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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心病难医

    庆国灭亡的第一年,整个皇城的人都放下了,但和荣秋棠放不下。

    她一心想着复国,虽然早已没有希望,她又是孤身一人,和自己从皇宫出来的仅仅只有徐森一人。

    国破家亡,一夜之前从受到万般宠爱的小公主,变成了亡国故人,不仅家没有了,亲人也都离自己而去。

    起初和荣秋棠接受不了打击,那段时间沈易明又为了保护她,专心在朝政之上,和荣秋棠便在沈府重病了一场。

    为了让和荣秋棠放下心中的芥蒂,遵从他父王、母后的遗愿过好自己的日子,沈易明在和荣秋棠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带她离开了皇城。

    京郊钟胥山,风景秀丽。

    沈易明在和荣秋棠病着的这段时间,派人在钟胥寺的药师府院中种满了海棠花,并派专人养护。

    在那之后和荣秋棠便住在了药师府,一年两年的过去了,赵奉治国有方,百姓皆是安居乐业,和荣秋棠也算是放下了。

    自己若是执意起争端,那么受苦的便只有百姓了。

    住在药师府那段时间,和荣秋棠过得也算十分快活,沈易明三天两头的跑来陪着她,有时会在药师府住上三两天。

    正当一切都像是要步入正轨,两人再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的时候,事故又发生了。

    沈易明在朝中颇受陛下信赖,在加上有头脑、有谋略,年纪轻轻的便坐到了太傅的位置,先帝赵奉为了将沈易明与皇家的关系,特下旨赐婚沈易明与瑶华郡主。

    这瑶华郡主是赵奉的哥哥东阳王的女儿,名叫赵瑶华,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最主要的便是新帝初登记,娶了皇室的女子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中的都是有数的。但是先帝女儿不多都尚且年幼,到了婚配年纪的也就只要瑶华郡主了。

    所以瑶华郡主婚嫁与谁又显得至关重要,这不仅仅是做皇亲国戚的机会,更是皇室的有意抬爱。

    沈易明对建立新政有功在身,又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先帝赵奉有意培养,也是抬爱拉拢的意思,一道圣旨将瑶华郡主赐给了沈易明为妻。

    知道这个消息的和荣秋棠在药师府等了沈易明三天,三天之后沈易明才出现在钟胥寺门前。

    和荣秋棠那是便知道他的选择了。

    什么年少时的情爱,什么她永远都是她的公主殿下,什么要娶她,都不及权利对他来说意义正价重大。

    那天晚上,沈易明在海棠树下求和荣秋棠原谅,说着自己的苦衷和无可奈何,说着自己的心永远在她身上。

    更说出了娶堂堂昭御公主为妾的话。

    和荣秋棠伤透了心,便同意了沈易明的话,将他打发走了。

    本以为权利、美人两者兼得的沈易明,自那之后再没有过昭御公主的消息,钟胥山上,药师府前,海棠树下,再没有那个他从年少时便牵挂着的身影了。

    自那之后昭御公主和荣秋棠改名荣秋棠,听了父王和母后的话,弃了和荣氏的姓,带着徐森四处奔波,替她父王看着这大好河山,最终在洛城安家,成了锦艺阁绣房的掌柜。

    自此两人已有三十八年未曾见过。

    再见时沈易明已成了权倾朝野的沈大人,有了自己的家还儿孙满堂。

    昭御公主仍旧是孤身一人。

    “秋棠,当年之事我也诸多无奈,若有两全之法,我也绝不会叫你做妾。这些年我每日都在后悔,你可是昭御公主啊,我怎敢叫你做妾。”沈易明哭的鼻子眼泪一起掉,看得出他这些年甚至思念和荣秋棠。

    “这些年我总想去找你,可我怕,怕你不见我,怕你不原谅我。”

    和荣秋棠叹了一口气,后悔吗?后悔如今你也是儿孙满堂了。

    “你我都已年过半百,有何原来那个不原谅的,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浮浮沉沉,还有什么放不下啊。”

    “那...那孩子...”沈易明问的自然是晚月,刚刚他已经安排了府里的医师去看了晚月,他远远地看了那姑娘,眉眼之处是有些像和荣秋棠的。

    “我女儿。”

    和荣秋棠并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就断了沈易明的话,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两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中各有盘算。

    陈潜娶得是他沈易明的女儿,伤害了晚月,依着晚月的性子不一定能作出什么事情,他身为母亲不得不为晚月打算。

    在京都,也就是沈易明,方能护的晚月周全。

    两人说了陈潜与沈婉吟的婚事,沈易明这才知道,原来陈潜之前在洛城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小绣娘,竟然是自己年少时心上人的女儿。

    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哪怕是为了弥补和荣秋棠,沈易明也不会对晚月怎么样。

    “老爷。”门外小厮来敲门,沈易明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咳了两声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没有异常。

    “什么事。”

    “荣姑娘醒了。”

    说罢和荣秋棠连忙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去了,眼见着晚月虽然是醒了,可身上、脸上都是烫的,晚月整个人也都是没有精神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晚月、晚月。”

    荣掌柜叫了两声,晚月还是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

    “夫人莫急,荣姑娘这是心绪郁结,再加上感染风寒所致。风寒易治,心病难医,还得姑娘自己看开、放下啊。”

    听了医师的话,和荣秋棠心中也有了数,叫徐森谢过医师便由医师领着去煎药了。

    和荣秋棠心疼地拉着晚月的手,她肩膀上的伤且且痊愈,如今又遭受这等伤病,可怜的晚月,什么时候才能向从前那样呢。

    “这几日你们便在沈府住下的,你从前的院子,还给你留着。”

    沈易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中,好半天才开了口。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她们还需要在京都一段时日,沈府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自己倒是无所谓,即刻回了洛城也无妨,最主要的是晚月,不能再经受颠簸了,尚且需要在京都养一养。

    “我需要你帮我查件事。”

    “你说。”

    在京都,还有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吗?和荣秋棠想知道的事,大可不必自己去查,只需要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交代沈易明就行了。

    “两个多月前,陈潜和晚月来京都钟胥山上香,在山上造人暗算,晚月身中一箭,你帮我查查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