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建立联系
古秦教授见到虚拟面板上那高额的声音诱导程度，不由得苦笑一声。
而古秦教授身边的一个研究员更是迅速在自己面前的虚拟面板上无声打出“魔鬼”的字样，并展示出来。
古秦教授马上意识到刚刚那颇具蛊惑力的声音居然是维度对面的先驱者模拟那个维度中名为魔鬼的奇幻生物发出的模拟声。
“看来这位刚与我们建立联系的先驱者相当的警觉，那么我们就更要充分地展示出我们这边的诚意，获得他的认可才行。”
说罢，古秦教授便直接操作起自己面前的面板，在确认过两者间足够稳固的联系之后，便直接点开通话按钮。
“为了避免损耗您的精力、节约我们的双方的时间，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来交流吧，当然为了做出表率，我们这方则会优先回复您如今的任何疑问。”
说完，古秦教授便对身后等待的研究员们打出手势。
在古秦教授的要求下，除去之前已经发出过声音的昙香以及另一个对异维度世界颇有研究的研究员之外，其他研究人员马上有序且无声地离开了虚拟联络室。
与此同时，对面也响起了新的回复。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样的存在？】
“对现在的您来说，我们可以算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属于距离您十分遥远的地方，通过虚拟灵魂定位与您取得了联系。”
古秦教授语速很缓，咬字清晰，而且声音中蕴含着足够的沉稳，让人一听就能清楚地记住。
【另一个世界？星界中的人类？】
“恐怕我们的世界比那更加遥远。”古秦教授如实的回复。
过了良久，虚拟联络室里才重新响起来自异维度的声音。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需要什么？】
“我们需要在您的帮助下搜集关于您如今所处世界的信息和知识，同时回报我们这边的知识予以交换。”
古秦教授的回答则无比坦率。
【协助你们收集知识，好方便你们入侵我的世界吗？】
先驱者的问题充满怀疑且言辞犀利无比。
“或许您对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有明显的认知，这么说吧，就算是使用您那边那种能够跨越世界的超大型传送门，跨越无数的位面世界，我们也无法真正的相遇……”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你不能清楚看到祂脑子的东西，更何况我连你长什么模样都看不到】
“我可以现在就进一步加固我们双方之间的联系，在您的灵魂空间投影出我的……”
古秦马上操作起面前的虚拟面板，但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干脆利落地打断。
【我会去你们那边】
古秦教授操作面板的动作稍微一滞，马上恢复了流畅。
“如果您坚持的话，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首先声明，这种投影程度的信息交流会对您的灵魂造成相当大的压迫，普通强度的灵魂甚至会造成不可逆的灵魂层面的损伤……”
【照做！】
狰狞威严的声音以近乎嘶吼地发出咆哮。
古秦苦笑一声，但还是遵从了先驱者的意愿，在自己的面板上操作起来。
在古秦教授的努力之下，双方的联系进一步变得紧密，当信号强度达到能够投影的阈值，那边的先驱者便迫不及待地现出身形。
先是一团明亮的火光出现在虚拟联络室，接着火焰炸开，在虚拟联络室中化为一大片汹涌翻滚的火海。
生有山羊头颅、四肢手臂、肌肉鼓健的高大魔神则在汹涌的火海当中迈步而出。
先驱者特效满满、相当炸裂的出场让虚拟联络室中的三人陷入了短暂的震撼当中。
而震撼过后，则是……
“噗。”
三人中年龄最小的昙香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可面对先驱者以及研究员前辈和古秦主任的怒视，她连忙绷住表情，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
狠瞪了身后的昙香一眼，古秦教授主动向前一步，双手交叠在胸前然后伸直，躬身下拜。
见到古秦教授的动作，昙香和在场的另一名研究员同样摆出一副肃穆的表情，对面前的先驱者施以古礼的问候。
这与之后的交流无关，完全是他们作为现在的研究员和联邦的一员，发自内心的对先驱者们抛开一切，为了文明探索未知的最高敬意。
熊熊的火焰在他们身周燃烧，却连他们略显单薄的衣角都没有造成丝毫损伤。
直起身来的古秦教授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魔神虚影说道：
“先驱者，请您息怒，这是我的过失，没有提前为您讲解清楚。
现在我们双方只能看到对方的投影，是无法相互造成任何的实质性损害的。
而且您可能还不太清楚，作为先驱者的您，就算是在异维度重活一世，也是会以人类的身份存在，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古秦教授的话音刚落，高大的魔神虚影似乎也感受到了尴尬，连周围翻涌的火焰似乎都停滞了一下。
熊熊烈焰的虚影缓缓消散，最后出现在古秦教授面前的则是一个包裹在全身漆黑色铠甲中的人形存在。
见到这位先驱者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古秦教授也并不气馁，而是微笑着做起自我介绍：
“让您见笑了，正式做下自我介绍，在下名叫古秦，是异维度研究·先驱者项目的负责人，您可以将我视为头领。
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想我或是向他们提出来，而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接着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两人。
“我身边这位女士的声音您之前或许已经听过，她是我的助手。
而她身旁的同样是我属下的研究人员之一，您可以叫他左庐。”
说完便重新看向面前的黑色全身板甲。
“不知是否有幸能听闻您的名讳。”
黑色的铠甲一动不动，但无法分辨男女老少，而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很快便由铠甲的缝隙当中流出。
【你们可以称我为……黑色驮行者】
尽管其中一方充满了对这些研究员的不信任，但在古秦教授的直率坦诚、加上负责作为捧哏活跃气氛的昙香竭力努力之下。
双方还是在相对友好的气氛中，就双方目前的关系、之后的交往和有可能产生的协作，以及先驱者所关心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简出的交流。
并成功达成了基本的共识。
看着面前压迫感十足的重甲武士在留下一句【我会考虑的】，便化作点点星光飘散离去之后，昙香打从心底的松了口气。
一边拍着身边左庐的肩膀，昙香一边抱怨道：
“呼……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尚未跟我们达成协作的先驱者，真的好紧张……”
古秦教授脸上此时也露出和煦的微笑，推开一旁的大门率先向门外走去。
“初步跟先驱者CJ762建立了联系，大家都做的不错。
昙香，之前你在先驱者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尽管十分失礼，但却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先驱者的敌意，干得不错。”
“嘿嘿，对不起了，我是真没忍住，不过虽然没真正见到先驱者大人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先驱者大人有点可爱。”
昙香十分少女气地吐了吐舌头。
古秦教授有些好气地轻拍了一下昙香的后脑。
“你这孩子，要对先驱者怀有足够的敬意。”
而门外等待的研究员们见到古秦教授出来后，则纷纷连忙关掉了眼前的虚拟眼镜式屏幕，跟在古秦教授身后汇报起自己的发现。
“……已经对先驱者CJ762进行了初步的侧写……
……性别男，年龄不详……
……先驱者CJ762具有敏感、警觉、多疑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对我们并不信任，有很严重的防范心理……
……身边有或者曾经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子，可能是姐姐或者是妹妹……
……身居高位，个体实力强大而且自信，疑似近期遭受过重大的挫折，并具有一定的苦恼……”
从刚刚开始表情就有些凝重的左庐突然开口补充道：“有一点一定要注意，这位先驱者大人的实力应该是属于相当强大的那种。
刚刚的深入交流进行了将近三个祖星小时，可先驱者的投影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疲态。
而且对话刚刚开始时出现的火焰特效，普通的灵魂根本无法承担这种跨越纬度的重压，可能瞬间就会湮灭。
更不用说这位先驱者甚至对灵魂的形象都进行了相应的伪装。
按照我们在其它世界收集的异维度信息，哪怕是专精灵魂领域的普通魔法师都达不到这一点……”
“看来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这样的家伙……真的需要我们这边提供的帮助吗？”
“要叫先驱者大人！”
……
这时，一个研究员挤到古秦教授身边，开口问道：
“古秦主任，我已经为这个新联络到的先驱者制做了新的虚拟文件，按照惯例，文件名不应该再使用标准代号先驱者CJ762，新的代号该如何拟定？”
沉吟了一下，古秦教授做下决定。
“那就按照这位先驱者大人的要求，暂定为《黑色驮行者》吧。”
——我是自由自在的分割线——
而在另一个维度，玄言也睁开了双眼，在城堡中的会客室中醒来。
轻轻摇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大脑，这是灵魂消耗的后遗症，对玄言来说并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他刚刚接受的消息。
捂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玄言不由得沉吟一声。
“另一个维度的存在……真的不知是好是坏……哎……”
而古秦教授身边的一个研究员更是迅速在自己面前的虚拟面板上无声打出“魔鬼”的字样，并展示出来。
古秦教授马上意识到刚刚那颇具蛊惑力的声音居然是维度对面的先驱者模拟那个维度中名为魔鬼的奇幻生物发出的模拟声。
“看来这位刚与我们建立联系的先驱者相当的警觉，那么我们就更要充分地展示出我们这边的诚意，获得他的认可才行。”
说罢，古秦教授便直接操作起自己面前的面板，在确认过两者间足够稳固的联系之后，便直接点开通话按钮。
“为了避免损耗您的精力、节约我们的双方的时间，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来交流吧，当然为了做出表率，我们这方则会优先回复您如今的任何疑问。”
说完，古秦教授便对身后等待的研究员们打出手势。
在古秦教授的要求下，除去之前已经发出过声音的昙香以及另一个对异维度世界颇有研究的研究员之外，其他研究人员马上有序且无声地离开了虚拟联络室。
与此同时，对面也响起了新的回复。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样的存在？】
“对现在的您来说，我们可以算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属于距离您十分遥远的地方，通过虚拟灵魂定位与您取得了联系。”
古秦教授语速很缓，咬字清晰，而且声音中蕴含着足够的沉稳，让人一听就能清楚地记住。
【另一个世界？星界中的人类？】
“恐怕我们的世界比那更加遥远。”古秦教授如实的回复。
过了良久，虚拟联络室里才重新响起来自异维度的声音。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需要什么？】
“我们需要在您的帮助下搜集关于您如今所处世界的信息和知识，同时回报我们这边的知识予以交换。”
古秦教授的回答则无比坦率。
【协助你们收集知识，好方便你们入侵我的世界吗？】
先驱者的问题充满怀疑且言辞犀利无比。
“或许您对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有明显的认知，这么说吧，就算是使用您那边那种能够跨越世界的超大型传送门，跨越无数的位面世界，我们也无法真正的相遇……”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你不能清楚看到祂脑子的东西，更何况我连你长什么模样都看不到】
“我可以现在就进一步加固我们双方之间的联系，在您的灵魂空间投影出我的……”
古秦马上操作起面前的虚拟面板，但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干脆利落地打断。
【我会去你们那边】
古秦教授操作面板的动作稍微一滞，马上恢复了流畅。
“如果您坚持的话，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首先声明，这种投影程度的信息交流会对您的灵魂造成相当大的压迫，普通强度的灵魂甚至会造成不可逆的灵魂层面的损伤……”
【照做！】
狰狞威严的声音以近乎嘶吼地发出咆哮。
古秦苦笑一声，但还是遵从了先驱者的意愿，在自己的面板上操作起来。
在古秦教授的努力之下，双方的联系进一步变得紧密，当信号强度达到能够投影的阈值，那边的先驱者便迫不及待地现出身形。
先是一团明亮的火光出现在虚拟联络室，接着火焰炸开，在虚拟联络室中化为一大片汹涌翻滚的火海。
生有山羊头颅、四肢手臂、肌肉鼓健的高大魔神则在汹涌的火海当中迈步而出。
先驱者特效满满、相当炸裂的出场让虚拟联络室中的三人陷入了短暂的震撼当中。
而震撼过后，则是……
“噗。”
三人中年龄最小的昙香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可面对先驱者以及研究员前辈和古秦主任的怒视，她连忙绷住表情，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
狠瞪了身后的昙香一眼，古秦教授主动向前一步，双手交叠在胸前然后伸直，躬身下拜。
见到古秦教授的动作，昙香和在场的另一名研究员同样摆出一副肃穆的表情，对面前的先驱者施以古礼的问候。
这与之后的交流无关，完全是他们作为现在的研究员和联邦的一员，发自内心的对先驱者们抛开一切，为了文明探索未知的最高敬意。
熊熊的火焰在他们身周燃烧，却连他们略显单薄的衣角都没有造成丝毫损伤。
直起身来的古秦教授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魔神虚影说道：
“先驱者，请您息怒，这是我的过失，没有提前为您讲解清楚。
现在我们双方只能看到对方的投影，是无法相互造成任何的实质性损害的。
而且您可能还不太清楚，作为先驱者的您，就算是在异维度重活一世，也是会以人类的身份存在，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古秦教授的话音刚落，高大的魔神虚影似乎也感受到了尴尬，连周围翻涌的火焰似乎都停滞了一下。
熊熊烈焰的虚影缓缓消散，最后出现在古秦教授面前的则是一个包裹在全身漆黑色铠甲中的人形存在。
见到这位先驱者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古秦教授也并不气馁，而是微笑着做起自我介绍：
“让您见笑了，正式做下自我介绍，在下名叫古秦，是异维度研究·先驱者项目的负责人，您可以将我视为头领。
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想我或是向他们提出来，而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接着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两人。
“我身边这位女士的声音您之前或许已经听过，她是我的助手。
而她身旁的同样是我属下的研究人员之一，您可以叫他左庐。”
说完便重新看向面前的黑色全身板甲。
“不知是否有幸能听闻您的名讳。”
黑色的铠甲一动不动，但无法分辨男女老少，而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很快便由铠甲的缝隙当中流出。
【你们可以称我为……黑色驮行者】
尽管其中一方充满了对这些研究员的不信任，但在古秦教授的直率坦诚、加上负责作为捧哏活跃气氛的昙香竭力努力之下。
双方还是在相对友好的气氛中，就双方目前的关系、之后的交往和有可能产生的协作，以及先驱者所关心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简出的交流。
并成功达成了基本的共识。
看着面前压迫感十足的重甲武士在留下一句【我会考虑的】，便化作点点星光飘散离去之后，昙香打从心底的松了口气。
一边拍着身边左庐的肩膀，昙香一边抱怨道：
“呼……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尚未跟我们达成协作的先驱者，真的好紧张……”
古秦教授脸上此时也露出和煦的微笑，推开一旁的大门率先向门外走去。
“初步跟先驱者CJ762建立了联系，大家都做的不错。
昙香，之前你在先驱者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尽管十分失礼，但却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先驱者的敌意，干得不错。”
“嘿嘿，对不起了，我是真没忍住，不过虽然没真正见到先驱者大人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先驱者大人有点可爱。”
昙香十分少女气地吐了吐舌头。
古秦教授有些好气地轻拍了一下昙香的后脑。
“你这孩子，要对先驱者怀有足够的敬意。”
而门外等待的研究员们见到古秦教授出来后，则纷纷连忙关掉了眼前的虚拟眼镜式屏幕，跟在古秦教授身后汇报起自己的发现。
“……已经对先驱者CJ762进行了初步的侧写……
……性别男，年龄不详……
……先驱者CJ762具有敏感、警觉、多疑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对我们并不信任，有很严重的防范心理……
……身边有或者曾经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子，可能是姐姐或者是妹妹……
……身居高位，个体实力强大而且自信，疑似近期遭受过重大的挫折，并具有一定的苦恼……”
从刚刚开始表情就有些凝重的左庐突然开口补充道：“有一点一定要注意，这位先驱者大人的实力应该是属于相当强大的那种。
刚刚的深入交流进行了将近三个祖星小时，可先驱者的投影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疲态。
而且对话刚刚开始时出现的火焰特效，普通的灵魂根本无法承担这种跨越纬度的重压，可能瞬间就会湮灭。
更不用说这位先驱者甚至对灵魂的形象都进行了相应的伪装。
按照我们在其它世界收集的异维度信息，哪怕是专精灵魂领域的普通魔法师都达不到这一点……”
“看来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这样的家伙……真的需要我们这边提供的帮助吗？”
“要叫先驱者大人！”
……
这时，一个研究员挤到古秦教授身边，开口问道：
“古秦主任，我已经为这个新联络到的先驱者制做了新的虚拟文件，按照惯例，文件名不应该再使用标准代号先驱者CJ762，新的代号该如何拟定？”
沉吟了一下，古秦教授做下决定。
“那就按照这位先驱者大人的要求，暂定为《黑色驮行者》吧。”
——我是自由自在的分割线——
而在另一个维度，玄言也睁开了双眼，在城堡中的会客室中醒来。
轻轻摇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大脑，这是灵魂消耗的后遗症，对玄言来说并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他刚刚接受的消息。
捂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玄言不由得沉吟一声。
“另一个维度的存在……真的不知是好是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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