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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见钟情

    我乃是大将军府嫡女,母亲生性温和,美丽,贤惠,从打记事起,我就从未见过与人争执,记忆里的她温婉细密,京城中达官显贵众多,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父亲却只娶了她一个女人,她平时喜欢赏花,就连给我取的名字都带花,我叫韶华,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她告诉我,女人如花,不管是家花还是野花,都点缀了一方好景色。

    “华儿,母亲不在意你是否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对别人有着多大贡献,只希望你走过的路,一路繁花相伴,和爱的人,岁岁常想见”。

    “知道了,母亲就像你和父亲那样对吗,嘻嘻”女孩子笑颜如花,天真烂漫。

    我以为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男耕女织,琴瑟和鸣,谁道有一天遇见了个老妇人送着女儿出嫁,“她道出女孩子就是草籽命,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这两句话更真实地诠释了女性的命运和挣扎。

    望着少女哭泣的背影,我第一次反驳了母亲,“我才不要做什么花,我才不要把我的命运和男人捆绑在一起,我的运气不是向苦难的人炫耀的,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不公的世道,什么男人女人,什么穷人富人,什么狗屁命运!

    我第一次反驳了命运,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可我每每见过芸芸的众生,我就会觉得那些达官显贵们面目可憎。

    老天好像嫉妒我一般,“既然你如此不知道感恩,如此的不识抬举,如此的不安分,我大可以让你坎坷一些”

    “放你娘的狗屁,那有怎样!”韶华道。

    这一日父亲携一众将士凯旋,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忙一边念叨,死丫头也不来帮帮忙,母亲虽和善,但心思复杂,不轻信别人,父亲在朝廷为官容易得罪人,仆人管事更是能不用就不用,因为她在意这个家,但更在意父亲,怕父亲被有心之人陷害。

    那时我些许知道,母亲是在藏拙,她其实胆小甚微,但她什么都明白。

    “我没空,谁叫你不给我生个哥哥,人家都说男孩好,男孩能干活吃的还少,”说罢拿着一块饼子跑了出去。

    霎时间,门庭若市,好生热闹,达官显贵们都来我府上赏花,没想过这是我记忆中将军府最后的繁华。

    ……

    韶华是打心眼里你看不上那些自以为男人优秀,自己就高人一等的妇人们。但她也看不起因为身份卑微就毫无志气的人。也许生来就高贵,生来就低贱,别人如何想都没有那么重要,关键是自己永远不要看轻了自己。

    韶华饶有兴致的把一朵牡丹插在头上,跑去问“父亲我美不美”,父亲在和下属交谈,没空理我,就告诉我一边玩去,母亲附和说美美美,随后把副将的儿子介绍给我,“哦~,原来是我父亲手下的儿子”,说着就有一种主人的姿态,父亲道“你这猴孩子,别欺负人家!”副将一副恭敬姿态,“小孩子难免顽皮,有何必在意。”

    这个副将追随父亲多年,对父亲忠心耿耿,来吧,和我一起玩吧,把他带走,我带着你在我们大将军府走走,强调了一个“大”字,我与他一起跑着去后湖的假山上,谁能料到因为花朵娇艳引来了蜜蜂,把韶华蛰了一下,印着池水,看着渐渐肿起来的脸,我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不和你玩了!

    一连几日,葛思铭总是来到将军府上跑,直到看我的脸一点也没有破相,每次我都盼着他来的,总会给我带新奇玩意,会叫的小鸟,可以转的陀螺,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我都好喜欢,他长舒了一口气,“韶大小姐好歹没有事,不然我都要愧疚死了”,其实,大大小小伤从小到大不尽其数,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没事,你就不用来了”眼睛瞟了瞟。“韶小姐美貌非凡,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少年的心如此赤裸,一丝一毫都掩饰不了,“哈哈,大小姐,小姐,你,我的身份就被你这几句话下降了”韶华心里想的是,他原来和我是一样的人,没什么门第之见,葛思铭还带韶华出门去逛集市,买了花灯,临近晚,他便邀我去他家说他姨娘做的饭很好吃,他姨娘有个女儿,我们差不多大可以聊天,我就去了,去的时候见到皇宫里的曹公公,曹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近人,“曹公公怎么不来将军府?”见面寒暄,公公道“公子这是出去游玩了吗,这位是哪家的小姐?”,“他是将……”,“我是江边渔家女,来送鱼”,说罢晃了晃鱼就说,我先回去了,家母在家等我吃饭。

    回到家后,我无意和母亲说,母亲母亲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皇上身边的曹公公,上次见曹公公是我很小的时候,他去父亲副将家里做客了,母亲看着我八卦嘴脸,“哦”了一声便没在知会,但神情有点波动。她知道朝廷忌惮将军,但又需要人去前线打仗,那么势必要除去他的羽翼。

    那时的母亲在想是不是皇上要把副将给换了,在给副将安排了个差事。可事实却和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第二天,葛思铭如约和韶华见面,他想见我,我也想见他,每次见面都有好多话说,是啊,在不太大的年纪又遇见了刚刚好的人,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你喜欢小刺猬吗?”葛思铭问。“我可喜欢了。所有小动物我都喜欢”。“我抓住了一只,它又生了一只,你喜欢可以送你”。好呀好呀

    夜晚她们在房顶上看着姣姣圆月,一大片月亮地,显得人格外清新脱俗,葛思铭盯着韶华看了很久,久到韶华有些许的不自在。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男孩诧异,马上回头,也觉得自己不太礼貌“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就觉得我很漂亮吗?我就只有这一个优点吗?”

    “你还很爽朗大气带我玩,将门虎女风范,还漂亮”

    韶华“噗嗤”笑出声来,傲娇样,还不是因为我漂亮

    可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万万没想到这一片安静美好的氛围下,竟然隐藏着惊天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