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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还没有走到凤栖宫,在外面就听见江胤在里面说话的声音。

    “五皇兄,还是如当初一般无二,说话声音总是那么大。”

    凤栖宫里的一袭人听见江念的那如高山流水般清澈而明亮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迎接她的回归。

    江胤喜出望外的看了看外面他是第一个冲出来的,直接奔向江念,一把将江念抱得紧紧的哭诉道:“念儿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五哥这月的月银可就没了。”

    江念一听江胤这般苦恼的定是和其他的几位皇兄打了赌,至于赌约江念不用多想,一定就是她会不会回来,她偷笑道:“五皇兄,你以后还是少赌,每次都拿我下赌注,我却没得到酬劳。”

    “你是母后和父皇的掌上明珠还差这点儿银子吗?”

    “……”

    这话虽不假,可这月银来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江念自幼锦衣玉食,再多的银子在她的身上她还着实想不出来要用来买些什么东西。

    江胤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江念和他的秦之川,说道:“秦丞相果然是个仪表堂堂,满腹经纶的人。”

    “见过五皇子殿下,殿下谬赞了。”秦之川行礼道。

    “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江胤很是欣赏秦之川,很是自来熟的拉着秦之川就跑了。

    “念儿……”秦之川的话才说到一点,就被江胤打断了,“不要去顾念儿了,她自己是不会找不到路的。”

    江念只是笑笑不说话,为了让他安心,还特意说了一句,“放心吧,你就跟着五皇兄他们去就行。”

    “那我走了。”

    “哎呦,话不要那么多,直接走就是了。”江胤都快被这两人的话听得要炸毛了。

    “都是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男人就要坦率。”

    他就跟拎个小猎物一般,把秦之川给拎走了。

    江念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照江胤的性子来看,不会为难秦之川的,至于其他几位皇兄她也是了解的,就算是出题他也会很容易的回答,两方的人所擅长之处和缺点她都了解。

    所以江念就安安心心的去凤栖宫里找皇后,把其他的事情全都抛在脑后,毕竟许久未见自己的母亲甚是想念。

    “母后。”江念还未走过那一座小桥就直接隔岸叫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是繁重,拖得她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走路了。

    “念儿?”皇后一听见着熟悉的声音,激动的从檀木椅上站了起来,皇后直接走了出来,只见一白衣女子向她匆匆跑来。

    “母后。”江念一步化为了两步路跑,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心底浮起一阵波澜,眼眶有些微润的看着自己母亲,“母后,念儿回来了。”

    皇后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后近来可好?”江念问道,她最担心的就是母亲的身体,皇后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欣慰的笑了笑,“甚好,念儿最近消瘦了不少,可是生病了?”皇后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女儿的气色不怎么好,即便有胭脂水粉的遮掩,可眼睛仔细一看,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来。

    江念一怔,立即绕过这个话题,“母后,外面风大,儿臣扶您进去。”

    皇后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顺应着女儿的意愿来就好,“好,宫中特意为你做了梨花酥,去尝尝。”

    “好啊!”江念喜笑颜开。

    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事物还是与她曾经离开皇宫时一个模样,一点儿样子都没有改变。

    江念注意到桌上都摆放着糕点和茶水,可就是没有人坐在那里,其中的一盏茶具的盖子都还没有盖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哪些人了,她问道:“母后,皇兄他们去哪儿了呢?”

    皇后在身边的嬷嬷的搀扶下坐在高堂之上,说道:“他们一听念儿回来了,刚刚胤儿出去之后你大皇兄他们就跟着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适才,皇后才想起来还少了一个人,“怎么秦丞相没和念儿一起回来?”

    江念的事情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了那一件事她忍气吞声了许久,刚得知秦之川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并且有了孩子的时候,她想着念儿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想去为自己的女儿讨说法回来,谁曾料到,江念竟一封书信回来。

    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江念受了委屈是想让各位皇兄去帮帮忙,始料未及的是,并不是让他们帮忙,而是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去参与进去。

    且还让他们放宽心,就当这件事什么都没有发生,让它不存在。

    江念知道自己母亲这样问是为什么,她说道:“阿珩他和几位皇兄走了。”

    皇后听后只是拧着眉,随后江念就只是和她母后闲聊着一些小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丞相府里的那人是否有过为难她。

    因为皇后相信,她的女儿是绝对不会被其他人任人拿捏的。

    而另一边秦之川这里却被几位皇兄拉到了柳河边那小凉亭里坐着,江澈细细斟酌着手上的酒杯,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之川有些惧怕的坐在那里,毕竟还是头一次和这几位皇兄坐在一起饮酒闲谈。

    江胤永远都是第一个跑出来问话的那个人,“秦之川,你觉得你对念儿好吗?”

    “我……”秦之川也说不上来,在江念受伤的时候他就会心如刀绞般的痛。

    “换一个说法,念儿对你好吗?”江胤看出来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都已经看出来了,这赐婚全是江念求旨,秦之川作为臣不得不听从皇上的意思。

    秦之川脱口而出:“念儿对我十分的好。”

    江淮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为何要找另一个女人羞辱她?”

    “我那是酒后乱性,不是有意的。”秦之川知道百口莫辩,可他对云衣的所作所为却真的不是出于自己的心,而是那一晚喝醉了酒。

    “江念是公主,她曾经是多么的骄傲,活得无忧无虑的,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不顾忌后果的人。”

    “这一切全在嫁给你之后都变了,她不光性格变了,心也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苟言笑。”

    秦之川惭愧的低下了头,回忆起江念对他的好,从前灿烂无比的笑颜,现在都不曾露出过了。

    “四弟,多说无益。”江澈阴戾的看了一眼秦之川,淡定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插足的。”

    “可是,大哥,你难道一点儿也不为念儿不值吗?”江淮问道。

    “当初是念儿自己说不悔的,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算再怎样她也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