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彭敬宝手头拮据 陈立文招募警员
黄国中住了几天后就回58师驻地了，临行前一晚，小两口免不了凄凄惨惨的难舍难分，这里不再赘述。但说那个挨了万厚谋耳光子的彭敬宝，这些日子他越来越难过了，如果再不弄点钱来，就真不好糊弄继惠了。
继良抚恤金的事后来他偷偷打听了，知道即使有继惠的份，也是不够他塞牙缝的，于是在打消不要抚恤金念头的基础上，为继良感叹了一下一条命只换了这么点钱实在不合算也就罢了。
这些武装部队龟缩在宜乡城里，除了搞出一些对付共产党的举动，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说来也是，北边东边的，有第九战区74军守着，前些日子鬼子已经吃了大亏，量他们是进不了宜乡城的。于是宜乡城里就像陪都重庆，也出现了一点“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味道。
当然，这能后方紧吃的自然不是平头百姓，而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比如彭敬宝，此时就只能算平头百姓了。
由于经常和继惠缠绵，木匠铺老板实在不能忍受彭敬宝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前两天就把他辞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最要命的是，继惠又怀孕了，如果不尽早把继惠娶了，这肚子一旦大了让世人皆知，叫继惠如何在宜乡小城呆下去。而要娶继惠，就要去提亲，去提亲就要送彩礼，而送彩礼，自然是继惠寄住的地方——萧忠楚的“德吉祥”南货店了。
萧忠楚并不是继惠真正的家长，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去萧忠楚那里提亲，无非是给继惠有个娘家的感觉。再说继良娶倩倩，不也是把萧忠楚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因此对萧忠楚来说，做下继惠的家长，让这苦命的孩子有个好人家从他身边娶了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只是萧忠楚不情愿的是，继惠找的好人家，竟是和他泛泛之交的彭敬宝。因为他实在拿不准，彭敬宝会不会善待继惠一辈子？
至于彭敬宝因为囊中羞涩拿不出彩礼而不好意思登他的门，他想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彭敬宝当然知道，乐善好施的萧忠楚不会在彩礼上做什么文章，他也早就跟继惠说了，本来浙江老家那里是有钱的，无奈都让鬼子给毁了。但不管怎么说，这眼前面子上的事情总要过得去吧，否则以后如何在继惠面前做个像样子的男人呢。
于是乎，为钱所困的彭敬宝，有天从屋里走出，沿着宜水河无聊得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走过了浮桥，来到了前些日万厚谋请他吃猪蹄子的地方。
此时微风吹来，吹来缕缕猪蹄子的卤香味，这让彭敬宝不免馋涎欲滴。他想去买一个、哪怕半边猪蹄啃一啃，可摸摸口袋里的钱，不说吃不起，可吃了今日的菜钱就没了。
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毅然决然离开“香满口”猪手摊位时，晃见几个人站在一堵破墙前看着什么？
出于好奇，他走近一看，见是一张警察招聘启事。
对拿枪拿棒从来不感兴趣的彭敬宝准备掉头就走，不想被一人拉住，说上面的字不太认识，要彭敬宝帮忙念一下。
这等小事，彭敬宝当然不好推辞，于是清了清嗓子，照着招聘启事念了一遍。不想这一念，念出事来了，只听身后传来几句说话声：“好好好！我们警察大队就需要这种有文化的青年才俊效力！”
彭敬宝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身着警服、年纪有四十左右的男子对着他笑眯眯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个背着长枪的警察，也像那男子一样，笑眯眯看着他。
彭敬宝出于本能，也笑眯眯了一下，就准备抬腿离开，不想那男子双手一摊，拦住彭敬宝说道：“我姓陈，名立文，是宜乡县警察大队大队长，请问后生，你——贵姓？”
在彭敬宝印象里，警察都是一些凶煞恶极惹不起的主，可这个警察、还是个当官的，竟然还文绉绉的问他贵姓，这叫彭敬宝多少有点不适应。好在彭敬宝以前跑过江湖，多少还见过世面，因此很快来了平常心地回答道：“鄙人姓彭，字润春，叫敬宝。”
彭敬宝的回答惹得陈立文大队长哈哈大笑起来，他把警帽摘下来，摸了摸已经有点秃的头笑道：“不错，到底是文化人，说话就是有点酸，不过我喜欢！走吧，跟我到大队去吧。”
彭敬宝急了，结结巴巴说道：“长官，我没犯……犯什么坏事，去……去你们那……那里做什么？”
陈立文笑脸顿时没了，转而严肃地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到我那里，难道都只是做坏事的才能来，做好事的就不行吗？”
“那……那做什么好事？”彭敬宝问道。
“去了就知道，走吧。”陈立文回答。
彭敬宝跟着陈立文后面走时，看到背着长枪的那两个警察中的其中一个，把墙上的招聘启事撕了，揉成一团丢到“香满口”卤猪手摊位那，冲着姓朱的摊主说道：“莫谢，拿去生火卤猪脚去。”
就这样，彭敬宝莫名其妙跟着这三个警察来到了离县政府不远的警察大队办公的地方。
别看宜乡是个小县城，当时国民党政府在这里还是很有几支地方武装的，什么宜乡县警察大队及一中队，青年救国赣西北纵队宜乡支队，省保安十四团二营五连二排、三营九连和团部直属搜索连，宜乡县商民自卫队等。而宜乡县警察大队，是这些地方武装实力最强的。
彭敬宝随着陈立文来到他办公室，那两个一路跟着来的警察退出就随手把门关上，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陈立文示意彭敬宝坐下后，就询问了一下彭敬宝的家庭情况，可当他了解到彭敬宝是个没有家室的外地人，不禁踌躇起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在宜乡真的就你一个人？”
善于察言观色的彭敬宝自然知道陈立文皱眉头为的什么？因为陈立文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警察大队就需要有文化的青年才俊他可是记着了。
只是不想当警察的彭敬宝没有料到，陈立文后面说的话，让他觉得回答太快了。
陈立文在他眼前踱来踱去好一阵后说道：“可惜了，如果你在宜乡有家的话，我可以每月四十大洋的差事给你做的。”
四十大洋，彭敬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知道，宜乡一个小警察的薪水只有十多个大洋，还没有一个学堂一个老师的工资高，凭什么一个还没进警察大队一天的人有这么高的薪水？
彭敬宝虽然想到这事蹊跷，但他不愿往深处想了，他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挣钱，好体面的提着彩礼去见萧忠楚。
警察这职位虽然不是他的理想，但好歹是吃着“皇粮”，拿着四十大洋一个月的薪水，是足以应付当下拮据日子的。于是他说道：“长官，我马上要娶你们当地一个女哩做老婆，算不算你们本地的啊？”
“你要娶我们当地的一个女哩，是哪家的？”
“就是宜乡商会副会长萧忠楚家的。”
陈立文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桌子一拍骂道：“你这个外地佬，骗人骗到我这里来了，你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把你给毙了！娘的头，谁不知个把月前，裕民银行黄行长的大公子把萧会长家的独生女儿给娶了，喜酒老子都喝了。呵呵，什么时候萧会长又生了一个女儿让你狗日的讨做老婆？”
彭敬宝见陈立文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赶紧解释道：“长官你莫急撒，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于是彭敬宝把继惠的身世从头到尾说给了陈立文。
这陈立文听完后，本来已坐着的他站了起来走到彭敬宝面前，弯下身子看了看坐着的彭敬宝说道：“看不出来，你要讨的老婆，还是抗战烈士的妹妹。如何是这样，来我们警察大队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吧，你先填下表，然后我叫人带你去领身警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警察大队一员了。你的工作，就是在我隔壁帮我写写东西……”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人，陈立文一见来人，立即双脚立正敬礼道：“黄主任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来人是JX省特种工作委员会的黄智军。只听他骂道：“少在我面前装孙子，我问你，最近共产党方面有没有新动向？”
陈立文赶紧努了努嘴，意思屋里还有人。但黄智军毫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了，难道你堂堂的警察大队长办公室里还有共产党，我话都不能说？”
“不是不是，这是一个新来的，怕听不明白。”
“既然是新来的，就更要听，不听怎么会明白？对了，你叫什么？看样子还挺精明的。”
看到黄智军一进来就站起来的彭敬宝回答道：“报告长官，我叫彭敬宝。”
“哦，听你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
“是的，我是浙江诸暨人。”
看到黄智军眉头锁起来，陈立文赶紧解释道：“过不久他就是我们宜乡人的女婿了，你知道吗？他要讨的老婆，就是蓝县长给开过追悼会的那个上高会战牺牲的烈士的妹妹。”
“你啰不啰嗦啊，你直接说上高会战烈士的妹妹不就行了，扯什么蓝县长！我看你啊，要时刻想到共产党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你不要跟着蓝县长后面是非不分。”
陈立文点头称是。
末了黄智军看着彭敬宝沉思一会问道：“你叫彭敬宝，你要讨的老婆叫王继惠，她现在寄住在浮桥头北端萧忠楚‘德吉祥’南货店。南货店有个伙计叫万厚谋，听说……他想去参加新四军。”
别说彭敬宝听的愣住了，就连陈立文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江西特办处的掌门人，怎么连宜乡这么一个小小地方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呢？
要命的是，黄智军是冲着彭敬宝来问的，彭敬宝该如何回答？
继良抚恤金的事后来他偷偷打听了，知道即使有继惠的份，也是不够他塞牙缝的，于是在打消不要抚恤金念头的基础上，为继良感叹了一下一条命只换了这么点钱实在不合算也就罢了。
这些武装部队龟缩在宜乡城里，除了搞出一些对付共产党的举动，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说来也是，北边东边的，有第九战区74军守着，前些日子鬼子已经吃了大亏，量他们是进不了宜乡城的。于是宜乡城里就像陪都重庆，也出现了一点“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味道。
当然，这能后方紧吃的自然不是平头百姓，而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比如彭敬宝，此时就只能算平头百姓了。
由于经常和继惠缠绵，木匠铺老板实在不能忍受彭敬宝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前两天就把他辞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最要命的是，继惠又怀孕了，如果不尽早把继惠娶了，这肚子一旦大了让世人皆知，叫继惠如何在宜乡小城呆下去。而要娶继惠，就要去提亲，去提亲就要送彩礼，而送彩礼，自然是继惠寄住的地方——萧忠楚的“德吉祥”南货店了。
萧忠楚并不是继惠真正的家长，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去萧忠楚那里提亲，无非是给继惠有个娘家的感觉。再说继良娶倩倩，不也是把萧忠楚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因此对萧忠楚来说，做下继惠的家长，让这苦命的孩子有个好人家从他身边娶了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只是萧忠楚不情愿的是，继惠找的好人家，竟是和他泛泛之交的彭敬宝。因为他实在拿不准，彭敬宝会不会善待继惠一辈子？
至于彭敬宝因为囊中羞涩拿不出彩礼而不好意思登他的门，他想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彭敬宝当然知道，乐善好施的萧忠楚不会在彩礼上做什么文章，他也早就跟继惠说了，本来浙江老家那里是有钱的，无奈都让鬼子给毁了。但不管怎么说，这眼前面子上的事情总要过得去吧，否则以后如何在继惠面前做个像样子的男人呢。
于是乎，为钱所困的彭敬宝，有天从屋里走出，沿着宜水河无聊得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走过了浮桥，来到了前些日万厚谋请他吃猪蹄子的地方。
此时微风吹来，吹来缕缕猪蹄子的卤香味，这让彭敬宝不免馋涎欲滴。他想去买一个、哪怕半边猪蹄啃一啃，可摸摸口袋里的钱，不说吃不起，可吃了今日的菜钱就没了。
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毅然决然离开“香满口”猪手摊位时，晃见几个人站在一堵破墙前看着什么？
出于好奇，他走近一看，见是一张警察招聘启事。
对拿枪拿棒从来不感兴趣的彭敬宝准备掉头就走，不想被一人拉住，说上面的字不太认识，要彭敬宝帮忙念一下。
这等小事，彭敬宝当然不好推辞，于是清了清嗓子，照着招聘启事念了一遍。不想这一念，念出事来了，只听身后传来几句说话声：“好好好！我们警察大队就需要这种有文化的青年才俊效力！”
彭敬宝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身着警服、年纪有四十左右的男子对着他笑眯眯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个背着长枪的警察，也像那男子一样，笑眯眯看着他。
彭敬宝出于本能，也笑眯眯了一下，就准备抬腿离开，不想那男子双手一摊，拦住彭敬宝说道：“我姓陈，名立文，是宜乡县警察大队大队长，请问后生，你——贵姓？”
在彭敬宝印象里，警察都是一些凶煞恶极惹不起的主，可这个警察、还是个当官的，竟然还文绉绉的问他贵姓，这叫彭敬宝多少有点不适应。好在彭敬宝以前跑过江湖，多少还见过世面，因此很快来了平常心地回答道：“鄙人姓彭，字润春，叫敬宝。”
彭敬宝的回答惹得陈立文大队长哈哈大笑起来，他把警帽摘下来，摸了摸已经有点秃的头笑道：“不错，到底是文化人，说话就是有点酸，不过我喜欢！走吧，跟我到大队去吧。”
彭敬宝急了，结结巴巴说道：“长官，我没犯……犯什么坏事，去……去你们那……那里做什么？”
陈立文笑脸顿时没了，转而严肃地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到我那里，难道都只是做坏事的才能来，做好事的就不行吗？”
“那……那做什么好事？”彭敬宝问道。
“去了就知道，走吧。”陈立文回答。
彭敬宝跟着陈立文后面走时，看到背着长枪的那两个警察中的其中一个，把墙上的招聘启事撕了，揉成一团丢到“香满口”卤猪手摊位那，冲着姓朱的摊主说道：“莫谢，拿去生火卤猪脚去。”
就这样，彭敬宝莫名其妙跟着这三个警察来到了离县政府不远的警察大队办公的地方。
别看宜乡是个小县城，当时国民党政府在这里还是很有几支地方武装的，什么宜乡县警察大队及一中队，青年救国赣西北纵队宜乡支队，省保安十四团二营五连二排、三营九连和团部直属搜索连，宜乡县商民自卫队等。而宜乡县警察大队，是这些地方武装实力最强的。
彭敬宝随着陈立文来到他办公室，那两个一路跟着来的警察退出就随手把门关上，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陈立文示意彭敬宝坐下后，就询问了一下彭敬宝的家庭情况，可当他了解到彭敬宝是个没有家室的外地人，不禁踌躇起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在宜乡真的就你一个人？”
善于察言观色的彭敬宝自然知道陈立文皱眉头为的什么？因为陈立文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警察大队就需要有文化的青年才俊他可是记着了。
只是不想当警察的彭敬宝没有料到，陈立文后面说的话，让他觉得回答太快了。
陈立文在他眼前踱来踱去好一阵后说道：“可惜了，如果你在宜乡有家的话，我可以每月四十大洋的差事给你做的。”
四十大洋，彭敬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知道，宜乡一个小警察的薪水只有十多个大洋，还没有一个学堂一个老师的工资高，凭什么一个还没进警察大队一天的人有这么高的薪水？
彭敬宝虽然想到这事蹊跷，但他不愿往深处想了，他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挣钱，好体面的提着彩礼去见萧忠楚。
警察这职位虽然不是他的理想，但好歹是吃着“皇粮”，拿着四十大洋一个月的薪水，是足以应付当下拮据日子的。于是他说道：“长官，我马上要娶你们当地一个女哩做老婆，算不算你们本地的啊？”
“你要娶我们当地的一个女哩，是哪家的？”
“就是宜乡商会副会长萧忠楚家的。”
陈立文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桌子一拍骂道：“你这个外地佬，骗人骗到我这里来了，你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把你给毙了！娘的头，谁不知个把月前，裕民银行黄行长的大公子把萧会长家的独生女儿给娶了，喜酒老子都喝了。呵呵，什么时候萧会长又生了一个女儿让你狗日的讨做老婆？”
彭敬宝见陈立文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赶紧解释道：“长官你莫急撒，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于是彭敬宝把继惠的身世从头到尾说给了陈立文。
这陈立文听完后，本来已坐着的他站了起来走到彭敬宝面前，弯下身子看了看坐着的彭敬宝说道：“看不出来，你要讨的老婆，还是抗战烈士的妹妹。如何是这样，来我们警察大队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吧，你先填下表，然后我叫人带你去领身警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警察大队一员了。你的工作，就是在我隔壁帮我写写东西……”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人，陈立文一见来人，立即双脚立正敬礼道：“黄主任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来人是JX省特种工作委员会的黄智军。只听他骂道：“少在我面前装孙子，我问你，最近共产党方面有没有新动向？”
陈立文赶紧努了努嘴，意思屋里还有人。但黄智军毫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了，难道你堂堂的警察大队长办公室里还有共产党，我话都不能说？”
“不是不是，这是一个新来的，怕听不明白。”
“既然是新来的，就更要听，不听怎么会明白？对了，你叫什么？看样子还挺精明的。”
看到黄智军一进来就站起来的彭敬宝回答道：“报告长官，我叫彭敬宝。”
“哦，听你口音，不像我们本地人。”
“是的，我是浙江诸暨人。”
看到黄智军眉头锁起来，陈立文赶紧解释道：“过不久他就是我们宜乡人的女婿了，你知道吗？他要讨的老婆，就是蓝县长给开过追悼会的那个上高会战牺牲的烈士的妹妹。”
“你啰不啰嗦啊，你直接说上高会战烈士的妹妹不就行了，扯什么蓝县长！我看你啊，要时刻想到共产党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你不要跟着蓝县长后面是非不分。”
陈立文点头称是。
末了黄智军看着彭敬宝沉思一会问道：“你叫彭敬宝，你要讨的老婆叫王继惠，她现在寄住在浮桥头北端萧忠楚‘德吉祥’南货店。南货店有个伙计叫万厚谋，听说……他想去参加新四军。”
别说彭敬宝听的愣住了，就连陈立文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江西特办处的掌门人，怎么连宜乡这么一个小小地方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呢？
要命的是，黄智军是冲着彭敬宝来问的，彭敬宝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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