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签约？
衿寒被这个话题说的短暂忘记使用语言能力。
“屠杀？”她不敢相信的重复道。
“是的，屠杀。眼下秦和赵的局势剑拔弩张，两国之间必有一战。秦补给线长，赵因地制宜，又有廉颇为将，只需要守城不放，秦的大军自然回退去。”
“然而眼前的赵王年少，又非明主，容易因小利而忘大，眼睛看不穿秦王的谋略，耳朵听不到贤人的劝诫，很有可能会听信谗言罢免廉颇，换一个眼高手低的愣头青上去，最后赵国四十五万士兵都得被他们害死。”
他自己说得来气，义愤填膺地用左手拍自己大腿道：“我必须去赵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随后，陈兢瞪大了眼睛，看向衿寒，发现她的眼中多了几分迷茫，迷惘会传染，他看得自己都迷茫了。
对哦……我为什么跟她说这么多？反正她也不会相信，冰雕女王那老怪物听了之后都否定我。
陈兢吐了口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助感，这些漂泊他乡的孤独，反而更鉴定了他回去的信念。
他主动撇开这个话题：“这就是我去赵都的原因，你能帮我弄到本地人的身份和改变容貌的道具么？我可以用滴副作用的异术物品来和你交换。”
“本地人的身份我可以帮助您，其余的我就爱莫能助了。至少我从未听说有更换面孔的异术。”衿寒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一定没有，也可能是你的级别不够……陈兢在心里吐槽。
但他却十分忧伤：“那我身为‘雪怪’异术师的事岂不是暴露了？那个女人，肯定会泄露我的信息……”
“不用担心，她肯定不会向别人透露您就是‘雪怪’的。”
陈兢诧异：“为何？”
衿寒微微笑道：“据我所知，她是一个小气固执的商人，对她而言，肯定独自占有您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肯定不会将您的信息暴露给别人。”
并不是宽我的心，而是实话……陈兢松了口气。
“您要小心了，这个女人的报复心特别强，不彻底占有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谨慎起见，请允许我为您讲述一下她锁掌握的异术。”
陈兢诚恳地道：“请说！我求之不得！”
“她是宋氏子姓，诸侯后裔，家族掌握的异术是‘商人’。‘买家’是初始阶段的异术，总是能以性价比高度方式买到产品，对于异术物品有极高的感知力。”
“‘买家’的二阶异术是‘债客’，如果负债可以给自己的债务打折，并且能够饲养保镖宠物。”
“‘债客’之上的三阶异术是‘商人’，拥有异术感知能力，只要有人使用异术就能感受得到，可以培养自己的异术物品，并且能够看出异术物品的属性和副作用。”
“‘商人’还可以通过纸条接触，强制借贷对方的异术，让对方失去相应的能力。但越是高阶的艺术借贷时间越短，需要支付的代价就越多。但可以用‘债客’的能力来减轻代价。”
陈兢听得豁然开朗。
怪不得她可以一直追踪我，看得出我身上的异术物品，原来“商人”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
这也解释了她强制借去我“雪怪”异术的原因，“雪怪”毕竟是一阶异术，比较好借。而且是我在冰雪迷雾里行走的唯一抗性……她对“雪剑客”很了解。
而我对她一点都不清楚，反而撞在了她的艺术口上，下次对战“商人”的时候，要小心不能造成无必要的接触。
“谢谢，这些情报很重要。”陈兢感激不已。
衿寒笑着说：“您对我的异术好奇么？”
“并不。”陈兢摇摇头。
“您在说谎。”衿寒语气有点小得意。
陈兢大惊：“你是‘法官’？！”
“并不，我是‘红颜’的异术师，只要您看着我的脸，我就能分辨出您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算是移开视线，辨别真假话的能力还会存在一定时间。”
那我岂不是不能看脸了？！陈兢下意识低头，不去注视“红颜”异术师的脸，转而去注视她的……脚尖。
好险，眼睛差点耍流氓了。陈兢心里大叹。
“您不用这样防我，衿寒对您没有恶意。”衿寒笑道。
真话。
她这样不羞不恼不计较的行为，倒是显得颇有气质，陈兢对她的认知刷新一层，心里也多了几分倾佩。
“那我就趁机多看看你好了。”陈兢笑着说。
“您不怕我？”
“你没有恶意。”
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异常奇妙，昔日的朋友很可能因为立场不同而演变为敌人，更何况是两个身不由己的异术师呢？
他看着衿寒。
衿寒看向他。
你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吧……陈兢心里小声地说，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见风”小球，交给衿寒。
“衿寒没有帮到您，怎么能接受您的东西？”她推托，陈兢则说：
“你帮了我大忙，无论是帮我治疗伤势，拖住那个女‘商人’，以及说出你自己异术的情报，以及现在答应帮我弄到身份证明……这些恩情你从未索取报酬，但我一直记在心里。”
“这个球是‘风士’异术残留的物品，可以看见风，控制它的流向，副作用是使用七天内必须向一个动物表白，要发自肺腑地赞赏才行，算是比较轻的副作用了，用处也不太大，请收下吧。”
却没想到，衿寒的眼睛顿时一亮。
“您说，这个小球可以控制风的流向？”
“没错。”陈兢眉头微挑，他不理解啊，为什么听到如此不堪大用的能力，衿寒大夫的语气却很兴奋。
“您或许知道，‘红颜’的前置异术是二阶‘香体’，可以释放出带有奇特能力的香气，香气能缓慢地治疗伤势，也能让敌人渐渐生病昏迷，但是需要风的传播。”
不，我不知道……
原来“红颜”的前置异术是“香体”。这相当于温水煮青蛙，几乎没法反制，除非不呼吸。
陈兢这才明白，“香体”配上“风士”如虎添翼。
果然世界上没有毫无价值的物品，只有不会利用的愚人。
他犹豫了一下，既然“见风”球对自己无用，又对衿寒有助，那就送出去为好。
即使对方有成为自己敌人的风险……
但愿这送出去的“见风”球最终不要成为一把回旋镖，打到我身上。
“既然对你有用，那就更应该收下了。”
见衿寒还要拒绝，陈兢直接说道：“我这是报恩，帮助我这么多，什么都不收下就想一走了之？你想让我日夜想着你，愧疚一辈子吗？！”
他看着衿寒的脸，一眼深情。
随后，陈兢猛然想起眼前的女孩拥有鉴定谎言的能力，刚才那番漂亮话，有几分是真心，他自己也不确定。
所以老脸稍稍一颤，但毕竟是有老多说谎经验，所以一点都不脸红，甚至都不眨眼睛！
谁曾想到，衿寒脸颊却微微一红，慢慢地转头，用绯红的侧脸对着他，眼睛如黑夜里的星星，一眨一眨。
“那我就……收下了。”
她说话吞吞吐吐的，反而有种想让人欺负她的冲动，但是，冲动是魔鬼，陈兢悄悄一个深呼吸，将兴奋的情绪平复。
衿寒将“见风”小球收入手心，几个呼吸后，她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了，只剩几分红丝尚存。
“这么晚打扰您真是抱歉，衿寒先告退了。”她微微一行礼，就要离开。
陈兢却喊住她：“需要我在这里等你么？”
衿寒摇了摇头，马尾辫一晃一晃，她笑着说：“不用啦，您正常活动，衿寒一定能追随您的脚步，找到您的。”
陈兢闻言微微一愣。
追随我的脚步？什么意思？
离别当头，再问人家显得优柔了些，陈兢送她道洞口道：“再见，慢走。”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暗处不见，陈兢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一定能找到我，莫非我的身体上被她下了跟踪手段？
唯一和她有接触的身体部位，就是我右臂上的伤口了，趁着晚上，异术“夜盗”激活，要不要鉴定一下伤口上的香药，查明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说干就干，陈兢弄开一点缝隙，催动“鉴定”能力，将左手深入右臂，轻轻按在伤口上。
嘶……他咧着嘴，咬紧牙，坚持了几秒，顿时感觉后背都湿了。
消化着“夜盗”异术返还回来的情报，陈兢小声说道：“原来这些暗红色的香料加入了‘香体’异术师的血液，不仅有源源不断的治疗效果，还能标记我的位置……”
她能找到我，我却找不到她，这有失公平啊。
“暂时不用担心一个没有恶意的人，等我伤口痊愈，‘香体’异术的香料也该失去效果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雪怪’异术师的身份泄露。”
“目前明确知道我的相貌和身份的人有：”
“‘楼船’的‘红颜’大夫衿寒，宋氏子姓的‘商人’，以及……”
“那个红衣服，自从入县后就不知所踪的赵国公子，‘飞叶客’之一！”
“屠杀？”她不敢相信的重复道。
“是的，屠杀。眼下秦和赵的局势剑拔弩张，两国之间必有一战。秦补给线长，赵因地制宜，又有廉颇为将，只需要守城不放，秦的大军自然回退去。”
“然而眼前的赵王年少，又非明主，容易因小利而忘大，眼睛看不穿秦王的谋略，耳朵听不到贤人的劝诫，很有可能会听信谗言罢免廉颇，换一个眼高手低的愣头青上去，最后赵国四十五万士兵都得被他们害死。”
他自己说得来气，义愤填膺地用左手拍自己大腿道：“我必须去赵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随后，陈兢瞪大了眼睛，看向衿寒，发现她的眼中多了几分迷茫，迷惘会传染，他看得自己都迷茫了。
对哦……我为什么跟她说这么多？反正她也不会相信，冰雕女王那老怪物听了之后都否定我。
陈兢吐了口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助感，这些漂泊他乡的孤独，反而更鉴定了他回去的信念。
他主动撇开这个话题：“这就是我去赵都的原因，你能帮我弄到本地人的身份和改变容貌的道具么？我可以用滴副作用的异术物品来和你交换。”
“本地人的身份我可以帮助您，其余的我就爱莫能助了。至少我从未听说有更换面孔的异术。”衿寒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一定没有，也可能是你的级别不够……陈兢在心里吐槽。
但他却十分忧伤：“那我身为‘雪怪’异术师的事岂不是暴露了？那个女人，肯定会泄露我的信息……”
“不用担心，她肯定不会向别人透露您就是‘雪怪’的。”
陈兢诧异：“为何？”
衿寒微微笑道：“据我所知，她是一个小气固执的商人，对她而言，肯定独自占有您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肯定不会将您的信息暴露给别人。”
并不是宽我的心，而是实话……陈兢松了口气。
“您要小心了，这个女人的报复心特别强，不彻底占有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谨慎起见，请允许我为您讲述一下她锁掌握的异术。”
陈兢诚恳地道：“请说！我求之不得！”
“她是宋氏子姓，诸侯后裔，家族掌握的异术是‘商人’。‘买家’是初始阶段的异术，总是能以性价比高度方式买到产品，对于异术物品有极高的感知力。”
“‘买家’的二阶异术是‘债客’，如果负债可以给自己的债务打折，并且能够饲养保镖宠物。”
“‘债客’之上的三阶异术是‘商人’，拥有异术感知能力，只要有人使用异术就能感受得到，可以培养自己的异术物品，并且能够看出异术物品的属性和副作用。”
“‘商人’还可以通过纸条接触，强制借贷对方的异术，让对方失去相应的能力。但越是高阶的艺术借贷时间越短，需要支付的代价就越多。但可以用‘债客’的能力来减轻代价。”
陈兢听得豁然开朗。
怪不得她可以一直追踪我，看得出我身上的异术物品，原来“商人”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
这也解释了她强制借去我“雪怪”异术的原因，“雪怪”毕竟是一阶异术，比较好借。而且是我在冰雪迷雾里行走的唯一抗性……她对“雪剑客”很了解。
而我对她一点都不清楚，反而撞在了她的艺术口上，下次对战“商人”的时候，要小心不能造成无必要的接触。
“谢谢，这些情报很重要。”陈兢感激不已。
衿寒笑着说：“您对我的异术好奇么？”
“并不。”陈兢摇摇头。
“您在说谎。”衿寒语气有点小得意。
陈兢大惊：“你是‘法官’？！”
“并不，我是‘红颜’的异术师，只要您看着我的脸，我就能分辨出您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算是移开视线，辨别真假话的能力还会存在一定时间。”
那我岂不是不能看脸了？！陈兢下意识低头，不去注视“红颜”异术师的脸，转而去注视她的……脚尖。
好险，眼睛差点耍流氓了。陈兢心里大叹。
“您不用这样防我，衿寒对您没有恶意。”衿寒笑道。
真话。
她这样不羞不恼不计较的行为，倒是显得颇有气质，陈兢对她的认知刷新一层，心里也多了几分倾佩。
“那我就趁机多看看你好了。”陈兢笑着说。
“您不怕我？”
“你没有恶意。”
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异常奇妙，昔日的朋友很可能因为立场不同而演变为敌人，更何况是两个身不由己的异术师呢？
他看着衿寒。
衿寒看向他。
你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吧……陈兢心里小声地说，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见风”小球，交给衿寒。
“衿寒没有帮到您，怎么能接受您的东西？”她推托，陈兢则说：
“你帮了我大忙，无论是帮我治疗伤势，拖住那个女‘商人’，以及说出你自己异术的情报，以及现在答应帮我弄到身份证明……这些恩情你从未索取报酬，但我一直记在心里。”
“这个球是‘风士’异术残留的物品，可以看见风，控制它的流向，副作用是使用七天内必须向一个动物表白，要发自肺腑地赞赏才行，算是比较轻的副作用了，用处也不太大，请收下吧。”
却没想到，衿寒的眼睛顿时一亮。
“您说，这个小球可以控制风的流向？”
“没错。”陈兢眉头微挑，他不理解啊，为什么听到如此不堪大用的能力，衿寒大夫的语气却很兴奋。
“您或许知道，‘红颜’的前置异术是二阶‘香体’，可以释放出带有奇特能力的香气，香气能缓慢地治疗伤势，也能让敌人渐渐生病昏迷，但是需要风的传播。”
不，我不知道……
原来“红颜”的前置异术是“香体”。这相当于温水煮青蛙，几乎没法反制，除非不呼吸。
陈兢这才明白，“香体”配上“风士”如虎添翼。
果然世界上没有毫无价值的物品，只有不会利用的愚人。
他犹豫了一下，既然“见风”球对自己无用，又对衿寒有助，那就送出去为好。
即使对方有成为自己敌人的风险……
但愿这送出去的“见风”球最终不要成为一把回旋镖，打到我身上。
“既然对你有用，那就更应该收下了。”
见衿寒还要拒绝，陈兢直接说道：“我这是报恩，帮助我这么多，什么都不收下就想一走了之？你想让我日夜想着你，愧疚一辈子吗？！”
他看着衿寒的脸，一眼深情。
随后，陈兢猛然想起眼前的女孩拥有鉴定谎言的能力，刚才那番漂亮话，有几分是真心，他自己也不确定。
所以老脸稍稍一颤，但毕竟是有老多说谎经验，所以一点都不脸红，甚至都不眨眼睛！
谁曾想到，衿寒脸颊却微微一红，慢慢地转头，用绯红的侧脸对着他，眼睛如黑夜里的星星，一眨一眨。
“那我就……收下了。”
她说话吞吞吐吐的，反而有种想让人欺负她的冲动，但是，冲动是魔鬼，陈兢悄悄一个深呼吸，将兴奋的情绪平复。
衿寒将“见风”小球收入手心，几个呼吸后，她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了，只剩几分红丝尚存。
“这么晚打扰您真是抱歉，衿寒先告退了。”她微微一行礼，就要离开。
陈兢却喊住她：“需要我在这里等你么？”
衿寒摇了摇头，马尾辫一晃一晃，她笑着说：“不用啦，您正常活动，衿寒一定能追随您的脚步，找到您的。”
陈兢闻言微微一愣。
追随我的脚步？什么意思？
离别当头，再问人家显得优柔了些，陈兢送她道洞口道：“再见，慢走。”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暗处不见，陈兢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一定能找到我，莫非我的身体上被她下了跟踪手段？
唯一和她有接触的身体部位，就是我右臂上的伤口了，趁着晚上，异术“夜盗”激活，要不要鉴定一下伤口上的香药，查明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说干就干，陈兢弄开一点缝隙，催动“鉴定”能力，将左手深入右臂，轻轻按在伤口上。
嘶……他咧着嘴，咬紧牙，坚持了几秒，顿时感觉后背都湿了。
消化着“夜盗”异术返还回来的情报，陈兢小声说道：“原来这些暗红色的香料加入了‘香体’异术师的血液，不仅有源源不断的治疗效果，还能标记我的位置……”
她能找到我，我却找不到她，这有失公平啊。
“暂时不用担心一个没有恶意的人，等我伤口痊愈，‘香体’异术的香料也该失去效果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雪怪’异术师的身份泄露。”
“目前明确知道我的相貌和身份的人有：”
“‘楼船’的‘红颜’大夫衿寒，宋氏子姓的‘商人’，以及……”
“那个红衣服，自从入县后就不知所踪的赵国公子，‘飞叶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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