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秘密联络
简天白不知道外出避难的这几天庄园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酒吧遇到的居然是海云鹰的儿子海腾瑞，更没想到他正在追求夏筱彤。
随着夏筱彤卷入案件，他眼前只剩下一条路，情报员梅规划好的路。
简天白是喜欢中庸之道的，去他妈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必夏筱彤对海腾瑞有足够的了解，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从父亲和爱情的两个角度出发，海腾瑞都不可能给他和夏筱彤单独相处的机会，任何线上聊天方式无法确保隐秘，此等关乎身家性命之事，马虎不得。
思前想后，还得去求助情报员梅。
“看来你长了点记性。”
“那我自然是好孩子，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能确定夏筱彤和你一样守口如瓶吗？”
“没问题，她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负责“北回归线”行动的行动小组代号为“森林”，其中男性成员以树木名称为代号，女性以花为代号。内部交流软件名字叫做“vacuum”，意为真空，无法传播声音。Vacuum在桌面显示为计算器的图标，不支持应用商店下载，首次使用需要激活。打开“计算器”输入设置好的六位密码，登录过程需要两分钟的验证时间，它会褪去计算器的伪装。Vacuum不储存聊天记录，发出的消息五分钟以后自动销毁，加之独特的保密系统，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简天白学会了Vacuum的安装方式，可如何把话筒另一端交给夏筱彤，颇费脑筋。微信仅供日常聊天使用。知道他和夏筱彤启用了Vacuum的人越少越好，尤其不能让海腾瑞知道。可海腾瑞和夏筱彤形影不离，根本没机会和她独处。辞别情报员梅以后，去买些黄鹂爱吃的小吃，驱车返程。
“今天又去哪里玩了？你真好，总想着给我带好吃的。”黄鹂刚做完夏筱彤留的作业，兴奋地招呼他进屋。
“和一个同学谈点事情。”简天白醒悟过来，对呀，可以让黄鹂做传话人，她称得上自己的心腹，又是夏筱彤的学生，她们线下交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简天白看着她吃得满脸都是油，很是欣慰。黄鹂和初见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内心充满对自由和幸福的向往，可惜之前翅膀受了伤。黄鹂记得海云鹰邀请简天白来府上，是给两个孩子当老师，可现在家庭教师的工作被夏筱彤替代，他反倒成了没事人，整天游手好闲。
“你能不能去给夏筱彤姐姐打个下手，她一天可忙呢。你看没看出来，海腾瑞对夏筱彤姐姐有意思，整天围着她转，夏筱彤姐姐在他面前说一不二。”
“嘿，嘴里吃着我的，心里惦记夏筱彤是吧。让海腾瑞帮忙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去问问题的时候，海腾瑞在不在？”
“海腾瑞只允许我、腾龙腾凤弟弟妹妹进入姐姐的宅院，其余工人想去，必须先和他申请。他很少去夏筱彤姐姐的宅院，但我经常看见他们午饭后在庄园里散步。问这个干嘛？”
“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委托你，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明天去问问题的时候，带上我的手机，把vacuum的安装包文件拷贝进夏筱彤的手机。”简天白详细地讲解了Vacuum的使用方式，黄鹂一一应允，牢记在心。
第二天一早，他和黄鹂在早餐厅遇到了并肩同行的夏筱彤海腾瑞二人。海腾瑞好胜心起，有意在他面前展示和夏筱彤的关系，不再送足够分量的早餐，只送去一杯热牛奶，而后陪伴夏筱彤前往早餐厅吃饭。简天白不明真相，还在心里替夏筱彤终于找了个“男朋友”高兴呢。
昨日负荆请罪，他没带着黄鹂吃早饭，海腾瑞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女伴，投来鄙夷的目光，见异思迁的家伙，看他那个德行，夏筱彤不可能看上他的。他担心简天白在微信上给夏筱彤讲述偶遇自己的故事，从她依旧清澈的眼神分析，还什么也不知道。
黄鹂带着简天白的任务出发了，“姐，小白鸽想和你建立一个秘密联络方式，事关重大，尤其不能被海腾瑞知道。他担心微信的聊天记录被人调取偷窥。”
听闻事关重大，夏筱彤放下手边工作，在指导下安装Vacuum。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夏老师在吗？”
黄鹂大惊失色，这是海腾瑞的声音，慌慌张张地收起手机，目光投向夏筱彤。
“估计找我有什么事吧，放轻松，在这做作业就好，千万别显露出慌张。”夏筱彤安抚好黄鹂，起身开门，几天相处下来，渐渐对他放下警惕，称呼方式变得随意亲切，侧身请他进入临时办公室。
“之前说要去日本旅游嘛，我想提前订个机票，不知道你的行程是否已经规划好？要是没订机票的话，我帮你一起订。黄鹂也在啊，下午好。”海腾瑞抬手打过招呼，越想越气，怎么这些漂亮女孩都和他有关系呢？
“下午好！您和老师谈事情吧，我出去了。”黄鹂有眼力地避让。
“不必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感谢你的好意。我还没有订机票，这种事情何必烦劳跑一趟。”夏筱彤接过黄鹂端过来的两杯水，递给海腾瑞一杯。
“订飞机票需要个人信息，我想还是您亲自填为好。”海腾瑞打开软件，递给夏筱彤。她有些犹豫，真是想一出是一套，在你手机上填个人信息，和告诉你个人信息有什么区别呢。好在新建订单的出行人一栏，对已输入证件号号进行加密处理。
确认订单需要填写短信验证码，发送至绑定的手机号上。夏筱彤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暗道一声倒霉。黄鹂忙中出错，将夏筱彤的手机当成简天白的给收起来，桌子上是只有简天白的手机。简天白没有不良嗜好，手机里鲜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为方便黄鹂使用，他昨晚取消了锁屏密码，夏筱彤一滑之下竟直接打开。Vacuum早已进入伪装模式，变成计算器躲在几十个软件中间，可是到哪里寻找验证码呢？海腾瑞礼貌地转过头，不去看屏幕上的内容，但也只是缓息之势。
她急中生智，迅速熄灭屏幕，“这信号不太好。黄鹂，手机借我看一眼，是无线网有问题还是手机有问题。”黄鹂没发现不小心狸猫换太子，恭恭敬敬地取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夏筱彤叫苦不迭，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添乱，用眼神说话，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机，又看看黄鹂的裤兜，最后冲她眨眨眼。黄鹂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刚想把夏筱彤的手机物归原主，海腾瑞转过身，“网不好吗？我去问一下。”夏筱彤僵在原地，面前摆放着三个手机，唯独没有自己的。海腾瑞对夏筱彤网络不好之语深信不疑，没顾得上要回自己的手机，出门寻找解决方案。屋里的两人松了一口气，无声地更换所需物品。夏筱彤在黄鹂脸上捏了一把作为惩罚，喊住行至院门口的海腾瑞：“腾瑞，没事了，刚才只是卡一下，我填好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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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天白和夏筱彤约定了一个暗号，“帮我算个数”，同时进入Vacuum。
“神神秘秘地把我拉进小黑屋谈话，有什么大事？”
“你觉得海腾瑞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疑点？”
“哪方面的？我觉得他性格单纯，早晚会在家族权力斗争中死于非命。”
简天白简要讲述偶遇海腾瑞的经过和黄鹂的身世，Vacuum不能发表情，并不妨碍从沉默中感受到对方的惊讶。
“他手中有海云鹰的犯罪资料？”
“恐怕是的。这里的聊天内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你试着套话，和他聊聊海云鹰，但别太明显，万一出现什么纰漏，可要被灭口的。还没征求意见就把你拉上贼船，我不强求。”
“我愿意，因为并不孤单。”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你去过他的房间吗？”
“没有。他上午在图书馆偷看我上课，下午陪我散步，晚上在健身房和我一起健身，然后送我回住所。”
“问句题外话，你喜欢他吗？”
Vacuum的聊天框是单纯的黑白灰配色，在单调的聊天环境里，人们的聊天内容也变得简洁高效。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的，也很喜欢他的性格。但是需要检验。今天上午刚订了一起去日本的机票，旅途中看看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也要去。”
“你可得想个合适的借口，他一直以为你是情敌。”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都有女朋友了，谁都像他爹似的三妻四妾？”
“你那女朋友倒乖巧懂事，离开以后，准备带着她吗？”
“送她读书，我会照顾好她，说起来怪伤心，或许我算她在外面唯一靠得住的亲人。她家长会是不是得我去开啊？”
“你自己拿捏吧。刚才问去没去过他房间，是想偷资料出来？”
“想要偷一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东西谈何容易，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罪证都烧掉了。就算没烧掉，关乎他家族生死存亡的资料，一定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真想给他绑出来严刑拷打。你先想办法去他屋里或者办公的地方看看，再做定夺。”
公事公办，夏筱彤很快反馈出结果，没借口进入海腾瑞的卧室，只去他的书房看了一眼。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布置，藏书很多，还有整齐摆放的读书笔记。拉窗帘的时候，在窗帘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保险箱，约有老式电视机大小。她之前见过这种入墙式的保险箱，有密码和钥匙两种开启方式，一旦试错三次就会报警。
“密码会是你的生日吗？”
“应该不会。他不知道我的生日，而且保险箱很新，没有经常开启的痕迹。或许因为他平时不在家。”
简天白思得一计，趁海腾瑞和夏筱彤饭后散步的时间，潜入他的书房，看看保险箱柜门的数字按钮上，哪些残留着指纹，最终无功而返。工人的效率很高，每天都会打扫卫生，早就把痕迹擦得干干净净。一计不成，他笃定海腾瑞外出旅行会把资料带在身上，准备在路上动手，征求夏筱彤的意见，是和他们乘坐同样的航班，还是另选择出行方式在目的地集合，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们尚未确立恋爱关系，身边还是有人陪着为好。你借口也要去日本旅游，同乘一次航班。”
随着夏筱彤卷入案件，他眼前只剩下一条路，情报员梅规划好的路。
简天白是喜欢中庸之道的，去他妈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必夏筱彤对海腾瑞有足够的了解，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从父亲和爱情的两个角度出发，海腾瑞都不可能给他和夏筱彤单独相处的机会，任何线上聊天方式无法确保隐秘，此等关乎身家性命之事，马虎不得。
思前想后，还得去求助情报员梅。
“看来你长了点记性。”
“那我自然是好孩子，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能确定夏筱彤和你一样守口如瓶吗？”
“没问题，她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负责“北回归线”行动的行动小组代号为“森林”，其中男性成员以树木名称为代号，女性以花为代号。内部交流软件名字叫做“vacuum”，意为真空，无法传播声音。Vacuum在桌面显示为计算器的图标，不支持应用商店下载，首次使用需要激活。打开“计算器”输入设置好的六位密码，登录过程需要两分钟的验证时间，它会褪去计算器的伪装。Vacuum不储存聊天记录，发出的消息五分钟以后自动销毁，加之独特的保密系统，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简天白学会了Vacuum的安装方式，可如何把话筒另一端交给夏筱彤，颇费脑筋。微信仅供日常聊天使用。知道他和夏筱彤启用了Vacuum的人越少越好，尤其不能让海腾瑞知道。可海腾瑞和夏筱彤形影不离，根本没机会和她独处。辞别情报员梅以后，去买些黄鹂爱吃的小吃，驱车返程。
“今天又去哪里玩了？你真好，总想着给我带好吃的。”黄鹂刚做完夏筱彤留的作业，兴奋地招呼他进屋。
“和一个同学谈点事情。”简天白醒悟过来，对呀，可以让黄鹂做传话人，她称得上自己的心腹，又是夏筱彤的学生，她们线下交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简天白看着她吃得满脸都是油，很是欣慰。黄鹂和初见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内心充满对自由和幸福的向往，可惜之前翅膀受了伤。黄鹂记得海云鹰邀请简天白来府上，是给两个孩子当老师，可现在家庭教师的工作被夏筱彤替代，他反倒成了没事人，整天游手好闲。
“你能不能去给夏筱彤姐姐打个下手，她一天可忙呢。你看没看出来，海腾瑞对夏筱彤姐姐有意思，整天围着她转，夏筱彤姐姐在他面前说一不二。”
“嘿，嘴里吃着我的，心里惦记夏筱彤是吧。让海腾瑞帮忙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去问问题的时候，海腾瑞在不在？”
“海腾瑞只允许我、腾龙腾凤弟弟妹妹进入姐姐的宅院，其余工人想去，必须先和他申请。他很少去夏筱彤姐姐的宅院，但我经常看见他们午饭后在庄园里散步。问这个干嘛？”
“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委托你，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明天去问问题的时候，带上我的手机，把vacuum的安装包文件拷贝进夏筱彤的手机。”简天白详细地讲解了Vacuum的使用方式，黄鹂一一应允，牢记在心。
第二天一早，他和黄鹂在早餐厅遇到了并肩同行的夏筱彤海腾瑞二人。海腾瑞好胜心起，有意在他面前展示和夏筱彤的关系，不再送足够分量的早餐，只送去一杯热牛奶，而后陪伴夏筱彤前往早餐厅吃饭。简天白不明真相，还在心里替夏筱彤终于找了个“男朋友”高兴呢。
昨日负荆请罪，他没带着黄鹂吃早饭，海腾瑞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女伴，投来鄙夷的目光，见异思迁的家伙，看他那个德行，夏筱彤不可能看上他的。他担心简天白在微信上给夏筱彤讲述偶遇自己的故事，从她依旧清澈的眼神分析，还什么也不知道。
黄鹂带着简天白的任务出发了，“姐，小白鸽想和你建立一个秘密联络方式，事关重大，尤其不能被海腾瑞知道。他担心微信的聊天记录被人调取偷窥。”
听闻事关重大，夏筱彤放下手边工作，在指导下安装Vacuum。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夏老师在吗？”
黄鹂大惊失色，这是海腾瑞的声音，慌慌张张地收起手机，目光投向夏筱彤。
“估计找我有什么事吧，放轻松，在这做作业就好，千万别显露出慌张。”夏筱彤安抚好黄鹂，起身开门，几天相处下来，渐渐对他放下警惕，称呼方式变得随意亲切，侧身请他进入临时办公室。
“之前说要去日本旅游嘛，我想提前订个机票，不知道你的行程是否已经规划好？要是没订机票的话，我帮你一起订。黄鹂也在啊，下午好。”海腾瑞抬手打过招呼，越想越气，怎么这些漂亮女孩都和他有关系呢？
“下午好！您和老师谈事情吧，我出去了。”黄鹂有眼力地避让。
“不必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感谢你的好意。我还没有订机票，这种事情何必烦劳跑一趟。”夏筱彤接过黄鹂端过来的两杯水，递给海腾瑞一杯。
“订飞机票需要个人信息，我想还是您亲自填为好。”海腾瑞打开软件，递给夏筱彤。她有些犹豫，真是想一出是一套，在你手机上填个人信息，和告诉你个人信息有什么区别呢。好在新建订单的出行人一栏，对已输入证件号号进行加密处理。
确认订单需要填写短信验证码，发送至绑定的手机号上。夏筱彤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暗道一声倒霉。黄鹂忙中出错，将夏筱彤的手机当成简天白的给收起来，桌子上是只有简天白的手机。简天白没有不良嗜好，手机里鲜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为方便黄鹂使用，他昨晚取消了锁屏密码，夏筱彤一滑之下竟直接打开。Vacuum早已进入伪装模式，变成计算器躲在几十个软件中间，可是到哪里寻找验证码呢？海腾瑞礼貌地转过头，不去看屏幕上的内容，但也只是缓息之势。
她急中生智，迅速熄灭屏幕，“这信号不太好。黄鹂，手机借我看一眼，是无线网有问题还是手机有问题。”黄鹂没发现不小心狸猫换太子，恭恭敬敬地取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夏筱彤叫苦不迭，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添乱，用眼神说话，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机，又看看黄鹂的裤兜，最后冲她眨眨眼。黄鹂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刚想把夏筱彤的手机物归原主，海腾瑞转过身，“网不好吗？我去问一下。”夏筱彤僵在原地，面前摆放着三个手机，唯独没有自己的。海腾瑞对夏筱彤网络不好之语深信不疑，没顾得上要回自己的手机，出门寻找解决方案。屋里的两人松了一口气，无声地更换所需物品。夏筱彤在黄鹂脸上捏了一把作为惩罚，喊住行至院门口的海腾瑞：“腾瑞，没事了，刚才只是卡一下，我填好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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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天白和夏筱彤约定了一个暗号，“帮我算个数”，同时进入Vacuum。
“神神秘秘地把我拉进小黑屋谈话，有什么大事？”
“你觉得海腾瑞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疑点？”
“哪方面的？我觉得他性格单纯，早晚会在家族权力斗争中死于非命。”
简天白简要讲述偶遇海腾瑞的经过和黄鹂的身世，Vacuum不能发表情，并不妨碍从沉默中感受到对方的惊讶。
“他手中有海云鹰的犯罪资料？”
“恐怕是的。这里的聊天内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你试着套话，和他聊聊海云鹰，但别太明显，万一出现什么纰漏，可要被灭口的。还没征求意见就把你拉上贼船，我不强求。”
“我愿意，因为并不孤单。”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你去过他的房间吗？”
“没有。他上午在图书馆偷看我上课，下午陪我散步，晚上在健身房和我一起健身，然后送我回住所。”
“问句题外话，你喜欢他吗？”
Vacuum的聊天框是单纯的黑白灰配色，在单调的聊天环境里，人们的聊天内容也变得简洁高效。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的，也很喜欢他的性格。但是需要检验。今天上午刚订了一起去日本的机票，旅途中看看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也要去。”
“你可得想个合适的借口，他一直以为你是情敌。”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都有女朋友了，谁都像他爹似的三妻四妾？”
“你那女朋友倒乖巧懂事，离开以后，准备带着她吗？”
“送她读书，我会照顾好她，说起来怪伤心，或许我算她在外面唯一靠得住的亲人。她家长会是不是得我去开啊？”
“你自己拿捏吧。刚才问去没去过他房间，是想偷资料出来？”
“想要偷一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东西谈何容易，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罪证都烧掉了。就算没烧掉，关乎他家族生死存亡的资料，一定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真想给他绑出来严刑拷打。你先想办法去他屋里或者办公的地方看看，再做定夺。”
公事公办，夏筱彤很快反馈出结果，没借口进入海腾瑞的卧室，只去他的书房看了一眼。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布置，藏书很多，还有整齐摆放的读书笔记。拉窗帘的时候，在窗帘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保险箱，约有老式电视机大小。她之前见过这种入墙式的保险箱，有密码和钥匙两种开启方式，一旦试错三次就会报警。
“密码会是你的生日吗？”
“应该不会。他不知道我的生日，而且保险箱很新，没有经常开启的痕迹。或许因为他平时不在家。”
简天白思得一计，趁海腾瑞和夏筱彤饭后散步的时间，潜入他的书房，看看保险箱柜门的数字按钮上，哪些残留着指纹，最终无功而返。工人的效率很高，每天都会打扫卫生，早就把痕迹擦得干干净净。一计不成，他笃定海腾瑞外出旅行会把资料带在身上，准备在路上动手，征求夏筱彤的意见，是和他们乘坐同样的航班，还是另选择出行方式在目的地集合，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们尚未确立恋爱关系，身边还是有人陪着为好。你借口也要去日本旅游，同乘一次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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