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牛拉线
转眼间，白玉传在这缺水，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南溪沟站，已渡过了夏秋两季了，现在已是初冬时分，这里的雪花比家乡来的早了许多，夜里刺骨的寒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虽然宿舍里早已生起了炉子，但是还是感到阵阵寒意，白玉传缩在自己被窝里，冻得瑟瑟发抖。
想到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区间，进行人工放线，2600多米的回流线，直径185mm粗的钢铝绞线，在全是曲线的区间里，进行人工架设，尤其是在这寒风呼呼，雪花飘飘的天寒地冻的野外进行作业，想想都很恐怖。
可是没有法子呀，全线送电的工期节点已定，是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可眼下需要施工的作业还很多，回想起这一年来，自己一次也没回家，也不知道妻子在家过的咋样，娘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虽然平时也可以和家里通通电话，可出门在外的人，大家都心里清楚，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真实的情况只有自己亲眼见了，才是真的呀。
说起来也怪了，这条线也不知咋了，机械化施工在这山坳里失去了威力，大部分施工都是人工干，这大西北修个电气化铁路也够难的了，啥高科技了，先进的工艺、工法只要进了这山坳坳里，全他妈的不好使了。
一夜无眠，白玉传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弄的自己都失眠了。第二天一大早，被工长付哥喊起，喝了几口稀饭后，就穿着他那军大衣，和大家伙一起坐上汽车，一路颠簸，盘绕在这烦人的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盘山公路，一直折腾了一两个小时，这才来到施工现场。
今天的回流线人工架设，由于线路太长了，队上人员基本上是倾巢出动，除了女职工，做饭的没来，其他能动弹的劳力全来了，来了五六十口子人，整整坐满了一车，在胡队长的带领下，准备把这条最长的回流线人工架设圆满完成。
在把放线架子支好后，胡队长就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了：
“一班、二班，三班和队上其他人员全部跟着我，在前面拉线，四班在后面挂放线滑轮，外加上巡线工作。”
胡队长说完，就大声吆喝道：
“弟兄们，都给我拉起线，2个人间隔10米，一路排开，咱们加吧劲干，早干完早回去呀。”
就这样，白玉传他们四十多个人，冒着严寒，顶着风雪，扛起了冰冷的钢绞线，一步一步向前走。
刚开始还行，一次能拉个三、四百米远，到了放线一半的时候，由于受制于曲线外力的干扰，再加上天气不好，风雪交加的，大家伙的力气到了这个时候，也用的差不多了，现在，任凭胡队长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了。
此时刚好来到一个小山村附近，工长付哥看了一眼风雪里的疲惫不堪的弟兄们，笑着对胡队长说道：
“胡队，眼看着就到了中午，要不，让弟兄们休息、休息，到村子里找些吃的、喝的啥的，等大家伙有力气了，咱再一口气干完它。”
胡队长听了，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就这样，现场留下一小部分人，看护回流线，大部分人来到这村子里去找些吃的去。
这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走向这偏远小村庄，在这风雪交加的村庄小路上，别说人了，连个狗猫都看不到。
飘飘见了，苦笑道：
“这下，完了，看这光景，今天我是要挨饿了。”
大家都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又大概走了四五分钟，来到了小学门口，只见门口右边有家小商店，飘飘见了大喜，他一路小跑，抢先进了商店里，对着老板娘就吆喝道：
“有啥吃的，全都拿出来，我们全包了。”
老板娘那见过这架势，望着一屋黑压压的人群，胆怯地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呀，这天气，还出来干嘛呢？”
“老嫂子，别害怕，我们是干电气化铁路的，中午回不去了，到您这里买点吃的喝的啥的。”胡队长笑着说道。
“可我这是小本生意，没多少吃的，就剩下这半箱方便面和几包火腿肠，对了，还有四、五包面包啥的。”
大家伙听了，心里顿时一阵冰凉的，就这些东西，咋够这么多人吃呀。
胡队长看了看说道：
“老嫂子，你有开水不？先把您这半箱方便面，让我弟兄们先泡了吃着。”
“开水不太够，我可以给你们烧。”老板娘说完，就进了里屋去烧水了。
“就这么多吃的，让谁吃，让谁不吃呀！”飘飘在旁边嘟囔了一句后，他就出去了。
此时此刻胡队长也很犯难，这可咋办，这僧多肉少的，让大家伙吃不饱肚子，下午可咋干活呢。
正在胡队长在那胡思乱想，没个主见的时候，只见飘飘回来了，他高兴的对胡队长说：
“咱中午饭有了，可以喝羊汤，吃烧饼呢。”
“你小子是不是饿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呢，哪来的羊肉，还烧饼呢。”工长付哥在旁边听了，气不打一处问道。
“你们想不想喝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暖暖身子，再吃上几个热乎乎的烧饼，垫个饱。”飘飘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这一走，可别说，大部分人可都跟着他走了。他把大家伙带到不远处一家大庭院里，手一指，说道：
“就这里了，你看他们家里屋檐下挂的那是个啥？”
大家定睛一看，乖乖，全是羊肉，看来这一家是养羊专业户呢。
飘飘对大家伙说道：
“我已和人家说好了，羊肉呢，论斤卖，每斤10元钱，烧饼1块钱2个，羊肉汤呢，每碗5元，这羊汤呢，大冬天里，人家家里都有，大锅熬着呢，只不过今天咱们人太多了，得边喝边熬着。
“真有你的，你小子真成猴精了，啥时候，都能寻到吃的、喝的，真服你了。”工长付哥笑着说道。
这中午饭算是解决了，大家伙每个人呢，都吃的饱饱的，身子骨也暖和起来了。
可一想到下午还要去拉线呢，顿时都不说话了，干过接触网的人都知道，这人工放线，越是到最后，越吃力。
那个做羊汤的大爷看到大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向胡队长问道：
“咋看着你们都不高兴呢，有啥烦心事说出来听听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您的忙呢？”
这样，胡队长就把下午要人工拉线的事和大爷说了，大爷听了，笑呵呵道：
“这没啥难的，我让我家那两头牛，帮你们拉线可好呀。”
“啥，用牛拉线，不行、不行，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把我们这些干电气化的人鼻子都笑歪了呀。”胡队长听说要用牛拉线，一口就要回绝。
“别呀，胡队长，咱们不单单用牛拉线，咱们来个人牛合力拉线可好，说实话，我也真害怕这一下午，仅仅靠咱这几十口子人，干不完呢。”工长看一眼，依然是风雪交加的天空，对着胡队长劝道。
“那好吧，咱们就来个人牛合力拉线，大爷，您帮了我，我们咋付给您报酬呢。”
大爷听了，笑着说道：
“要不，你就把你们剩下的4.0铁丝给我些，可好。”
胡队长听了，笑着说道：
“就要铁丝呀，那可不行，我们还得给您付半天工钱呢，这样吧，我们干完活后，把剩余的4.0铁丝全给您，另外再给您200元钱，就算这趟您帮忙的工钱，行吗？”
大爷听了，很是高兴，连忙问道：
“那啥时候去拉线呀。”
胡队长看了看表，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半了，这冬天的天黑得早，那天，是说要黑就会很快黑了的，于是他对大爷说道：
“咱现在就走，行吗？”
就这样，大爷牵着他家那两头大黄牛，跟着他们来到施工现场，胡队长把线头递给大爷，大爷把他捆绑在这牛揽杆上，一声吆喝，这两头老牛拉着线往前走，你别说，这牛的力气还挺大，一口气就拉出去了二、三百米远。胡队长看到后，连忙让大爷停下来，对他说道：
“大爷，让牛先歇歇，等我们后面把线拉起来，放在滑轮里，这样再让牛拉，就省劲多了。”
“那感情好。”大爷吆喝着牛停了下来。
等后面四班的人，把线都倒到放线滑轮里后，胡队长对大家伙说道：
“咱们可是说好了，是人牛合力拉线，可不能骗人家牛呀，来，大家伙都扛起线，一起拉线，大家齐心协力，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飘飘听了，不太高兴嘟囔道：
“你看，这牛不是能把线拉走吗？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休息。”
胡队长听了，笑着指着飘飘说道：
“你小子，找吃的你很在行，这干活你就不懂了，若是光靠牛拉线，再拉个几百米，肯定牛也拉不动了，人家大爷一看，心疼人家家里的牛，不给拉了，可咋办，就你话多，快点去拉线。”
飘飘听了，也觉得胡队长说的在理，也就没说个啥，弯下腰来，扛起线来，和牛一起在这风雪中拉着线，一步一步往前走……
有了这两头牛的神力加入，这人工放线的速度那是明显加快了，大家伙也不太感到累了，一路上说着笑着，不到两个小时，就把这条最长的回流线给放完了。最后，四个工班合力一齐，把每处悬挂点回流线归位后，这一天的施工任务，到此才宣告结束。
胡队长把200元和剩下的4.0铁丝送到大爷手中，感激地说道：
“今天放线，多亏了您，您不仅解决了我们中午的饭，而且还帮助我们完成了今天架线任务，真的谢谢您。”
大爷听了，笑着说道：
“没想到我这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还能给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做做贡献，等这条线通车了，我见了其他人，就告诉他们，你们这修电气化铁路的功劳薄上呀，也有我老头子一份不是。”
说完，老大爷就乐呵呵的牵着着他的牛，回家去了。
望着大爷渐渐远去的背影，白玉传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心想今天这回流线放的，也太有个性了，还人牛合力拉线，恐怕在今后的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中也不会再多见了吧。
想到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区间，进行人工放线，2600多米的回流线，直径185mm粗的钢铝绞线，在全是曲线的区间里，进行人工架设，尤其是在这寒风呼呼，雪花飘飘的天寒地冻的野外进行作业，想想都很恐怖。
可是没有法子呀，全线送电的工期节点已定，是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可眼下需要施工的作业还很多，回想起这一年来，自己一次也没回家，也不知道妻子在家过的咋样，娘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虽然平时也可以和家里通通电话，可出门在外的人，大家都心里清楚，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真实的情况只有自己亲眼见了，才是真的呀。
说起来也怪了，这条线也不知咋了，机械化施工在这山坳里失去了威力，大部分施工都是人工干，这大西北修个电气化铁路也够难的了，啥高科技了，先进的工艺、工法只要进了这山坳坳里，全他妈的不好使了。
一夜无眠，白玉传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弄的自己都失眠了。第二天一大早，被工长付哥喊起，喝了几口稀饭后，就穿着他那军大衣，和大家伙一起坐上汽车，一路颠簸，盘绕在这烦人的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盘山公路，一直折腾了一两个小时，这才来到施工现场。
今天的回流线人工架设，由于线路太长了，队上人员基本上是倾巢出动，除了女职工，做饭的没来，其他能动弹的劳力全来了，来了五六十口子人，整整坐满了一车，在胡队长的带领下，准备把这条最长的回流线人工架设圆满完成。
在把放线架子支好后，胡队长就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了：
“一班、二班，三班和队上其他人员全部跟着我，在前面拉线，四班在后面挂放线滑轮，外加上巡线工作。”
胡队长说完，就大声吆喝道：
“弟兄们，都给我拉起线，2个人间隔10米，一路排开，咱们加吧劲干，早干完早回去呀。”
就这样，白玉传他们四十多个人，冒着严寒，顶着风雪，扛起了冰冷的钢绞线，一步一步向前走。
刚开始还行，一次能拉个三、四百米远，到了放线一半的时候，由于受制于曲线外力的干扰，再加上天气不好，风雪交加的，大家伙的力气到了这个时候，也用的差不多了，现在，任凭胡队长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了。
此时刚好来到一个小山村附近，工长付哥看了一眼风雪里的疲惫不堪的弟兄们，笑着对胡队长说道：
“胡队，眼看着就到了中午，要不，让弟兄们休息、休息，到村子里找些吃的、喝的啥的，等大家伙有力气了，咱再一口气干完它。”
胡队长听了，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就这样，现场留下一小部分人，看护回流线，大部分人来到这村子里去找些吃的去。
这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走向这偏远小村庄，在这风雪交加的村庄小路上，别说人了，连个狗猫都看不到。
飘飘见了，苦笑道：
“这下，完了，看这光景，今天我是要挨饿了。”
大家都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又大概走了四五分钟，来到了小学门口，只见门口右边有家小商店，飘飘见了大喜，他一路小跑，抢先进了商店里，对着老板娘就吆喝道：
“有啥吃的，全都拿出来，我们全包了。”
老板娘那见过这架势，望着一屋黑压压的人群，胆怯地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呀，这天气，还出来干嘛呢？”
“老嫂子，别害怕，我们是干电气化铁路的，中午回不去了，到您这里买点吃的喝的啥的。”胡队长笑着说道。
“可我这是小本生意，没多少吃的，就剩下这半箱方便面和几包火腿肠，对了，还有四、五包面包啥的。”
大家伙听了，心里顿时一阵冰凉的，就这些东西，咋够这么多人吃呀。
胡队长看了看说道：
“老嫂子，你有开水不？先把您这半箱方便面，让我弟兄们先泡了吃着。”
“开水不太够，我可以给你们烧。”老板娘说完，就进了里屋去烧水了。
“就这么多吃的，让谁吃，让谁不吃呀！”飘飘在旁边嘟囔了一句后，他就出去了。
此时此刻胡队长也很犯难，这可咋办，这僧多肉少的，让大家伙吃不饱肚子，下午可咋干活呢。
正在胡队长在那胡思乱想，没个主见的时候，只见飘飘回来了，他高兴的对胡队长说：
“咱中午饭有了，可以喝羊汤，吃烧饼呢。”
“你小子是不是饿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呢，哪来的羊肉，还烧饼呢。”工长付哥在旁边听了，气不打一处问道。
“你们想不想喝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暖暖身子，再吃上几个热乎乎的烧饼，垫个饱。”飘飘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这一走，可别说，大部分人可都跟着他走了。他把大家伙带到不远处一家大庭院里，手一指，说道：
“就这里了，你看他们家里屋檐下挂的那是个啥？”
大家定睛一看，乖乖，全是羊肉，看来这一家是养羊专业户呢。
飘飘对大家伙说道：
“我已和人家说好了，羊肉呢，论斤卖，每斤10元钱，烧饼1块钱2个，羊肉汤呢，每碗5元，这羊汤呢，大冬天里，人家家里都有，大锅熬着呢，只不过今天咱们人太多了，得边喝边熬着。
“真有你的，你小子真成猴精了，啥时候，都能寻到吃的、喝的，真服你了。”工长付哥笑着说道。
这中午饭算是解决了，大家伙每个人呢，都吃的饱饱的，身子骨也暖和起来了。
可一想到下午还要去拉线呢，顿时都不说话了，干过接触网的人都知道，这人工放线，越是到最后，越吃力。
那个做羊汤的大爷看到大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向胡队长问道：
“咋看着你们都不高兴呢，有啥烦心事说出来听听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您的忙呢？”
这样，胡队长就把下午要人工拉线的事和大爷说了，大爷听了，笑呵呵道：
“这没啥难的，我让我家那两头牛，帮你们拉线可好呀。”
“啥，用牛拉线，不行、不行，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把我们这些干电气化的人鼻子都笑歪了呀。”胡队长听说要用牛拉线，一口就要回绝。
“别呀，胡队长，咱们不单单用牛拉线，咱们来个人牛合力拉线可好，说实话，我也真害怕这一下午，仅仅靠咱这几十口子人，干不完呢。”工长看一眼，依然是风雪交加的天空，对着胡队长劝道。
“那好吧，咱们就来个人牛合力拉线，大爷，您帮了我，我们咋付给您报酬呢。”
大爷听了，笑着说道：
“要不，你就把你们剩下的4.0铁丝给我些，可好。”
胡队长听了，笑着说道：
“就要铁丝呀，那可不行，我们还得给您付半天工钱呢，这样吧，我们干完活后，把剩余的4.0铁丝全给您，另外再给您200元钱，就算这趟您帮忙的工钱，行吗？”
大爷听了，很是高兴，连忙问道：
“那啥时候去拉线呀。”
胡队长看了看表，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半了，这冬天的天黑得早，那天，是说要黑就会很快黑了的，于是他对大爷说道：
“咱现在就走，行吗？”
就这样，大爷牵着他家那两头大黄牛，跟着他们来到施工现场，胡队长把线头递给大爷，大爷把他捆绑在这牛揽杆上，一声吆喝，这两头老牛拉着线往前走，你别说，这牛的力气还挺大，一口气就拉出去了二、三百米远。胡队长看到后，连忙让大爷停下来，对他说道：
“大爷，让牛先歇歇，等我们后面把线拉起来，放在滑轮里，这样再让牛拉，就省劲多了。”
“那感情好。”大爷吆喝着牛停了下来。
等后面四班的人，把线都倒到放线滑轮里后，胡队长对大家伙说道：
“咱们可是说好了，是人牛合力拉线，可不能骗人家牛呀，来，大家伙都扛起线，一起拉线，大家齐心协力，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飘飘听了，不太高兴嘟囔道：
“你看，这牛不是能把线拉走吗？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休息。”
胡队长听了，笑着指着飘飘说道：
“你小子，找吃的你很在行，这干活你就不懂了，若是光靠牛拉线，再拉个几百米，肯定牛也拉不动了，人家大爷一看，心疼人家家里的牛，不给拉了，可咋办，就你话多，快点去拉线。”
飘飘听了，也觉得胡队长说的在理，也就没说个啥，弯下腰来，扛起线来，和牛一起在这风雪中拉着线，一步一步往前走……
有了这两头牛的神力加入，这人工放线的速度那是明显加快了，大家伙也不太感到累了，一路上说着笑着，不到两个小时，就把这条最长的回流线给放完了。最后，四个工班合力一齐，把每处悬挂点回流线归位后，这一天的施工任务，到此才宣告结束。
胡队长把200元和剩下的4.0铁丝送到大爷手中，感激地说道：
“今天放线，多亏了您，您不仅解决了我们中午的饭，而且还帮助我们完成了今天架线任务，真的谢谢您。”
大爷听了，笑着说道：
“没想到我这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还能给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做做贡献，等这条线通车了，我见了其他人，就告诉他们，你们这修电气化铁路的功劳薄上呀，也有我老头子一份不是。”
说完，老大爷就乐呵呵的牵着着他的牛，回家去了。
望着大爷渐渐远去的背影，白玉传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心想今天这回流线放的，也太有个性了，还人牛合力拉线，恐怕在今后的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中也不会再多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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