞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有我能做到的事。”
战斗？不，他要做的是保护他的朋友。
心里充斥着光明的人偏偏变身成为黑暗，何其莫大的讽刺，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黑不是黑，白不是白。
龙也后退两步，似乎在为接下来的情景腾出场地，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
随手抛起卡片，待落至面前时，凡生拿起扫描仪，屏幕对上图案，他低声开口：
“我们上，扎基，托雷基亚。”
“扭曲无解，摒弃理性之刻——契卡斯！”
……
肖恩和罗娜冲到人群前面，奈何怎么拦怎么喊都没用，他们像是被控制了，一个劲只顾着向怪兽聚集。
“快点通知副队长他们，需要增援！”
“不行啊，通讯器没信号，这里有干扰！”
瞥见靠近怪兽身体的人瞬间消失不见，肖恩不敢怠慢，卖力推着面前的这些人。
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旁边过来四五个年轻面孔，伸手帮忙一起拦着人群。
“这里不对劲，”英格拉姆扬了扬下巴，意指建筑，“这才是真正的怪兽！”
“你们…是宇宙人吗？”肖恩皱了皱眉，他对于异类的直觉向来很准。
“之后再说，先把这些人救出去，”被人按了巴掌的青年侧过头喊着，“这里面的事很复杂！”
不会还另有隐情吧？
“等等，你们看外面！”罗娜抬手指着窗外。
这一松懈，人群顶着几个拦路的就往前冲了，肖恩推开最近的两个人：“你们几个赶紧出去，这里我来想办法！”
被他推了把，及时跑出人群的特雷本维茨和英格拉姆相视，看懂了彼此的想法。
“阿雷，你不是想…”
“这可是典型的英雄故事，再说，兰，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拜托，通过我敏锐的听力，”英格拉姆说到这里还指了下耳朵，“发现这里不对劲，拯救自己不也是造福吗，不要再乱来了！”
“起码我们能通知防卫队，赶紧走吧！”
特雷本维茨说完就走，也不给回话的机会。
英格拉姆待在原地左看右看，数十个人走近怪兽接连消失，而他的朋友把他留在原地。
“真是要命，摊上这种事…喂，阿雷，等等我，让我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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