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全杀
“我的问题是……”叶暮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是借法者？”
刚刚他听见了那只厉鬼的话，借法者这个名词显然是以往未曾听见过的。
“所谓借法者，就是对我这种人的称谓，人类经过顿悟开光，就可以开启法海，成为借法者。”
似乎是知道叶暮还想问什么，她接着说道：
“所谓顿悟也只是字面意思，可以说是打开借法者大门的钥匙，你不要问我如何顿悟开光，这个全凭个人机遇，无法控制，至于法海，则是容纳法力的地方，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蓝条。”
叶暮闻言轻轻点头，随即他看向那只厉鬼，似在求证。
“她说的是假的。”
女子大怒，还想反驳什么，叶暮却根本不曾理会，他知道对方不会说真的，或者说无论说什么，目的都是拖延时间，但叶暮从他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借法者的借字，何解？”
女子略微露出惊色，不曾想这个问题如此刁钻。
正常人谁会注意到这个借字呢？恐怕都会追问开光的事情。
但女子也没隐瞒，只想快点回答完对方的问题。
“所谓借法，顾名思义，就是借用法力，我们人类自己是不能生产法力的，只能向大自然借法，这就要涉及……孕法者了。”女子语极快，但咬字清晰。
“所谓孕法者，其实就是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命，乃至一些岁月悠远的物件，他们身上有灵基，有灵而孕法，人类可以向他们借用他们的法力。”
“小到一只蚂蚁，大到宇宙天地，全都有灵。”
叶暮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唯独人类无灵？”
女人点头，算是作答。
叶暮忽的轻笑一声：
“总说人乃万物灵长，乃万物之灵，却不曾想真相竟然如此。”
“我的问题问完了。”说罢，他起身去捡那把小剑。
厉鬼急了，说道：
“小兄弟别捡，这女人还说漏了一点，人类并不是一定要开光才能成为借法者。”
果然，厉鬼的话叫叶暮一顿，但想了想，还是接着朝那把剑走去。
“慢着，我现在就将方法告诉你。
成为借法者除了开光之外，还可通过血脉传承，多数世家都是以此保持借法者数量。”
叶暮瞥了一眼，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祖辈要是有借法者，我能活的这么惨？”
“我的意思，我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让你成为借法者，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如何？”
“不可！”女人大惊，说道：
“这种血脉传承方式的源头如果还活着，受其传承之人对于源头之人会百分百的臣服，换而言之，你如果接受就会变成他的奴隶。”
厉鬼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愠怒，加大了力度，青雾变得更多，直接向女人袭来。
女人眉头划过一道冷汗，大声道：
“小子你还要做什么？我死后你也一定会死，除非你为了活着去做厉鬼的走狗！我答应你，你死后，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叶暮闻言，脸上最后的犹豫之色消失不见，他伸手抓向那把剑，随即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剑来！”女人见状，大笑起来，当即招手，长剑便直接往她那里飞去。
“不！”厉鬼猛然大叫，当即收起青雾扭头开溜。
“来不及了，今日就是你死亡之日，看我……呃？”那女人忽然看向手中的长剑，一抹青光一闪而逝，但却没入她的手腕中。
哐嘡！
长剑掉在地上，那几张符纸也失去依靠，纷纷飘落在地上。女人两眼翻白，皮肤变成了青色，很快躺倒在地上。
厉鬼愣住，忽的转头，却看见叶暮早就起身开跑。
“呵……哈哈哈！”厉鬼大声笑着，一个踏步便移到叶暮身前，攥紧了他的脖颈。
“哈哈哈，小子，干得不错，不过你还是得死！”厉鬼狰狞地说道。
“你不守信。”叶暮艰难地说道，但一身的腱子肉，常年锻炼的结果在这只鬼面前就像是小孩一样，毫无抵抗能力。
“你要是答应了我，我自然放你走，但你可没答应，桀桀桀。”厉鬼桀桀怪笑道，正打算下死手，却忽然注意到叶暮脖子在发烫。
不，不是脖子，而是……
项坠！
叶暮忽然感觉自己带了几十年的项坠发出一道能量，烫的他意识溃散。
天地茫茫，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似远又近，看不真切。
只见那道人影双手掐诀，一帧一帧的演绎着。
叶暮本能的学习。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叶暮学会为止，那个人影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茫茫天地，也如镜面碎裂一般消失。
叶暮看着眼前的厉鬼，双手掐诀，速度奇快无比，仿佛早已演练过成百上千数万次一样。
厉鬼还没来得及反应，叶暮手中忽的出现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剑光耀眼。
还未来得及反应，叶暮直接向上一划，这把银白色的长剑仿佛切割空气一般毫无阻力地将这只厉鬼劈成了两半。
那厉鬼的半边脸是诧异，半边脸是震惊，随即摊在地上，喷出了黑青色的血液。
叶暮站在地上猛地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手中的长剑也消失不见。
“这是……”叶暮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这就是开光吗？自己也成为了借法者？
他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变化，他感觉到了法力的存在，仿佛有一种超越五感外的第六感存在着，帮助他看着世界。
“你竟然成为借法者了。”就在叶暮愣神之际，一道声音忽然炸响，如平地惊雷，令人震怖。
“你没死？”叶暮看见了那个恢复如初的女人，身上青色的肌肤又变得正常，除了狼狈一点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女人眉头紧锁地心想：若非我有一张小神通法符，一生两命符，此刻恐怕真的就死了，竟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本想趁着厉鬼杀人逃走，却不曾想，竟被他杀了。就算他开光成为借法者，但此地根本没有能够给他借法的存在，他是哪来的法力……
先前厉鬼掐住他的脖子，导致女人并未看见那脖子上，项坠的异样，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断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弟弟，实在抱歉，但既然厉鬼已死，我就先走了，此次我是接了世鬼盟的任务，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报酬我分你一半。”
“不用了。”叶暮淡淡道，他并不知道那个什么世鬼盟是什么玩意，但想来是一个组织吧。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先告辞了。”
女人打定主意，现在自己状态极度不好，回去恢复好了再来找这个新人，明明四周都没有孕法者却依然有法力，此人身上必有机缘。
“杀了她。”一个声音开口道，叶暮内心一惊，但没有暴露出来，可经过这一句提醒，他也意识到了问题。
叶暮没有说话，而是目视着对方离开。
当她转头的那一刻，一阵风忽然吹来，吹起了她的发丝，也贯穿了她的胸口。
噗嗤！
女人的胸口中了一剑，随即倒在地上，不断的向外喷血，还未喘口气，胸口又被一把踩住。
那有容乃大的胸襟被一把踏平，叶暮双手反握长剑，高举不动。
“为，为什么……”女人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挺聪明的，但我也不笨啊，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你走。”叶暮平静地开口，不等对方再回复什么，长剑落下，贯穿了她的喉咙，一扭，一扯，自己将她的脑袋砍下。
叶暮看着满地血腥，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波澜，什么生理上的不适统统没有，就好像，仅仅如此而已。
借法者需要孕法者借法才能使用法力，周围没有孕法者，自己的法力是哪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就更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了。
这时叶暮注意到了女人身上的一个小匣子，当即联想到了储物匣，但他却不敢捡走。
因为他想到了女人背后的那个什么世鬼盟，天知道拿了对方的东西会不会被追踪到。
他正想离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拿上，没事的。”叶暮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他听清了那声音的源头，正是自己的项坠。
这个从小就有的项坠。
“什么是借法者？”
刚刚他听见了那只厉鬼的话，借法者这个名词显然是以往未曾听见过的。
“所谓借法者，就是对我这种人的称谓，人类经过顿悟开光，就可以开启法海，成为借法者。”
似乎是知道叶暮还想问什么，她接着说道：
“所谓顿悟也只是字面意思，可以说是打开借法者大门的钥匙，你不要问我如何顿悟开光，这个全凭个人机遇，无法控制，至于法海，则是容纳法力的地方，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蓝条。”
叶暮闻言轻轻点头，随即他看向那只厉鬼，似在求证。
“她说的是假的。”
女子大怒，还想反驳什么，叶暮却根本不曾理会，他知道对方不会说真的，或者说无论说什么，目的都是拖延时间，但叶暮从他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借法者的借字，何解？”
女子略微露出惊色，不曾想这个问题如此刁钻。
正常人谁会注意到这个借字呢？恐怕都会追问开光的事情。
但女子也没隐瞒，只想快点回答完对方的问题。
“所谓借法，顾名思义，就是借用法力，我们人类自己是不能生产法力的，只能向大自然借法，这就要涉及……孕法者了。”女子语极快，但咬字清晰。
“所谓孕法者，其实就是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命，乃至一些岁月悠远的物件，他们身上有灵基，有灵而孕法，人类可以向他们借用他们的法力。”
“小到一只蚂蚁，大到宇宙天地，全都有灵。”
叶暮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唯独人类无灵？”
女人点头，算是作答。
叶暮忽的轻笑一声：
“总说人乃万物灵长，乃万物之灵，却不曾想真相竟然如此。”
“我的问题问完了。”说罢，他起身去捡那把小剑。
厉鬼急了，说道：
“小兄弟别捡，这女人还说漏了一点，人类并不是一定要开光才能成为借法者。”
果然，厉鬼的话叫叶暮一顿，但想了想，还是接着朝那把剑走去。
“慢着，我现在就将方法告诉你。
成为借法者除了开光之外，还可通过血脉传承，多数世家都是以此保持借法者数量。”
叶暮瞥了一眼，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祖辈要是有借法者，我能活的这么惨？”
“我的意思，我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让你成为借法者，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如何？”
“不可！”女人大惊，说道：
“这种血脉传承方式的源头如果还活着，受其传承之人对于源头之人会百分百的臣服，换而言之，你如果接受就会变成他的奴隶。”
厉鬼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愠怒，加大了力度，青雾变得更多，直接向女人袭来。
女人眉头划过一道冷汗，大声道：
“小子你还要做什么？我死后你也一定会死，除非你为了活着去做厉鬼的走狗！我答应你，你死后，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叶暮闻言，脸上最后的犹豫之色消失不见，他伸手抓向那把剑，随即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剑来！”女人见状，大笑起来，当即招手，长剑便直接往她那里飞去。
“不！”厉鬼猛然大叫，当即收起青雾扭头开溜。
“来不及了，今日就是你死亡之日，看我……呃？”那女人忽然看向手中的长剑，一抹青光一闪而逝，但却没入她的手腕中。
哐嘡！
长剑掉在地上，那几张符纸也失去依靠，纷纷飘落在地上。女人两眼翻白，皮肤变成了青色，很快躺倒在地上。
厉鬼愣住，忽的转头，却看见叶暮早就起身开跑。
“呵……哈哈哈！”厉鬼大声笑着，一个踏步便移到叶暮身前，攥紧了他的脖颈。
“哈哈哈，小子，干得不错，不过你还是得死！”厉鬼狰狞地说道。
“你不守信。”叶暮艰难地说道，但一身的腱子肉，常年锻炼的结果在这只鬼面前就像是小孩一样，毫无抵抗能力。
“你要是答应了我，我自然放你走，但你可没答应，桀桀桀。”厉鬼桀桀怪笑道，正打算下死手，却忽然注意到叶暮脖子在发烫。
不，不是脖子，而是……
项坠！
叶暮忽然感觉自己带了几十年的项坠发出一道能量，烫的他意识溃散。
天地茫茫，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似远又近，看不真切。
只见那道人影双手掐诀，一帧一帧的演绎着。
叶暮本能的学习。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叶暮学会为止，那个人影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茫茫天地，也如镜面碎裂一般消失。
叶暮看着眼前的厉鬼，双手掐诀，速度奇快无比，仿佛早已演练过成百上千数万次一样。
厉鬼还没来得及反应，叶暮手中忽的出现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剑光耀眼。
还未来得及反应，叶暮直接向上一划，这把银白色的长剑仿佛切割空气一般毫无阻力地将这只厉鬼劈成了两半。
那厉鬼的半边脸是诧异，半边脸是震惊，随即摊在地上，喷出了黑青色的血液。
叶暮站在地上猛地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手中的长剑也消失不见。
“这是……”叶暮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这就是开光吗？自己也成为了借法者？
他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变化，他感觉到了法力的存在，仿佛有一种超越五感外的第六感存在着，帮助他看着世界。
“你竟然成为借法者了。”就在叶暮愣神之际，一道声音忽然炸响，如平地惊雷，令人震怖。
“你没死？”叶暮看见了那个恢复如初的女人，身上青色的肌肤又变得正常，除了狼狈一点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女人眉头紧锁地心想：若非我有一张小神通法符，一生两命符，此刻恐怕真的就死了，竟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本想趁着厉鬼杀人逃走，却不曾想，竟被他杀了。就算他开光成为借法者，但此地根本没有能够给他借法的存在，他是哪来的法力……
先前厉鬼掐住他的脖子，导致女人并未看见那脖子上，项坠的异样，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断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弟弟，实在抱歉，但既然厉鬼已死，我就先走了，此次我是接了世鬼盟的任务，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报酬我分你一半。”
“不用了。”叶暮淡淡道，他并不知道那个什么世鬼盟是什么玩意，但想来是一个组织吧。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先告辞了。”
女人打定主意，现在自己状态极度不好，回去恢复好了再来找这个新人，明明四周都没有孕法者却依然有法力，此人身上必有机缘。
“杀了她。”一个声音开口道，叶暮内心一惊，但没有暴露出来，可经过这一句提醒，他也意识到了问题。
叶暮没有说话，而是目视着对方离开。
当她转头的那一刻，一阵风忽然吹来，吹起了她的发丝，也贯穿了她的胸口。
噗嗤！
女人的胸口中了一剑，随即倒在地上，不断的向外喷血，还未喘口气，胸口又被一把踩住。
那有容乃大的胸襟被一把踏平，叶暮双手反握长剑，高举不动。
“为，为什么……”女人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挺聪明的，但我也不笨啊，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你走。”叶暮平静地开口，不等对方再回复什么，长剑落下，贯穿了她的喉咙，一扭，一扯，自己将她的脑袋砍下。
叶暮看着满地血腥，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波澜，什么生理上的不适统统没有，就好像，仅仅如此而已。
借法者需要孕法者借法才能使用法力，周围没有孕法者，自己的法力是哪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就更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了。
这时叶暮注意到了女人身上的一个小匣子，当即联想到了储物匣，但他却不敢捡走。
因为他想到了女人背后的那个什么世鬼盟，天知道拿了对方的东西会不会被追踪到。
他正想离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拿上，没事的。”叶暮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他听清了那声音的源头，正是自己的项坠。
这个从小就有的项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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