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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权谋文的黑莲花女配(5)

    此刻,皇宫大院——

    华丽的殿堂内,一贵妇正双目微阖,一脸惬意地倚靠在舒适的贵妃椅上

    她身影慵懒,一身赤色红裳逶迤曳地,红裳上绣着的金丝凤凰在琉璃宫灯的映衬下,耀目得逼人,令人不敢轻易直视。

    一宫女恭敬地低着头,脚步轻缓地走到帐前

    “太后娘娘,门外有人觐见——”

    “是谁?”

    远远的,纱幔内传来一声傲慢的轻问。

    “回太后,是屏雀右使身边的菡萏姑娘——”

    “她来做什么?”

    帐内,慵懒的声音徐徐传来。

    “菡萏姑娘说找您有要事相商。”

    “要事?”

    纱帐内的倩影微微侧过身,动作是说不出的优雅尊贵。

    “哀家还需小眯一会,先让她在殿外候着吧”

    宫女顿了一会,继续恭敬地道:“太后,菡萏姑娘说此事十分要紧,需得亲自向您传达。”

    “真麻烦,让她进来吧”

    帐幔里的身影微微坐起身,语气悠悠然地说着

    “是。”

    那宫女低伏着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

    “太后娘娘,菡萏姑娘来了”

    帐内的赤色身影默默地站起身,一双玉手轻轻地撩开纱幔

    那双手保养得极其完美,每一根手指宛如葱白,指甲纤长,指尖上皆有点缀的金丝小花

    她端坐在贵妃椅上,睨了眼跪在下面一声不吭的素衣女子,轻飘飘地开口

    “说说看,究竟是什么要事,让你不惜来打扰哀家午憩”

    “是,太后娘娘,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您的信,说您看了便知。”

    菡萏恭敬地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封信

    太后侧首支额,看了眼身旁的另一位宫女

    那宫女示意,忙走下台阶,从菡萏手中接过那封信,转而恭敬地递交到她手中

    太后拆开那个信封,垂眸扫了眼信上的内容,转而看向下面的菡萏

    “信上所言可属实?”

    菡萏跪下身,态度坚决而肯定:“回太后娘娘,信上面所述的内容皆为主子亲眼所见,亲自提笔所写,不存在任何虚假”

    “果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贵妇抚了抚手上的玉镯,唇边的弧度倏而一收:“哀家的这个好儿子,可真是越发的让哀家不省心了”

    她揉了揉眉心,继续平声说着:“这么说,先前嫁给晟儿的那位王妃才是哀家要找的人?”

    菡萏眉眼微垂,继续恭敬地道:“是的,太后”

    “是吗……”

    贵妇美目上挑,好似整暇地看了她一眼,“可哀家怎么听闻,当初身中阴蛊之人是黎府二小姐呢?”

    “莫非,这当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菡萏哑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见她哑口无言,贵妇又笑语晏晏地扬唇:“紧张什么,哀家又不是不信你”

    她一拂袖袍,优雅地站起身,莲步轻移来到菡萏的跟前

    “回去告诉屏雀,做好哀家的眼睛,继续盯紧我那个好儿子的行踪,有什么吹风吹草动及时汇报给哀家”

    “遵命,太后娘娘。”

    “至于嫁给晟儿的那个王妃……”

    贵妇轻笑着搭上她的肩膀:“想办法查清楚她的身份,必要时给哀家带进宫。”

    “是,太后娘娘!”

    “话既已带到,奴婢就不在此久留了”

    菡萏朝太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随之缓步离开了大殿。

    待她离去后,太后又一拂袖袍,若无其事地坐回到原来的贵妇椅上,姿态一如既往的慵懒,她视若无睹地扫向不远处紫檀桌上摆放的瓷瓶,艳唇微微扬起。

    ——

    晟王府,别院

    佟蕙音正双目紧闭地平躺在床上。

    她额上冷汗直流,面色痛苦异常,绝美精致的面容白得吓人

    霄烬暄站在床前,目色平静地看着榻上的人:“她情况如何?”

    床前的人静默了半响,随之好似感慨般地说着:“不太好,这位姑娘脉象微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失血过多,若非她体质比较特殊,以毅力强撑到现在,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正在说话的是一位面相儒雅的白衣公子

    他的穿着十分简单,一袭素淡的白色衣袍,一头乌黑的墨发仅用一根极为简单的白色长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看上去仙气飘飘,随意洒脱

    霄烬暄目色沉寂,望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女子,垂在一侧的手暗自握紧:“她什么时候会醒?”

    “理论上来说,这位姑娘三日便可苏醒,但照目前的状态来看,至少得半个月。”那公子温声答道。

    听闻此话,原本脸色还算镇定的霄烬暄当即有了一瞬的变化。

    “什么意思?”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按照常规来讲,一般受重伤的病患在一周内便会苏醒,或者一两日便会清醒,但是这位姑娘由于先前伤口多重叠加,再加之处理不得当,导致其身体透支过重,指使其昏迷不醒。从伤口判断,她先前应是遭受过不少虐待,就是不知何人如此歹毒,居然会对一个姑娘家下那么重的狠手,果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呐”

    霄烬暄静静听着,眼中浮现丝缕戾气,垂在袖中的手不可控制地紧握成拳。

    他冷下脸,暗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看过她的身体?”

    白衣公子闻言,立刻摆起一脸冤枉:“这你就误会了,我是个大夫,还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哪里干得那种龌龊下流的事情来?我只不过通过医术观察了她几遍,才得知她身上有多处旧伤罢了”

    “哼,谅你也不敢。”霄烬暄冷笑,语气稍有所缓和。

    “不敢,自然不敢。”白衣公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倒是极少见你对一女子这般执着,莫非……你对她有意思?”

    霄烬暄嗤笑了一声,不屑地勾唇:“你想多了,她只是本王的仇人,先前欠本王的债没有还清,本王又岂会让她那么轻易死了”

    “真的是这样吗。”

    白衣公子摸了摸下巴,瞥了眼佟蕙音脖子上的痕迹,眼中多了分耐人寻味

    霄烬暄漠视他的眼神,继续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不然,你觉得本王会对自己的仇人动心?”

    白衣公子默了默,看了眼床上的佟蕙音,无奈地叹息:“那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被人折磨成这样,实在令人惋惜。”

    霄烬暄眸色沉了沉,他面色阴郁地转过身,声色冷硬:“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她自找的!不怨任何人。”

    白衣公子挑眉,瞅了眼他越攥越紧,恨不得掐出血的手,暗自无奈地摇头

    “王爷,有些事随心而为即可,过于执着不好,既伤心又损身,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又何必呢”

    他的语气沉稳,就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颇具深刻哲理。

    霄烬暄敛了敛眸,眸光阴暗得就像个无底洞,窥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啧,废话真多”

    他轻嗤着转过身,声音凉薄无情,似萃着无尽的冷意:“安静治好你该治的人,别整日像个老迂腐一样在本王的耳边聒噪。”

    白衣公子皱了皱眉,暗自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我是个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你那么凶做何,这般不讲情面可是会失去好友的。”

    “你当本王稀罕?”

    霄烬暄薄唇轻扬,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本王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记得看住她,倘若她有半点差池,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闻言,白衣公子修长的眉不由一皱再皱,本想长篇大论的再教育一番,但君子般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忍住了这口气

    也罢,君子不同小人而语!

    为君者应豁达大度,还是莫要跟这般恶言相向的小人计较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清隽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神情

    “左右我也论不过你,不过阿烬,这位黎姑娘现在昏迷不醒,再加之伤口未愈,这几夜极有可能会持续畏寒,高热不退。你确定不留下亲自照顾她吗?毕竟,她现在需得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以免病情复发。”

    “你照料好她,本王去去就回。”霄烬暄冷声拒绝,抬腿刚欲走,又忽然顿住脚步,侧过身看着白衣公子:“记得把她的药熬上。”

    “嗯,放心,这点我还是办得到的。”白衣公子笑容和煦地颔首。

    霄烬暄收回视线,最终没再停留片刻,径直离开了房间,关门的刹那,他的嘴角浮出一抹森然的冷意

    起风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仿佛一旦触及,便能将一切毁灭殆尽。

    墨晟,你的死期将至了。

    ——

    霄烬暄离开后,屋内只剩下白衣男子与躺在床上的佟蕙音。

    他慢悠悠地踱到佟蕙音身旁,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眉梢微挑,喃喃自语:“虽然烧得厉害,但脉象还算平稳,看来这位黎姑娘福泽深厚啊。”

    “啧啧,这般娇美的人儿,怎么就摊上了阿烬那样杀伐决断的主呢”

    白衣公子无声地摇摇头,将她的衣服拉好,又替她盖了盖被褥,低声呢喃道:“也许你这辈子注定是逃不开他的魔掌,可怜的黎姑娘。”

    他叹了口气,转身拿起一块毛巾替佟蕙音擦拭掉身上的水渍,又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残余的汗珠,这才站起身,将桌案上的药箱背在肩膀上,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