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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逃

    蹄声如雷,八匹骏马急驰在宽阔的官道上。金良将唐兴安搂住,两个时辰换一匹马,让马不至于太累。金良一夜没睡,催马狂飙,唐兴安在他怀里倒还睡了小半夜。一夜后面没有动静,金良知道这是八匹马不停歇的优势,蒙古人打仗,随身要带好几匹骏马,总是歇人不歇马,这样可以用速度把敌人追得无路可逃。

    天亮了,金良也感觉累了,让马儿放慢了脚步,沿着官道往前小跑,疾驰一夜,马儿也吃不消了。金良坐在马上,往官道两边探头搜寻着,唐兴安也已经醒了,问金良,“师父,你在找什么?”金良一笑,“我在找兵营,好去换马啊!”唐兴安一愣,“那一招还好使吗?”金良哈哈大笑道:“放心,他们现在没追上我们,这一招还是管用的”。没多久,居然真的有一座兵营在官道边。金良带着唐兴安,骑着马就昂首直入,依旧拿着金牌,叫换走八匹马,这次就顺利多了,兵营里的一看是金牌,还有八匹战马,什么话都没说,马上就牵了八匹骏马,还给他们安排了饭菜。两人狼吞虎咽,吃完一抹嘴,上马疾驰而去。

    唐兴安又惊又喜,仰头说道:“那以后咱们一直这样,不就快多了。”金良微微一笑:“这两天还可以,等追兵一到,就不能再这样了。”两人八骑,风驰电掣般极速前进。金良呆北方已久,这么多年对元兵了解也多,知道元兵兵营里的军马,每一匹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身高腿长,耐力极好,后面追兵短时间内极难追上。

    又奔跑了一天,看看到了山东境内,纵然金良武功再高,这一天一夜奔跑下来,也感觉疲惫了,唐兴安更不用说了,早就在马上坐立不安。金良知道他支撑不住了,刚好看见路边有一家客栈,牵马入内,吩咐店家给八匹马备好饮水和草料,自己点了两个菜,和唐兴安吃饱喝足,又上马赶路。只苦了唐兴安,在相府时,何曾吃过这种苦头,金良只能放慢速度,让唐兴安不至于太难受。半夜时分,上到一座山腰,人困马乏,再看唐兴安,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金良不由一阵心痛。找一个平坦处,让马歇歇,自己和唐兴安和衣而卧,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金良突然惊醒,山脚下蹄声如雷,一条火龙蜿蜒而来,追兵到了!

    金良抱起唐兴安,一跃上马,催马急驰!不停歇的跑了几个时辰,才又稍微歇歇,估计已经把追兵远远甩在身后。又经过一次兵营换马后,金良知道,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不能再耽搁了,让唐兴安咬牙坚持,催马急急赶路。等到第二天傍晚时分,唐兴安再也坚持不住了,金良看了也实在心痛,看看前面已经到了安徽境内,顺着官道,迟早会被追上,不如走小道,让追兵意想不到。金良挑了两匹最好的马,将剩下六匹战马撒开缰绳,让马继续顺着官道往前奔跑,自己和唐兴安两人一拨马头,上山而去。

    上得半山腰,山路已经越来越陡峭,有些地方马都难上,要牵着才能上去,好不容易上到一处平坦之地,两人双马,已经累的够呛。金良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啃点草,自己和唐兴安坐着歇歇。

    突然,一声尖利啸声从山脚传来,金良一惊,霍然站起,这啸声绵绵不绝,这发啸之人内力深厚,绝非一般武林人物。金良拉起唐兴安,直往山上奔去,现在上山,小路崎岖,马儿已是累赘。

    那啸声初时还在山脚,不大一会,已经快到刚刚歇歇的平坦之地。金良暗叫不妙,带着唐兴安,又是上山,这发啸之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迟早要被追上。金良边跑边看,前面一个小三岔口,最左边那条道不远处一座桥要穿过山涧,金良背着唐兴安,几个起落,已到桥边,刚想过桥,啸声又起,已到身后不到五十丈!金良放下唐兴安,吩咐他赶紧过桥,往前奔跑,不要回头。自己拔出剑来,看看后面追来的到底是何方人物!

    一声长笑,伴着一片红云由远及近,金良定睛一看,是一位藏僧,约摸四十岁年龄,额头宽阔,塌鼻子,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等到五丈开外,藏僧停住脚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抬头看着金良,笑嘻嘻说道:“不知这位大侠如何称呼?”金良拱手回了一礼,盯着藏僧道:“本人也不是什么大侠,只是相府一师爷。”藏僧依旧笑嘻嘻道:“左丞相图谋造反,现在皇上已经下令,满门抄斩,听兵士说,相府中有一位高人,带走了小王爷,直到现在才追上,佩服佩服!”金良盯着藏僧:“不知大师如何称呼?”那藏僧满面笑容回到:“我乃那陀。”金良不由一惊,眼前这藏僧就是那陀?那陀之名,如雷贯耳。元廷朝中自忽必烈主持召开佛道大会,争论老子化胡说,后判道教负,佛教胜出以后,一直重佛教,特别是藏传佛教,而这那陀乃是大法师,听说武艺超群,在北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一直受朝廷重用。

    金良知道今天已经不能轻易脱身,沉声说道:“我一介草民,劳烦大师亲来,太看得起我了!”那陀哈哈一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没想到相府之中竟然藏着一位绝顶高手,现在奉旨要把唐其势家所有人都捉拿回去,听皇上发落,大侠就让我把小王爷带走,我也好回去有个交代!”金良眼睛眨了眨:“大师出家之人,还要管这世间烦心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那陀脸一沉:“大侠就不用教我怎么做事了,我只问你,小王爷在哪里?你现在交给我,咱们后会有期,不要让我为难!”金良听那陀语气咄咄逼人,怒气渐生:“大师这是非要带走小王爷了?”那陀双眼盯着金良:“不错,这是圣旨!你敢抗旨不遵不成?”金良哈哈大笑:“不错!”那陀深吸一口气,浑身袈裟犹如充气一般慢慢鼓了起来,双掌一搓,两个手掌竟然开始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