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一个混蛋的故事
“我喜欢，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温柔，我知道，深夜里的寂寞难以忍受……”
喉咙里哼着怪异的小调，下唇上粘着一支点着的香烟，迈着一夜被打七次的步划，田辰终于晃到了公司。
看了眼打卡机上的时间，正好是9点30分。
人脸识别打卡机的声音适时响起：“叮，您已迟到一小时三十分钟，下回请注意！”
“够日的，又要被扣200块。”田辰猛吸一口香烟，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向业务区里的办公卡座。
这个时间，公司的大早会早已开完，业务员们大多已经出门，只有几个主任一如即住的留在公司，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其他城市的大区经理人事对调任命书，总部早早就下发了邮件，为什么咱青城区的人事任命书久久无果？你们说，会不会是打算从内部提拔啊。”说话的是三组主任陶马汉。
听了陶马汉的话，其它几位主任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四组主任秦明：“你什么时候见大区经理的位置有从内部提拔过？
上百万的年终分红，打底五万的月薪，这样的肥缺，那里会轮到咱们这些毫无根脚又没学历的人身上？对咱们来说，业务主任就算是到头了……”
五组主任周玉红：“秦明说得在理，公司永远都是施行外行管内行那一套，咱们也只能期待着新来的经理能和老谢一样，什么都别管，别给我们增加负担就好……。”
“要是来一个什么都不懂，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老大，整天指手画脚的不说，动不动就上些什么APP、报表之类的东西，那才叫要命……”
陶马汉也明白大家说得是事实，看了一眼一旁修着指甲的李如绢，还是勉强的说道：“我说如果，如果真是打算从内部提升一人的话，我觉得吧，如绢妹子希望最大……毕竟如绢妹子不仅人缘好，她带领的二组，业绩也不差！”
李如绢回了一个勾魂的媚笑：“也就能想想了……”
……
田辰走到近前，听了一耳朵，果然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大区经理真的是要对调了，青城大区的人事任命还没有下达。
不过看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对时间倒转这事竟然毫无所觉，一如往常的聊着天、扯着淡。
田辰在进门的时候，也确实看到老谢还在经理办公室，这说明今天真的是7月30日星期一，所以，他现在还只是一组的业务主任，自然也没有厚着脸皮贸然的跑去经理办公室。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田辰放下自己手中的手提电脑，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李如绢，试着问了一声：
“你们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待李如绢作答，一旁的陶马汉先是一脸鄙夷的看了过来：“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你会看手相，还会摸骨丰胸？能掐会算还懂抠？”
李如绢专心的修着自己的指甲，面对田辰的搭讪，硬是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那种轻蔑之意显露无遗。
田辰被噎了不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鄙夷和轻蔑他早已习惯，见没人理会自己，他起身打开业务区的玻璃门，将自己的椅子推了出去。
刚刚走出业务区，就听到李如绢极其不屑的说道：“整天神经兮兮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陶马汉配合的发出鄙夷之声：“一个月工作时间22天，其中15天迟到，15天早退，一组的业绩也是业务组里最差的，真不知道公司还留着这样的人做什么。”
田辰听在耳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咱这样，眼看就要做大区经理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陶马汉继续说道：“你说他这一个月顶天两万的工资，光迟到早退就扣了七八千，公司不开除他，他又是怎么待下去的呢？”
秦明：“像他这样，又有那个公司会要他？”
李如绢：“活该打一辈子单身，就他这种人，谁瞎了眼了才会喜欢上她吧。”
“那个，这话你说得就有些过了，你看不上的人，指不定就是别人心心念念的牵挂呢，你说是吧，周玉红！”
秦明扭头看向正低头整理着资料的周玉红，声音古怪的问道。
周玉红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是大贷公司少数几个比田辰还老的员工。
听到秦明怪异的腔调，周玉红抬起头来，一脸不悦的说道：“在背后讨论人家，有些不厚道吧。”
李如绢对这些八卦却是来了兴趣，当即接话说道：“他又不在意，怕什么！”
……
“什么？你说姬临尘？”
“你说他们两……”
“姬临尘，那不是董事长夫人吗？”
“也就是现在的业务总监？”
“还相恋十年？”
“难怪……”
周玉红看了一眼秦明，脸带追忆：“当初的销售行业吃饭还得靠实力，不像现在这样乌烟瘴气，那时的他，春青且富有活力，当然也没有秃，那时的我还是个春青少女，也曾经对充满阳光魅力的他生过些许爱慕之心……”
听完周玉红讲的故事，业务区里顿时八卦声四起。
“女票被人抢了，竟然还有脸待在别人的公司？还有没有点男人尊严？”
“这是妥妥的吃软饭啊！”
“我仿佛看到了一片草原从天空飞过……”
“……”
坐在业务区的门口，听着别人说着自己的故事，他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从前。
烈烈阳光透过27楼的玻璃，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光幕，他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曾在烈日下的奔跑，那是他无悔的青春……
可跑着跑着，头发少了，跑着跑着，女票丢了……
努力的甩了甩头上依稀存在的头发，赶走那些纷乱烦杂的思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再有几分钟，将会有第一个客户走进公司，同时还有她打来的电话。
经理室那边，老谢和前台小姐姐、秘书的俏骂声远远传来，顺站门缝看去，三人却是在玩咬纸巾的游戏。
看着老谢那与自己差不多的造型，田辰心中感慨，他倒是比自己会玩。
业务区里，鄙夷声还在不时的传来，田辰摇了摇头，显得不以为意。
现实的生活没有小说中的梦幻，再坚强的活着，也有流言蜚语；卑微的苟且就更是少不了那些蜚短流长。
纵始倔强如故，又有几人能真的活出曾经的自我，那些个曾经神采飞扬的少年，没了奔腾的热血，是不是早已搁浅在了青春的记忆里。
一如业务区那些正在嘲笑自己的人，又有几人真的嫁给了爱情。年少时，又有谁愿意将就，长大后，又有谁没有将就……
……
“主人，她又来电话了~”
思绪飘飞之际，电话铃声如约而至。
同时一个大肚便便的客户在一名业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洽谈室，李如绢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资料，也从业务区走了出来，恭敬的迎了上去。
田辰接通了电话，移步到公司门外的吸烟区，来电显示上只备注了一个‘她’字。
“喂，有事吗？”见对方许久没有出声，田辰刻意的提高了些许音量，假装着很淡定，很从容。
“你……还好吧。”姬临尘沉呤了一会，继续问道：“不会是还在怪我吧。”
“怪你什么，十年最好的青春……都让我睡了，我怪你什么？”
“你还真是一如即往的混蛋！”姬临尘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永远都像一个邻家大姐姐般让人安心，实际了，她确实比田辰还要大上一岁，现在也已经39岁了。
田辰：“呵呵！”
“你也别怪箫晨风，当初……是我主动的。”
田辰眉头微挑，他与姬临尘分开已经八年之久，这些年偶尔也有联系，但却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今后他也没打算问。
“我怪他什么，对他我只有歉意。”田辰略做沉思：“毕竟我白白睡了他老婆十年，嗯……这一波，我血赚不亏。”
姬临尘久久无语，想来正在心里吐槽，暗道自己交友不慎吧。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最终，姬临尘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你一直很颓废，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38岁了吧，还不赶紧找个对象！”
“怎么了，我老妈都懒得催我了，你倒是操上心了！
至于颓废嘛，是不是一想到和我这样的人睡了十年，就觉得特恶心？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每每想起曾经和咱总监大人、箫董夫人睡了十年，就觉得倍儿面子。”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痞子、流氓。”
田辰呵呵一笑：“呵呵，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我热血青年文艺范。再说了，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听我说几句痞话，骂我两句吧。”
“……青城的大区经理职位，我空下来了，打算安排你上，你没问题吧。”
“那是好事啊，能有什么问题，上下班不用打卡，还能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我当然……嘟嘟嘟。”
“……能行啦！”听到电话的嘟嘟声，田辰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收起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十二点。
经过这一系列与记忆吻合的事件，田辰算是彻底的确定，时间真的倒转了一天。
腹中的灵气也还依然存在，但经过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腹中的灵气好像少了不少，看来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挥发。
“该下班了！”田辰没脸没皮的说了一句，回到业务区拿起自己的手提电脑，连卡也没打，就直接走了。
“他这是下班了？”几位主任面面相觑，觉得田辰最近是越来越过份了。
然而，就在这时，公司内部的电子邮件已经将人事任命书发了下来。
看着上面的任命内容，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他，竟然还升任大区经理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忒特么气人了！
喉咙里哼着怪异的小调，下唇上粘着一支点着的香烟，迈着一夜被打七次的步划，田辰终于晃到了公司。
看了眼打卡机上的时间，正好是9点30分。
人脸识别打卡机的声音适时响起：“叮，您已迟到一小时三十分钟，下回请注意！”
“够日的，又要被扣200块。”田辰猛吸一口香烟，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向业务区里的办公卡座。
这个时间，公司的大早会早已开完，业务员们大多已经出门，只有几个主任一如即住的留在公司，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其他城市的大区经理人事对调任命书，总部早早就下发了邮件，为什么咱青城区的人事任命书久久无果？你们说，会不会是打算从内部提拔啊。”说话的是三组主任陶马汉。
听了陶马汉的话，其它几位主任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四组主任秦明：“你什么时候见大区经理的位置有从内部提拔过？
上百万的年终分红，打底五万的月薪，这样的肥缺，那里会轮到咱们这些毫无根脚又没学历的人身上？对咱们来说，业务主任就算是到头了……”
五组主任周玉红：“秦明说得在理，公司永远都是施行外行管内行那一套，咱们也只能期待着新来的经理能和老谢一样，什么都别管，别给我们增加负担就好……。”
“要是来一个什么都不懂，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老大，整天指手画脚的不说，动不动就上些什么APP、报表之类的东西，那才叫要命……”
陶马汉也明白大家说得是事实，看了一眼一旁修着指甲的李如绢，还是勉强的说道：“我说如果，如果真是打算从内部提升一人的话，我觉得吧，如绢妹子希望最大……毕竟如绢妹子不仅人缘好，她带领的二组，业绩也不差！”
李如绢回了一个勾魂的媚笑：“也就能想想了……”
……
田辰走到近前，听了一耳朵，果然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大区经理真的是要对调了，青城大区的人事任命还没有下达。
不过看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对时间倒转这事竟然毫无所觉，一如往常的聊着天、扯着淡。
田辰在进门的时候，也确实看到老谢还在经理办公室，这说明今天真的是7月30日星期一，所以，他现在还只是一组的业务主任，自然也没有厚着脸皮贸然的跑去经理办公室。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田辰放下自己手中的手提电脑，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李如绢，试着问了一声：
“你们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待李如绢作答，一旁的陶马汉先是一脸鄙夷的看了过来：“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你会看手相，还会摸骨丰胸？能掐会算还懂抠？”
李如绢专心的修着自己的指甲，面对田辰的搭讪，硬是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那种轻蔑之意显露无遗。
田辰被噎了不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鄙夷和轻蔑他早已习惯，见没人理会自己，他起身打开业务区的玻璃门，将自己的椅子推了出去。
刚刚走出业务区，就听到李如绢极其不屑的说道：“整天神经兮兮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陶马汉配合的发出鄙夷之声：“一个月工作时间22天，其中15天迟到，15天早退，一组的业绩也是业务组里最差的，真不知道公司还留着这样的人做什么。”
田辰听在耳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咱这样，眼看就要做大区经理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陶马汉继续说道：“你说他这一个月顶天两万的工资，光迟到早退就扣了七八千，公司不开除他，他又是怎么待下去的呢？”
秦明：“像他这样，又有那个公司会要他？”
李如绢：“活该打一辈子单身，就他这种人，谁瞎了眼了才会喜欢上她吧。”
“那个，这话你说得就有些过了，你看不上的人，指不定就是别人心心念念的牵挂呢，你说是吧，周玉红！”
秦明扭头看向正低头整理着资料的周玉红，声音古怪的问道。
周玉红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是大贷公司少数几个比田辰还老的员工。
听到秦明怪异的腔调，周玉红抬起头来，一脸不悦的说道：“在背后讨论人家，有些不厚道吧。”
李如绢对这些八卦却是来了兴趣，当即接话说道：“他又不在意，怕什么！”
……
“什么？你说姬临尘？”
“你说他们两……”
“姬临尘，那不是董事长夫人吗？”
“也就是现在的业务总监？”
“还相恋十年？”
“难怪……”
周玉红看了一眼秦明，脸带追忆：“当初的销售行业吃饭还得靠实力，不像现在这样乌烟瘴气，那时的他，春青且富有活力，当然也没有秃，那时的我还是个春青少女，也曾经对充满阳光魅力的他生过些许爱慕之心……”
听完周玉红讲的故事，业务区里顿时八卦声四起。
“女票被人抢了，竟然还有脸待在别人的公司？还有没有点男人尊严？”
“这是妥妥的吃软饭啊！”
“我仿佛看到了一片草原从天空飞过……”
“……”
坐在业务区的门口，听着别人说着自己的故事，他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从前。
烈烈阳光透过27楼的玻璃，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光幕，他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曾在烈日下的奔跑，那是他无悔的青春……
可跑着跑着，头发少了，跑着跑着，女票丢了……
努力的甩了甩头上依稀存在的头发，赶走那些纷乱烦杂的思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再有几分钟，将会有第一个客户走进公司，同时还有她打来的电话。
经理室那边，老谢和前台小姐姐、秘书的俏骂声远远传来，顺站门缝看去，三人却是在玩咬纸巾的游戏。
看着老谢那与自己差不多的造型，田辰心中感慨，他倒是比自己会玩。
业务区里，鄙夷声还在不时的传来，田辰摇了摇头，显得不以为意。
现实的生活没有小说中的梦幻，再坚强的活着，也有流言蜚语；卑微的苟且就更是少不了那些蜚短流长。
纵始倔强如故，又有几人能真的活出曾经的自我，那些个曾经神采飞扬的少年，没了奔腾的热血，是不是早已搁浅在了青春的记忆里。
一如业务区那些正在嘲笑自己的人，又有几人真的嫁给了爱情。年少时，又有谁愿意将就，长大后，又有谁没有将就……
……
“主人，她又来电话了~”
思绪飘飞之际，电话铃声如约而至。
同时一个大肚便便的客户在一名业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洽谈室，李如绢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资料，也从业务区走了出来，恭敬的迎了上去。
田辰接通了电话，移步到公司门外的吸烟区，来电显示上只备注了一个‘她’字。
“喂，有事吗？”见对方许久没有出声，田辰刻意的提高了些许音量，假装着很淡定，很从容。
“你……还好吧。”姬临尘沉呤了一会，继续问道：“不会是还在怪我吧。”
“怪你什么，十年最好的青春……都让我睡了，我怪你什么？”
“你还真是一如即往的混蛋！”姬临尘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永远都像一个邻家大姐姐般让人安心，实际了，她确实比田辰还要大上一岁，现在也已经39岁了。
田辰：“呵呵！”
“你也别怪箫晨风，当初……是我主动的。”
田辰眉头微挑，他与姬临尘分开已经八年之久，这些年偶尔也有联系，但却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今后他也没打算问。
“我怪他什么，对他我只有歉意。”田辰略做沉思：“毕竟我白白睡了他老婆十年，嗯……这一波，我血赚不亏。”
姬临尘久久无语，想来正在心里吐槽，暗道自己交友不慎吧。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最终，姬临尘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你一直很颓废，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38岁了吧，还不赶紧找个对象！”
“怎么了，我老妈都懒得催我了，你倒是操上心了！
至于颓废嘛，是不是一想到和我这样的人睡了十年，就觉得特恶心？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每每想起曾经和咱总监大人、箫董夫人睡了十年，就觉得倍儿面子。”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痞子、流氓。”
田辰呵呵一笑：“呵呵，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我热血青年文艺范。再说了，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听我说几句痞话，骂我两句吧。”
“……青城的大区经理职位，我空下来了，打算安排你上，你没问题吧。”
“那是好事啊，能有什么问题，上下班不用打卡，还能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我当然……嘟嘟嘟。”
“……能行啦！”听到电话的嘟嘟声，田辰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收起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十二点。
经过这一系列与记忆吻合的事件，田辰算是彻底的确定，时间真的倒转了一天。
腹中的灵气也还依然存在，但经过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腹中的灵气好像少了不少，看来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挥发。
“该下班了！”田辰没脸没皮的说了一句，回到业务区拿起自己的手提电脑，连卡也没打，就直接走了。
“他这是下班了？”几位主任面面相觑，觉得田辰最近是越来越过份了。
然而，就在这时，公司内部的电子邮件已经将人事任命书发了下来。
看着上面的任命内容，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他，竟然还升任大区经理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忒特么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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