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是你二大爷
我们镇子离学校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公里，虽然距离不是特别的远做大巴估计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是那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为了省下更多的钱去上网，所以就一人和家里拿了一辆自行车，我的车子还是从我们家仓库里翻出来的，听说是以前小叔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用的，老爸说要给我买新的，我再三拒绝，爷爷他们还直夸我懂事。
人力蹬两轮还是有些费力的，才走了不到一半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不过好在早些年政府出钱安了路灯，就算是大晚上走的也比较安心。
见还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家，一时也急不来，我和狗子索性把车子架在马路牙子上，两人蹲在路边树下的沟沟里，一人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
那个年代大家都被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帅气所吸引，每个人都学他嘴里叼根火柴棒子，点烟的时候配上迷离深邃的眼神，感觉下一秒就要从草地里掏出手枪。
我们几个自然也是没有例外，学的有模有样，但是我看着狗子眯着那原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珠子装出一副迷茫的表情，果然这个时代还是看脸的时代，好看的人耍帅那才叫做耍帅，但要是相貌平平的人做起来只能说是恶心人了，一想到这里我嘴上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狗子见我笑了，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笑什么？”
“别人看起来是小马哥，你看起来就整个大马脸，可就别玷污发哥了。”
“去去去！我这叫做对前途迷茫的忧愁你懂不懂啊，不懂就别瞎说，话说你准备要考哪个高中啊？”
我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狗子默默抽着烟，读书这件事对我们几个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从狗子这口里说出来更是令我难以置信。
“卧槽，我没听错吧！你小子什么时候关心起读书的事来了？是不是被鬼吓得还没缓过来？”
我伸出手试探的靠在他的额头上，狗子没有好气的对我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我去，怎么我就不能想想读书的事嘛？我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新时代好孩子啊。”
“你可拉倒吧！就你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吗，把书当做安眠药，三分钟能入睡的人。”
狗子被我这么一说还真是闭上了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我看他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狗子现在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狗子显得有些为难，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张开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的骂道。
“我去你的，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麻溜的给我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今天早上我去找过雅芝了。”
“你和她表白了？”
狗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随后又吸了一口烟说道。
“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和我在一起，除非我考上县里的一中，才会考虑我。”
我心里想着，这不是他娘的在拿狗子开涮嘛，考上一中这是什么概念，我和各位说说。
当然那个时代还只不过是经济刚上升的时候，私立的学校还没有那么多，所以寻常的人认为最好的高中就是一中了，每年有几万个考生去争那一中八百多的名额，别说是狗子了，放眼我们整个学校一千人估计也只有二十来个可以考上一中罢了。
而我和狗子的成绩都是排在年段倒数，要在最后的半个月里提升九百多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不由得心里又骂了王雅芝那小娘们，不喜欢就不喜欢还要玩这样的委婉拒绝手段。
不过感情的事总不能勉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拍了拍狗子的后背这也算是安慰他了。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中，狗子还想再点，我现在也不想拦着他索性又陪他点了一根。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刚才坐下的时候我总是感觉自己背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股风直吹我的后背。
山里有风这当然不是什么蹊跷之事，可我怎么感觉这风只对我脖子吹，就像有人直对着我吹气。
刚刚经历了昨晚那乱葬岗的事，这他奶奶的风吹的我心里直发毛。
“狗子狗子……”
虽然我后背吹的发凉可是我脸上却直冒冷汗，身体也不怎么敢动，直挺挺的挥动手臂对着狗子的肚子捅了几下。
可他奶奶的狗子居然还闭着眼沉醉在模仿小马哥，装出一副迷离哀愁的样子，满口吐着烟，丝毫不在意我的异常。
我见狗子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心里慌的上蹦下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说什么也只能靠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发毛了，现在只感觉那股风愈发的靠近，感觉也愈发的强烈。
说真的我现在身体已经是僵了半边了，脑子想动可是脖子却死活的转不了边。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强行的镇定下来，说真的还挺好用，心里是慌可是好在脖子终于可以动了。
缓缓转动脖子，冒着冷汗用余光瞟着身后一眼。
这一看也是着实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对空洞无神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后脑勺，面瘫脸就面对面的贴在离我不足五厘米的地方，我和他正来个四目相对看得我心里直发慌，不由得大叫一声。
“我的妈呀！鬼啊！”
狗子被我这么一叫，才睁开眼睛手里的烟吓得掉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狗子被吓了以后，身体自然反应叫着握紧拳头就要缠着那面瘫脸锤了过去。
我赶忙抓住了那小子的手臂，大声说道。
“别动手，是二大爷！”
这二大爷是我们镇子三房的长辈，按辈分来说他可是我们整个张家辈分最高的老人了，具体多少岁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大家都这么叫他二大爷，我和狗子小时候还整天去别人家祸祸，最后都是二大爷提着我们的耳后根子挨家挨户的道歉去，特别是狗子看到二大爷心里都有阴影了。
狗子一听到是二大爷脸色刷一下子就变了，收起拳头毕恭毕敬的站着叫了句。
“二大爷好！”
“我记得你们俩小兔崽子不是在县城里读书吗，不好好的在学校里呆着读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逃学偷偷跑回来了。”
我较忙解释到。
“二大爷，今天学校放假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说真的二大爷可算是我们的童年阴影了，别人家里小孩子不乖别人都会说大灰狼来了，而我们镇子就比较独特了，小时候只要我一哭我妈就会说二大爷来了，我瞬间就收起眼泪生怕二大爷过来提我耳后根子。
我和狗子就像是被驯服的两只小狗，站在二大爷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用看我都知道二大爷脸色相当的难看。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抽烟了，小兔崽子是不是要我提着你们家去说？”
说着二大爷伸手就过来提起狗子的耳根，因为刚才只有狗子在点，我只是在看着狗子吸，这才没有被抓住。
狗子一听说要去家里说，差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被二大爷提着耳朵不得已的踮起脚尖，满脸痛苦摆摆手叫着。
“不用了，二大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是静静的等待着二大爷发话。
不过这次二大爷似乎也不想追究太多，狠狠地捏了狗子的脸颊，看得我都觉得疼。
“要是让我再知道你们抽烟，下回我可要去你们家和你爷爷好好谈谈了。”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放心了，二大爷这次可算是放过了我们俩，要是他真的去我们家里说，那狗子估计会被他那暴躁的老爸揍得半死不活。
我们一见二大爷可算是放过了自己，连忙点头赔不是立马推着车子跑了出去。
“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给我回来！”
我们两个还没有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二大爷严厉的责骂声，吓得我们立马停下脚步，二大爷走上前来也不说话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狗子，随后伸出手一把从狗子裤兜里掏出我们仅剩下的半包烟，随后踹了狗子屁股一脚，骂骂咧咧的说道。
“给我麻溜的滚回去！”
那半包烟可是我们四个人辛辛苦苦存钱攒下来的，没想到就这么被二大爷拿走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个翔子他们交代。
心里虽然不爽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脚底一抹油跑的飞快。
因为二大爷的事，我和狗子都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因为狗子家就在我家隔壁我们在路口分开。
走进了家里，我妈正在和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爷爷见到我走了进来立马从大厅里叼着旱烟袋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凤儿回来了！”
“是啊爷爷，我回来了！”
见到爷爷我瞬间就把刚才遇到二大爷的恐惧抛在了脑后，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二叔跑出去别的省去做生意了，小叔再县里当老师，家里只留下了老爸和老妈他们照顾爷爷奶奶，看起来空荡荡不少。
我爸正在里屋擦着土炮猎枪，一听到我回来了，跟在我爷爷后头。
看到家里人这样关心我，我不由得心里暗爽：他奶奶的还是家里好啊。
我放下车子，和爷爷他们有的没的哈拉了几句，然后走进自己的屋子里，给我媳妇的灵牌上了三柱香，跟她说我回来了。
顺便也和她说自己肚子真的没事让她不要担心，虽然她不能回答我，但是我知道她可以听见。
和我媳妇又说了没多久，我妈就喊我出去吃饭。
不得不说，外面的饭菜和家里的简直没办法比，我真怕自己在家吃几天回去学校都吃不下饭了。
几个人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我爸和爷爷喝了几杯问道。
“爹，二大爷那件事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爷爷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拿起烟袋抽上一口换换说道。
“去，他二大爷怎么说也是镇子最有威望的人了，不去不合适，到时候全家一起去。”
我听得云里雾里，二大爷？怎么了。
我嘴里咬着鸡腿吃的正香，看着我妈问道。
“二大爷咋了？”
可是我妈接下来的话可把我吓了一跳。
“你二大爷昨天半夜去世了！”
可是那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为了省下更多的钱去上网，所以就一人和家里拿了一辆自行车，我的车子还是从我们家仓库里翻出来的，听说是以前小叔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用的，老爸说要给我买新的，我再三拒绝，爷爷他们还直夸我懂事。
人力蹬两轮还是有些费力的，才走了不到一半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不过好在早些年政府出钱安了路灯，就算是大晚上走的也比较安心。
见还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家，一时也急不来，我和狗子索性把车子架在马路牙子上，两人蹲在路边树下的沟沟里，一人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
那个年代大家都被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帅气所吸引，每个人都学他嘴里叼根火柴棒子，点烟的时候配上迷离深邃的眼神，感觉下一秒就要从草地里掏出手枪。
我们几个自然也是没有例外，学的有模有样，但是我看着狗子眯着那原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珠子装出一副迷茫的表情，果然这个时代还是看脸的时代，好看的人耍帅那才叫做耍帅，但要是相貌平平的人做起来只能说是恶心人了，一想到这里我嘴上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狗子见我笑了，莫名其妙的问了句。
“笑什么？”
“别人看起来是小马哥，你看起来就整个大马脸，可就别玷污发哥了。”
“去去去！我这叫做对前途迷茫的忧愁你懂不懂啊，不懂就别瞎说，话说你准备要考哪个高中啊？”
我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狗子默默抽着烟，读书这件事对我们几个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从狗子这口里说出来更是令我难以置信。
“卧槽，我没听错吧！你小子什么时候关心起读书的事来了？是不是被鬼吓得还没缓过来？”
我伸出手试探的靠在他的额头上，狗子没有好气的对我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我去，怎么我就不能想想读书的事嘛？我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新时代好孩子啊。”
“你可拉倒吧！就你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吗，把书当做安眠药，三分钟能入睡的人。”
狗子被我这么一说还真是闭上了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我看他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狗子现在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狗子显得有些为难，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张开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的骂道。
“我去你的，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麻溜的给我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今天早上我去找过雅芝了。”
“你和她表白了？”
狗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随后又吸了一口烟说道。
“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和我在一起，除非我考上县里的一中，才会考虑我。”
我心里想着，这不是他娘的在拿狗子开涮嘛，考上一中这是什么概念，我和各位说说。
当然那个时代还只不过是经济刚上升的时候，私立的学校还没有那么多，所以寻常的人认为最好的高中就是一中了，每年有几万个考生去争那一中八百多的名额，别说是狗子了，放眼我们整个学校一千人估计也只有二十来个可以考上一中罢了。
而我和狗子的成绩都是排在年段倒数，要在最后的半个月里提升九百多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不由得心里又骂了王雅芝那小娘们，不喜欢就不喜欢还要玩这样的委婉拒绝手段。
不过感情的事总不能勉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拍了拍狗子的后背这也算是安慰他了。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中，狗子还想再点，我现在也不想拦着他索性又陪他点了一根。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刚才坐下的时候我总是感觉自己背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股风直吹我的后背。
山里有风这当然不是什么蹊跷之事，可我怎么感觉这风只对我脖子吹，就像有人直对着我吹气。
刚刚经历了昨晚那乱葬岗的事，这他奶奶的风吹的我心里直发毛。
“狗子狗子……”
虽然我后背吹的发凉可是我脸上却直冒冷汗，身体也不怎么敢动，直挺挺的挥动手臂对着狗子的肚子捅了几下。
可他奶奶的狗子居然还闭着眼沉醉在模仿小马哥，装出一副迷离哀愁的样子，满口吐着烟，丝毫不在意我的异常。
我见狗子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心里慌的上蹦下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说什么也只能靠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发毛了，现在只感觉那股风愈发的靠近，感觉也愈发的强烈。
说真的我现在身体已经是僵了半边了，脑子想动可是脖子却死活的转不了边。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强行的镇定下来，说真的还挺好用，心里是慌可是好在脖子终于可以动了。
缓缓转动脖子，冒着冷汗用余光瞟着身后一眼。
这一看也是着实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对空洞无神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后脑勺，面瘫脸就面对面的贴在离我不足五厘米的地方，我和他正来个四目相对看得我心里直发慌，不由得大叫一声。
“我的妈呀！鬼啊！”
狗子被我这么一叫，才睁开眼睛手里的烟吓得掉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狗子被吓了以后，身体自然反应叫着握紧拳头就要缠着那面瘫脸锤了过去。
我赶忙抓住了那小子的手臂，大声说道。
“别动手，是二大爷！”
这二大爷是我们镇子三房的长辈，按辈分来说他可是我们整个张家辈分最高的老人了，具体多少岁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大家都这么叫他二大爷，我和狗子小时候还整天去别人家祸祸，最后都是二大爷提着我们的耳后根子挨家挨户的道歉去，特别是狗子看到二大爷心里都有阴影了。
狗子一听到是二大爷脸色刷一下子就变了，收起拳头毕恭毕敬的站着叫了句。
“二大爷好！”
“我记得你们俩小兔崽子不是在县城里读书吗，不好好的在学校里呆着读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逃学偷偷跑回来了。”
我较忙解释到。
“二大爷，今天学校放假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说真的二大爷可算是我们的童年阴影了，别人家里小孩子不乖别人都会说大灰狼来了，而我们镇子就比较独特了，小时候只要我一哭我妈就会说二大爷来了，我瞬间就收起眼泪生怕二大爷过来提我耳后根子。
我和狗子就像是被驯服的两只小狗，站在二大爷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用看我都知道二大爷脸色相当的难看。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抽烟了，小兔崽子是不是要我提着你们家去说？”
说着二大爷伸手就过来提起狗子的耳根，因为刚才只有狗子在点，我只是在看着狗子吸，这才没有被抓住。
狗子一听说要去家里说，差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被二大爷提着耳朵不得已的踮起脚尖，满脸痛苦摆摆手叫着。
“不用了，二大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是静静的等待着二大爷发话。
不过这次二大爷似乎也不想追究太多，狠狠地捏了狗子的脸颊，看得我都觉得疼。
“要是让我再知道你们抽烟，下回我可要去你们家和你爷爷好好谈谈了。”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放心了，二大爷这次可算是放过了我们俩，要是他真的去我们家里说，那狗子估计会被他那暴躁的老爸揍得半死不活。
我们一见二大爷可算是放过了自己，连忙点头赔不是立马推着车子跑了出去。
“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给我回来！”
我们两个还没有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二大爷严厉的责骂声，吓得我们立马停下脚步，二大爷走上前来也不说话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狗子，随后伸出手一把从狗子裤兜里掏出我们仅剩下的半包烟，随后踹了狗子屁股一脚，骂骂咧咧的说道。
“给我麻溜的滚回去！”
那半包烟可是我们四个人辛辛苦苦存钱攒下来的，没想到就这么被二大爷拿走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个翔子他们交代。
心里虽然不爽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脚底一抹油跑的飞快。
因为二大爷的事，我和狗子都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因为狗子家就在我家隔壁我们在路口分开。
走进了家里，我妈正在和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爷爷见到我走了进来立马从大厅里叼着旱烟袋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凤儿回来了！”
“是啊爷爷，我回来了！”
见到爷爷我瞬间就把刚才遇到二大爷的恐惧抛在了脑后，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二叔跑出去别的省去做生意了，小叔再县里当老师，家里只留下了老爸和老妈他们照顾爷爷奶奶，看起来空荡荡不少。
我爸正在里屋擦着土炮猎枪，一听到我回来了，跟在我爷爷后头。
看到家里人这样关心我，我不由得心里暗爽：他奶奶的还是家里好啊。
我放下车子，和爷爷他们有的没的哈拉了几句，然后走进自己的屋子里，给我媳妇的灵牌上了三柱香，跟她说我回来了。
顺便也和她说自己肚子真的没事让她不要担心，虽然她不能回答我，但是我知道她可以听见。
和我媳妇又说了没多久，我妈就喊我出去吃饭。
不得不说，外面的饭菜和家里的简直没办法比，我真怕自己在家吃几天回去学校都吃不下饭了。
几个人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我爸和爷爷喝了几杯问道。
“爹，二大爷那件事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爷爷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拿起烟袋抽上一口换换说道。
“去，他二大爷怎么说也是镇子最有威望的人了，不去不合适，到时候全家一起去。”
我听得云里雾里，二大爷？怎么了。
我嘴里咬着鸡腿吃的正香，看着我妈问道。
“二大爷咋了？”
可是我妈接下来的话可把我吓了一跳。
“你二大爷昨天半夜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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