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都夜晚
“好，时间差不多了，点一下腌制的库存，够不够前半夜用。面包皮你们去库房拿一些出来，然后看一下生菜、酱料之类的够不够他们夜班用的，检查一下饮料机里面的汽水。还有，你们是要顺个汉堡还有炸鸡之类的，赶紧弄完别让我看见！”
林平也一如周围的人，‘哦’的回了一声。然后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过头，看见是与自己较为熟悉的同事，广部良夫。
看着林平带着奇怪的眼神，广部良夫只是说，“走，我们两个去拿面包皮。”
走道的深处是库房，途中也经过吸烟室。看到吸烟室的牌子后林平才反应过来，手肘拐了拐广部。而广部良夫挥了挥手，“算了吧。”
只是他没说完就见林平走了进去，他隔着裤子摸了摸兜里的硬质方壳，喃喃道：“也行吧。”
然后抽出一支叼着后，才走进吸烟室内。
广部良夫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掏出火机，就瞥见里面已经做了个人正在吞云吐雾。转眼一看，好家伙是店面主管。
主管看到林平两人，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们下了？”
“差不多了，”林平回应后，坐在位置上掏出手机看起了信息。只是其中一条信息让他有些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给了肯定的回复。
广部良夫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叼着的烟也不敢点火。他看着林平无所谓的背影，多少想去拍拍提醒他下。
“林平君这样上班摸鱼，不害怕我扣你工资或者给你穿小鞋之类的？”对面的主管好奇的问道。
“反正我是临时工。”
“也行吧。”主管看向了广部良夫，食指与中指并拢地招了招，“都下班了你害怕些什么。抽完赶紧去拿面包皮然后走人。”
他最后吸了一口，将烟头熄灭，起身对林平说：“就算是我给你穿小鞋吧，水曜日晚上加班，之前不用来，10小时，正式工工资。”
“啊？”弄完信息的林平抬起头，不太确定的问道：“可以不来吗？”
“你试试看。”主管没说完就走出了吸烟室。
林平则有些莫名地看向广部良夫，“我惹过他吗？”
你对刚才的行为没映象是吧？广部良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句话，不过这显然是句吐槽，真正的理由他告诉林平：
“中午你走进对面那家麦当当被那个谁看到了呗。然后2、3个小时后你才出来，这下主管都知道你还在对面麦当当打工了好吧。”
“原来是这样”林平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肯上校是很和蔼的老人。”
“管理人员可不一定。”广部点上火后，又想起什么，把兜里的硬壳拿出递给林平。
“咱不会的，”林平婉拒，“话说我听闻11区人一般不喜欢发烟来着。”
广部耸了耸肩，将硬壳收起，“都是几十年前的误传吧。或者说，难道不是因为现在东都的东亚人很多导致的？”
“那看来你遇到的还蛮多的。”
“大概吧。”一阵烟雾缥缈后，广部问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要打工多少也找两条街道外的那家麦当当吧。哪有两个小时前进麦当当打工，两个小时后进对面的肯上校打工的人。”
“不怕把你当成双面间谍啊。”广部感叹，“还有，对面那家知不知道你来这边打工。”
“或许吧，不过他们没提来着。话说，水曜日是哪天？”
“你这是有什么认知障碍吗？赶紧去就医啊，口罗雅露，就明天啊喂！”
“没有没有，只是周几和曜日之类混不在一起。”林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周三啊，中午之后好像真没有什么安排来着。”
见林平起身，广部问道，“要回去了？”
林平对广部说，“你抽着吧，我去拿面包皮，顺便拿点晚饭。”
“你这……”原本广部良夫还准备约林平去外面吃，只是听林平这么说，大概知道他还有工要打。虽然多少充满汗颜，但还是提醒道：“多薅一点晚饭，然后别猝死了。要不晚上下班去喝酒？”
“通宵的班。”林平走出吸烟室。
这句话却多少吓了广部一跳，让他差点摔下凳子，他转过身，看见林平已经走出，小声嘟囔道：“那么拼干嘛，别真猝死了喂。”
不知多久后，主管打开了吸烟室的门，看见吸烟室内广部良夫独自一人，问道：“林平人呢？走了吗？”
“有一会了吧。”广部回答道。
只见主管关上门，重新坐回之前的那个位置，熟练的又点上一根，有些无语地说道：“他妈的，他一个人薅了5人份的香辣腿堡套餐！”
广部良夫看着这副无语样子的主管有些好笑，但一想到好像是自己提了一嘴让‘林平多拿点’，他就笑不出声了，有点隐隐被坑的感觉。
这下该不会轮到他被主管穿小鞋了吧。
两个不陌生的男人无言的在吸烟室内，多少有些尴尬。
广部转移话题地问道：“怎么会想起让他明晚上来帮忙？”
“人不够呗，”主管翻起白眼，“不然还真的是我给他穿小鞋啊。”
“没有，这不是谁之前在那边传他变正式工了呗，后来就突然没传了，还以为你两有矛盾呢。”
“别提那事了，他身份证明没有，开车大概没去学过，旅游、留学护照签证不知道存不存在，我也不认识警视厅的人可以查到他的入境记录。他怎么成正式工啊。”
“偷渡的？”广部良夫好奇问道。
“问题是他又有暂住证，偷渡的谁敢去做辐射检测啊。那不直接逮到遣返，还多出一笔消辐处理费用加隔离大半个月？”
听着主管这么说，广部良夫倒是有所明白了，说白了就是那个自称是林平的家伙，不知道真实的国籍、名字、学籍等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11区的东都。
只能通过他的名字以及面容，以及主管之类东亚人的判断——得出一个或许准确但无法肯定的答案。
对于这两个月内经常碰到的同事，或许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让广部有了些兴趣。
就如同主管所说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全球海洋并不安全。大部分进入11区的外国人一定是飞进来的。
毕竟机票是要比船票+消辐处理的费用便宜。
只是一个问题令有些困顿的广部良夫再次精神——这个叫做林平的人，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以及为什么来东都。
……
如同早晨高峰期之前一般，林平走进810便利店，还拎着两个印着肯上校微笑表情的纯白塑料袋。显然，田中和堀井结花没有料想到在这个时候再次遇见林平。
或许是收银台的遮挡，让田中没看见林平提着的两个袋子，他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林平提了提右手的袋子，让肯上校的笑脸映入田中的眼中。当林平看着田中他略带抽动的嘴角，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都说是开玩笑的，你随便什么时候请一顿就行了啊。”
“嘛，众人有份？”
然后林平转过头，看向堀井结花，“堀井一起吃吗？”
“啊？我吗？”堀井结花反应过来，双手在胸前摇了摇，“算了吧，你们约好的话，你们吃吧。”
“不怕，我拿了好几份的，应该都够的。”
“对啊对啊，反正结花你也没吃晚饭啊。”田中在一旁起哄。
“我，我，”堀井结花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她很少接触到临时过来打工的林平，语气有些别扭地小声说道，“我有点怕长胖。”
这确实是让男士们不好多说的话题，林平扭头看了看田中，似乎是想要让他给点劲啊。但又想到他略带逗的属性，索性便放弃了一般。
林平对堀井结花说：“反正有好几份，等下班堀井那一份回去呗。”
“就是啊，结花酱太瘦可不健康哦。”
熟悉的身影走进便利店中，是身着常服的小林郁结。
小林郁结走进来才看到林平，惊讶地问出有些相似的话语：“啊啦，林君怎么又来了。”
林平重复地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小林郁结恍然，略带可惜地语气说道，“可惜我已经吃过了，就你们享用吧。”
“不怕，和结花一样带一份回去就行了呗。”田中一旁怂恿道。
见堀井结花如同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林平也没有多说什么，问向田中，“早苗主管在里面吗？”
“在的。”
“那我顺便放到里屋，你们记得去拿。”林平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走进里屋。
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后，林平走向一人坐黑皮沙发之后的那个门里。
敞开的门后是一个有些拥挤的房间。
黑色的服务器机柜靠在窗户与墙面的夹角处，并和两张大小不一的办公桌将房间划分成三分。进门的左边，早苗主管坐的位置，显然就是属于这个房间较小的三分之一。
有些半秃的男子带着黑框眼镜，确实有一种即将面对中年危机般的商务风范。早苗主管抬起头，“林平？怎么这么早来了？我转账应该看到了吧。”
“这个我看到了，多谢照顾了早苗主管。我只是带着过来吃晚饭。话说早苗主管要来一份吗？”
“不，不用了。”
“是肯上校的快餐套餐。”
似乎是有些盛情难却，又或是早苗喜欢吃炸鸡快餐，总之他有些动摇，“这个之后再说吧。你这么，这么早就过来，应该再休息一下的。”
“没事，我下班过来也满顺路的。”林平习以为常地说道。
“才下班吗？！”早苗有些瞳孔地震了，“啊，真是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要不算了，你先回去休息，我重新找人过来抵。”
听到要换人的林平显然有些急了，“别介啊，早苗主管。我没问题的，临工时薪乘8个小时，这样的夜班，这种机会不要给别人啊！”
早苗主管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他看着林平，带着满是怀疑的语气说道：“真的可以吗？你能上的动后半夜8小时的班？”
林平也一如周围的人，‘哦’的回了一声。然后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过头，看见是与自己较为熟悉的同事，广部良夫。
看着林平带着奇怪的眼神，广部良夫只是说，“走，我们两个去拿面包皮。”
走道的深处是库房，途中也经过吸烟室。看到吸烟室的牌子后林平才反应过来，手肘拐了拐广部。而广部良夫挥了挥手，“算了吧。”
只是他没说完就见林平走了进去，他隔着裤子摸了摸兜里的硬质方壳，喃喃道：“也行吧。”
然后抽出一支叼着后，才走进吸烟室内。
广部良夫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掏出火机，就瞥见里面已经做了个人正在吞云吐雾。转眼一看，好家伙是店面主管。
主管看到林平两人，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们下了？”
“差不多了，”林平回应后，坐在位置上掏出手机看起了信息。只是其中一条信息让他有些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给了肯定的回复。
广部良夫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叼着的烟也不敢点火。他看着林平无所谓的背影，多少想去拍拍提醒他下。
“林平君这样上班摸鱼，不害怕我扣你工资或者给你穿小鞋之类的？”对面的主管好奇的问道。
“反正我是临时工。”
“也行吧。”主管看向了广部良夫，食指与中指并拢地招了招，“都下班了你害怕些什么。抽完赶紧去拿面包皮然后走人。”
他最后吸了一口，将烟头熄灭，起身对林平说：“就算是我给你穿小鞋吧，水曜日晚上加班，之前不用来，10小时，正式工工资。”
“啊？”弄完信息的林平抬起头，不太确定的问道：“可以不来吗？”
“你试试看。”主管没说完就走出了吸烟室。
林平则有些莫名地看向广部良夫，“我惹过他吗？”
你对刚才的行为没映象是吧？广部良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句话，不过这显然是句吐槽，真正的理由他告诉林平：
“中午你走进对面那家麦当当被那个谁看到了呗。然后2、3个小时后你才出来，这下主管都知道你还在对面麦当当打工了好吧。”
“原来是这样”林平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肯上校是很和蔼的老人。”
“管理人员可不一定。”广部点上火后，又想起什么，把兜里的硬壳拿出递给林平。
“咱不会的，”林平婉拒，“话说我听闻11区人一般不喜欢发烟来着。”
广部耸了耸肩，将硬壳收起，“都是几十年前的误传吧。或者说，难道不是因为现在东都的东亚人很多导致的？”
“那看来你遇到的还蛮多的。”
“大概吧。”一阵烟雾缥缈后，广部问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要打工多少也找两条街道外的那家麦当当吧。哪有两个小时前进麦当当打工，两个小时后进对面的肯上校打工的人。”
“不怕把你当成双面间谍啊。”广部感叹，“还有，对面那家知不知道你来这边打工。”
“或许吧，不过他们没提来着。话说，水曜日是哪天？”
“你这是有什么认知障碍吗？赶紧去就医啊，口罗雅露，就明天啊喂！”
“没有没有，只是周几和曜日之类混不在一起。”林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周三啊，中午之后好像真没有什么安排来着。”
见林平起身，广部问道，“要回去了？”
林平对广部说，“你抽着吧，我去拿面包皮，顺便拿点晚饭。”
“你这……”原本广部良夫还准备约林平去外面吃，只是听林平这么说，大概知道他还有工要打。虽然多少充满汗颜，但还是提醒道：“多薅一点晚饭，然后别猝死了。要不晚上下班去喝酒？”
“通宵的班。”林平走出吸烟室。
这句话却多少吓了广部一跳，让他差点摔下凳子，他转过身，看见林平已经走出，小声嘟囔道：“那么拼干嘛，别真猝死了喂。”
不知多久后，主管打开了吸烟室的门，看见吸烟室内广部良夫独自一人，问道：“林平人呢？走了吗？”
“有一会了吧。”广部回答道。
只见主管关上门，重新坐回之前的那个位置，熟练的又点上一根，有些无语地说道：“他妈的，他一个人薅了5人份的香辣腿堡套餐！”
广部良夫看着这副无语样子的主管有些好笑，但一想到好像是自己提了一嘴让‘林平多拿点’，他就笑不出声了，有点隐隐被坑的感觉。
这下该不会轮到他被主管穿小鞋了吧。
两个不陌生的男人无言的在吸烟室内，多少有些尴尬。
广部转移话题地问道：“怎么会想起让他明晚上来帮忙？”
“人不够呗，”主管翻起白眼，“不然还真的是我给他穿小鞋啊。”
“没有，这不是谁之前在那边传他变正式工了呗，后来就突然没传了，还以为你两有矛盾呢。”
“别提那事了，他身份证明没有，开车大概没去学过，旅游、留学护照签证不知道存不存在，我也不认识警视厅的人可以查到他的入境记录。他怎么成正式工啊。”
“偷渡的？”广部良夫好奇问道。
“问题是他又有暂住证，偷渡的谁敢去做辐射检测啊。那不直接逮到遣返，还多出一笔消辐处理费用加隔离大半个月？”
听着主管这么说，广部良夫倒是有所明白了，说白了就是那个自称是林平的家伙，不知道真实的国籍、名字、学籍等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11区的东都。
只能通过他的名字以及面容，以及主管之类东亚人的判断——得出一个或许准确但无法肯定的答案。
对于这两个月内经常碰到的同事，或许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让广部有了些兴趣。
就如同主管所说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全球海洋并不安全。大部分进入11区的外国人一定是飞进来的。
毕竟机票是要比船票+消辐处理的费用便宜。
只是一个问题令有些困顿的广部良夫再次精神——这个叫做林平的人，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以及为什么来东都。
……
如同早晨高峰期之前一般，林平走进810便利店，还拎着两个印着肯上校微笑表情的纯白塑料袋。显然，田中和堀井结花没有料想到在这个时候再次遇见林平。
或许是收银台的遮挡，让田中没看见林平提着的两个袋子，他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林平提了提右手的袋子，让肯上校的笑脸映入田中的眼中。当林平看着田中他略带抽动的嘴角，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都说是开玩笑的，你随便什么时候请一顿就行了啊。”
“嘛，众人有份？”
然后林平转过头，看向堀井结花，“堀井一起吃吗？”
“啊？我吗？”堀井结花反应过来，双手在胸前摇了摇，“算了吧，你们约好的话，你们吃吧。”
“不怕，我拿了好几份的，应该都够的。”
“对啊对啊，反正结花你也没吃晚饭啊。”田中在一旁起哄。
“我，我，”堀井结花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她很少接触到临时过来打工的林平，语气有些别扭地小声说道，“我有点怕长胖。”
这确实是让男士们不好多说的话题，林平扭头看了看田中，似乎是想要让他给点劲啊。但又想到他略带逗的属性，索性便放弃了一般。
林平对堀井结花说：“反正有好几份，等下班堀井那一份回去呗。”
“就是啊，结花酱太瘦可不健康哦。”
熟悉的身影走进便利店中，是身着常服的小林郁结。
小林郁结走进来才看到林平，惊讶地问出有些相似的话语：“啊啦，林君怎么又来了。”
林平重复地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小林郁结恍然，略带可惜地语气说道，“可惜我已经吃过了，就你们享用吧。”
“不怕，和结花一样带一份回去就行了呗。”田中一旁怂恿道。
见堀井结花如同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林平也没有多说什么，问向田中，“早苗主管在里面吗？”
“在的。”
“那我顺便放到里屋，你们记得去拿。”林平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走进里屋。
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后，林平走向一人坐黑皮沙发之后的那个门里。
敞开的门后是一个有些拥挤的房间。
黑色的服务器机柜靠在窗户与墙面的夹角处，并和两张大小不一的办公桌将房间划分成三分。进门的左边，早苗主管坐的位置，显然就是属于这个房间较小的三分之一。
有些半秃的男子带着黑框眼镜，确实有一种即将面对中年危机般的商务风范。早苗主管抬起头，“林平？怎么这么早来了？我转账应该看到了吧。”
“这个我看到了，多谢照顾了早苗主管。我只是带着过来吃晚饭。话说早苗主管要来一份吗？”
“不，不用了。”
“是肯上校的快餐套餐。”
似乎是有些盛情难却，又或是早苗喜欢吃炸鸡快餐，总之他有些动摇，“这个之后再说吧。你这么，这么早就过来，应该再休息一下的。”
“没事，我下班过来也满顺路的。”林平习以为常地说道。
“才下班吗？！”早苗有些瞳孔地震了，“啊，真是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要不算了，你先回去休息，我重新找人过来抵。”
听到要换人的林平显然有些急了，“别介啊，早苗主管。我没问题的，临工时薪乘8个小时，这样的夜班，这种机会不要给别人啊！”
早苗主管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他看着林平，带着满是怀疑的语气说道：“真的可以吗？你能上的动后半夜8小时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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