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土豆读书 如鱼得水
土豆陪着母亲郝英一起回到学校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正常课程。现在他已经是六年级，小学阶段最后一年。来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学习生活过的很充实，心情也格外踏实。
他就好像是一种生命的回归。是他应该的本分，前面的那五年，都是在瞎混，都是在晃荡，都是在胡闹，都是在云里雾里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年又一年的过过来的。
那时候，他经常要担心父亲突然生病，然后去愁眉苦脸的求别人医生。各种各样的医生。然后主要就是打针挂吊瓶。回到家里又带回来一大包草药，西药蛋子。
家里床头柜上，锅台旁边，书桌上，垃圾桶，随处可见药丸子，药盒子。这常常让土豆感到恐怖。感到惊慌！
土豆认为医药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会被趟倒棺材里。然后被埋到地下，漆黑一片。一个人躺在里面，透不过气。
自己想象一下，睁开眼睛只能看见棺材板，翻不得身，侧不得头，如此的狭窄空间。
而这个将要躺进棺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身边的这个父亲陆布中。他整日吭吭咔咔，病病怏怏的样子，让土豆不时的往这死亡的情景方面联想！
这是其一，还有陆布中安排的那个二楼，那个死角。那个一刮风，塑料窗户纸被吹得呼呼作响，让人在半夜惊醒，吓得土豆以为有鬼进房间了！
而窗户外面是一条小路，经常有人深更半夜走过。谁都可以闲来无事，或者发泄发泄，捡起一块砖头，扔到窗户纸上，把塑料窗户砸出洞，然后人家得意的扬长而去！
土豆经常半夜三更，被这莫名其妙的从天而降的砖头快，吓醒！有时候，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没有等到父亲起来，土豆自己先跳起来，愤恨的把着窗户，狂骂起来！
他学着大人的语气大叫着：“挨千刀的，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半夜三更往人家家里扔砖头，吓唬人！他妈的，不得好死！
那些人早已经做贼心虚，藏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等土豆被父亲拽回来，等了一会。人家又是一砖头扔进来，然后跑了！
父亲陆布中说：“儿子，千万别骂人家，越骂，他们只会扔的更凶。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我们不仅惹不起，而且连躲都躲不起他们呢！
报警，警察都管不了！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是谁？根本抓不到人家。就算抓到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跟人家打一架！说不定咱还打不过呢？何必自取其辱。
更何况这是偏远乡村，哪里有个毛警察？都是些山野村民，能够在这里维持秩序的，那都是比这些恶人更凶残，更暴力的人才镇得住他们！
这里可不是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就可以约束得了大家的。那些文明的礼仪，在这里行不通的，这里就是靠谁家的兄弟多，谁家的拳头硬，谁家的男人凶暴！来维持这里的基本运转！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其实不用天天真的动刀动枪，在这村庄上，谁家是个什么样子？谁家的男儿如何斗狠，大家都知道。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早就退避三舍，不敢胡搅蛮缠，随意乱来！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纠纷之类，只要这些凶暴之家，出头调和，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摆平！
这里的秩序长久以来，与官府无关。虽然大的事情，的确还是有镇上官府管理，但是百姓的生活秩序，私底下，就是这隐形的地下势力维护。其实这不同于以前的大上海，大香港，有地下势力。那是大城市。这是小地方，小乡村。其实说白了，就是哪家势力大，有自然的威望，来管理统治的！
陆布中以前的学校同事们，大家也很少睁眼看他，这人没什么真本事！天天还是个病鸭子，还拿着跟他们一样的工资，那些同事们早就看他不顺眼，经常故意恶搞他，出她的洋相！
当然土豆在这里就更不会得到大家的喜爱了。正所谓子以父贵，父亲混的惨，儿子也就休想让人瞧得上！父亲贱，儿子自然被人当做狗屎用脚踩！
土豆在这里受到了无尽的羞辱。班级里代课的老师一点点小错误，就会对他拳打脚踢！还让他下跪，而且专门跪到讲台之上！让全班同学都看到，让门外经过的其他老师们也看到！
当然人家老师可一点都不会给陆布中面子的。一点都没有生怕陆布中知道，多少有点薄了情面的感觉！完全没有！
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完全把他当做臭狗屎！什么玩意？一点真本事没有，完全靠着裙带关系，靠着顶父亲的职位，来当教师！我们可是凭着自己辛苦努力，真才实学上了师范学校，中规中矩的才当上教书先生的！陆布中他凭什么？
但是陆布中不明白人家老师同事们，为什么会这样严厉的惩罚他儿子土豆。他还傻不拉几以为那是对自己的孩子格外用心管教！也就是他经常交代的，“把我孩子管严厉一点！实在不行，就好好打他！”
这样的情形有很多，而且很多学生家长，都会过来学校跟班主任老师沟通，说：“哎呀，老师呀！以后对我孩子，尽量管严格一点，实在不行，就罚他！”
这下子好了，本来那老师还不敢大张旗鼓的严厉处罚学生。现在有了父母的怂恿鼓励，那这下子放心了！可以大胆开干。一有一点小错误，就可以无限放大，狠狠的惩罚孩子。罚站，罚写作业，罚罚扫地，这都还是轻的。直接乒乓打嘴巴，罚跪！来的痛快！来的快意！
而且打人的老师一点也不害怕担心，家长找麻烦！因为你自己交代的，要我对你孩子严加管教的！你自己也说了，可以罚的！
陆布中体会不到这一层面，他带的是一年级低班。当然也有实诚的家长偶尔也说过，对自家的孩子管严厉一点。陆布中听出来的意思当然是，希望自己对他们孩子好一点，多提携多关照！多用心教！
而陆布中也对自己儿子班级上老师说，“对自己儿子严加管教，该罚就罚！”，人家听到的意思就是罚才是重点。而且罚，那可是你家长授权了的！到时打起来，可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其实那些老师说白了，就是故意恶心陆布中。只不过他体会不到！还傻呼呼的乐呵，认为人家老师对自己儿子特殊照顾，开小灶，对他严厉一点，是好事。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不打不骂，要变坏！老师严厉就是爱！
陆布中特别崇尚这句话，只是他不理解这句话的解读可以有千百种！
再说了，即使打骂，那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各种情况都不同。有时候严厉就是好吗？打骂就是好吗？一个不会画画的人，你就是把他打死，他也画不出来呀！一个不会说英语的人，他就是哭死，也听不懂英语啊！一个不会写文章的的人，就是抓头挠耳，头皮抓破也写不出几句话来啊！
这难道用惩罚，用严厉就能教好的，岂不是荒唐吗？
那些日子只是可怜了土豆，摊上这么个傻子父亲，糟践了自己。经常无缘无故，或者完全不是自己的错，都会挨一顿揍，受一回冤枉，蒙一次羞！
经常被打的小脸铁青！嘴角流血！甚至是有一次，被个老师关在房门里，一顿暴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土豆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老天爷，有没有如来佛主？怎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恶人都没有得到恶报呢！
那次土豆被关在屋子里，被拳打脚踢之时，刚好父亲陆布中从旁边经过，当他发现被打的是自己儿子之时，他都没有与那打人的老师争执，只是简单的拉走了自己孩子！
可见陆布中是多么的窝囊！当然了，这与他多年的家庭遭遇有关。面对自己的儿子被人狂打，居然不争不亢的，静静悄悄的走了！
土豆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也会为了自己出头。但是没有，父亲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
土豆那时还是个小孩子，三四年纪的小孩。但他已经意识到，父亲这个蠢笨窝囊！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环境，就是这个样子，老师们课余时间就是打麻将！主要就是混工资，一个字混！谁在意学习不学习的！
再说了，学习自古以来都是个人自己的事情！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都是靠自修自厉的！
现在陆布中换了学校，换了环境，一切都变了。虽然说两个学校，两个地点相隔并不是很远，只有十几里路，谈不上什么南北差异，风土人情。但是确实他就是不一样，就像换了人间，天翻地覆，大不一样！
学校环境，鸟语花香，曲径通幽。人文环境，老师们个个精神斗神，精气十足，正义凌然，浩然正气。个个你追我赶，认真教学，相互比拼。
办公室里，教室里到处悬挂着锦旗奖牌徽章！到处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氛围。真是别有一番风采！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土豆坐在第一排，老师讲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很快他就熟悉了课本内容，对老师讲解的内容，课本上的习题，无论是是数学还是语文，还是其他自然课，等等，他都一点就通，一看就懂。
他好像找到了读书的法门，脑子开了读书的窍！对读书学习格外上道！
这样老师也多次表扬他，他就更高兴，学习更用功，结果成绩自然更好。一两个月之间基本上就掌握了大部分的知识要点，几乎把前面五年的全部内容都补了回来。
以前陆布中一直以为，土豆成绩不好，经常挨老师批评，觉得还是自己孩子笨拙，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代课老师见到陆布中，总是夸奖他的孩子聪明，一点就通，真是可造之材！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他和郝英心里面美滋滋的，高兴之余最后还是会补上一句：“管严一点，没事！“”
听到陆布中的话，那代课土豆的老师总是笑笑：“是、是、严一点！“”但这老师那是真心严，用心严，安排土豆坐在第一排，他不能贪玩。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师的法眼！
但是老师不是为了要惩罚他，而是为了他学习进步！
土豆感到同样是人，同样是学校，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以前那边个个心怀恶意。脸难看，心恶毒！这边个个面善心善！心口如一！待人真诚！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得就如书中描写的那样，蛇鼠必然一窝，良善必然汇聚！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监狱里面关押的必然都是恶徒！佛堂里面必然都是行善积德之辈！
可是想想又不对，那学校难道个个老师都是卑鄙无耻？这学校难道个个老师都是贞良贤淑？怎么那么巧都成群结队的？坏人都凑到一起了？好人都挤到一堆了？
后来土豆明白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同化。那学校啊，被那些有影响力的不称职老师，用歪风邪气带坏了！新来的老师也跟着一起随大流。正所谓，众人皆醉，你独醒，那可不行！人毕竟是要生活在具体的环境之中，不能太格外！不能太另类！否则容易受人排挤！毕竟老师们也要混口饭吃！不能丢了吃饭的玩意！
这里老师们也一样，大家都积极向上，校长一心想着努力搞好教学，服务大家，争创上游！这个风气带的好。大家自然心往一处使！都努力向前，不搞那些是非短长！婆婆妈妈，没出息的事情！个个都光明磊落！阳光大气，一心向着一处！
正所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就好像是一种生命的回归。是他应该的本分，前面的那五年，都是在瞎混，都是在晃荡，都是在胡闹，都是在云里雾里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年又一年的过过来的。
那时候，他经常要担心父亲突然生病，然后去愁眉苦脸的求别人医生。各种各样的医生。然后主要就是打针挂吊瓶。回到家里又带回来一大包草药，西药蛋子。
家里床头柜上，锅台旁边，书桌上，垃圾桶，随处可见药丸子，药盒子。这常常让土豆感到恐怖。感到惊慌！
土豆认为医药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会被趟倒棺材里。然后被埋到地下，漆黑一片。一个人躺在里面，透不过气。
自己想象一下，睁开眼睛只能看见棺材板，翻不得身，侧不得头，如此的狭窄空间。
而这个将要躺进棺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身边的这个父亲陆布中。他整日吭吭咔咔，病病怏怏的样子，让土豆不时的往这死亡的情景方面联想！
这是其一，还有陆布中安排的那个二楼，那个死角。那个一刮风，塑料窗户纸被吹得呼呼作响，让人在半夜惊醒，吓得土豆以为有鬼进房间了！
而窗户外面是一条小路，经常有人深更半夜走过。谁都可以闲来无事，或者发泄发泄，捡起一块砖头，扔到窗户纸上，把塑料窗户砸出洞，然后人家得意的扬长而去！
土豆经常半夜三更，被这莫名其妙的从天而降的砖头快，吓醒！有时候，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没有等到父亲起来，土豆自己先跳起来，愤恨的把着窗户，狂骂起来！
他学着大人的语气大叫着：“挨千刀的，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半夜三更往人家家里扔砖头，吓唬人！他妈的，不得好死！
那些人早已经做贼心虚，藏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等土豆被父亲拽回来，等了一会。人家又是一砖头扔进来，然后跑了！
父亲陆布中说：“儿子，千万别骂人家，越骂，他们只会扔的更凶。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我们不仅惹不起，而且连躲都躲不起他们呢！
报警，警察都管不了！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是谁？根本抓不到人家。就算抓到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跟人家打一架！说不定咱还打不过呢？何必自取其辱。
更何况这是偏远乡村，哪里有个毛警察？都是些山野村民，能够在这里维持秩序的，那都是比这些恶人更凶残，更暴力的人才镇得住他们！
这里可不是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就可以约束得了大家的。那些文明的礼仪，在这里行不通的，这里就是靠谁家的兄弟多，谁家的拳头硬，谁家的男人凶暴！来维持这里的基本运转！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其实不用天天真的动刀动枪，在这村庄上，谁家是个什么样子？谁家的男儿如何斗狠，大家都知道。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早就退避三舍，不敢胡搅蛮缠，随意乱来！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纠纷之类，只要这些凶暴之家，出头调和，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摆平！
这里的秩序长久以来，与官府无关。虽然大的事情，的确还是有镇上官府管理，但是百姓的生活秩序，私底下，就是这隐形的地下势力维护。其实这不同于以前的大上海，大香港，有地下势力。那是大城市。这是小地方，小乡村。其实说白了，就是哪家势力大，有自然的威望，来管理统治的！
陆布中以前的学校同事们，大家也很少睁眼看他，这人没什么真本事！天天还是个病鸭子，还拿着跟他们一样的工资，那些同事们早就看他不顺眼，经常故意恶搞他，出她的洋相！
当然土豆在这里就更不会得到大家的喜爱了。正所谓子以父贵，父亲混的惨，儿子也就休想让人瞧得上！父亲贱，儿子自然被人当做狗屎用脚踩！
土豆在这里受到了无尽的羞辱。班级里代课的老师一点点小错误，就会对他拳打脚踢！还让他下跪，而且专门跪到讲台之上！让全班同学都看到，让门外经过的其他老师们也看到！
当然人家老师可一点都不会给陆布中面子的。一点都没有生怕陆布中知道，多少有点薄了情面的感觉！完全没有！
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完全把他当做臭狗屎！什么玩意？一点真本事没有，完全靠着裙带关系，靠着顶父亲的职位，来当教师！我们可是凭着自己辛苦努力，真才实学上了师范学校，中规中矩的才当上教书先生的！陆布中他凭什么？
但是陆布中不明白人家老师同事们，为什么会这样严厉的惩罚他儿子土豆。他还傻不拉几以为那是对自己的孩子格外用心管教！也就是他经常交代的，“把我孩子管严厉一点！实在不行，就好好打他！”
这样的情形有很多，而且很多学生家长，都会过来学校跟班主任老师沟通，说：“哎呀，老师呀！以后对我孩子，尽量管严格一点，实在不行，就罚他！”
这下子好了，本来那老师还不敢大张旗鼓的严厉处罚学生。现在有了父母的怂恿鼓励，那这下子放心了！可以大胆开干。一有一点小错误，就可以无限放大，狠狠的惩罚孩子。罚站，罚写作业，罚罚扫地，这都还是轻的。直接乒乓打嘴巴，罚跪！来的痛快！来的快意！
而且打人的老师一点也不害怕担心，家长找麻烦！因为你自己交代的，要我对你孩子严加管教的！你自己也说了，可以罚的！
陆布中体会不到这一层面，他带的是一年级低班。当然也有实诚的家长偶尔也说过，对自家的孩子管严厉一点。陆布中听出来的意思当然是，希望自己对他们孩子好一点，多提携多关照！多用心教！
而陆布中也对自己儿子班级上老师说，“对自己儿子严加管教，该罚就罚！”，人家听到的意思就是罚才是重点。而且罚，那可是你家长授权了的！到时打起来，可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其实那些老师说白了，就是故意恶心陆布中。只不过他体会不到！还傻呼呼的乐呵，认为人家老师对自己儿子特殊照顾，开小灶，对他严厉一点，是好事。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不打不骂，要变坏！老师严厉就是爱！
陆布中特别崇尚这句话，只是他不理解这句话的解读可以有千百种！
再说了，即使打骂，那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各种情况都不同。有时候严厉就是好吗？打骂就是好吗？一个不会画画的人，你就是把他打死，他也画不出来呀！一个不会说英语的人，他就是哭死，也听不懂英语啊！一个不会写文章的的人，就是抓头挠耳，头皮抓破也写不出几句话来啊！
这难道用惩罚，用严厉就能教好的，岂不是荒唐吗？
那些日子只是可怜了土豆，摊上这么个傻子父亲，糟践了自己。经常无缘无故，或者完全不是自己的错，都会挨一顿揍，受一回冤枉，蒙一次羞！
经常被打的小脸铁青！嘴角流血！甚至是有一次，被个老师关在房门里，一顿暴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土豆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老天爷，有没有如来佛主？怎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恶人都没有得到恶报呢！
那次土豆被关在屋子里，被拳打脚踢之时，刚好父亲陆布中从旁边经过，当他发现被打的是自己儿子之时，他都没有与那打人的老师争执，只是简单的拉走了自己孩子！
可见陆布中是多么的窝囊！当然了，这与他多年的家庭遭遇有关。面对自己的儿子被人狂打，居然不争不亢的，静静悄悄的走了！
土豆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也会为了自己出头。但是没有，父亲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
土豆那时还是个小孩子，三四年纪的小孩。但他已经意识到，父亲这个蠢笨窝囊！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环境，就是这个样子，老师们课余时间就是打麻将！主要就是混工资，一个字混！谁在意学习不学习的！
再说了，学习自古以来都是个人自己的事情！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都是靠自修自厉的！
现在陆布中换了学校，换了环境，一切都变了。虽然说两个学校，两个地点相隔并不是很远，只有十几里路，谈不上什么南北差异，风土人情。但是确实他就是不一样，就像换了人间，天翻地覆，大不一样！
学校环境，鸟语花香，曲径通幽。人文环境，老师们个个精神斗神，精气十足，正义凌然，浩然正气。个个你追我赶，认真教学，相互比拼。
办公室里，教室里到处悬挂着锦旗奖牌徽章！到处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氛围。真是别有一番风采！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土豆坐在第一排，老师讲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很快他就熟悉了课本内容，对老师讲解的内容，课本上的习题，无论是是数学还是语文，还是其他自然课，等等，他都一点就通，一看就懂。
他好像找到了读书的法门，脑子开了读书的窍！对读书学习格外上道！
这样老师也多次表扬他，他就更高兴，学习更用功，结果成绩自然更好。一两个月之间基本上就掌握了大部分的知识要点，几乎把前面五年的全部内容都补了回来。
以前陆布中一直以为，土豆成绩不好，经常挨老师批评，觉得还是自己孩子笨拙，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代课老师见到陆布中，总是夸奖他的孩子聪明，一点就通，真是可造之材！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他和郝英心里面美滋滋的，高兴之余最后还是会补上一句：“管严一点，没事！“”
听到陆布中的话，那代课土豆的老师总是笑笑：“是、是、严一点！“”但这老师那是真心严，用心严，安排土豆坐在第一排，他不能贪玩。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师的法眼！
但是老师不是为了要惩罚他，而是为了他学习进步！
土豆感到同样是人，同样是学校，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以前那边个个心怀恶意。脸难看，心恶毒！这边个个面善心善！心口如一！待人真诚！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得就如书中描写的那样，蛇鼠必然一窝，良善必然汇聚！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监狱里面关押的必然都是恶徒！佛堂里面必然都是行善积德之辈！
可是想想又不对，那学校难道个个老师都是卑鄙无耻？这学校难道个个老师都是贞良贤淑？怎么那么巧都成群结队的？坏人都凑到一起了？好人都挤到一堆了？
后来土豆明白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同化。那学校啊，被那些有影响力的不称职老师，用歪风邪气带坏了！新来的老师也跟着一起随大流。正所谓，众人皆醉，你独醒，那可不行！人毕竟是要生活在具体的环境之中，不能太格外！不能太另类！否则容易受人排挤！毕竟老师们也要混口饭吃！不能丢了吃饭的玩意！
这里老师们也一样，大家都积极向上，校长一心想着努力搞好教学，服务大家，争创上游！这个风气带的好。大家自然心往一处使！都努力向前，不搞那些是非短长！婆婆妈妈，没出息的事情！个个都光明磊落！阳光大气，一心向着一处！
正所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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